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因为你,你一直牵着我,害我只能专心致志地留意你,耳饰被盗的时候我只觉耳边擦过一股强风,其它什么都没有感觉到。」
「如此说来我对你的影响力还真是大。」
惨了,看着阎涛一脸笑容灿烂,赢霜才知道自己到底说了什么蠢话。咬着唇好久,想说的没说,懊恼着将不相干却无法制止的话脱口而出,企图转移话题,「你脸上的伤到底是怎么来的?」
疑问刚脱了口她就有点后悔了,因为阎涛蓦然收起了笑容,浮现在那张冷峻脸庞的也并非刚才那样的无奈,而是一种揪紧着心扉的难受。
「阎涛?」
「我小时候跟盗贼搏斗,为了保护好友因此在脸上留下了伤痕。」他知道她想转移他的注意,但她找错了问题。想了许久,他只能给出这样的说辞。
跟盗贼搏斗是真,为了好友而受伤却是假,这其实是为了保护秋彤。为了她,他踌躇良久,扪心自问,原因竟然不是怕让她知道秋彤的存在,而是怕伤害到她。
「当时一定好疼。」她终于说出了第一次见面就想跟他说的话,并且伸出手,起初很害怕他会发怒,也知这么做不太妥当,微颤的指试了两次,终于成功抚上他脸上的伤痕,无比轻柔地沿着形状,想象着也体会着他当时的痛彻心扉。
他以为自己会挥开她的手,甚至以为自己会拒绝她碰触这些牵连着秋彤的伤痕。可是没有,他只是静静站在那里,任由她踮起脚,手伸得好长,抚摸着他的脸庞。
到了最后,她玩火越玩越大,越摸就越是让他感觉气血沸腾,他干脆放弃抑制心中叫
嚣着想要碰她的那只禽兽,明知道会把她这块还没吃到嘴的肥美鲜肉吓跑,他仍是在商铺林立,有行人来往通行的道路上,压下那个踮脚踮得好辛苦的小笨蛋,俯身重重吮住那两片诱惑了他好久的唇瓣,狠狠吻了她。
虽说她有错在先,不该在大街上对阎涛上下其手触摸得那么暧昧,可手贱之时人人皆有,好比看见有个人头上顶着对毛茸茸的可爱狗耳朵,谁都会不由自主想伸手去先摸为快,难道不是吗。
起先因为毫无跟他打好关系的意思,仅仅只存有好奇,现在他竟然那般直接,说她可以跟他撒娇、跟他索要任何事物,赢霜就没理由再跟他矫情客气,自己动手,把之前心中的谜团一层层剥解得彻底。别怪她不知羞,谁教只要有他站在身边,思想就自动被他牵着走。
他虽然没有做,但事实上已经在很严重地影响着她了,霸道地硬是将他那张称不上半分和蔼可亲,又有两道伤疤,令人深刻难忘的冷峻面容挤进她心里、眼里,要她除了他再也容不下其它人。
说到底,她就是太没定力了,不就是个长得威武一些、对她极好、发誓娶了她以后会对她好一辈子的中原男人嘛。那种甜言蜜语,他冷着、沉静着一张正经八百的刀疤脸,从那两片彷佛抹了油的冷硬薄唇间滑溜溜地说出来、说出来……她竟然该死地相信了,还深信不疑!
因此她被他哄得贴贴服服,披上那身原是十六公主出嫁用的鲜红嫁裳、戴上凤冠、上了花轿、参与了那场敲锣打鼓,比他好一些,躲在花轿里游街一圈,最后乖乖跟他一人一边手牵结花红绸,拜堂成亲。
现下她正坐在新房的床上,安安静静等候阎涛归来。
「小桃、小桃,你别走。」听见小桃在屋内走动的声响,赢霜忙开口制止。别走、别走,拜托别走,她还没有准备好,就算在等待着她的命运除了被吃掉就再无其它选择,她仍是忍不住想要挣扎一下。
「少夫人,奴婢只是觉得桌上的对象没摆好,想摆弄一下罢了。再说少爷等会进来,还是要把奴婢赶走的,奴婢可不能一直陪在这,陪少夫人减轻压力呐。」
面对这位照顾了几天,大抵摸清了她的性情,此刻正在床沿狠绞着裙摆,微微发抖的少夫人,小桃苦笑了一下。她要敢留下来,少爷不命人把她拖出去分尸喂狗才奇怪,还请这位少夫人手下留情,饶她一命。
「我知道、我知道了啦。」她就是好紧张,心跳快得好似心脏快要从胸口跳出来,「小桃,我突然觉得很奇怪,之前是不是有在哪里见过你?」
深吸口气,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不要总在阎涛和快要跟他在身下那张大床上打滚的事上打转,于是她决定将偶尔察觉到的小小异状问出口。
「怎么会呢,少爷找奴婢来伺候少夫人那时是奴婢头一次跟少夫人碰面。」
她看不见小桃脸上的表情,只听到一丝很明显的惊讶和轻微疑惑。或许真的是她感觉错误吧,她要追捕的叛徒是名男子,就算易了容,就身高而言也不对,他怎能扮成小桃这样一个比她还娇小年幼的小丫头。哎呀,都怪阎涛这些天总在她身边打转,把她弄得神经和心绪皆错乱,现下连对叛徒的嗅觉也出了错。
咿呀一声,那是房门被推开的声响,这种时间会推开这间屋子房门的人只可能是阎涛。
赢霜忍不住浑身重颤了一下,紧绷的神经绷得更紧。
「出去。」这两声冰冷的逐客令她听过太多回,更不是头一回发觉他对谁都是这般冷酷严厉,就是对着长辈也唯有多上一分没啥情感的客气礼貌而已。唯有对她,他的态度有所软化,甚至变得擅于攀谈,由此可见平时他只是不愿意罢了,而他将这份情愿大方给了她。
话音刚落,小桃又上演一出被恶主子刁难的可怜小婢戏码,嘴里惶恐嚷着数声奴婢告退,砰砰砰逃出喜房,临走前不忘妥妥当当地关上房门,方便自家主子凌虐……哦不,是跟美艳新娘子共度千金难买的春宵一刻。
【第五章】
「不是会有人闹新房吗?」掀起头上那块碍事的红布,赢霜在布下偷觑那个脸色有些微微泛红,步伐却依然稳健的男人,小小声地问着。
「我说你这小笨蛋,你总该知道那块红绸布是要让我掀了才算作数的吧,怎的反倒自己掀了它,难不成你是视我这个丈夫的威严为无物吗。」
刚说完,自知做错事的小人就放手让红绸盖头刷拉地盖回去。
阎涛看在眼里,藉心里那声长叹冲刷又被气到差点岔了气的无奈苦闷。
「不要再喊我小笨蛋,我、我只是觉得很害怕、很紧张,才、才会忍不住……」看见他,她安心了些,只是他依然抚不平她对即将要发生的事才感到的不知所措。
「不会有人来闹新房,今晚除了我,我不允许别的男人来窥视我妻子的容貌。」
说得好专制、好霸道,意思就是今晚她是他的,连别人偷看她一眼,想要觉得她惊为天人、想为他感叹他娶了个美丽娇妻的机会都不给予。唯有他能瞅见她这个模样,完完整整地将自己交付给他,成为他的妻。
虽然有些不满她私自掀盖头的行为,阎涛仍是走过来,扯走那块遮挡她视线的碍事红布,「头一回见面时就算了,但今天好歹是我们成亲的日子,你就不能表现得羞答答一些,非要跟那时一样只会直勾勾地盯着我直瞧吗。」他还真是有些哭笑不得,甚至有些怀疑这丫头连害羞两个字是怎么写的都不知道。
「你都说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我表现出羞答答也没有用呀。」冤枉,她本来是很紧张、很羞涩的,一见到他,她只能选择顾左右而言他,好分散注意力,不想按捺不住夺门而出,等几百年后终于克服了他对她影响很大的心理阴影,才大大方方回到他面前。
「罢了。」放弃跟她继续讨论这个问题,免得继续被气得没完没了。转身踱步到桌前取了两杯酒又踱回来,他将其中一杯塞进她手里,连路都不用她走,因为他很急着把她压倒在那张大床上,「快喝。」催促的语气还很急躁。
「哦。」成亲要跟他喝交杯酒她知道,可喝完了他就抽走她手里的瓷杯随手一丢,跟着就整个泰山压顶一般压上来,分明就想把她压床上对她做下流无耻的事,这样的事她不知道啦,「你、你……阎涛,你等一等,你不是说,若我不愿意,你会等着我,不会随意强迫我的吗。」他说过的吧,说过是吧?他分明昨天才说过!
「那只是我说着爽,而且今晚我有这种权利,还有,喊我夫君。」重复第三遍。昨天是体谅她不愿在街上随便一喊就有一堆人回头默认是她夫君,今晚情况却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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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妾娶进门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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