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似钱鼠 第三十二章

  刘兰芝注意到两兄弟的神情不太对劲,问道:「这是怎么了?」
  大牛挑了下眉。
  贾靖安不以为然的摇头。「你别告诉我你不知要见你的人是谁?」
  她是真不知,掾属是由大官自行任命,不经过朝廷选才留在身边的下属,但现在世道不好,掾属通常都是靠着关系或是买官得到,虽也被尊称为大人,但也不是什么不得「的人,突然,她的脑子有个念头一闪,焦大人,难不成是……
  就在刘兰芝思索的当下,青衣丫鬟已经扶着一名老妇下了马车,走了过来。
  那名老妇不客气的打量着刘兰芝。「几月不见,架子倒摆大了。」
  刘兰芝没有说话,脑袋忙碌的转着。
  焦母接着看向跟在刘兰芝身后的大牛和贾靖安,两个男人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只是其中一个较为粗壮的男人脸上有道可怕的疤,她厌恶的皱了下眉头。「哪一个是你的夫君?」
  这不客气的口吻令刘兰芝不悦。「与你无关。」
  焦母的脸一沉。「怎么,再嫁了人,就不把我这婆婆给看在眼里了。」
  刘兰芝的心一突,还真是焦仲卿的母亲。来到这里几个月了,第一次出府,就让她遇上了这个当初逼自己儿子休了真的刘兰芝的老妇,该说运气好还是运气差?
  「真没想到,以你现今这身分,还有脸招摇过市。」
  刘兰芝不满的瞪大了眼。
  「咱们卿儿现在娶了个好娘子,升了位置,众人见了都得尊称大人,你这弃妇也只有不入流的商贾才会收了,虽是太守之子,但不过是个庶子,以你这身分,也只能配得上这等货色。还以为你再嫁后会安分些,谁知道竟不要脸面的在外抛头露脸,而且太守现在被关押在牢里,能不能活着出来都不知,你倒是挺悠闲的。」
  「闭嘴!」贾靖安听到老妇人句句带刺,斥了一声,「若再有一句无礼,就别怪我不懂得敬老尊贤。」
  他严厉的神情,令焦母惊得退了一步,青衣丫鬟连忙扶着她。
  不过焦母很快就镇定下来,街上人来人往的,她也不怕,壮起胆子啐道:「果然蛇鼠一窝,都是粗鄙、不入流之辈。」
  「你还说……」贾靖安气得就要冲上前去。
  刘兰芝伸出手,制止了他,她冷冷的看着焦母。「老太太孤儿寡母扶养一个孩子不容易,只是令郎高升进了京,怎么还留着你一个人在这里?」
  这句话戳到了焦母的痛处,儿子是高升了,但进了京之后,不过就是替她买了个婆子和丫鬟,连年都没回来跟她过,她还暗暗垂泪了好几次,但在人前她依然得意洋洋的炫耀着自己那成材的儿子。
  方才去庙里给儿子求了个平安符,正要回府的路上,看到了刘兰芝,想到自己心中的苦,便忍不住的想来踩踩她,让她也没个脸面,自己心里能稍稍舒坦些,却没料到她变了,不再像以往那般温顺的不吭半句。
  焦母压下心头的酸楚,骄傲的微扬了下头。「过些时候他们便会亲自来接。」
  「既然如此,就祝老太太一家早日团圆。令郎高升令人欣慰,老太太日子看来该是舒坦,实在不需刻意半路拦人,对我这个下堂妇嘘寒问暖,不知情的人只会以为老夫人后悔不要我这个媳妇了,」刘兰芝有礼的二辊。「老太太的关心,兰芝记下了。」
  焦母的表情有些僵。
  刘兰芝脸上带着浅笑,越过了焦母,随即笑意尽失,严肃的问道:「老爷出了事?」
  贾靖安闻言,立刻看着大牛,这事儿他不想插手。
  大牛低声回道:「爷有分寸,正想方设法救老爷。」
  果然有事,而她竟然是全然不知,还开开心心的拿着银子准备开客栈。
  「两位嫡少爷不知吗?」
  「纵使知情,也求告无门。」大牛说得保守,其实两位嫡少爷只顾着风花雪月,根本不知大祸临头。
  「夫君可会有事?」
  「这事儿还是问爷较为清楚。」
  「回府吧。」一瞬间,刘兰芝没「上易水楼的兴致。「我累了。」
  「你这是闹什么脾气……」
  「少说几句。」大牛打断了弟弟的话。
  贾靖安一个撇嘴,不知道的人,看刘兰芝的样子,还以为是看到焦母,勾起了旧情正伤心着。
  回府后,刘兰芝显得沉默。
  用晚膳时,就连笑笑都觉得她不对劲,也不敢太吵闹,而她的胃口不好,吃了一点就回房歇着了
  躺在床上,她翻来覆去,迷迷糊糊睡去,却也睡得不安稳。
  夜里,张青扬回来,掀开被子把刘兰芝搂了过来,令本来就没睡熟的她,马上睁开了眼睛。
  「回来了?」她的声音还带着些许睡意。
  「嗯。」他拍了拍她的背。「听说你今晚吃得不多,厨房还热着鸡汤,可要我让人去给你下些面?」
  她将头窝进他的怀里,轻摇了摇。
  「怎么了,心里不痛快?」
  刘兰芝静了一会儿,才幽幽说道:「我今天遇上了焦氏。」
  张青扬早听大牛说了,见她闷闷不乐的,想起成亲那闩,她不惜为了焦仲卿一死,他的手不由得一紧,他的想法早变了,现在不论她心中是否有人,他都不会放手。
  「遇上了又如何?」他力持冷静的道。
  「她说了些话……」她越说越小声。
  「无论她说什么,都不用往心里去。」
  「我也想,但没法子,老爷是否出了事?」这几日,他总是早出晚归,她原以为是易水楼事忙,但今日焦母一提,她才知事情似乎没这么简单。
  太守入京,连年都没回来过,她早知不对劲,却还是被张青扬三言两语给安抚过去,现在太守都被关了,府中虽然和和乐乐,谁知道明日又会是何种局面,她曾以为此生最重要的该是那些金银财宝、富贵荣华,但这些都比不上张青扬的平安,一人有罪,株连九族的事盘旋在心头,令她实在担心受怕。
  张青扬愣了下,才道:「无事。」
  「别骗我!」刘兰芝推开他,坐了起身。「在你心中根本没将我视为妻子。」
  「你胡说什么?」他伸手要拉她,但她却甩开了他的手。
  「我什么都不瞒你,但你呢?难道你真要等官兵上门才要告诉我?!我不要开客栈了,易水楼不要也无妨,咱们带着笑笑走,到时就算要捉人,让他去捉那两个不长进的嫡兄,咱们都不管了。」
  张青扬原还在担心,她是因为遇上焦母,想起了焦仲卿,却没料到她心情低落是因为担心他的安危,这让他心头升起难以言喻的满足和愉悦。
  「别笑。」刘兰芝不客气的抡起粉拳,打向他的胸膛。「我说正经的。」
  他的心头一松,这才发觉从大牛跟他说她因为遇到焦母心情不好,他的心也一直跟着紧绷着。
  他不顾她挣扎,硬是将她抱在怀里,轻抚着她的背,安抚道:「爹现在确实被关押在牢里,但还不至于罪连其子,只是要救人出来,得花不少时间和银子疏通,怕你心疼银子,所以才没告诉你,不是刻意瞒你。」
  她怀疑的看着他。「真的?」
  他肯定的点头。「你就只为这个心里不舒服?」
  「什么叫只为这个,」刘兰芝不服气的反骏,「你若真怎么了,我怎么办?笑笑怎么办?」
  「还有大牛和靖安可以照顾你们。」
  「我才不要他们,一个呆,一个傲。」她的双手勾住了他的脖子。「我只要你。」
  这话令张青扬听得得意极了。「放心,为了笑笑,更为了你,我绝对不会有事。」
  刘兰芝抬起头,亲吻他的唇,在亲吻之间低语,「焦母说我抛头露面、不知安分。」
  「你又碍不着人,你无需理会他人碎嘴。」
  他虽是个认为妻子要以夫为尊的男人,但在打点客栈这件事上,他不打算拘着她。
  她被他哄得心里暖烘烘的,又吻了他一下,还以为自己来到这里,是一生的好运走到了头,没想到是有更好的等在前头。
  日子平静的过着,那日的不安如风散去。
  这日张青扬回府好些时辰了,正斜倚在榻上看账本,刘兰芝才回来,一看到了他,也顾不得先去换件衣服,兴冲冲的跑到他跟前。
  「夫君,今日我跟城东的齐老板谈生意。」
  他浅浅一笑,他已经听大牛说了。
  果然大牛跟着她之后,她跟贾靖安的冲突少了,大伙儿的耳根子也清净了许多。
  大牛凡事都由着刘兰芝,但实际上对于那间客栈的看法,大牛跟弟弟是一致的,是打算拿来收容无家可归的可怜人,但他不若贾靖安一样跟刘兰芝硬碰硬,而是暗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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