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青扬轻扬了了嘴角。「嫡母说,若让你家嫂子知道了我一直未宿在你屋里的事,不知会如何闹腾,现在爹不在府里,她不想生事,所以发话,要我这几日都宿在你屋里。」
一下子,她的思绪清明了起来。「所以你来这里,跟我欠的银子没关系?」
他挑了挑眉,这个时候,她怎么想的还是只有银子?他没好气的回道:「自然没关系,欠的钱还是欠着。」
刘兰芝松了口气之余,却也感到有些失落。她动了动身子,若是嫡母交代,他心中也不乐意的话,就不用把她搂得这么紧吧,弄得她整个身子都热了。
「别乱动。」张青扬的手微微施力,又把她搂得严严实实。「我这几夜没睡好,若真想做什么,也是有心无力。现在累了,真的只想睡觉,若你不想勾得我兽性大发,就乖乖躺着别动。」
他的话有效的令她停下了一切动作,像块木头直挺挺的。
他满意的点点头,闭上了眼,头枕在她的颈间。「你放心吧,我并不是随便的女人都能看上眼。」
这实在算是对她的侮辱,她激动的转头瞪着他。
他哼了一声,「还动。」
刘兰芝恨恨的握紧了拳头,这人表面上冷冷淡淡的,骨子里却是个十足十的无赖,偏偏她就是拿他没办法。
整个人被圈在他的怀里,身子不动没问题,她嘴巴能动就成了。「虽说是嫡母交代,但你就这么躺在我床上就是不对。」
这女人真是找死,张青扬睁开了眼,懒懒的看着她。「你想怎么样?」
「这床都让你睡了,我人也陪着了,这银子怎么能还欠着?虽说什么夫妻同床共枕天经地义,但你我之间毕竟不同。」
他的目光滑过她的身子。「所以你的意思是,我真得对你下手才行,是吗?」
「不是!」刘兰芝瞬间脸红心跳。「是、是……你失信于前,总要付出代价,所以不管我欠了你什么,全一笔勾销。」
「我如何失信于前?」张青扬稍稍放开了她,把她看得更清楚,没想到这女人除了死爱钱之外,无中生有的本事也挺厉害的。
「你说过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现在却跟我同处一室,这便算失信,我大人大量,不跟你计较这件事儿,但我欠你的银子,就、就……」她一时气弱,但她实在不想过着被逼债的人生,马上又鼓起勇气道:「算了。」
「算了?」他猛然身子一翻,把她压在身下。
他的动作太快,她根本来不及反应,她手脚并用的挣扎。「喂!你不是说你不会……」
「想跟我算了,你想都别想!叫你别动,你偏动……」张青扬的唇稳稳的落在她的唇上,强迫她为他开启唇瓣。
纯男性的气息一下子侵入刘兰芝的所有感官,他的舌尖追逐着她,直到她心甘情愿臣服。
等到他终于放开她,她已经娇喘吁吁。
「我不强迫女人,你别硬出头,当第一个。」他搂着她的手一紧,随即放开她,翻身躺回她的身旁。
但她还来不及松口气,他的双臂又圈住了她,让她的身子紧贴着他。
「睡吧。」他的手拍了拍她的背。「除非哪一日你开口主动要我留下,不然我绝不会逾矩。」
她动也不动的被抱在他的怀中,鼻息满是他的味道,他的手一直安抚的轻拍着她的背,彷佛她是个孩子,这样的温柔太陌生,令她心烦意乱。
等他停下,没来由的,她心头竟有一丝失望,唇边留着他的温度,她靠着他,以为自己会一夜无眠,却没料到在温暖的怀抱里,她睡着了,还一夜无梦,一觉到天明。
【第八章】
一大清晨,张青扬才离府,姚氏便派牡丹到西院。
惠子正与笑笑一起把张青扬特意交代新做的斗篷送给刘兰芝,原本开开心心的气氛,在听见姚氏要见刘兰芝时退去。
「瞧你这脸,」刘兰芝取笑着惠子,「笑笑要担心了。」
恵子这才注意到坐在一旁的小姐,露出不安的神情,她连忙露出笑,但眼底的担忧藏不住。
「放心吧,在这府里,你还怕嫡母把我吃了不成。」
刘兰芝虽然知道姚氏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但她并不害怕,因为这些日子,她早看穿了张青扬虽然事事顺从,但这顺从不是因为害怕或敬重,而只是单纯的不在乎。
他根本懒得花心思应付女人家的吵吵闹闹,在他眼中,姚氏不过就是个只能待在后院、管着几个府里下人的愚妇而已,一旦摸清他的态度,对她来说,姚氏更是不足为惧。
虽说她不怕姚氏找麻烦,却担心灵儿会让姚氏找到借口刁难,所以留下灵儿,她一个人去了主院。
在姚氏的屋子,刘兰芝带着浅笑向嫡母和两个嫂子请安。
「怎么不见你的丫鬟?」一等刘兰芝请安完落坐,姚氏开了口。
「前些时侯灵儿打坏了些东西,」刘兰芝早想好了说词,「夫君罚她在园子里扫落叶,怕她出西院丢人,禁足在院里了。」
果然是个不机灵的,姚氏有些气恼,原本要灵儿进了西院之后,寻着机会来向她说说西院的动静,但现在都多久了,却连个影子都没见着,原来是被罚了。
姚氏压下思绪,面上挂着慈母的笑。「这丫头真是不行,还是得再寻个机灵的伺候才好。」
「一个丫鬟就已经惹恼了夫君,」刘兰芝三言两语推了回去,「还是等那丫头规矩些再提。」
姚氏也没勉强。「昨日青扬宿在你屋子里吧?」
刘兰芝敛下眼眸,耐着性子回答,「是。」
姚氏还算满意的点点头。「你刚嫁进府就闹了丑事,青扬不待见你也是当然,但毕竟是夫妻,忍一忍也就过了。昨日他是看在我开口的分上,才进你屋子里,这事儿你可得牢牢的记着。」
敢情是要讨功劳,要她感激涕零?刘兰芝心中冷笑,面上却仍恭敬的道:「媳妇明白。」
「总之,以后你们就好好过日子,这阵子老爷进京,不在府里,我希望府里和和乐乐,」姚氏使了个眼色,海棠立刻拿了碗鱼汤上前。「这是给你补身子的,你两个嫂子也有。等会儿我让海棠再给你拿些补药回去,回去可得记得好好吃,早日为青扬开枝散叶。」
看着还在冒烟的汤,刘兰芝连忙起身道谢。若不是太了解姚氏不喜欢张青扬,绝对不会希望他有好日子过,她真会以为姚氏是个心慈大度的好婆婆。
在姚氏的目光底下,她喝了口汤,虽然味道很淡,但还是隐约察觉了一丝药味,平常人或许不察,但是她的味觉向来敏锐,她立刻放下了汤匙。
「怎么,不合口味?」
「这倒不是。」刘兰芝一笑。「只是有些烫口,媳妇等会儿再喝。」
姚氏也不勉强,继续说道:「亦香的亲事在年头就已订下,婚期就在明年,这嫁妆算来是少不得,青扬可有向你提起?」
「夫君没跟媳妇提过。」
姚氏的表情依旧淡然,也不感到意外。「看来青扬是不打算让你插手府里的事,不过你们毕竟是夫妻,若有机会提及亦香的亲事,你得跟他好好说说,毕竟他是兄长,总不好失了面子。」
刘兰芝实在很想问失的是谁的面子,张亦香看着就讨厌,她要嫁谁,她不管,她的嫁妆关张青扬何事?
「你家人派人求见,我已经作主让他们三日后来。」
「是。」刘兰芝压下心头的不满,扬着礼貌的笑,点了点头。
「弟妹,娘对你还真是多加关照,竟然还亲自发话要五弟这几晚宿在你屋子里,」程谨掩着嘴轻笑。「你可得好好把握,别浪费了娘的一片苦心,不然等你嫂嫂一走,只怕五弟又不把你给当回事了。」
刘兰芝岂会听不出她话中的嘲讽,刻意端起的笑实在很难维持住,虽然昨夜已从张青扬嘴里得知,他会跟她同床共枕是嫡母交代,但今天听到大嫂当着自己的面说,心里却好像有针在刺般难过。
「其实这也怪不了五弟,之前五弟妹闹出了这么大的事,五弟是个男人,不可能不计较,」陈婉蓉更不会放过补上一脚的机会。「可怜咱们五弟是多心高气傲的男人,对个心里有别的男人的弃妇,心里会是多委屈啊。」
「你们两个,都少说一句。」姚氏虽出声斥责,但语气不带一丝严厉。
「娘,这是事实,我看弟妹之前才为了别的男人寻死觅活,如今事情没过多久却又跟五少爷同床共枕,以她这脸皮,该也是不会在乎别人说些什么吧。」陈婉蓉耻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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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似钱鼠 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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