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冠景看见她眼睛殷红,似乎哭过,而且脸也肿了,立即讶异关心的问:「谁欺负你了?」
她苦笑的摇头,背过身去不想让人见到她的沮丧。「没什么。」
他扳过她的肩。「你从不哭的,而且一向张扬恣意,什么事让你这般丧气,你告诉我吧。」
她定眼望他。「大人还真了解我。」
这话令他放开了她。「对不起,我……造次了。」她的身分已不容他「了解」了。
「碰碰我肩膀就算造次,那我今日让人设计差点失身,这笔帐又该怎么算?」她忍不住自嘲的说。
「什么,你差点失身?!」他大惊。
「唉,本来不想提的,但既然遇见你了,就当吐苦水吧。」她将在宫里发中的事说了一遍,也无奈地将蓦允护着许缇儿这主使者的态度告诉了他。
他明白所有事后,表情极为严肃。「据我所知,皇后娘娘未进宫前常出入蓦府,殿下受封为摄政王后曾一度传出有意娶她为王妃,但不知何故她竟嫁入宫里成为皇后,从此再也无人敢提她与殿下的那一段。」他说。
「原来两人是旧情人,他才放过她的。」她恍然大悟。
「皇后娘娘恐怕对殿下还存有感情吧,眼见你受宠,而太后娘娘又急着想将侄女推给殿下,她才会想出一次毁了两女的毒计,说动萧谨慧将你骗去皇上那,让吸了异香神智兴奋的皇上毁你清白,之后追查下来,萧谨慧也脱不了干系。而她,倒是有自信殿下不会伤她。」
不愧是大理寺卿,像断案似的将案情条理分析,但说到后头却颇有深意的看了春芸姝一眼,想知她是何种反应。
「那皇后的心机也算可怕的了,居然想一次毁两女,我算有惊无险,可萧谨慧却连命都没了,这女人心不可谓不狠毒。而我认为阿允不是多情之人,对过去的感情不会留恋,仅是念在曾经的情分才不追究今日之事。」得知他们的关系,她反而松了一口气,旧情人谁没有,自己还是孙明明时不也有旧情人,其中还有在分手后仍保持联系、彼此当朋友的。易地而处,朋友犯错,自己同样会维护,阿允不忍让旧友难堪,她也能理解,当下怨恨的心削减了不少。
他本期待见到她对蓦允失望的样子,她却是不恼反而笑了,他暗骂自己小人,怎能为了想见她讨厌蓦允就让她伤心,调整一下心态后,便又道:「皇后娘娘与殿下相识多年,她自然是了解殿下的,今日敢做出这事,虽有把握在殿下面前全身而退,但太后那儿,她恐怕没这么容易过关了。」
她微笑。「可不是,儿子差点被废,还被逼得亲手杀了侄女,那可是她想献给阿允的棋子,太后自当不会放过皇后的。不过许缇儿明知此举必会与太后决裂仍这么做,又是为什么?」
她心下有些不安,即便她相信阿允不会与有夫之妇勾搭,但那许缇儿真是个大患,对阿允似乎不愿意放手。
他沉吟一会。「听说皇后娘娘与皇上之间感情并不融洽,皇后娘娘是傍着太后才能坐稳中宫的位置,可皇后娘娘这次不惜与太后翻脸,想来应该也是有后路的,今后婆媳俩恐怕有一番恶斗了。」皇后是聪明人,必不会做出逼死自己的事。
「哼,两方都不是好东西,随她们斗去吧,我先隔岸观火,只要火不烧过来,我懒得理。」她说得潇洒,但心知肚明事情没这么容易了结,死了萧谨慧,太后必定更想拉拢她来讨好阿允,而许缇儿则会更想她死,好清空阿允身侧的位置。
「跟了那人后,你……你可后悔了?」他突然涩声的问。
「后悔?」
「没错,他让你陷入这些麻烦事中,甚至还差点被辱,不只如此,摄政王府的女人也是多如牛毛,以你的脾性如何忍得?」
「我……」这话问得春芸姝深思起来。
细想她对阿允的感情,之前她表现出醋劲多半是要吓退他,让他知晓她不是个适合他的女人,但后来就是真吃醋了,完全容不得旁人与她抢男人,因此见他护着许缇儿,她才会气怒伤心,不爱哭的自己甚至还哭了,她在不知不觉中早已经对他动了真感情,真正喜欢上他了。
「太后那儿我能应付,皇后之事我也能谅解,至于王府后院那一堆女人,大人亦可放心,我会处理的。」她含笑的说,表情已恢复原来的自信了。
感情的事是这样的,她想通了就会排除万难、全力以赴,更何况那男人当着许缇儿的面说出珍爱自己的话,她还吃醋什么?该吃醋得内伤的是许缇儿吧!
「你真想得开?」
她豁达的点头。「想不开的事就解决它,这是我的原则。」
「很多事不是想解决就能解决的。」他望着她略微激动的说,若解决得了,他也想拥有她。
「世间的事确实如此,但我只能尽力,总之,我不会任命运摆布的。」她没留意他话里的意思,径自想着自己的事,这一世对她而言是全新的,既然让她穿越了,她便不能辜负了新人生,必得为自己创造出另一条康庄大道。
「你……」他从没见过这样的女子,美丽无双的同时也霸道十足到无法用任何词语来形容,是个很难令人忘怀的人。
春芸姝见他痴望着自己,终于有所悟,叹口气的说:「大人,人人有自己的路要走,你也一样,盼你早日找到自己的正途。」这是不再装傻,明白的拒绝他了。
他苦笑,何尝不明白,她都已是蓦允的人了,自己还能怎样?而今图的也不过是眼下短暂的几眼,忍不住再朝她伸出手,想碰碰她细致的脸庞。
然而手才伸出去,一道森冷的声音已传来——
「春芸姝,上轿!」
春芸姝闻声转过头去,瞧见一顶轿子停在桥头,苏槽站在轿边正朝她挤眉弄眼暗示她快过去,轿内的人恐怕正发着脾气了。
侯冠景伸出去的手僵了僵,挣扎了须臾仍是缩回去了。
「对不起,我先走了,咱们改天再聊。」她瞧苏槽眉眼扭得厉害,再不走不成了,忙说。
「好……」
不等他后头是否还有话要说,春芸姝已朝轿子跑去,一溜烟钻进轿内了。
侯冠景神情落寞,一双手握成拳的隐忍着。
她上轿后,轿子很快离去了,而他仍站在桥上遥望着,一动也不动。
轿内,某人正黑着脸,他不放心她在街上游荡,还是默默跟在后头了,本来见她一个人瞎晃也无妨,但她竟遇见了侯冠景,两人说了半天话,前头侯冠景的手搭上了她的肩,他都还忍着,可后头侯冠景竟要摸她的脸,他哪还忍得住,立刻现身了。
「得陇望蜀的滋味如何?」男人一脸冷然的问。
她心想,这是讥她爬墙的意思吗?「呃……我只是巧遇大人,没有……哼!」她说到一半想起自己不是还在
恼怒吗?因此哼了一声后便不再说下去了。
「怎不说了?」他沉着脸问。
她干脆昂起头道:「若说招蜂引蝶,我春芸姝是比不上摄政王的,那府里美人有二十八个不够,宫里还有个旧情人让您护着,我算老几,也不过是您后院的第二十九,说出去让人甩了几条街都不够——」她越说越火大,越说双眼越冒火。
突然,她喋喋不休的嘴被堵住了,某人带着火,这一吻甚是蛮横,直令她呼吸不过来,吻着吻着,昏沉中,她刚才还狠辣的眸子渐渐流露出迷离之色,人慢慢瘫在他怀里任他为所欲为了,等她回过神来,衣裳已被褪去一半,露出双峰,而男人正伏在上头轻咬慢啃,这般半裸的温热相贴,令她不受控制地开始轻颤。
「这是在轿里,外头有人……」她细如蚊蚋的道。
「苏槽,将轿子停下,你们退远。」
他脸埋在她的双峰间,只透出声音,可声音闷哑,外头的人哪里听不出里头正在做什么,轿子很快停下,甚至还传来苏槽的闷笑声。
她不只脸红,整个身子都红成煮熟的虾子了。「喂!」
「你嫌外头有人,本王让人退远,还抱怨什么?」他一手扣着她的下巴,再次吻住了她。
她挥手推了过去,反被他握住按在头顶,他让她背抵着轿子的软垫,手抽开自己的腰带后,仲手环住她的腰,顺势抵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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妒行天下 第三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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