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妾娶进门 第四章

  「这话该由我来说。」彷佛光是听着,浑身就会结出一层冰霜的冰冷嗓音响起在耳畔。阎涛寒眸轻擡,轻而易举就捕捉到她的目光,「穿成这样,你到底还知不知道廉耻。」她在披风之下仍是昨天那套不堪入目的衣装,这也是他突然发火,厉声喝问的原因。
  「穿成这样怎么了,你这人怎么这么讨厌,总是这不许、那不许。」嬴霜也是无由来的一阵恼火。
  在大漠穿成这样的女子多的是,这种衣装在当地甚至是一种习俗和风情。在与白天气温差距甚大的寒夜,不少大漠人最爱成群成群围在一个又一个的篝火边,边取暖、烤肉、大口喝酒,边看大漠姑娘穿着这样的衣裳旋转轻摇出曼妙舞姿。
  她也是大漠人,她穿这样是生来就养成的习惯,况且穿这身轻便,练武时也不会碍手碍脚,她根本不觉得有啥可耻可言。
  「在你嫁给我之前,我首先要教教你什么叫作以夫为天,别总是反抗自个的夫君,跟夫君顶嘴!」心中恼然怒升的火焰彷佛变成一根又一根带火的指,轻而易举就挑断了他绷得好紧的一条又一条神经。
  「你放开,你……」
  他不放,圈在纤腰上的臂膀缠得死紧,那些充满不满和埋怨的叫嚷也被他自动屏蔽。这估计是他第一次对她用强,还是被她逼的。
  「出去,把门给我关上。」把这个故意惹怒他的小女人拖回房,阎涛最先做的头一件事就是将先前那个被她劈晕,此时才迷迷糊糊、如梦初醒的丫鬟踹出门。
  房门在阎涛的期待下被战战兢兢地关上,他也没看一眼。一路拖着嬴霜来到床前,在把她丢上去以后,魁梧壮硕的身躯也紧接着重重压上。
  「你让开,你想干什么!」
  刚才一路被拖回来,她的叫喊早就引来了不少早起下人的注意,可主子做事哪有下人插嘴的道理,他们直接睁只眼、闭只眼,选择对她见死不救。她不需要别人救她,她根本没有做错事,只是这个姓阎的太霸道、太不可理喻!
  「如果刚才你学野猫翻墙是想试探我有没有能力当你的丈夫,和有没有能力成为舜唐国的驸马爷,那么你现在就是在挑衅我,想知道我有没有身为一个男人该有的能力。」
  「什、什么意思?」她记得中原话她有好好学,跟中原人对话也没有人当她只是在叽哩呱啦,但很抱歉,他说的话好似真的很难以理解。
  「你马上就会知道了。」
  他没有骗她。语音刚落,他蓦然低头,隔着那半截抹胸,张口吮住面前一团藏在两层薄薄布料下的浑圆丰盈。空出来的一只手钻进同样单薄的蔽膝,带着恶意来回抚摸着双腿间滑腻的肌肤,还偶尔碰触被短小裤装包裹的柔软娇嫩。
  「你、你……」终于察觉他想干什么,清艳小脸被倏然炸开的一片潮红渲染得飞快,她几乎以为此时的气虚和气息紊乱带来的胸肋闷痛是被他气到岔了气。
  嬴霜完全是眼睁睁看着自己如何被羞辱的,包裹住酥胸的雪白布料很快就在他邪恶的双唇下被唾液濡湿。双腿想并拢合起,却只是把那只兴风作浪的手夹得更深入,允许他在腿间更进一步地胡作非为。
  「你住手,快住手,你、你这个登徒子……」她虚弱地叫嚷着,努力撑大的晶眸有泪花在摇晃闪烁。她不怀疑,假若此刻他突然收手,却是急着去脱自己的衣服,想要跟她做那种、那种事,她真的会哇啊一声号啕大哭。
  「登徒子?」从她胸前擡头的那张冷峻脸庞突然勾起一抹笑,牵动脸上的两道伤疤,不觉狰狞,反而显得有几分魅惑。阎涛呵出两声低笑,停住手上的动作,看进她的眼里。
  「光是被这样对待你就害怕得想要掉眼泪,若是穿着这身打扮走到街上,遇上真正的登徒子,他们会对你做的事绝对不仅于此。」
  「你无耻、你小人……」他是她见过最无耻的中原人!堆积在眼眶的泪不知是因为他的恫吓还是怎样,再也不堪负荷,一颗接一颗滚出来,颠簸着滑下脸颊,坠入枕中。可恶,它们怎么止不住呀,若非眼前这个男人,至今为止她都不知道自己竟然这么爱哭,就算将双眼紧紧阖上,它们还是有办法不断从眼角渗出来。
  「哎。」
  一声极轻的叹息自上方响起,嬴霜倏地睁眼,迎上的是那张带有歉意的男性脸庞。他越靠越近,她惊呆了,只能傻傻看着他贴近,然后微温的唇贴上碰巧有泪水滑下的那一处,将晶莹小巧的透明小珠吮走。
  接下来,他对每一颗泪珠都如法炮制,直到她只能傻愣着再也哭不出来,才边叹息边说道:「我很抱歉,我并不是真的想要欺负你,让你觉得委屈、让你哭。」
  其实他甚至是有些高兴的。还以为她先前对于这场婚事表现出无比恶劣的态度,是因为她已经有了喜爱的人,恨他妨碍她与情郎双宿双飞,想必在前来西斐之前就已经跟别的男子有过一次云雨欢好。
  结果刚才碰触的这具身子竟然这般娇柔、这般生嫩,对于他明显恶劣的逗弄给出惧怕的反应,在他身下不住颤抖。震惊之余,一股怜惜和愧疚不由得由心而生。
  「我不知道你以前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你的父皇又是否同意你穿得这么……穿这么有异国风情的衣裳满地跑。我只想告诉你,这里是西斐,跟你待过的舜唐国不同,我不希望你受到伤害,我觉得你必须要拥有自我保护意识。我只是……想要保护好你。」保护好她,让她平平安安生下他的子嗣。他在心里补上这一句。
  「你先让开。我不习惯跟你这样的男子靠这么近,你会让我觉得、让我觉得……不知该如何是好。」下意识地抗拒着他的碰触,她好怕那种感觉,好像自己整个人都要被火舔舐,熊熊燃烧起来。
  在这声几近虚弱的软弱恳求下,他让开,却在起身以后把她抱坐到大腿上,明显舍不得放开这只小嫩猫。
  「把正经的衣服穿上。不要再穿这种衣服好吗,别让我担心。」他柔声说着。这样的语调在这个世上听过的人她属第二个。
  「我不会穿。」她抽着鼻,仍觉委屈地皱着眉回话。
  他说得对,她都知道,可她不是他的妻子呀,她的内心明显在抗拒着他这份关怀和此刻的温柔。
  「我知道。你不必担心。」帮她整理好身上衣物。
  确定披风有把她那一身白沙一般细白软柔的肌肤全遮挡住,他才离开了她,「在这里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说完他就出去了,还真不怕她会乘机溜走。
  事实上她不会。恐怕他就是算准了她还有些惊魂未定,不太使得上力,浑身还有些软绵绵的,才放心丢下她一个离去吧。
  过了没多久他就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个穿桃色衣服的小丫鬟,「她叫小桃,从今天开始负责照顾你的生活起居,当然她会帮你穿衣服。」衣服两个字他是深深拧绞着眉心说出来的。
  刚才他险些就脱口而出,以后每天由他帮她换衣裳了。
  一个男人对自己的女人表现出占有欲是正常的表现,然而对她过于在乎,在他来说却是一种对死去爱人所抱有的罪恶感和愧疚之情。是的,他不爱她,这辈子都不会,他所爱的人早已死去,他之所以会同意娶眼前这个舜唐国十六公主只是为了要她生下他的子嗣,好让爹娘同意他跟心爱之人冥婚一事。
  从一开始他对她的想法就不纯粹,不管他态度强硬或是温柔体贴,只要能让她屈服,他就什么都会去做。
  「哦……」还好、还好,穿桃红色衣服的就叫小桃,总比昨天那堆名字乱七八糟的好太多。
  不知他是否有所察觉,她对人的名字偶尔会有记忆困难这种毛病,才找来这么一个丫鬟,心中有股感觉,为这份体贴逐渐变得温暖起来。
  「但是你可要好好记住。如果你把小桃劈晕后溜走,我就把她赶出阎府。如果你趁着她因工作应接不暇或故意骗走她然后偷跑,把你抓回来以后我就在你面前把这丫头剁成肉屑。」
  竟然一脸正经八百地说着丧心病狂的宣言,果然刚才感觉到的温柔不过是天边飘浮的浮云,飘过就没有了,比泡沫还要梦幻凄美。
  「呜呜,少夫人,求求您,您千万不要那样对小桃呀,小桃不想死,不想被赶出府,呜呜……」发现会因她的行动而受罪的小丫鬟已经跪倒在她脚边朝她膜拜了,还哭得一脸鼻涕、眼泪,好凄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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