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踩高门 第二十七章

  是他估算错误,当年离京前,他晓得燕柏昆心思多、野心大,鼓励父王把他送到军中历练,本以为磨上几年,年纪渐长,看事会更通透,没想他在军营里与燕齐盛搭上线,更没想到在接近一票豺狼虎豹后,他变得更加贪婪邪恶。
  「买糖事件?」洁英接话。
  「买糖事件是我动用属下,暗中调查燕柏昆的主要原因,没想到一路追查,发现燕柏昆已经是大皇子的人。」
  燕柏昆可以死,但礼王府不能倒,父王疼爱他一场,他无以回报,能做的就是维护礼王府的长盛不衰。
  他尚未动作,是在等待,等待燕柏昆悬崖勒马,只要他肯回头,他便尽全力保住他的性命,无论如何他都是父王的长子。
  「你为什么不支持大皇子?朝堂上有大半官员相信他是未来的东宫太子。」
  「第一,燕齐盛本事不及燕齐怀;第二,他贪功冒进、刚愎自用、贪财好色,这些年折在他手下的官员不计其数,他虽有些手段,但绝对担不起一个王朝;第三,他自私,行事只想着自己,从不为百姓考虑,他一旦为帝,受苦的将是天下万民。」
  虽然他不承认自己是皇上的儿子,但他无法否认身子里流着皇上的血,为此他愿意承担天下、护佑百姓。
  「你怎么能确定,五皇子才是正确的人?」
  「我不确定,所以我谋划、布置,慢慢把五皇子推到那个位置上。」他要自己选择效忠对象,不要他日后悔。
  「这是个艰巨的工作。」洁英叹气。
  「对。」
  「身为你的妻子,我可以不选边站吗?」明知道不可能,她还是问了。
  「恐怕有点难。」他打破她的侥幸心态。
  洁英扁嘴摇头,「你是从什么时候打算拖我下水的?」
  「从你在竹苑里对九皇子训话的时候。」
  「那时候你就发觉我冰雪聪明、志大才高、智慧无与伦比,所以想招我当同生共死的伙伴?」她不是自夸,而是在苦中作乐。
  她性子疏懒,当演员是因为要猢口,而不是心机多,所以……有必要让她摊上这等玩心机的麻烦事吗?难道是老天爷在惩罚她,惩罚她太在乎颜值?
  「有人这样夸奖自己的吗?」他失笑,当年那个慧黠可爱的小女孩,彷佛又回到眼前。
  「没有吗?」她偏着头问。
  「没有。」
  「唉,我怎么老是做这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事?我真的不想这么优秀杰出……」
  她的脸皮厚到无与伦比,没办法,坏女人演太多,被骂是家常便饭,便饭吃得太多,就慢慢吃出一脸厚脸皮。
  他大笑,严肃的气氛瞬间被她搞得轻松,和这样的女子一起生活,日子肯定有趣。「娘子还有没有其它的问题想问?」
  「最后一个。」
  「请说。」
  「皇上知道你装傻吗?」
  应该知道吧,皇上的师父收燕祺渊当关门弟子,亲父子变成师兄弟,她不确定这算不算乱伦,但……既然师父是同一个、师兄弟是同一组,彼此互通消息也是理所当然的。
  这个问题,他犹豫了半晌才回答,「不知道。」
  「什么?不知道?」
  不会吧,难道她以后见到皇上,还要随时随地摆出一副闺中怨妇的傻样儿?
  「师父生气皇上控不了女人、护不了儿子。师父的原话是——该断不断,犹豫不决,这样还敢跟人家当皇帝。」
  师父认为皇后和燕齐盛早该赐死,而祸国殃民的庄氏早该灭族,只是皇上重情,迟迟不愿干戈向内。
  「所以……」
  「师父交代我和所有的师兄弟,对皇上装傻装到底。」
  她捧住小脸,整张脸皱得像只癞皮狗,摇头,再叹一口长气。
  燕祺渊大笑,「有这么沮丧吗?看起来,娘子好像比较想嫁个傻子。」
  「傻子好,傻子好控制,叫他往东就往东、叫他往西就往西,不争爵位、不夺名利,没有竞争力就不会教人惦记,现在……我看到前路艰辛、前途无亮、前景堪忧……」
  偏偏人怎么就只能往前看,不能朝后望呢?
  「娘子,我发誓,你让我往东,我还是往东;你教我朝西,我一定朝西,绝对把娘子的话看得比圣旨还重。」
  「此言为真?」
  「为真。」
  「好,那你发誓,绝不帮我大哥和五皇子牵线。」
  此话一出,见他突然定身,然后洁英便豁然清楚了,唉……还是晚了一步。
  两夫妻眼对眼,看似深情款款地看向对方,谁也接不下一句话。
  燕祺渊想:有好处,不厚着自家人,难道留给别人得去?
  洁英想:鹿死谁手尚且不知,太早站队死得早,宁可等大事抵定再去捡饼屑,也不要冒着风险去咬大饼。
  一对婴儿臂粗的喜烛慢慢燃着,相看两不厌似的,两人对看半天,最后两声叹息同时响起,唉……
  「娘子,你比我更清楚大舅爷的为人,他决定的事岂容改变。」燕祺渊道。
  如果不是经过深思熟虑,不是有了九成把握,喻明英那么精明的男人,会松口愿意站到齐怀那边?
  「就是改变不了才苦恼啊。」
  「其实我认为……」
  「怎样?」
  「远忧可以先搁着,近虑应该先解决。」
  「近虑?」洁英怔忡,不解他的话。难道刚嫁进王府,就立刻身处忧患之中?
  「元帕。」他指指床上那方白绸。
  蓦地,她的脸刷红,前世没经验、今生经验没,还想着他是个傻子,至少能糊弄个三、五天,没想到人家精明得很……
  「相公不能割一下手指,滴出些许鲜血蒙骗过关?」
  她的提议让燕祺渊大笑,他抱着肚子笑得前仆后仰。
  「怎么?我的建议很荒谬?」
  「确实,要不要为夫告诉娘子,两者的差别在哪里?」
  「在哪里?」
  电视剧都是这样演的,她还亲眼见过道具组送上来的「元帕」,当然,上面滴的是红墨水不是鲜血。
  他拉起她的手走向床边,她转头看元帕,想确定有什么差别。
  没想到他的嘴唇突然凑上来,吻上她的耳朵,让她的半个身子突然麻掉了,他暖暖的气息喷上,然后她另外没麻的半边身子便软了。
  她很确定这里没有强奸药丸,所以……他给她下了十香软筋散?!
  不然她为什么会感觉全身轻飘飘、暖呼呼的,为什么全身血液在瞬间沸腾?
  他的吻从她的耳际滑到颊边、唇间,在她的唇上辗转流连,一个轻轻吸吮,忍不住地,她惊呼失声,于是他的舌头长驱直入,汲取她的馨甜。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手指滑进她的肚兜里,暖暖的掌心覆在她的丰腴上头,一个揉捏……
  什么十香软筋散,根本就是强力春药,她不自觉的拱起身子朝他靠近……
  洁英最后一个念头是——夭寿,这个傻子的手法怎么这么熟练,他是阅过多少人、经验多丰富啊……
  自己吃大亏了!
  【第八章 脏水难泼上身】
  洁英终于知道假造的元帕和真元帕的差别在哪里,真元帕上面除了女人的东西之外,也有男人的东西。
  想想也对,这种事又不是女人可以独自进行的。
  有人说脑子是全身上下最耗热量的器官,那么洁英万分感激。
  如果他是傻子,热量不必用在脑袋上,只用在下半身,那么……昨夜就不是三回合就能解决的事了。
  人都要乐观、都要往好处想,如果昨夜不是三回合,而是五、七、九……她今天就不仅仅是脚软而已,恐怕连头发都软得可以做龙须糖了。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一:嬷嬷收走元帕时,丢给她一个赞赏的眼光,好像在赞美她,把傻少爷的欲望勾出来,他们这一房不会断了子嗣。
  呵呵呵……他的欲望需要人勾吗?
  不勾都不让睡了,她要是再展现出一丁半点的本领,丧事就要接在喜事后面办了,有听过「入门喜」没听过「入门丧」的吧,她会很快为中国词汇百科添入新名词。
  二:那块元帕在府里引起不小的音浪。
  有人说,她是怎么把傻子给弄上手的?有人说傻归傻,做那种事不需要用到脑子。
  但吕侧妃早上莫名其妙杖责了一个小丫头,理由是什么,不难猜测。
  向长辈奉茶认亲,是所有新娘子都要做的事,洁英也不例外,为避着外人目光,一路上洁英不与燕祺渊交谈,只是燕祺渊脸上掩也掩不住的得意,让她真想狠狠往他的菊花肉拧上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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