「大师,请问是否见过我妻子……咦,这孩子好生面熟?」和他怀里的这一个小懒包长得一模一样。
「施主,这位正是令公子。」正好可以交还亲生父亲,再抱下去,信众们都要嚷嚷:和尚偷生孩子。
「嗯,我想也是。」不过玄子铁却一点也没有接手的意思,瞄了一眼便算带过。
「施主不接回去吗?」这对夫妻是怎么回事?
「我觉得他适合当和尚。」天庭饱满头光光。
为什么又是一样的话。「老衲不敢认同。」
「没关系,我同意就好。」和尚吃素,戒杀生,儿子帮他这个爹积福正好,以免来生不能入轮回。
「施主……」
「大师,小儿就拜托您了。」那死小子离越远越好。
不等圆一大师说完,施施然的玄子铁已如一道虹彩划过,翩然而去,身形快得叫人傻眼。
「这……这两个……阿弥陀佛,小施主,你的爹娘有点任性呀!」苦笑不已的圆一大师低头看着怀中的小人儿,不意对上一双如黑曜石的瞳眸,无牙小儿正冲着他笑。
和尚也有未了尘缘,来去一场。
罢了,罢了,就当是暂时的缘分吧!
桃花红了。
满山遍野。
那人的一身雪白在艳红中更加醒目。
「小小。」
一声缠绵的低唤,弯腰捡拾桃花花瓣的清妍少妇笑着回头,肤若凝脂,点漆双瞳剪剪如湖水,樱唇鲜艳欲滴。
「神仙哥哥来得真慢,等得我年华都老了。」女人最重视容貌,青春等同于一切,最难留的是岁月。
「不老,我家夫人依旧貌美如花,满林子的桃花不及你嫣然一笑。」看了好些年了仍看不腻,为伊浅醉。
「事情都办完了?」
说到事情,玄子铁美如画中仙的玉容刷地黑了一半。「不知轻重就放任随波逐流。」
意思是再也不管了。
宫清晓所谓的事情是指玄府的二房、三房,他们自被赶走后,除了常氏管过几年家稍微管得住自家后院的乱象,三房根本是完全乱了,只能用鸡飞狗跳来形容。
玄三辛的身子是痼疾,吃再多药也好不了,只是在拖时间而已,他的儿女们担心他的病会花去不少药费,把整个三房拖穷了,因此一个个跳出来说要分家,不肯奉养老父。
此事闹到全京城都知晓,玄子铁不得不出面敲打两句,还把带头闹得最凶的那一个丢进军营,操上十天半个月。
而二房这边也有小小的不顺,当初自作自受的白玉瓶最终还是嫁给年纪足以当她爹的玄二庚为妾,有了一家之主为 「榜样」,玄府二房年过四十无子方可纳妾的家规被打破,底下的儿子们蠢蠢欲动,什么良家闺女、青楼艳妓的,一个妾一个妾的纳进门,人满为患。
更可怕的是庶子、庶女如雨后春笋般的冒出来,当初常氏引以为傲的四进院子已经快住不下了,二房的人只好来求玄子铁,看能不能搬回将军府,重入族谱。
玄子铁每一天睁开眼就被这些狗屁倒灶的俗务缠得脱不了身,见到妻子的机会少之又少,他郁闷的想抽出长剑,将这群不知好歹的渣渣砍杀在朱门前。
「你要放得下就好,他们曾经是你最亲的亲人。」最难斩断的是血脉,它流在人的身体里面。
「我如今最亲的人是你,还有一双儿女。」他眼露柔情的搂着妻子,另一手抱着酣然而睡的小女儿。
他有子有女万事足。
「小宝呢?」宫清晓眼含笑意的偎入丈夫怀里。
「在和尚那里。」他说得一点也不愧疚。
「怎么你也扔给他?」她失笑。
夫妻有志一同,难怪今生能成夫妻。
「你不觉得和尚很适合看顾孩子吗?」他只要宝贝女儿就好,光是看着她,这世上好像再没什么事难得倒他。
这是个恋女狂,典型的新手父亲症状。
一对无良夫妻,她在心里想着。「不过孩子或许跟佛寺有缘吧!一爬上天梯他就不哭了。」
将军府的大少爷活脱脱是来灭世的大魔王,他出生第三天就会认人,而且醒时一定要他爹或他娘抱着才不吵不闹,一旦离了手,那声嘶力竭的哭声几乎要把天戳破一个洞。
而到了桃花寺的入寺山门前时,大魔王反常的不闹腾了,随人怎么折腾都能安然入睡,听到寺里的钟声还笑了。
多么不可思议呀!所以那个差点被搞疯的娘判断儿子与佛有缘,二话不说地将小包袱塞给圆一大师。
由他去头痛吧!
「对,把他给和尚。」剃度当个小和尚。
「小哥哥,还记得当年的桃花树吗?」宫清晓娇妍一笑,指着桃花树,缅怀起过去。
「小妹妹,要花吗?」出尘的风华男子一跃上树。
已经当娘的少妇露出小姑娘的纯真笑容。「要的,小哥哥,给我家相公酿酒喝,他说他最爱我酿的桃花酒。」
脚下一踩,桃枝下压。「也给我一坛如何?」
「好。」仰着头,她眼中只有那一人。
桃花落,情生。
桃花开,缘续。
桃花开开又落落,翻起几番切切情意。
「今生,只为你。」
玄子铁摘下最美的一朵桃花,送到妻子面前。
「我心亦然。」宫清晓伸手一接,同时也接下一生的承诺。
风起时,情正浓。
我心如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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