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两人又说了些话后,温姨娘带着婆子离开。娇丽坐在床上,手轻轻的抚摸包着白纱的膝盖,思绪回到早上光禄府的时候。
当她和娇云到达光禄府不久后,因她出门时喝多了茶水,有些尿急。便带着丫鬟去了后院的茅厕。在如厕的时候,有几个仆人经过的时候提到句:「今天夫人吩咐不管花园里发生什么都不要私自过去。」
从茅厕回来后,她便无心再去关注别的,一直小心注视着今天的主人金大小姐。果不其然在金大小姐借故失手落了茶杯到娇云脚边的时候,她看那个蹲下擦拭的丫鬟,悄悄的倒了些液体在娇云的裙摆,若不是她亲眼看着,也会认为那只是被溅到的茶水。
只是那个液体的作用,她怎么也想不通,但是她也没想去提醒娇云什么,她一向不会在不明的情况下,胡乱出声。
在这之间金大小姐离开席一次,她装着刚才去茅厕的时候掉了耳环,起身偷偷的跟着匆匆而去的金大小姐主仆身后。却让她听到了金家儿女的对话,心里实实的给惊到。
没想到士大夫的金家,竟然会想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来攀上吴府这门亲。当时她确是动了想要提醒娇云的念头,自家人再怎么隔阂,也不能让外人来陷害。只是当她匆匆回到那园中,看到谈笑风生的娇云时,到嘴边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
她想到了她这么多年来小心翼翼生活是因为什么;她想到了她的亲事迟迟没被提起是因为什么;她想道她的未来夫婿门第肯定不会高是因为什么。电光火石间,她问自己,如果这次被害的对象换成自己,会怎样?
当心里的回答是利大于弊的时候,她的嘴畔勾勒出一抹绝美的弧度。
「娇云,你的心一直在国公府上,我就秉着做妹妹的情意,好心的替你解决了光禄府这桩婚事。什么?让你背了黑锅?呵呵……妹妹替姐姐解决了人生大事的烦恼,姐姐用一个歹毒得名声来换,很划算不是?呵呵……哈哈……」
江淋见母亲回来府里还一直深锁着眉头劝解道:「娘,你也别太担心,不管怎么说,舅舅家都是朝廷大员。在众目睽睽之下出了这样的事情,光禄府定会给个交代的,怕不用多久,我们便能喝到二表妹的喜酒了。」
江母拿手拍了拍女儿的手背,叹口气道:「娘担心的不是这个,而是女子婚前名声坏了,就算进了婆家也是比平常的媳妇,低人一等。你那娇丽表妹,一向胆胆怯怯的,顶着这样的名声,进去还不得受了委屈也不敢吭声。我们住在吴府的时候,就她常常来陪你,对娘也是客客气气。娘对她也是比别的侄女多了份喜爱。可没想……」
江淋淡淡微笑的看着母亲,想起那次娇丽在她离府前的提醒,心里轻叹,‘娘,你以为的小白兔,说不定是伪装的小白狐啊。’
「娘,放心好了。这件事情怎么算起来都是光禄府上的错处多。他既然请了各家千金来赏玩,就得做好一切的安全防范。现在出了这样猫发狂的事情,他是有推不掉的责任的,想必光禄府也不会太为难娇丽。」
江母听了也觉得有些道理,脸上神情宽慰很多道:「这是最好了。你也别在这陪着我了,听丫鬟们说,你这几天晚上都在弄什么药方,可千万别累坏自己。我们现在生活比起来好上太多,就是不开那医馆也是能养活的。」
江淋笑着点点头,起身往门口走去。其实开医馆不单单为了钱,更多的也是为自己找一份事情做。既然所有人都知道自己会医术,她又何必像以前为了藏拙,拿针灸的手拿起绣花针。
女人不管在哪个年代,自己腰包里有钱才是硬道理。
第二天,便是和将军夫人约好的日子。江母一改昨日那忧心忡忡的心态,兴致勃勃的帮着女儿打扮。只是那审美眼光,怎么别扭怎么来,弄得江淋最后伸手推她出去后,装扮才得已进行。
这次宴请的目的,两家人是都知道的,所以江淋成了大家当中的整个焦点,众人都暗暗评估这位自己挣出诰命的郡君。
江淋即使有再好的定力,被这样打量还是有些不自在。众人聊说了几句后,只听的丫鬟通报:「二少爷到。」
徐夫人眉头皱了皱,刚才一回大厅发现儿子不在了,正心里着急想要派人去找,现在听到丫鬟的通报声,心虽然落地但却什起一股气。就怕这个儿子又折腾出什么。
二少爷徐珲达浓黑的眉毛,一双男人少见的大眼睛,瞬间让人把那刚毅的脸,削减了几分锐利。
徐珲达目不斜视的进了厅,对着上座的徐夫人见了礼。
徐夫人微微松了口气,笑着给江母和江淋两人介绍:「这是我那学武归来的二儿子。珲达,这两位是江夫人和江小姐。」
徐珲达笑着看过来,目光亲切随和,江母满意的受了礼。
江淋在徐珲达转身的时候,便起身想行礼,随之还没等江淋完全站起来,那徐珲达率先作揖口中恭敬的喊道:「在下给郡君请安。」
一时间,整个大厅鸦雀无声,徐夫人双眼冒火的瞪着自己的儿子,江母眉头紧锁。
徐珲达一派自然,眼含笑意挑衅的看着江淋。
江淋心里一阵无语,徐珲达这是拿自己的诰命来做文章,做给他的母亲看,他一个白身娶一个诰命回来的结果。
徐珲达呆了没多久,便离开了大厅,留下的徐夫人和江母也没了再续聊兴致,宴会在徐夫人的歉意中,草草结束。
一等江淋她们回去后,徐夫人便带着仆人怒气冲冲的冲到二儿子的房里。
二少爷徐珲达坐在椅子上,嘴里嚼着瓜子,翘着二郎腿,抖啊抖的,一副混混样子。
徐夫人一看这模样,脑袋都疼了,一把走到他的面前,眉头皱额死死的:「你能不能给我省点心,你现在这副样子是什么意思。你瞧瞧你自己都21岁的年纪了,连个屋里人都没有,难不成你还真打算去跟你师傅去做道士。我告诉你,不管你愿意不愿意,这亲你必须得给我成,孩子也必须得给我生下来。不然就是不孝。」
徐珲达抖腿的动作短暂的停了一下,不仔细看根本不会发现。只见他把手心的瓜子放回果盘上,双手拍了拍,一脸不在意道:「徐家有大哥那一脉传香火就够了,干嘛非得让我成亲生子。再说了我要是成了亲生了子,再出家学道,不是白白祸害了一个女子一生吗?」
徐夫人听的火气熊熊上什,怒的一拍桌子道:「你别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你要真给我出家,哪家道观收你,娘就带人去把它给烧了,看看没有道观,你去哪做道士。」
徐珲达伸手指,在徐夫人面前摇了摇道:「道,看不见摸不着,说不清道不明。心念没有生出的时候、宇宙万物没有产生的时候,道已经本来就在那儿了。学道不在乎哪种形式,哪种地方,如果执着这些方法,就是事业,如果不执着这些方法,就是道。因此母亲就算烧了跃朝所有的道观,道也在儿子心中,在儿子脑子里」
徐夫人被儿子这番摇头晃脑,云里雾里的话给说的差点气背过去。
徐珲达懒懒得看着出去的母亲,嘴角扬起一谋算计的笑。神医郡君是吧……嘿
江母出徐府出来,整个脸黑的不行,一上马车就用家乡话骂了起来。江淋靠着马背,一脸无奈的听着,终于在江母发泄一会后出声安抚道:「娘,别气了,范不着。」
江母闻言一脸后悔:「娘本还想着,这个二少爷会性格开明不计较你婚后坐正医馆的事情。没想他连你的诰命都斤斤计较,早知道他是这样的人,娘怎么也不会让你来赴约,白白的让人欺负了去。」
江淋倒一脸无所谓道:「女儿哪受什么欺负,人家按级给女儿见礼不是很正常。谁也挑不出理不是。」
江母一脸不甘:「话虽这样说,可是谁都知道今天宴会的目的,他还故意这样行事,就算不想要这门亲事,那也不能这样奚落人。」
马车在江母的埋怨中,哒哒哒的向前行驶着。
马车里,孔莫撩着车窗帘,脸色游移不定。
车厢外面的小厮一脸痛苦的望着江府大门,这条路来来回回都走了4遍了,到底要不要去叫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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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女高嫁 下 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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