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混蛋,等回到军营,他立刻出兵,用最狠、最毒辣的方式,势要把他们狠狠踩死在马蹄下!
「你何时听说过哪名俘虏能受到高床暖枕的待遇了。」秦咲瞪了他一眼,暗示他好蠢,赶紧拍开他的手,免得他继续到处乱摸,摸出麻烦,「都是些皮外伤而已,涂些药,过一阵子就会好。倒是你肩窝上的伤……」是被我咬的,现在还在渗着血,才该先处理一下。
秦咲话还来不及说完,只觉眼前黑影一闪,有什么趁机贴上嘴唇,边好用力好用力地吸吮,边伸了又滑又有力的玩意进来,探索着她的青涩。
那、那是……她好像记得这份触感,记得呼吸被夺取时的难受,以及那诱惑她迷恋上的依恋,这是跟刚才睡着时一样的,那是他的、他的……哗的一声震撼着脑子,她还想不出要用什么来形容,抬手就赏给他他最熟悉的一记耳光,「你这个有断袖之癖的变态!」
被打、被骂还笑得出来,在秦咲的认知里,恐怕月阳炎是头一个。
只见他哼着笑,完全不在乎脸上的疼痛,用手把湿漉散发扒梳到脑后,随即径自笑得一脸迷人,「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吗,只要脸蛋够好,对了我的感觉,是男是女都不重要。况且我那样拚死救回你,单单只是讨一个吻当报酬,也不为过呀。」
「你……放手!」她简直无法再找出任何东西来比喻这个轻浮又无节操的男人。低头一看,那双紧紧抓住她双肩的大手依然不愿松开,他与她仍靠得极近,还有食物好像快烤焦了。
「一次就好,以后有权利在这具身体上留下痕迹的人,只有我一个。」在松开她之前,月阳炎轻轻含糊地呢喃着她听不懂的话语。
是的,他发现自己喜欢她。他喜欢上了眼前这个总被他逗着玩、总爱刻意捉弄,当女人看的娘娘腔。
喜欢上一个男人又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只不过在无法接受的人眼中看来很不得了罢了,月阳炎是这么想的。但向来奉行喜欢就要做的他,这回却迟迟都没有动手,要说他是突然神经错乱变得好君子,还不如说是他不舍吧。
谁说只有对待女子才需要寻个好地方、营造好气氛才能占有对方的第一次。他不会否认,心里那股感情让他对待秦家这个细皮嫩肉的小男孩比对待女子更甚,珍惜的程度已经超过了自己的想象。不是不动手,而是暂时不愿动手,起码不想用对待女子那套对付她,还是在这种荒野山林之中。
于是这一路上,他们就真的只是在赶路而已。
约莫在山林中走了两日,总算回到当初斐军扎营之处。只是整个庞大的军队和军营的一切设备早已被撤走,只有留下来传话的两三个士兵交给月阳炎一封左副将留下的书信,并为他们备好马车,前往已被斐军攻下的靖水城。
「左副将的信上说了什么?」秦咲很在意战果,却一直躲得远远的。
这两天她都在想,月阳炎定是因为战事无法近女色,才会对她产生那点不正常的兴趣。
等回到军营,领兵攻下靖水城,他一定会被城中众多美人围绕,被迷得昏头转向,展现其好色淫乱的本色,从此对她再也提不起兴趣。
所以这些天跟着他走,她一直小心留意,不要再有过多接触。幸好,除了救回她的那天,他就不曾再失控过,却不代表此刻同在一辆马车上,他不会做些惊天动地之举。
「你坐那么远干嘛?」月阳炎明知故问,顺便缓啜一口杯中美酒。
不得不说这辆马车内里真是豪华舒适,不仅有供休憩用的软榻、放置物品的小几案,软榻下面的储物小柜还全堆满了精致茶果、点心与陈年美酒,足够他一路舒适到靖水城。
只是,若能再指名那边那只明分明没有龟壳,却一定要缩在角落里当缩头乌龟的「小美人」给他斟酒作乐,那就更加锦上添花了。
「我觉得这样的距离刚刚好。」刚刚好,跟他有着一段十分安全的距离,「而且我也不像你想象中的那么娇弱,时时刻刻都要捧着、珍惜着才不怕摔坏。」
越是珍惜的东西就越是容易坏掉……不对,她真正想说的是,在山林间走走停停、餐风露宿了两日,她已经很累了,难得坐上一辆比较舒适的马车,他能不能稍微放过她一会呢。她也会很配合,自动蜷缩在角落里,不会妨碍他边喝酒边拿记忆里哪名相好来猥琐意淫的,只要别来烦她。
「前两天才说过自己是读书人,没我这么奔放,这回又说自己没有那么娇弱。」月阳炎发现她的说辞还真是对一个人说一套,明显的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特别是对他,时常明摆着用三言两语去打发。对她而言,他就只能跟路边的阿猫、阿狗同等吗。
心里有些气恼她总是刻意表现出的冷淡,想想看,他是头一回对一个人如此在意,又是头一回无数次被同一个人拒绝,性别还是个男人。
瞅见她竟然干脆把头埋进双膝,整个拒绝打扰的样子,月阳炎偏不让她如愿,蓦然出手揪住那只很纤细,看起来就很容易折断的手腕,斟酌着力道,把她猛地往自己身上拉扯。
「你……」她不该惊讶的,她早该知道这个男人不会让她太好过。只是她不知道他居然这么大胆,真的如他先前所说,不在意她是男人还是女人,只要他喜欢。见鬼的喜欢,去他的喜欢,她就是不想要他喜欢上她呀。
「木板那么硬,坐我这里不是舒服许多吗。」指的是他的大腿,她现在正用俏臀坐得扎扎实实的地方。
而且他的嗓音带着诱哄味十足,好似一个街上随处可见的坏蛋,拿着块糖饴,对着纯真幼小的孩童软软哄着,你尝尝看嘛、尝尝看嘛,很好吃的哦,叔叔不骗你,实则糖里掺着可怕的迷药。
秦咲不敢动,好怕他突然兽性大发,及时压住想顺着她的大腿沿途而上的那只大手。
再这么下去,他会摸到不该摸的东西。
咬咬牙,抬起头,秦咲终于忍不住对他说道:「看来大人真的很喜欢挨巴掌呢。」被虐上瘾了是不是,她成全他。一只手已经很明显地在蓄势待发。
「除了你,没有人舍得打我巴掌。」
「真是荣幸。不过虽然在下有眼无珠,但大人大可去找愿意把你镂心刻骨着疼爱的人去呀。」
她怀疑自己的语气好酸,这也不是她该对他说的话,不禁赶紧转移话题,「若你不愿意告诉我信中内容,好为我解惑,是否你平日待下属太差,以致左副将不顾你是否已经被掌控在敌军手中,仍坚持出兵攻城。
那么请你马上放开我,我觉得我是个正常人,至少我不像你,能坦荡直言自己对一个男子有着不一样的兴趣。」最后的那句鄙夷,算是拯救了之前的失态。
「好,我告诉你,但是你必须待在这里。」自然是他的怀里。每每回想起她先前被敌军抓去,还受了苦、挨了打,心就揪紧揪紧地疼,现在把她紧紧抱在怀里,才觉得好受一些,「所以你的爪子可以不要那么硬,你手不觉得疼,我可是很疼。」
轻轻拍开那只以五指指甲用力抓进他皮肉,抓出几道血痕的小手,清楚示意除了抱着她就什么都不会做的纯洁思想,逼迫她态度软化。
将她的手拿在手心把玩,月阳炎缓缓开口,「照栾国这个地方知道吗?」
「知道。」
之前她有看过南国的国势分布图,知道这边虽有舜唐这一强国,但靖水与舜唐边境那一座险峻大山强制在地势上划出了一道天然阻碍,历代舜唐王都因为它而无法将整个南边大陆尽收囊中,光是死守靖水之地就已经竭尽全力,所以大山的这一边,自然而然就形成了许多零星势力,照栾国便是其中之一。
「等等,我记得照栾国似乎一直与靖水城中的前代舜唐王旧部交好,难道是照栾国主出卖友人,将靖水城中的状况告知左副将,想藉自个英勇救援西斐大将的名义,好跟我们西斐套交情?」
拿只带着几万士兵就想占山为王的将士和向来位列强国之一的西斐作比较,换作她是照栾国主,她也想趁机对西斐施点小恩小惠。
况且以斐国的分量,不只比得上那个前舜唐王旧将,还绰绰有余。友人算什么,再交就有,新的这位更大气、更有能耐,一看便知出手相助绝不会是赔本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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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是妖孽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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