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番亲昵的举动,让她白惨惨的脸色更白了。「你……你可不要再来了,我吃不消。」
他取笑的一哼,一口咬上她雪白玉颈,吮出一朵花来。「我是莽夫不是禽兽,把你累晕了我得不偿失。」
她昨夜真的晕过去好几回,又被他闹醒了,最后两回她是半睡半醒,让他小有愧意,不敢太下狠手。
佟若善这才松了口气。「快点,别耽搁了,我们还要去敬茶,去迟了怕长辈不快……」
想到要敬茶,她急着起身,刑剑天却轻轻按住她滑腻的双肩,将她安妥的搂入怀里。「不急,昨天大家都喝高了,有些人起不了身,我让人去各房各院通知了,敬茶往后延两个时辰,你还能睡个回笼觉。」
「这样也成?」
她已经做好了表面上要当个谦良恭顺好媳妇的准备,让诸位眼高的长辈挑不出毛病,他们讥着、讽着、嘲着,她便忍着、受着、笑着,出手不打笑脸人,她一直笑盈盈的,人家也无从戳她心窝。
「在这个府中我就是规矩,规矩由我定,我说了算。」如今的将军府是他一力独撑,没有他,十年必败。
佟若善忽然觉得自己膨胀了十倍,因为她的丈夫是高山一般的大神。「你好威武,我太崇拜你了。」
刑剑天明显被她的话取悦了,嘴角扬得更高了。「我是你的男人,记住了。」
「嗯!嗯!」她点头如小鸡啄米,好不温顺。
「府里的主子不多,你需要当回事的是祖父和大嫂,包括你在内,咱们嫡系就四人,剑山、剑云是庶弟,打个招呼就成,不必太关注,二叔父、三叔父两房人你看过就好,不论他们说什么就当耳边风,别往心里放。」
他向她解说着将军府的内在关系,好让她尽快融入。
佟若善听着,不禁想着,将军府的人口真的很少,反观武宁侯府里,光她爹就有五个姨娘、三名通房,庶子、庶女若干,分出去的亲族更多,将近四、五百人。
「我对大嫂要恭敬吗,还是平辈论处就可以?」
「敬是一定的,但不一定要恭,怎么说她也是长嫂,为大哥守着不愿再嫁,光冲着这一点我们就不能亏待。」将军府定不会少她一口饭。
「好,我懂了,长嫂如长姊,她贤我就敬。」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和人相处靠的是诚心相待。
「好,你高兴怎么做就怎么做,前提是不许把屋子给拆了。」刑剑天喜欢宠妻,看她狐狸似的狡笑便欢喜。
泡了一会儿热水澡,磨磨蹭蹭的小打小闹,待两人玩闹够了,都泡皱了一层皮,互相取笑的起身穿衣。
当新婚小夫妻一身清爽的踏入花厅,桌上已摆了六荤四素十道菜的早膳,取其谐意十全十美。
「哇!好香,有甜糯喷香的枣熬梗米粥,还有糖蒸酥酪、酒酿饼、炸五馅春卷、毛峰鸡丝羹……全是我爱吃的,青丝,你对我真好,我爱死你了!」佟若善两眼放光的瞅着青丝,人生真是死而无憾了。
「咳!咳!」刑剑天目光不善的重咳两声。
佟若善没好气的横他一眼,真是个爱吃醋的男人。「我是指她的厨艺。」
「难道还有其它吗?」他不快的板起脸。
男人也是需要哄的,佟若善在他耳边低喃了一句,他马上如骄傲的公鸡挺起胸膛,眼泛笑意。
「小姐……呃!夫人,这是全是奴婢亲手做的,未假手他人。」青丝话里含有深意,并非讨赏。
闻言,正在为妻子布菜的刑剑天筷子一顿,略微看了妻子云淡风轻的神色,他不发一语的默许主仆俩的防备。
「嗯!那你就接手小厨房吧,从采买、掬洗、切煮到上桌都由你全权负责,把我饿饱了,就是你功劳一件。」最重要的是,别让我被毒死呀!
心照不宣的青丝恬静的笑道:「是的,夫人。」
「祖父,喝茶。」佟若善恭敬的道。
「嗯!好,看人的眼睛便知其品性,你两眼清亮有神,澄澈如湖,不错。」是个干净的孩子。
老将军刑胜锋年近七十,双眼精铄,透着杀伐过的锐利,但终究是老将凋零了,气色有点差,眼皮往下垂,腊黄腊黄的脸色显得精神不是太好。
他早年被蛮子从背后砍了一刀,由左后肩划向右后腰,深及见骨,几乎要将他砍成两截,幸好他命大捡回一条命,但是他从此再也上不了马,也无法握刀,背微微驼着,那次的伤,也断了他半生戎马生活,他从军中退了下来,回京过起莳花养鸟、教养小孙子的闲散日子。
「多谢祖父夸赞。」
佟若善也自我期许继续保持心澄如镜,辨别世间是非黑白,用来鉴人也鉴己。
向祖父行完全礼后,面对清婉秀雅的陆婉柔,佟若善规矩地行半礼,敬她为尊长。
「大嫂喝茶。」
「长得真好,圆乎乎的眼儿像琉璃珠子,一看就是个福娃,难怪咱们三弟为了你都坏了规矩,要我们不要太早在正厅候着,好让你多歇一会儿。」
佟若善听出陆婉柔话中的讽刺,装得温婉无辜的道:「不是咱们府里都这样吗?相公说这是他的规矩,他说的规矩才是规矩,我出嫁从夫,自然是他说什么我听什么,本来我一早就梳妆好了。」
端起茶喝了一口,陆婉柔放下丰厚的见面礼。「呵,咱们家的确没什么规矩,你随意就好,待久了自是一家人。」
佟若善却觉得她的言下之意似是在说:那也要待得久呀!不要如前面那三个,合起来还撑不过一个月。
「嫁进将军府我就是将军府的人,我一定会善尽当家主母之责,把每一个家人都照顾好,不让相公有后顾之忧。」佟若善眼笑眉笑的,活似一尊软糯糯的小菩萨。
陆婉柔温柔的微笑有瞬间的凝结,一会儿才挤出话来,「好志气。」只怕有心却做不到,十来岁的小姑娘能有什么作为,总是心大的,生性浮夸。
佟若善笑了笑,接着转身。「二叔父、二婶娘喝茶。」
「嗯!」刑南山及水氏安静地喝完茶,顺手放上红包。
「三叔父、三婶娘喝茶。」
「好。」刑东山和黄氏眼角往左一瞄。
刑剑天面无表情的站在妻子身侧,随妻子的敬茶他一一颔首,有这尊大神镇压,敬茶过程和顺得出人意料,没有人敢存心刁难,从头到尾走个过场而已,让某人喜孜孜的想着:家有猛虎,挡煞镇灾两相宜。
接下来的小辈就好处理了,要么文房四宝,再不然就是玉佩一只,十根手指头就能数完的人头,一下子就发完了。
其实不需要过目不忘,人数少得伶若善睐一眼就记住了,狭长眼的是三婶娘,就是昨晚把她的手都掐紫了的那个;三叔父是一副被酒色掏空身子的瘦皮猴样;二叔父微胖,看人的眼神有点贼;二婶娘不爱笑,老喜欢眯眼看人,目光让人很不舒服。
「我说三侄子呀,你几时要回边疆?丢下新婚的小妻子可不太好。」开口的是向来爱嚼舌根的黄氏,她笑咪咪的眼中有着算计,老以为别人比她笨,看不出她在图谋什么。
「如今是春暖花开的季节,水草丰沛,北方蛮子也要休养生息,放牧牛羊,短期内我不会回去。」若无意外的话,刑剑天至少能在京城待上半年,而后要看皇上的意思。
「嗳!那就好,好不容易娶了个水灵灵的小妻子,你要好好的疼惜她,别冷落了人家。」黄氏调笑道。
刑剑天垂目,未看向任何人。「阿善还小,各位叔父婶娘手下留情,别臊她,她会脸红。」
安静含笑的佟若善装出以夫为尊的模样,眼里只有丈夫,心里却腹诽着,啐!你看过我脸红几次,还不是天下第一没皮的你闹的!
「哎哟!才刚进门就叫起小名了,小夫妻感情真好,他大嫂,你看了羡不羡慕?以前你和老大可没这么浓情密意,你瞧,他们眼里还连着丝呢!」哼!守什么寡,你能守出一座页节牌坊吗?
明知是三婶娘在挑拨,可是看到新婚夫妻四目相望的情意,陆婉柔的目光不自觉变得深沉。「一家关起房门来是一家,谁刚成亲时没几日的蜜里调油,一过了腻歪期谁还眼红。」
男人没有一个是长情的,他们只看重外面的打拚。
「呵,听见了没,你大嫂说你只有几天的好日子,一旦男人不爱你了,就像失水的花儿枯萎了。」女人不能只依靠男人,那实在太危险了,这世界最靠不住的就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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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娘 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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