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妻翻墙来 第八章

  「爹……」要是人死了,死者家属不会怪死者自己不小心,只会怪罪没能把人救回的大夫,救人的人往往会沦为出气的对象。
  「药呢?」徐贤之看也不看女儿一眼,专心的下针,同时问道。
  「不给。」徐轻盈耍起小性子。
  「盈儿。」他加重声调。
  她冷哼一声,从怀中取出一只薄得透光的白瓷瓶。「救了她之后,若敢恩将仇报,我再毒死她。」
  「丫头,说什么气话。」徐贤之也不想太引人注目,但情势所逼,毕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徐轻盈不将瓷瓶交给父亲,反而递给身旁的柳毅,别扭的提醒道:「先让她把腹中水吐干净。」
  不过徐贤之用银针催吐的效果不佳,眼看女子胸口的起伏将停,柳毅和徐贤之同时看向纠结不已的徐轻盈,他们眼中的意思再明白不过,把某人气得直跳脚。
  「看我干什么,我又不是大夫!」可恶,早知道就不学医了,医道害人,看看她的下场。
  男子不宜碰触女子的身体,所以只能她来了。
  「哼!哼!哼!待会我要到庙里过火,祛祛霉运。」算她倒霉,没事到洞庭湖找什么龙宫,自找晦气。
  徐轻盈从背后抱着女子,用力推挤其腹部,她一次一次的使劲,神态狼狈的女子便一次一次吐出少量的水,最后女子似乎恢复一点神智,大口呕出一地的湖水,人像软泥般瘫软在地,只有几根白得没有血色的手指微微抽动着。
  「药,快给她吃下去。」徐轻盈喊道。
  然而女子的嘴巴咬得死紧,几乎是僵硬了,徐家父女一个下针,一个诊脉,合作无间的让女子的牙根微微松动。
  此时柳毅以扇柄撬开女子的嘴,将一粒黄豆大小的药丸塞入她口中,药入口即化,不用以水送服。
  「这药……咳,有点药性,会引发胸口剧烈疼痛,你要压紧她。」这是她的一点小趣味,救人也玩人。
  「什么?」她说得太晚了,柳毅还没反应过来,忽觉虎口一痛,他低头一看,就见女子狠狠咬住他。
  女子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只觉得胸口痛得彷佛就要撕裂开来,不狠狠咬住什么她会承受不住,朦眬间,她看见一只晃动的手,想都没想便一口咬住,腥甜的血流入口中,她顿感心中一舒坦,痛感渐消。
  慢慢地,她恢复神智。
  田月荷清醒后,最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张清逸如玉的俊雅面容,她的心扑通扑通的直跳,双颊霞红一片。
  「你的嘴可以放开了吧,想咬下他一块肉当下酒菜吗?」徐轻盈没好气的道。
  闻言,田月荷这才意识到自己居然咬着一个大男人的手,羞得整张脸好似要滴出血来,连忙松口。「我……我不是有意的,这位公子,是你……呃,救了我吗?小女子无以为报……」
  在以身相许这种陈腔滥调的对白还没出来前,有些小火气的徐轻盈小手一伸。
  「诊金五十两,再加上一百两的药费,总共一百五十两,请送到和春堂药铺。」
  「什、什么五十两?」田月荷一脸困惑的反问。
  「你不会以为你这条命是白捡回来的吧!」徐轻盈指了指自家老爹,没好气的道:「看到了没,是和春堂的大夫为你施针,你才能保住一条小命。」不要看上小的就忘了老的,认错了恩人报错了恩。
  「可公子他……」田月荷看了看正在收拾药箱的中年大夫,又瞧了瞧容色俊逸的男了,一颗芳心噗通噗通拍着小翅膀。
  「他不过是路过而已,就被神智不清的你给咬了,可怜哟!流年不利,好好游个湖,居然遇到疯婆子,他还真够倒霉的。」徐轻盈已经把他当成私有物,不许任何女人觊觎。
  「是我的不是,我该向公子道歉……」田月荷虚弱地想起身,怎料一起身又跌坐在地,瞬间红了眼眶,她睁着如梦似幻的迷蒙双眼看着柳毅,希望他能拉她一把,并且送她回家。
  「你本末倒置了吧,救你的人是徐大夫,你该道谢的人是他,而不是发花痴的找男人。」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她倏地涨红了脸。「我咬伤了公子……」
  「你担心什么,大夫在这里,连同他的诊金和赔偿费一共两百两,请付清。」
  有冤大头不敲,敲谁?
  「我、我没带银子……」田月荷羞赧地看了柳毅一眼,好似是在问,公子怎无动于衷?
  「你不会是指望他帮你付诊金吧,你也太不要脸了,他又不认识你,干么苦主变事主,被人咬了还要倒贴。你放心,你还没美到倾国倾城,他看不上你。」徐轻盈越说越来气,真是的,多看几眼就能勾得郎心大动吗?她也不瞧瞧她那副鬼样子。
  「盈儿……」女儿话说得太粗了,徐贤之轻唤一声以示提醒。
  「爹,我说的是实话,哪有人大难不死,不先感谢救她的大夫,反而两颗眼珠子直盯着男人瞧,不就皮相生得好,真是肤浅,她欠了我们诊金,我是一定要讨回的。」还有有钱还没处买的神奇药丸,她一年炼不到五颗,一瓶药里才二十颗,要不是怕引起有心人关注,她还真敢喊出高价,就算千金,高官巨贾也肯定抢着买。
  「实话伤人。」徐贤之咳了一声。
  瞧!这就是把女儿溺爱到无边的父亲,即使女儿话说得难听,还是无一句责骂,全心全意的呵护。
  徐贤之和两个儿子对家中唯一的闺女可真是疼爱有加,要月亮给月亮,要星星摘星星,只要她开口,没有不给的,才把她纵得不知天高地厚,天塌下来有高个儿顶着。
  不过女儿没什么坏心眼,除了常往隔壁跑外,性子还算平稳,没闹出什么大事,这让徐府上下十分安慰,他们娇养的孩子并不坏,还有一手好医术。
  「爹呀!要一棒子敲醒她才不会执迷不悟,要不然她一个情根深种,倒霉的是两个人。」徐轻盈说得振振有辞,接着不悦的转头看向柳毅。「你说你呀!还傻乎乎地愣在那里干什么,伤口不疼吗?还不过来让我爹为你上药。」血都滴在地上了,他真当他皮粗肉厚,多咬几口也不会感到痛吗?
  被指着鼻头的柳毅信步走来,将受伤的手伸到她面前。「你来。」
  「我不是大夫。」她一再重申,就怕人家错认了。
  「无妨。」小伤口而已。
  「什么无妨,小伤不治会变大伤,到时你这只手废了,看你怎么当官。」身有残疾者可是不得入朝为官的。
  一听到当官,田月荷的眼眸瞬间一亮。
  「我有最好的大夫医治。」柳毅笑若春晓,明媚耀人。
  「我不是大夫。」徐轻盈死死瞪着他,到底要她说几遍!但还是接过父亲递来的止血药粉,嘴上不饶人,纤纤细指却轻柔的上药,接着用沸水煮过的白布包住他的虎口,又怕他疼的轻吹了几下。
  其实吹气这一招是没用的,会痛还是会痛,但徐贤之看到女儿的神情之后,暗暗叹了一口气,看来这女儿是留不久了,迟早是别人的。
  柳毅则是不舍得眨眼,专注的凝视着她泛着柔光的面庞,眼中闪过一缕浓得化不开的柔情。
  田月荷被刚从画舫赶过来的几名丫鬟扶起,其实她会落水是个意外,因为画舫似被大鱼撞了一下,站在船边专心看风景的她被猛地一晃,没站稳便失足落湖。
  湖面上有很多捕鱼的小舟,舟小但快,一见有人落水便立即将舟划近,将她救起,并送往岸边救治。
  等笨重的画肪靠岸时,田月荷也清醒了,又惊又怕的和丫鬟哭成一团,每个人都心有余悸,后怕不已。
  过了好一会儿,田月荷这才冷静下来,带着汪汪水光的媚眼直瞅着柳毅。「公子,尚未请教你贵姓,家住何处,改日小女子好登门道谢。」她认定了,他就是她的良缘。
  「他是我家的上门女婿,你也要登门道谢?」徐轻盈抢先回道。怎么有人这么死皮赖脸的,赶都赶不走。
  「什么,你们已经……」看到她仍做姑娘打扮,田月荷大大吁了口气。「大夫的诊金一定如数奉上,和春堂药铺是吧,小女子在此谢过徐大夫的仁心仁术。」
  「不用言谢,医者的本分罢了。」徐贤之客气的回道。救她不过是出自一颗医者之心,不论是谁,他都会尽一分心力。
  「大夫虽然不居功,但小女子确实为你所救,大恩大德请受小女子一拜。」她身一低,一福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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