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算数的。」莫湘一脸神秘的说道。「这只是你的梦境,等到梦醒之后,一切又会回复成原来那样。」
「莫姑娘,我真的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赵颐萱茫然又困惑的摇着头。
「赵小姐不必弄懂,你只要回答我,想不想换回自己的身体,这样就够了。」
「我当然想!」
「那好,你听清楚了,如果你想跟叶钊祺换回身体,你必须亲手准备一份圣诞礼物藏起来,然后再让叶钊祺找出来,这样一来,当初我跟他的交易就能解除。」
「圣诞礼物?那是什么?我要准备什么?」赵颐萱被弄得更胡涂了。
「简单来说,就是一份礼物,你为了叶钊祺准备的礼物。」
「你的意思是,钊祺让人去找的圣诞礼物,得由我来准备?」
「是的,并且将它藏起来,让叶钊祺自己去找出来。」
「这样做就能让我们把身体换回来?」
莫湘笑了笑,那双黑得像要把人吸进去似的眼珠瞬也不瞬地瞅着她。
赵颐萱说不清是什么感觉,总觉得莫湘身上有股诡异的气质,加那一身奇装异服,更是前所未见,她真能相信莫湘的话吗?
「其实,原本这份圣诞礼物,老板是规定得在新年来临前找着,不过因为这一次的交易实在太有意思了,所以老板才将期限订得晚一些,反正才刚过除夕嘛。」
什么老板?什么交易?莫湘口中的老板是谁?赵颐萱听得一头雾水。
才莫湘也不打算解释,兀自说完就冲着她笑,她被那双极黑的眼珠吸了进去,只觉得眼前的景物跟着一点一滴被吸进那抹幽黑,再接下来,她整副心神也被吸进去。
大年初一,备妥圣诞礼物,让叶钊祺亲自去找出来……赵颐萱抓住仅存的一点意识,反复默背着这几句话。
此起彼落的拜年声自屋外飘进了寝房,依稀还能听见远处佛寺传来敲钟声,宣示崭新一年的到来。
赵颐萱向来浅眠,自然被那些下人们的道贺声扰醒,她睁眼坐起身,摸了摸脸跟身子,果然还是叶钊祺的身体。
那间铺子,以及自称莫湘的女人,真的是梦吗?假使,莫湘说的全是真的呢?
「你怎么了?」炕上传来叶钊祺纳闷的声音。
她敛起心神,朝他微笑。「没事,只是昨晚梦见我爹娘了。」
她不敢透露昨晚的梦境,就怕真的是场梦,要是说出来,害得叶钊祺空欢喜一场,那她可就罪过了。
但她不说,并不表示她不打算遵照莫湘的话去做。
不论那是梦还是神明显灵,她都要赌赌看!
于是,应付完大年初一的祭祖与祭神之后,一回到东院,赵颐萱便将自己关进书房里,琢磨着该准备什么样的圣诞礼物。
昨晚的梦境实在太玄,由不得她不信,再说,莫湘口口声声圣诞礼物,想必这个礼物是至要关键,她可马虎不得。
况且,昨晚她收了叶钊祺那么昂贵的礼,确实也该回报这份心意。
相较于赵颐萱绞尽脑汁想着该送什么礼,不知内情的叶钊祺却因为她异常的举止,整日坐立难安。
由于昨晚送的白玉坠,夹杂了他想表白心迹的特别含意,是以他忍不住大作联想起来。
他想,会不会是赵颐萱一早醒来,省悟了他的心意,所以正苦恼着该怎么拒绝他?
叶钊祺心思烦乱,在院子里来回踱步,想着该不该先发制人向赵颐萱讨回红包,再假借嘲讽来掩盖这件事……
「少爷。」冷不防地,赵颐萱己走到他身后,低低喊了一声。
叶钊祺整个人一震,差点转身太急跌了跤,幸好他及时站稳了脚步,否则这一跌,他可是会心疼死的,毕竟这具身体是她的,要是磕伤了哪儿,他绝饶不了自己。
「少爷,你怎么在这里走来走去的?」
「我正想问你呢,昨晚我给你的红包呢?」
「红包压在枕头底下,怎么了?」
望着赵颐萱面带微笑的脸,叶钊祺一时之间像噎住似的,想讨回来的话怎么也吐不出口。
该死!他可不要先被她拒绝,那可是会丢光男人的尊严!
为了挽住颜面,叶钊祺逼自己开这个口,「你听好了,昨天的红包其实是……」
「我明白,那是少爷的心意。」她难得抢了话,让他把好不容易挤出来的话硬是一口给咽下。
「其实我也准备了回礼要给少爷。」
听见她这么说,叶钊祺诧异极「。「你准备了回礼?」
「是的,而且还是少爷一直在找的圣诞礼物。」
叶钊祺闻言,当场又惊又喜,「你说什么?!此话当真?」
赵颐萱微笑点头,「是真的,不过啊,我已经把礼物藏起来,少爷得不假他人之手,自己找出来。」
「这有什么难的?」原以为叶钊祺会追着她讨,不想,他竟然自信满满的笑。
「少爷知道我把礼物藏在哪儿?」这下改换她惊讶了。
「就凭你那样的脑袋,我立刻就能猜出你藏在哪儿。」
赵颐萱抿了抿嘴,不甘心的说:「那好,少爷现在就去找出来,记得,今天之内一定得找到,否则……」
「否则什么?」他挂上得意的笑脸。
她及时收口,故作神秘地说:「否则我就不告诉少爷一个天大的秘密。」
「秘密?你能有什么秘密?」
「少爷把礼物找出来就知道了。」
叶钊祺的心被挠得发痒,决定不再多废话,立刻动身找起她特地为他准备的圣诞礼物。
叶钊祺走进东院一处闲置许久的院子,看着熟悉的景物,过去的点滴涌上心头。
这是从前爹与娘居住的地方,他已经好多年没再踏进这里一步,一时之间百感交集,特别是在这种大过年的,合该是一家团圆的日子,却只剩他一人形单影只。
他甩了甩头,压下悲痛,走进父亲的书房,在昔日父亲的书案上,找着了赵颐萱藏的圣诞礼物。
他情不自禁的露出微笑,想不到,过去他一直抗拒的地方,却因为她,终于鼓起勇气踏进来。
当她说她把礼物藏起来时,他直觉反应一定是藏在这里。
「我知道很多人都想着,我应该跟我父亲一样优秀,可是我丁点也不想跟我父亲一样,人人都说他天纵英才,可他才活了短短三十多个年头,就这么去了,跟他一样有什么好的?」
这是除夕夜赏雪的时候,他向她倾吐的从未向任何人提过的心底话。
出乎意料的是,她非但没有矫情的虚言安慰,反而认同的点头。「你不必像大爷那样优秀,因为少爷此刻面对的,跟大爷过去面临的都不同,日子是自己过的,好坏也是自己承担,少爷不必在乎外人说什么,或是期望你做什么,你只要对得起你自己,这样就够了。」
她这一番话彷佛当头棒喝,彻底打醒了他。
她说得没错,日子是他在过,何必在乎外人说什么。
不过,在省悟的当下,愧疚也跟着油然而生。
这么多年来,他蹉跎了岁月,故意将自己的天赋藏起来,任性妄为,惹是生非,落了一个浪荡子的臭名。
他这样,还算是对得起自己吗?
彷佛看出他内心所想,赵颐萱拍拍他的肩,说:「少爷,你可有想过,如果大爷还在世上,他会希望少爷成为什么模样的人?」
这些事,过去他从未想过。假使爹还在人世,会希望他成为什么模样?
兴许是要他好好思索这个问题,赵颐萱才会故意把圣诞礼物藏在昔日父亲的书案上吧?
叶钊祺在书案后的红木靠背圏椅上落坐,手里捧着一只表面镶珠的乌木匣子。
之所以会晓得这个匣子里装着赵颐萱给的礼物,是因为他曾经在她房里见过这个匣子。
这似乎是她娘亲捎人带来给她的,他猜,当时匣子里放的应该是家书之类的东西。
她把这个对她来说意义贵重的匝子拿来装圣诞礼物,是否代表她心底是看重他的?
思及此,叶钊祺的心头一阵暖,迫不及待的打开匣子。
匣子里躺着一只平安符,那是用佛寺祈福的红丝线,一针一线缝出来的平安符,里头还装着一撮香灰,飘散出淡淡檀香。
这样的平安符很是常见,大多是子女为了双亲,或是妻子为了丈夫,亲手缝制而成,以表情深,可他没有妻儿,更没有真心关怀他的人,自然没收过这样的平安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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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婿自个教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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