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给自己压力,夹个头发而已。」任军澄嗓音放柔的鼓励。
「好……」
最好只是夹个头发而已啦!
她压力山大啊!
接下来她更是小心谨慎,一双眼几乎要瞪突了,全神贯注在他的头发上,好不容易终于夹完了,她全身几乎要虚脱,中餐的热量已经全部消耗殆尽。
「好了。」她感动得热泪盈眶,「夹好了。」
任军澄张眼,沈士岚以她最大的能耐,将他的头发夹得跟他平日上班的发型一模一样,乖顺又服贴。
「谢谢,你做得很好。」
他称赞她了。
沈士岚开心得双眼发光。
任军澄看了下手表,「我们出门吧,还要买东西。」
「我先整理一下。」她将电线整好,将离子夹放到梳妆台上放凉,再拿来外出用的斜背包背上,「可以出门了。」
「嗯。」他顿了下,「要先吃晚餐还先买东西?」
「咦?」晚餐?他们不是刚吃完午餐吗?
「五点半了。」
沈士岚吃惊瞪眼。
她竟然一个头发夹了三个小时?
「去大卖场附近吃吧。」
他率先走到门口穿鞋。
沈士岚急急忙忙套上凉鞋,跟在任军澄身后出门。
走下楼梯时,沈士岚忍不住问,「副理平常夹头发要多少时间?」
「十分钟吧。」
「啊?」十分钟?
但她花了一百八十分钟……
「以后就熟练了。」
「嗯,我会越来越熟练的。」没发现语病的她连忙点头附议。
任军澄回头看了她一下,嘴角隐约笑意莞尔,她莫名的心跳漏了一拍。
副理……是不是笑了?
她进公司这么久时间,他在面对她时,从没笑过耶,她会不会是看错了?
况且她表现得那么差,夹颗头也要花三个小时,他一定坐得很不耐烦吧,
这比烫头发所花的时间还要多耶。
「副理没打算离子烫吗?」
「离子烫太死板了,整颗头会很塌。」
副理果然很注重自己的外型啊,可是在家里时却好率性。
她很难不去想到那颗绑着冲天炮的卷卷头。
那景象一浮现在眼前,她就忍俊不住噗哧了声。
「笑什么?」开启楼下大门的他闻声转回头。
「没!」沈士岚慌忙掩嘴摇头。
任军澄斜睨她一眼,手假装无心的往外套口袋插去。
「有东西。」他将口袋内的东西拿出来,「信用卡。」
沈士岚好奇的凑上前,「你的?」
「可能昨晚出门前,随手放的。」
他身上穿的薄外套是昨晚的衣服,在阳台晾了一晚,借由吹风机的加持,吹了个八分干,他便穿上身了。
「你洗衣服时没发现?」
「随意洗洗,没注意。」事实当然是,他回家拿衣服时,从皮夹抽了张放进后口袋的。
怎可能真的借用她的钱。
男人的自尊心可不允许。
「原来副理也挺粗线条……」她连忙掩嘴。
「说什么?」他面露威胁靠了过来。
她用力摇头。
任军澄抬手,往她额头上弹下去,「我听见了。」
「呜。」她捂着轻疼的额际。
「走吧。」他将她推出门,拉拢了大门。
两人回家时已将近九点,他们去打了一份备份钥匙,买了不少生活日常用品。
在大卖场时,看着任军澄一样一样往推车里放,俨然是要在她家住上一辈子似的。
「副理。」当他放进有机洗发精套组时,她忍不住问了,「你既然找到信用卡,不打算住饭店吗?比打地铺舒服多了。」
她家沙发也不够大,容不下他高大的身子,而副理人也客气,不好意思占据她的床,但一直委屈打地铺也太可怜了吧。
虽然是木头地板,但春天的夜晚还是颇有凉意,加上地板又硬,这睡久了总是会不舒服的。
人家好歹是公司的菁英啊,薪水不知道是她的多少倍,被烧毁的家应该也是装潢得十分舒适吧?
他可能是不好意思跟她借钱去住饭店,毕竟房东不知道要多久时间才能将屋子整理好,也说不定得另外租屋了,而她薄薄的存款还负担不起这段期间的饭店费用呢。
但现在既然他意外找到信用卡,就该让自己过好一点啊。
「说得对。」任军澄推着推车走向另一条通道。
所以副理改变主意要去住饭店了吗?
沈士岚觉得松一口气,却又觉得心口有些怪怪的。
她猜大概是因为发现自己变得毫无用处的关系吧。
还有……
虽然仅是一天的时间,但副理好像跟她印象中差很大,在她心目中那个严肃傲然的印象已经开始崩裂,她觉得她似乎开始接触到真实的副理了,但是他若住进了饭店,那么,这份印象就会到此为止,兴许再上个几天班,他对她来说,仍是道貌岸然的副理,跟以前没有什么不同,两人之间的距离依然是天与地那般的遥远。
她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好像……好像能认识到不一样的副理,让她觉得自己也与众不同起来了。
真是庸俗啊,沈士岚。
她暗斥自己。
副理是副理,是她的上司,就算他今天会是个裸着身体跳大腿舞的男人,也跟她无关啊。
她只是个菜鸟新人,还是业绩挺差的那个,将来若做得不好,卷铺盖走路都有可能,跟人家菁英可是差了十万八千里远。
快醒醒吧,别做梦了。
乍听到她又叫他去住饭店,任军澄心头有些来气,但定定心神便知道,那也是理所当然。
他是她的主管,还是最惧怕的那个,住在她家,日子过得可说是胆战心惊,能快点请出去,自然是最好的了。
他根本犯不着因此生气。
本来就是他的一相情愿啊。
谁叫他在她面前印象太差,让这个小妞连句话都说不好。
是自己造的孽啊。
他苦笑。
沈士岚跟在他的后头,不知道他还想买些什么,终于,他在靠里侧的购物区停下了。
沈士岚抬头,是寝具区。
难道他会认枕头,无法睡饭店的寝具?
可是看他昨晚在她家,好像没有认枕头的问题发生啊……
任军澄东摸摸西瞧瞧,最后抓下了一箱东西。
「是什么?」沈士岚忍不住好奇的问。
「充气床垫。」
「咦?」
「打地铺专用。」
「咦?!」
【第四章】
单人空气床垫,塞进墙与床铺中间的空隙刚刚好,像是任军澄在出门前,就已经拿尺精算过了。
任军澄继续借住在她家,让她肯定了对他来说,她就是个安全的绝缘体,就如他一再强调的——他不会对她怎样,也等于是说——她不会对他怎样,故他可以安心居住下来。
沈士岚觉得她的心境很是复杂。
她不知道该庆幸自己不用担心贞操不保,还是该难过自己一点吸引力也没有,连一丝丝丝丝丝丝丝的遐想都引不起。
她知道会这样想的自己很白痴,若小阿姨知道她让个男人住进家里,恐怕就要被骂个臭头了,结果她竟然还纠结在女性魅力上头。
这是在犯花痴不成?
当然,如果任军澄表现出色狼的邪恶,她一定会尖叫抵抗,想尽办法将人赶出去,但是,他对她完全没有邪念,好像她不过就是个「人」,没有性别,她又觉得怅然若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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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收留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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