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闻不到古龙水的香味,每寸肌肉紧绷贲起,被风雪吹乱的黑发,带着些许湿冷,跟热烫体温形成极大反差,男性身躯因竭力克制而轻颤——
等等!
湘悦倏地睁大眼睛。
他、他他他他他——他的舌头——
薄唇下的齿,轻咬她的粉唇,贪恋唇瓣内的润软,一再用舌尖厮磨,直到她娇喘的轻哼,随即霸道的纠缠,诱引她青涩回应、颤颤依附。
噢,好、好吧,这样的吻,的确是她的初次,远超出她以往的体验!
男性的低吼,如远方闷雷,她在癫狂的深吻中,时而被狠狠吞噬,时而又被柔柔宠溺,反复无数次,直到她神智迷离,水眸雾蒙蒙,心甘情愿被他摆布。吻得太深,热烫的不只是彼此的体温,还有如火焚般的情欲。
他点起的情欲之火,足以融化厚厚的冰层。但是,即使冰冻的湖面裂开,同时吞噬他们,她也不会感觉到寒冷,他的热情已煨得她烫坏。
「我们回去。」他在她唇上低语,声似嘶吼。
她虚软得无法点头,不仅仅是双颊泛红,而是从脚趾头到发梢,都浮现润艳的粉红。发烫的小脸埋在他胸口,听着跟自己同样激烈的心跳,任由他过紧的拥抱,带着她离开冰面,回到城堡里。
平日热闹的城堡,听不到半点声音,所有人都停止了动作与话语,有一半的人礼貌的转开视线,为他们保留隐私,却有另一半的人大胆直视,看得兴味盎然。
人们的注视,她从小就已经习惯,但是此时此刻,她多么希望这些注视都消失——最好是所有人、所有眼睛都消失——这么一来,她才能跟仁国独处。
他要抱着她去哪里呢?
湘悦羞羞的想,不敢抬起头。
是去她的房间吗?
基于安全原则,城堡里头就算没人的地方,也充斥着摄影机,就连她的房间也不例外,他们并没有真正能独处的地方。
所以,当他放下她时,她紧张的先睁开一眯眯的眼查看,映入眼中的景象,却让她一时愕然,双眼瞬间睁大,嫣红的羞色咻咻咻的褪光,小脸茫然的环顾。
工作室?
她完完全全不明白。
为什么是工作室?
这里放着精密仪器、一迭迭笔记、成千上万种颜色的真丝绣线、细如发丝的金线、最顶级的珍珠,还有那顶尚未修复的皇冠,却只有一张椅子,而且只够她一个人坐,绝对容不下两个人挤,何况还是他这种彪形大汉。
虽然再一个吻,就可以让她忘掉一切,但现实环境还是引发疑虑,至少舒适很重要。如果是在她的房间里,就有大大的床,绝对很舒适,空间也够大咳咳,这是他们的初吻,进度不会太快,还不需要床。
至少,现在还不需要。
但,她又不由得想到,在床之外的地方,能做些什么?
想象力比脱缰野马更不受控制,曾经看过的古老春宫图,奇特的地点、难解的姿势,在脑中哗啦啦的自动翻页,变成栩栩如生的动画,只是主角变成她跟他,忙碌的这样这样,又那样那样。
有他热情的引领,或许地点是哪里、环境舒适与否都不重要,他接下来要对她做的,说不定更撼动她的世界。
在她期盼的注视下,庞大的身躯在她面前蹲下,俯身'再俯身,粗糙有力的大掌碰触到她的——
溜冰鞋!
在水眸愕然的注视下,仁国轻巧的解开绳结,脱下沾雪的溜冰鞋。
呃,也对,不论做什么事都需要先脱鞋,尤其锋利的冰刃又那么危险!
期盼的情绪再次高昂,她期待得有些颤抖,看着他再度探手,娇小的身躯还微微向前倾,等得迫不及待。
这次,大掌来到她的手上,轻柔的脱去小羊皮手套,再逐一按摩她的指节,让血液回到手中,驱逐最后一丝寒冷,直到她的手变得柔软、泛红。
细嫩无痕的双手,从来最受保护,成年之前甚至每晚都泡在温牛奶里,先天的优势与后天的养成,使得双手触觉变得极为敏感,当他粗糙的指腹,揉按着一个又一个指节,她脸色酡红,要不是咬紧了唇,肯定就会呻吟出声。
终于,他仰起头来,薄唇微张。终于——终于——
「我出去一下。」嘶哑的声音宣布。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什么?」
黑眸亮得像能灼烫人。
「我出去一下。」他站起身,不忘拿起溜冰鞋。「溜冰之后最好喝杯热茶。」他推荐。
小脑袋很不确定的轻轻点了点,算是同意。
「我会请别人送来。」他说道,视线已经转开,脚下步伐踏得飞快,转眼就离开工作室,消失在敞开的门口。
脚步声逐渐远去。
这是她第一次听见他的脚步声。
湘悦在椅子上,茫然不解的坐着,小手轻按着唇。
她没有尝过这么激烈的吻,也未曾感受过,此时这种深深的惆怅,只知道亲吻他,跟亲吻别的男人绝对不同。
不知过了多久,敲门声响起。为了引起她的注意力,刻意敲得又响又久,直到她开口回应。
「请进。」
走进来的是杨忠国,手中端着一杯茶,精致的骨瓷杯在他大大的手里,小得像是办家家酒的玩具。
「听说你要喝茶。」
「嗯,」湘悦接过骨瓷杯,礼貌周全。「谢谢。」不只是暖身,历经天雷勾动地火的热吻,她的确需要镇魂一杯茶。
看见她魂不守舍,视线不时往门口飘,杨忠国难得大发善心,主动告知弟弟的去向。
「仁国去铲雪了。」那模样完全就是体温过高,亟需靠冰天雪地来冷静,免得欲火焚身,把理智全部烧光。
冰面上发生的事情,忠国全看在眼里,就算隔着老远,都怀疑他们会不会把冰面烧出一个大洞。
喝茶动作的停顿,娇小的身躯跳下椅子,如小动物般灵巧,咚咚咚的奔向窗户,小脸贴上玻璃,乌黑大眼滴溜溜的转,企图捜寻熟悉的身影,丝毫没有注意到,红茶洒了一身,手中只剩空杯。
雪地白茫茫,看不见她心中的那个人。
「这个方向看不到。」忠国提供线索,阻止她在玻璃上愈挪愈靠边,漂亮的小脸几乎要挤进边框跟墙壁狭小的空隙,就为了增加一丁点的视野。
「喔,」被挤得差点变形的脸儿,深深吐出叹息,不解外加小小哀怨。
「城堡里不是有铲雪机吗?」雪每天都在下,他为什么选这天、这时去铲雪?
「他现在需要消耗体力。」这次,忠国甚至懒得忍住笑意,嘴角扬得高高的。「很需要。」
这声弦外之音,响得她立刻意会过来,小脸瞬间羞得娇红,粉润的唇咬得紧紧的,不敢再多问一个字,就怕惹得自己更尴尬。
迷醉其中的人,显然不只是她,仁国也大受影响,否则哪会冲出去铲雪,不敢继续跟她共处一室。就算是充斥监视器的工作室,也让他无法信任自己的理智,只能匆匆离开。
被抛下的她,应该要感到恼怒。
但是,想到刚强如他,竟会被她笨拙的吻动摇,羞喜的情绪就像是香槟里的气泡,咕噜咕噜的往上冒,让她红唇失守,笑得像是偷吃了一大碗奶油的猫咪,根本生气不起来。
她拿起骨瓷杯,遮住小小脸蛋,试图用喝茶的假动作,隐藏噙着笑的唇。
身为旁观者的杨忠国,觉得自己真是太善良了——
他很好心,没有点破,杯子是空的。
天色渐晚,城堡里的人们,有一半已经准备就寝。
刻意避开晚餐的杨仁国,大步走回分配给他的卧房。房间里的陈设,称不上豪华,但是合乎他的要求,有足够的空间,可以放置保全系统的繁杂设备,所以大哥留下时,也只是请仆人多搬一张单人床进来罢了。
进门前他已经脱下雪帽,一头黑发早已被汗浸湿。这几个小时以来,他疯狂的铲雪,独自一个人把车道清得干干净净。
蓦地,眼角一黑,他反射性的伸手接住。
握在手中的,是一条松软干燥的毛巾。
「把自己擦干。」杨忠国说道,在众多屏幕前伸了个懒腰,莞尔的看着弟弟。「你发泄够了吗?」
仁国没有吭声,拿着毛巾擦遍头脸。
「她一直在等你回来。」忠国继续说,抬起长腿搁在桌上,俊脸闪过一丝不满。「整顿饭都是我在自言自语,她一句话都没听进去,就连我最拿手的笑话,她都没半点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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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女的骑士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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