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看中一间坐了八分满的客栈,店小二眼尖,瞧着温晴主仆俏生生的往客栈行来,尤其一眼就是主子的公子哥儿粉雕玉琢,相貌比女子还美,他笑咪咪的一甩着手上布巾,快步迎上前去。「请问两位小爷是要吃饭还是住……」
他话还没说完,就见客栈门口一辆行经的马车也不知怎么了,车夫急拉缰绳,马儿仰头嘶呜、提脚猛踏,马车停得惊险,不过,这急忙从马车下来的七旬老者,乐平州的人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温、温姑……温、温公子。」魏富不是患了口吃,而是他在马车内不经意看到温晴那张粉脸儿,又惊又喜,急急叫车夫停车,但下车叫人,却见她一身男装,一时差点反应不过来。
温晴听到声音,直觉回头,怎么也没想到会看到一身黑狐披风、脖子还挂了几条粗金项炼的魏富。「富爷,您怎么会在这里?!」
「公子,我们这间悦宾客栈就是富爷开的。」店小二回答。
魏富上下打量她,笑得嘴儿开开的。「真没想到我们这么有缘,别进客栈,我是晋北第一首富啊,钱多、房子更多,对了,晋北城就在附近,我做生意就做到乐平州来了,这两地我都有房子,到我府上去,我好好招待你们,也有事……」
说到这里,他的表情显得有些怪,但还是很热情的要下人替小丹拿包袱,也不管温晴说「不必打扰」,半推半就的让主仆坐上他那辆金碧辉煌的马车,直奔他的豪华府第。
闪电划过天际,一声闷雷陡起,随即下起滂沱大雨,温晴主仆已经身处魏富气派非凡的庄园里。
富丽堂皇的厅堂里,奴仆早已送上热茶、茶点。
魏富年纪大,叨叨的说着,还表示照着她的药方抓药服用,多年不寐之症已好。「本想托人前去请你来看病,却发现你已成了威远王的未婚妻,是准王妃了,怎么可能跋山涉水的来看病,我都死了心,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里见到你。」
「我……」温晴很难向他解释。
但魏富也无意知晓,急着又道:「可是老夫听说威远王又要打战,过年前就率军北上,咱们这乐平州还是过去他们进到边城的必经之道,怎么你先来了,没跟着王爷?」
「对,我先来。」温晴喝了口香醇好茶,决定少说话。
「既然这样,可否麻烦姑娘,我那嫡孙子上个月也特意搬过来这里,因为……」
魏富道来,不管是乐平州还是晋北城,每个人都知道他有多么希望能有大夫能治疗他嫡孙的怪病,他与乐平州的地方官严一森平时也有往来,毕竟他在这里开了不少客栈、茶楼,前阵子严一森耳闻另一地方官遇上一名郎中,医术奇佳,治了一名富商的多年怪病,他热心的特别派人去将该郎中请来乐平州,让他看一看他嫡孙的病。
「结果如何?」温晴问。
「我那嫡孙因为看了太多大夫都没用,脾气也坏了,这一、两年,连给大夫把脉都不愿意,但那郎中可神了,竟可以隔空把脉,只是开的药方我那嫡孙吃了一个月都没效果,郎中说是正常,可我那嫡孙脾气又来了,不给把脉,连药也不喝了。」
温晴没说什么,但小丹已猛翻白眼,小声叨念,「骗子!」
魏富拜托温晴去看一看,她点头,但还是没说话。
小丹困惑的看向小姐,发现她朝自己投来意味深长的一眼。
两人跟着魏富往一方幽深的院落走去。
这一路上,怎么看都气派豪华,亭台楼阁、假山流水,来到一古朴静识的院落,空气中隐隐闻得到药味。
在门口就见两名小厮,一行人走进去,还有两名丫鬟,经过一幅绘着富贵牡丹的巨型屏风后,就见一张夸张又雕琢精致的木雕大床,床上躺卧着一名俊秀男子,脸色苍白,但眼神很锐利,口气很冲的道:「为什么又找人来?!我说过了我不需要大夫!」
温晴看着他,发现他的眼神完全没对到他们几人身上,她故意笑道:「富爷,看来你这嫡孙不是身子不好而已,眼睛的伤比较严重。」
魏富倒抽了口凉气,急急冲上前,伸手在孙子眼前挥了挥。「不会吧……」
魏玄烨火冒三丈的拉下爷爷的手,再怒瞪着貌若潘安的年轻公子。「哼,又来一个庸医,还不男不女的,本少爷的眼睛根本没受过伤!」
「是吗?那你怎么好像都看不见别人,只看得到自己。」温晴仍一脸平静。
小丹忍不住想笑。
魏玄烨终于反应过来,原来这年轻大夫拐弯抹角的是在骂他目中无人,接着又见他还敢走上前来,他怒吼道:「你这个庸——咳咳咳……该死的,你撒了什么粉到我脸上……咳咳……」他边骂,眼皮也愈来愈沉重,
没多久竟然睡着了。
魏富忧心的道:「温姑娘,你给玄烨撒的粉……」
房里伺候的奴仆一听,这才惊觉这位大夫竟然还是个姑娘。
「那只是一种很快可以入睡的药粉,不伤身,一个时辰就会自动醒来。没法子,我没把脉可无法替你的孙子看病。」温晴边解释边在床缘坐下,开始替魏玄烨把脉,观其色,再问魏富一些问题后,她伸手捏压魏玄烨的腿后,心里有底了。「富爷说,很多大夫都说看不出病症,但玄烨却站不起来。」
「是。」魏富眼眶一红。
温晴摇摇头。「他根本没病。」
魏富脸色大变,震惊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孙子。「不可能!很多大夫都说看不出病症,但从没人说……」
她的神情转为严肃。「他真的没病,就算有,也该是不想站起来的心病,这部分就得靠富爷跟他好好敞开心胸来谈了,要我开药方,只有八个字,无病呻吟、懦夫米虫。」
她看着一脸呆滞的魏富,还有一旁瞠目结舌的小厮、丫鬟,接着再看向小丹,笑道:「咱们走吧,这种放弃自己人生的饭桶,不值得为他浪费时间。」
这一席话,再度让魏富等人差点没瞪凸眼、掉了下巴。
两人正要离开时,一名小厮快步跑进来。「禀老爷,严大人跟宫郎中来了。」
「快、快请进来!」魏富回过神,皱着眉头看着温晴,「能否再请温姑娘留一会儿,听听宫郎中如何替玄烨看病,温姑娘可以参考参考他说的。」
温晴想想,也好,也许真有什么神人不成。
一会儿,一名身穿藏青色官服的中年男子及一名留着八字胡的五旬男子走了进来,后方还跟着两名衙役。
一行人乍见温晴主仆,立刻被吸引了目光,对于长相出色的温晴更感惊艳。
严一森问道:「这两位是……」
魏富连忙介绍,「严大人,这是老夫的忘年旧识,特地来关心玄烨的。」
严一森点点头。
「小辈听闻宫郎中医术非凡,特来见识一番。」温晴刻意压低声音,以掩饰原本的清雅嗓音,她也能明白魏富没有介绍自己是大夫的缘由,已经有了神医还叫大夫来,不是看不起他吗?
宫郎中被这么一吹捧,哈哈大笑道:「没错,老夫有一种功夫,能隔空看诊。」
「可是玄烨正在熟睡。」
「那一点也不妨碍老夫看病。」官郎中拍着胸脯,口气极大。
「哇,好神。」小丹马上嗤声道。
「你这小厮休得无礼,本官也得神医之助,多年背部酸痛,三帖药就痊愈不再犯,本官可以为宫郎中的医术做保证,绝不作假。」严一森看向宫郎中,面露笑意。「让小辈们见识见识。」
「是。」宫郎中向严一森拱手行礼后,神气的站在离床铺约五步远之处,伸出手做把脉状,凝神一会儿后,装模作样的摇头晃脑,嘴里念念有词,「气虚血躬,阴阳失调,肢体屈伸不利……」
好瞎啊!温晴差点没爆笑出声,这画面太滑稽,明明可以靠近把脉,这演的是哪一出荒谬剧,这就是江湖郎中吧,根本骗钱来的,但显然骗术高一点,还有官员撑腰,她再看严一森佩服至极的表情,演技之好,她也要佩服他了。
「可笑至极,我与小姐走过多少城市,就没见过有这种医术,还有地方官挂保证,看来是一起骗钱,狼狈为奸吧!」小丹看不过去、听不下去,不客气的直接揭穿。
宫郎中脸色一变,不敢发话。
严一森则是恼羞成怒。「小姐?!原来是女扮男装,你这丫头对神医说话如此轻蔑,还不跪下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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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后宅我作主 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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