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是公主或郡王亲自瞧中某家的子弟或在朝官员,特意向皇上求取隆恩,皇上这才会破例下旨赐婚。
不过他记得现今的皇家贵女不是已经择婧,便是年纪尚幼,三、五年内皇室不会有贵女下嫁。
而那时他已老大不小了,皇上不会看中他,倒是新科状元的可能性较高,三年后的科举,九公主正好十五。
「不行、不行,你先写好和离书,日期暂且不写,哪天我觉得过不下去,便把和离书往京兆尹手上一送,从此你我男婚女嫁,各不相干,我也不必整天绞尽脑汁要怎么整死你,其实当寡妇对我更有利。」哎呀!她怎么能想到这个,实在太有才了。
丧夫女子多便利啊,以已婚身分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只要未违妇德,夫家往往睁一眼、闭一眼的就过去了,而且因为她无夫,就是真做了什么出格的事也比较容易被原读,寡妇比一般人更容易获得同情。
「寡妇……」他眼角一抽,不知该笑她异想天开,还是怜悯自己对一名不开窍的女子上了心。「祯儿,你认为我会亏待你吗?在我们经历了那样的事后,你应该明白我的为
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从外表可看不出一个人的好坏,这是你教我们的,你忘了吗?」他在课堂上说过,要到盖棺论定时才能批判这个人的功过。
闻人璟忽然有搬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很痛。「我只问你一句,你认为我所做的提议是否可行?」
他也在逼她,不过用的是温水煮青蛙的方式,让人想逃也逃不掉,跌入陷阱。
对男女感情不精明的齐可祯只想到合作所得的好处,从未想过为人寡情的闻人璟会对她生了情意,她不过思忖了一下,觉得对她的害处不大,打算再争取几顶利益就答应。「和离书……」
「我给你。」先把人定下再说。
「那我的嫁妆……」和离后她就要靠嫁妆过活,她不能不带走,给自己留条后路。
「都给你。」反正她不会有机会走。
一他的慷慨,她笑得露出一口编R白牙。「闻人敬轩,你真是好人,有你当我的夫子真是我的幸运。」
「不再怪罪我拖累你?」他打趣。
她挥挥手,表示大方。「过去的事就不用提了,反正我们也没什么损失,就是有一阵子不太自在。」
「你把我全身都看遍、摸遍了,你说无所谓吗?」闻人璟压低的声音中带了一丝调戏,冷硬的嘴角微勾。
轰的一声,她双颊飞红,嗔恼地睁大杏眸。「我……我哪有看遍、摸遍,我都是闭着眼睛……」
「包括净身吗?」擦拭身体时她总要有所碰触,不可能放任不理,她忍受不了身上有异味。
「闻人敬轩,你是故意臊我吗?」那么难为情的事她想都不愿想起,他还刻意提醒她,让她没法不面红耳赤。
他笑声诨厚,震动着她的耳膜。「你脸红的样子很好看。」
本来脸微红的齐可祯一听,整张脸顿成大红布,热得都能融雪。「你可恶,我不想脸红的。」
「别恼,别恼,这个送你,别忘了你现在可是扮成个公子。」她明明有着女子的娇媚和悄丽,他怎会眼拙的看不出她是女儿身,错把红妆当少年。
「咦!嵌猫眼石鎏金缠枝兰花白玉钗?」看这温润色泽,应该是羊脂白玉,价值不菲。「这太贵童了……」她不舍的要退回去。
「别客气,我为我祖母的六十大寿打造了一套白玉首饰,这是剩下的碎玉所磨出的玉钗,店家送的,不收钱,我一个大男人拿这个也没用。」他直接放在她柔白手心。「真不要钱?」这很贵呐。
「我有必要骗你吗?」他只是没明说,这是他画图请人特制打磨出的钗子。
「真给我?」她一一脸想要又受之有愧的挣扎样,欲收还拒,让人瞧了好不发噱,那小模样真可爱。
「不要我拿回去赏给下人……」他作势要取走装着玉钗的雕花匣子,小巧的匣子约巴掌大。
「等等,谁说我不要了,谁都不许抢,这是我的。」不等闻人环做足了戏,齐可祯飞快地将匣子往怀里塞。
姑娘家谁不爱珠钗银簪,尤其是做工精巧的白玉钗,上头的兰花做得栩栩如生,薄得似在抖动的花瓣是紫玉打造的,一颗流转锻光的猫眼石镶在兰花花心,缀得玉钗更光釆夺目,好似一朵真花开在白玉里,美不胜收。
「不抢、不抢,瞧你小猫护食似的,真要跟你抢还不被你抓得满脸伤。」他笑咪咪打趣。
「瞧你把我说得多蛮横,我一向最好相处了,从不与人结仇,你去书院打听打听,包管每一句话都是好话。」她不与人争自然少是非,不做出头鸟便可避开无数暗箭。
「订亲了之后你还回书院吗?」他是不赞同,她该留在家里备嫁,但若她坚持,他也不想拂了她的意,令她伤心。
「你不让我去?」她隐隐有要翻脸的迹象。
「你不怕闻人胜找上你?」他一句浇熄她的怨慰。
她一下子像霜打的茄子,蔫了。「还不是你的错,要不是你一直来找我,对我‘另眼相看’,他也不会注意到躲在墙角的我,继而想证明比我优秀,不时找机会打压我。」她何其无辜,受了无妄之灾。
「我会派人叮着他,你的安全无虞。」他不会允许闻人胜动她一根寒毛,她是他想娶的女子。
「那我去上课……」书阁的书她还有好多没看。
闻人璟按下她莹白小手。「我把书带给你看。」
「可以吗?」她喜出望外。
「我是闻人璟,你说成不成。」他就代表闻人家。
被天上掉下的馅饼砸得眼冒金星的齐可祯喜得找不到话能表达心思,眼中满是对他的崇拜。「你居然要当我的丈夫……」
「傻了呀!瞧你没出息的样子,虽然我们说好了要彼此配合,互相帮助,不过得先说服你的爹娘,你是他们唯一的女儿,他们肯定舍不得你嫁入水深的闻人家。」
对旁人而言,能与闻人家联姻是求也求不得的好事,即使王侯将相也想拉拢,藉由儿女亲事加以掌控,只是大伙也知晓闻人家大房、二房表面拧成一条线,实际上不和,一过门就得面对明争暗斗。
「不打紧,我告诉你我家人的喜好,我爹他是臭棋篓子,没棋品,棋又下得不好,偏偏爱找人下棋,只要有人肯跟他下棋都会被他引为知己,至于我娘……」
【第七章】
「你还在发什么呆,快把喜帕盖上,花轿快来了,你机怜点,不要又胡来,有人肯娶你真是祖上和德。」
「娘,你在干什么?」穿红又抹粉的,活像要嫁女似的。
「我在干什么,是你在干什么才是,都要出门了还一脸迷糊,你到底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真要被她气死了,明明聪明,可是一到紧要关头就犯傻。
「出门?」什么意思?
看齐可祯还胡里胡涂的,赵玉娘气得往她手背一拍。「你要嫁人了,你给我清醒点。」
「嫁……嫁人?!等等,不是一年后,我们之前说好的,怎么又变卦了?」这是怎么回事,不是定完亲便能拖上一年半载,等拖不下去才嫁?
「谁跟你说好了,人家看好的吉时便是今日,我问过你了,你也说好,你还想给老娘临时抽腿吗?」就算如此打断她的双腿也要送她上花轿,闻人家和齐家丢不起这个脸。
齐家二老是很疼爱唯一的女儿,他们根本不想她嫁给已有嫡长子的鳏夫,闻人家门第再高也没想过要高攀,女儿的下半辈子平安快乐才是要紧事,不能由着她胡来,身为父母的他们要替她做好把关的责任。
可是闻人璟太讨人喜欢,专挑齐家二老爱听的话说,把他们撺得高高的,又是送齐四海玉石打磨的棋具,又是给赵玉娘送来她最喜欢的「玲珑阁」所出的胭脂水粉,诚意十足的让人不忍心将他拒于门外,他磨呀磨的也就进门了。
然后他和齐四海下一整天的棋,每次都极有技巧的输给准岳父,让他欢喜得合不拢嘴,整日听到他开怀不已的大笑声。赵玉娘那也没落下,专挑她的喜好下手,让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中意,一不小心就中招了,怎么看怎么顺眼,反倒觉得从早到晚沉溺书中的女儿配不上他。
他成功地掳获两位长辈的心,说起亲来也异常顺利,毫无阻力,除了被将了一军的新娘子毫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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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虫镇豪门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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