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衣服上星期拿去洗,刚才去领回来了。」
这时,卧室跟客厅之间的帘子完全拉开,阳光洒了满室,可以清楚的看到沙发椅背上挂着两套西装,跟数件衣服。
「副理衣服都送洗喔?」她都只敢买洗衣机能处理的衣服。
「部分。」
「那、那你等等要去住饭店吗?」
「为什么?」
他问她为什么?
「因、因为你现在无家可归了啊。」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我有地方去。」
「喔。」她猜可能是亲友家。
应该是松一口气的,但沈士岚不知为何又有些失落。
「起床吃饭了。」
「嗯。」不知道现在几点了?
她抓来床头柜上的手机,在萤幕上点了两下,萤幕陡亮,当她看清楚上头的时间显示,猛然倒抽一口凉气。
「快一点了?」下午一点?
她竟然睡到这个时候?
等等……副理既然都去拿衣服回来了,那他是什么时候起床的?
她的睡相不会都被看光光了吧?
她慌忙以手代梳整理一头乱发,偷偷趁他不注意时,双掌并在嘴前哈着气,希望刚才讲话时,没让他闻到口臭。
「快去刷牙洗脸。」还在赖床?
「是!」她不敢有所耽搁,匆匆忙忙跳下床,奔进了浴室。
手伸到牙刷架时,上头挂着两支牙刷,让她差点拿错。
有一支牙刷是副理的。
她呆了呆,不知怎地觉得有些尴尬害羞不自在。
自从母亲过世后,家里就未再出现过第二支牙刷了,而且还是副理的,这种感觉实在太奇妙了啊!
在牙刷上挤上牙膏,放入口中,她边刷牙边想着副理真倒霉,天降横祸,还得在料峭春夜在路边淋雨,然后阴错阳差被公司最菜最笨的新人捡回来,睡了一晚的冷地板。
如果昨天出现在火灾现场的是别人,说不定就不用可怜的睡地板了,要是刚好遇到的是暗恋他的人,不就顺理成章,翻云覆雨了?
她乌瞳看着天花板,脑子里浮现一对裸体男女在床上滚来滚去的清景。
哎哟,她是怎样?
脑子里都是色色的东西,一定是昨天晚上看到副理激突还有小鸡鸡,刺激太大了。
她以前也不是没交过男朋友,但只到亲吻那一个地步,据大学时交往的前男友说觉得她太单蠢了,年纪也不小了,表现得还是跟十几岁的少女那般羞怯,害得他要找下手时机很难,就算接吻也找不到解钮扣的机会,而且她的脸一看就是对这方面很抗拒,害他不敢染指。
她……她才不是这个样呢!
她其实……其实刚开始交往,就已经想到那方面去了。
那其实很正常的不是?
小说漫画电影,她都看过啦,男生的那玩意儿也在十八禁电影里头看得清清楚楚,所以每一次的约会,她都做好心理准备,内衣裤也一定都是穿整套,但每一次都是完整的被送回家。
莫非她脸上写着「禁欲」两字?
她纳闷的咬着牙刷,揉着脸蛋,怎么就是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她侧过身,对着镜子中的自己抛着媚眼,但这眼一眨,她自己都起一身鸡皮疙瘩了。
不是个性感料,抛媚眼只会让人呕吐吧?
唉,她真的很想知道那种在身体上互相拥有的快感是怎样啊!
听说前一两次会痛痛的,但是后头就会很舒服了……
不知道是怎样的舒服啊……
不知道她这辈子有没有机会体验……
沈士岚叹了口气,怕外头的男人等太久,肚子饿了血糖低,会找她开刀,赶忙漱洗,并在浴室换上外出服,抓起挂在衣架上的包包,快步来到客厅。
「我好了……」咦?桌上的是什么?
她是不是眼花了?
竟然在桌上看到两份午餐?
「总算可以开饭了。」任军澄折起正在翻阅的报纸。「坐吧。」
「副理?」她纳闷抬首,「你怎有钱买饭?」
【第三章】
任军澄心想,这小妞虽然天然呆,但也不是个笨蛋,小细节也是有在注意的。
「不是买的,」他淡声道,「都是从你的冰箱拿出来的东西做成的。」
「呃……」沈士岚一楞,当下觉得赧然。
她这样的质问好像在怀疑任军澄偷钱似的,她这个人的疑心病怎么这么重啊?
昨天,任军澄要借住她家时,她脑子里也乱七八糟想了一堆有的没的,半夜被扑倒这种情节都曾经在她脑海里出现过,结果咧,人家也不过就在床旁的地板上打地铺睡一晚,反而是自己不小心扯掉了人家围在腰上的浴巾,还做了一个乱七八糟的,满天都是小鸡鸡的瞎梦。
沈士岚,你真是太不知羞耻了啊!
现在人家家里烧光光了,啥都没有,竟还质疑怎有买饭的钱,从头到尾,只有她自己的自以为是,只有她满脑子邪恶思想,人家副理就真的只是因为发生火灾,不得已借住,难道她还以为副理心存其他意思吗?
真要有其他意思,也不会是放在她身上啊!
她根本是拿小人之心去度君子之腹了吧。
她羞惭得几乎要无地自容。
「对不起。」她低垂着头,默默坐到茶几的另一端地上。
「怎不坐沙发?」
她抬眼,瞧见任军澄「坦荡荡」的神色,更是觉得自己思想好肮脏。
「我……我坐这里就好。」她有些难为情的调整坐姿,小腿并在屁股下正坐。
任军澄也没勉强,他以为她一如在公司里,惧怕着他,不知道她心思的千回百转。
「餐具。」他将叉子、汤匙递给她。
沈士岚默默接过,端起汤碗,喝了口玉米浓汤。
「真好喝,」她忍不住多喝两口才又道,「这是哪里买的……」不对,刚才副理说的是——
「副理做的?」
这会儿,她才将「都是从你的冰箱拿出来的东西做成的」这句话咀嚼出意思,心领神会。
「嗯。」任军澄从草莓果酱罐里挖出一匙,抹在烤得金黄酥脆的吐司上。
「全部吗?」
「嗯。」
她傻眼了。
「真难想象副理站在厨房里的模样。」她不自觉的喃喃自语。
在她的印象中,百分之九十九都是任军澄穿着西装,面色凛然的模样,虽然因为昨晚添进了百分之一衣衫不整的狼狈,但只要一提到任军澄,第一时间出现的,永远是自信自傲的副理啊。
就算他现在穿得一身休闲,一头卷发还是用发束在头顶扎了个冲天炮,但他的形象依然不会变化的……
她忍不住偷偷瞅了瞅任军澄的发型。
为什么他在下属面前,头发绑成这样,却好像一点都不会不自在或扭,泰然自若地好像他们从刚认识,他就一直是这样扎发趴趴走啊?
她可是将自己打理得整整齐齐,及肩中长发梳得直直顺顺,才敢现身的耶。
任军澄看她微张着小嘴,欲言又止,发现他注意到她,就连忙低头猛喝汤,过一会儿,又偷偷自眼睫缝隙观察他,像极了心底有秘密,不知该不该说的小朋友。
「你想说什么?」他直接点明。
「吓!」沈士岚惊喘了口气,「没……」
「说!」
他命令一下,沈士岚哪敢再掩饰。
「副理你头发是烫的吗?」
「天生的。」
「自然卷?」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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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收留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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