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是因为我而破的,本来就应该由我来补,」她信心满满的保证。
「放心,很快就能补好了。」这次,他没有拒绝,大手递来外套。
外套是羊毛材质,摸起来滑顺舒适,虽然不是簇新的,用的也不是喀什米尔羊绒或杰尼亚黄金羊毛,但是看得出来,他对这件外套照顾有加,很是珍惜衣物。
「你们一家人的穿着风格都不同。」他是穿得最朴素,最在乎实用的那一个,不在乎时尚或帅气。
锋利的针尖轻易穿过羊毛,跟毛料同色的丝线,从缝线完好的地方开始修补。她重复下针,缝得细密而厚,弥补丝线的脆弱,免得肩袖再度因为各种外力而撕裂。
他站在工作桌旁,看她缝补衣裳时的侧脸,晶亮的水眸、粉嫩的双颊,他怀疑她并不知道,工作时她红润的唇会微微的起,像是期待被亲吻。
「我不在意品牌,只是喜欢天然材质,穿起来才舒服。」红润的唇微微轻抖,他靠得更近,猜测是什么原因让她分心。
湘悦完全不能专心!
喔,天啊!天啊!她快不能呼吸了。
她深刻的明白,他对天然材质的衣物有多么坚持。因为那靠得愈来愈近的男性体魄,就穿着黑色棉质T恤,吸收汗水后的棉布,紧贴在他身上,块垒分明得不需要任何想象力。
「平常练武的时候,道服也是纯棉的。」
醇厚的嗓音说着,她却左耳进、右耳出,非常不专心。
那硕大的胸肌,以及结实的六块腹肌,因为他的呼吸,近在咫尺的起伏,她可以闻到干净的汗水味,混合着淡淡的麝香,应该是他用的刮胡膏,或者洗发精的味道。
想到他裸着身,举手搓得短发满是泡沫,白色的泡沫流下他的脸、他的颈、他的胸膛他的小腹。
她心跳愈来愈快,下针也愈来愈快,无意识的缝缝缝,视线无法从他太过诱人的体魄上移开。
不仅是包裹在棉布下的肌肉,犯罪般的令人垂涎,裸露的双臂线条完美,媲美文艺复兴时期的石雕。但是,石雕是冰冷的白色大理石,他的怀抱却温暖得烫人,肤色黝黑如巧克力。
裸露出的双臂、颈部,都晒成同样颜色。
那么,藏在衣裳下的部分呢?他是不是全身都是同样的肤色,让她牙痒痒的,好想咬一口看看。
呃,糟糕,她是不是真的张嘴了?
红烫的双颊是掩饰不住了,但是为了掩饰失态,她努力的没话也要找话说,连偷窥时看到的细微变化,也不经意的脱口而出。
「你会冷吗?」贴身的棉衣,忠实呈现他乳尖的凸起。
沙哑的笑声震动胸膛。
「不会。」
听见他的语调,她蓦地羞得想要挖个地洞,立刻钻进去躲好。
室内明明就有暖气,他的细微变化,是因为她的窥视,而不是因为温度。
啊啊啊,该怎么办,她被逮个正着,居然还问他冷不冷!
锐利的针尖,毫无预警的戳入指腹,她疼得倒抽一口气,慌忙缩手,粉红的指腹上已经涌出饱满血滴。
湘悦完全慌了手脚,被针尖刺着这么初级的错误,自从七岁之后就不曾发生过,看着艳艳的血珠,饱满得就要滴下,一时慌得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阴影覆盖过来,大掌握住她的手,仁国在她的注视下,将被刺伤的指尖轻含入口中,吮去那滴血珠。
黑眸锁住她,让她无法动弹,只觉得指尖被他口中的湿热包裹,刺伤的地方随心跳抽疼,却又一次一次的被灵活的舌尖吮磨,她渐渐连疼痛都感受不到,只能在他的注视下虚软。
吮吸伤口该是最本能的作法,但是由他来做,会让她心头小鹿乱撞,指尖愈是被吮得湿润,她愈是口干舌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当他懒洋洋的张口,对伤口最后一下轻舔,才放开温柔又霸道的囚禁。
「伤口应该不会再流血了。」嘶哑的男性嗓音,因为靠得太近,每说出一个字,就吹拂过她的脸。
淡淡的啤酒气息,醺得她也微醉,呆愣的点点头,低头想要藉由缝补,掩饰太过红艳的粉颊,却发现外套已经缝补完成,再也没有可以下针的地方。
因为贪于偷窥,外套被她缝补过度,撕裂的地方不但已经接回,还泄漏当时的心思,绣满他的名字,从中文、英文到俄文都有,用的还是华丽非凡的字体。
「对不起,我补得太过头了。」她呐呐道歉,万万没想到在缝补上,竟也会出错。「我现在就拆掉重补。」这太丢脸了!
他却不允许,将外套拿走。
「不用,这样很好。」他的指轻抚过缝补的部分,神情似笑非笑,灼灼黑眸仍盯着她。「谢谢你。」
「别客气。」她声音小小的,不知为什么,此时此刻他的眼神,比他吸吮指上伤口时,更让她心神动摇。
男性身躯无声贴近,直到她隔着衣裳,能感受到他的体温与结实肌肉。
「当然,不能只有口头上的道谢。」他拿起缝补好的外套,罩在他与她的上方,形成一个阴暗的小天地,避开了监视器,得到难得的隐私。
阴影落下时,他的唇饥渴的贴上她。
宽厚大手捧着她娇小发烫的脸,薄唇熨上她的粉嫩,灵活的舌尖喂入她口中,如舔舐伤口那般,懒洋洋的挑弄她唇内细嫩的地方,一次次的掠夺,直到她颤抖不已,陶醉在他的吻中。
【第七章】
她爱死他的外套了。
羊毛外套提供隐私,让他们在城堡各处,随时都可以相拥热吻,不用担心旁人的目光,更不用担心监视器。
他总是用宠溺的眼神,注视她的一举一动,彷佛怎么也看不腻。粗糙的大掌也流连不去,有时勾起一绺垂落的发,仔细为她塞回耳后;有时轻抚她双颊的弧度;有时碰触她的指尖。
外套里的温度,每次都随着两人的喘息,愈来愈暖热,他会在黑暗中吻过她光洁的额、颤抖的嘴角、敏感的颈部,薄唇轻贴在那里,感受她加快的脉搏,懒懒以舌尖贴抚。
所有裸露在衣衫外的肌肤,都被他吻遍,甜蜜的火焰被引燃,烧焚得她只能娇娇吟哦,双手探进他的衣衫里,盲目的摸索着,用指尖记忆他肌肤的粗糙与平滑。
好几次,都是他用尽自制,才阻止情况失控。
但她羞怯却又迷恋,不知底线在哪里,润红舌尖跟他纠缠,不舍他的离去,模糊娇嚷要更多更多,直到亲吻得几乎窒息,才软软趴在他胸膛上喘息。
外套的遮蔽,只能提供一时片刻,而他们之间的强烈电流,已经随时都要擦枪走火。
碍于承诺在先,修复皇冠的工作不能搁下,况且她已经完成笔记,就要动用针线开始修复,这时候更不能分心。
呃,对啦对啦,她最不该的就是在此时偷尝禁果!
她宝贵的贞洁,应该在受祝福的婚床上,献给合法的丈夫。但是,她从身体到心灵,都已经认定他。
他以热吻就撼动她的世界,让她痴迷不已,要不是他的「抵抗」,好几次她都差点要把他剥光,彻底吮尝他肌肤的味道。
湘悦独自躺在大床上,深深叹出一口气,指尖仍刺痒着,手心还残留他的体温。她多么懊悔,刚刚没有留住他,那男人坚强的自制像铜墙铁壁,明明她已经感受到,他的男性那么硬、那么烫,他却还是可以毅然喊停,艰难但坚决的离去,留下她孤枕难眠。
她闭上双眼,尝试着入睡,瞌睡虫却迟迟不来报到。
所以,当房门外传来声响时,她立刻坐起身来。
「丁小姐!」陌生的嗓音以俄语叫唤,敲门的节奏急切。「杨先生受伤了!」门外的人说道。
惊骇的情绪,让她一时无法动弹。
「哪位杨先生?」兄弟两人不论是哪个受伤,都是最糟糕的事,但她心有所属,最担心的还是仁国。
「跟您一起溜冰的那位。」
担忧淹没理智,她想也不想的跳下床,三步并做两步的奔到房门口,用颤抖的手开门,焦急的追问:「他不是刚刚才离开吗?为什么会受伤——」
娇小的身躯蓦地僵住。
一把手枪直指着她的头部,枪管上装着灭音器。持枪的男人有些眼熟,是凯瑟琳安排的护卫之一,而轮值在门口的另一名护卫,已经倒卧在地,浓稠的血从双眼之间的枪孔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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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女的骑士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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