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罗瞄了一眼对面的孔莫道:「说道旷世之作,你做的那几首诗不就是典范。按我说若是你去应考,说不定今年这状元就是你的了。」
孔莫赶紧的摇摇头,一脸敬谢不敏道:「你让我耍耍嘴皮子我说不定能博个彩头,论道作文章,你难道没听过那篇被圣上批的狗屁不通的论《安而后能虑》。」
被孔莫这么一说,杨罗也猛然想起,两年之前,圣上忽然出题让他们这些贵族子弟写一篇《大学》里的‘安而后能虑’的感想,却没想一直大放异彩的孔莫,竟然交出了一篇,不管是遣词造句,还是排比对偶上均一团乱的白话文。惹的圣上当场呵斥,斥责其不学无术。
孔莫捡起碟子上的一颗花生,丢向正哈哈取笑的杨罗嘴里,一脸活该表情的看着差点被呛到的杨罗。
杨罗捂着嘴,把那颗差点丢到喉咙里去的花生给吐了出来,语带恶气道:「孔莫,你竟敢谋杀皇族。」
孔莫白了一眼:「我倒是想来着,可惜有些人就是命大啊。」说完还一脸可惜的摇了摇头,好似刚才真是谋杀失败来着。
杨罗一个噎声的哽住,看着没脸没皮的孔莫淬了一句道:「果然无赖最没皮。」
两人正打趣着的时候,忽然一声刺耳的吵闹声,盖过厅中嗡嗡的咋吵声。
孔莫和杨罗不约而同的转过头去,只见一应试学子模样打扮的一人,正面红耳赤的和店家争执着。
「凭什么他这个后来的人有房间住,我这个前面来的反而要另寻住处,如此店大欺客,我等不服。」其身后的一男一女的仆人也是应声不服。
高中客栈的掌柜一脸无奈,但是表情还是赔着笑解释道:「这位公子,不是在下店大欺客,而是高中客栈历来都是各界应试学子首选之地,所以很多学子都会提前来预定。刚才那位赵公子就是一个月之前派仆人预订了房间,公子若不信,暂可问问在座的其他学子,这里很多人都是提前预定的才有的房间。」
江史一听愣了神,他转向身边,看到很多一脸看戏的表情,有几个脸上甚至出现讥讽。正觉得丢脸尴尬之极,一个穿着琥珀色缎衣的男子,摇着扇子上前,在江史面前站定:「不知这位兄台如何称呼,学生刘洋,字广元,安阳县人士。现租了一间四合小院,房间多有空余,又因时常文思泉涌,奈何没有知音?正欲寻求一位品性高洁的兄台一起合住,不知兄台可有意向。」
江史一听眼都亮了,这一路走来,多家客栈客满,没想现在有这等好事。赶紧点头道:「幸会幸会,学生江史,字玉柳,区秋县人士。今闻刘兄此意,甚是欢心,不知刘兄所住院子是为何地,租金几何?」
刘洋一听喜不自胜,他其实早来京城一个多月,当时银钱还很丰裕,便带着仆人独立租了个院子。只是没想到这京城花销如此之大,又加上他爱逛逛那才子必走的风流场合。那钱就跟水一样的出去,弄的现在无力负担租金,便想着出来寻个合住者。
这不才来高中楼便遇到带着两仆人,衣着又不差的江史。注意了好一会,在看到他没预定高中客栈房间便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这样参加科举还带着女婢的,必定是个贪好女色之徒,若到时自己引着他去那风流场合,那自个不是可以不用花费便可以夜夜风流了。
这样想着,介绍起来更是卖力,把江史说的不到一会就吩咐仆人背上行礼跟着刘洋出了高中客栈。
杨罗一脸不屑的表情看着出门的两个人,孔莫见了好奇的问:「怎么你认识这两个人?」
杨罗撇了撇嘴:「我是谁?怎会认识这种货色。只是好歹担着科举副考官的名字,各地学子的名字倒是记得一二。尤其刚才那个琥珀色衣服的举人,是今年学子里出了名的贪色之人。别人都是挑灯夜战复习,他则是挑灯野战。啧啧……我看刚才那个新来的学子,跟着他住怕是要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了.」
孔莫听了,转回头去,只是早已不见那几人的身影,摇了摇头一脸暧昧道:「怕不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而是气味相投,狼狈为奸。没看道人家连科举都还带着女婢,怕除了照顾起居外还照顾人家性趣呢。」
作者有话要说:每次忙的烦躁的时候,偷空上来看到读者的留评,心里就会很开心,感觉那种烦躁马上就没有了,哈哈,谢谢给位亲的支持。晚上应该还有一章,不过肯定是道半夜后了。
日子在江母每天的期盼中一天天的过去,女儿已经去了皇宫六天了,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越等心越焦,好在没有什么坏消息传出来,大哥说没有坏消息就是好消息,只是这心还是晃荡着。
吴老夫人嘴上不说这心里也是挂念着,她生在官宦人家,比江母懂的多了,知道为天家人做事是福祸两相依,尤其现在关系着一个郡王的命。
捻了捻手上的佛珠,一脸沉思。
这个时候门口丫鬟唱到:「大小姐到。」
吴老夫人睁开双眼,抬眼看向门口,一身浅蓝色对振式收腰托底罗裙,水芙色的茉莉淡淡的开满双袖,身姿娉婷缓缓走来。
「祖母,孙女来给您请安了,您昨晚睡的可好?」娇云走进后,行了礼,细声细语的问道。
吴老太太点点头,伸手拉着娇云的手:「今儿怎么这么早来,可是睡不着?」
娇云挨着祖母的椅子,摇了摇头道:「孙女睡的可好了,这不这两天在家给祖母绣了个抹额,代天气转凉的时候,祖母就可以带上去御寒了。」
说着用另一只手,从怀里掏出一个褐色抹额,上面绣着眼里艳丽的大朵牡丹,饶是富贵异常。
吴老夫人眼露欢喜,伸手接过细细看了会,笑道:「很是精美,花了不少心血吧。这两天听说你都呆在院里不出一步,怕是就在绣这抹额吧。」
娇云脸带娇嗔道:「真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祖母,孙女正是绣这块抹额来着,祖母喜欢那是最好不过了。」
吴老夫人一脸宠溺道:「说吧,你这次想要祖母什么好东西来着。就为了你这么努力,就算要的再精贵的东西,祖母也舍了去。」
娇云闻言不依的扯着吴老夫人的袖子晃了起来,嘴里娇嗔道:「祖母你欺负人。」
吴老夫人被晃的脸上呵呵笑:「哦,我怎么欺负人了。」
娇云嘟起嘴,头上的浅紫色流苏随着身形一晃一晃,「为什么江表姐给您绣了鞋面,您就说她是孝心。怎么到了孙女这,这送你抹额,就成了想要掏你宝贝的人了,你说你还不欺负人吗?你就是欺负我,我知道了,肯定是你看江表姐这么有本事,不喜欢孙女了。」
说完故作委屈的憋起了嘴。
吴老夫人哎哟哟了几声,伸手点了下娇云的脸颊道:「瞧瞧这小油嘴,嘟起来都能挂一斤猪肉了。好好好,这次是祖母错了,祖母跟你说对不起可好。」
娇云有些娇羞的低下头,跺了跺脚:「哪有祖母跟孙女道歉的。」
祖孙两个人正说的融洽的时候,各房请安的人慢慢的到了。
大老爷请了安后,因衙门当值便先离开,吴大夫人和吴二夫人伺候着吴老夫人用完早餐后也告辞而去,几个男孩子也用了饭后便去了学堂,只留几个孙女陪着说话。
几人按次序坐着,坐在左手面第一位置的娇美,神情恍惚,在丫鬟递过饭后茶的时候,不小心没端稳,被溢出的茶水给烫了一下,好在不是滚烫的,才没有失手跌落在地。只是那不大不小的惊呼声倒也引来了在座的侧目。
吴老夫人让丫鬟过去细看,开口道:「这是怎么了,美丫头可是生病了,刚才吃饭的时候我见你就有些恍神。」
娇云也紧跟着开口道:「就是啊,三妹妹若是哪里不舒服,可一定要说出来找大夫看看,憋着可不是个事情。这个时候要是江表姐在就好了,她医术那么好,肯定一下就能瞧出病症来。」
吴老夫人一脸笑意的点点头,很是欣慰。
娇云身边的娇丽一脸诧异的看了眼娇云,又迅速的低回头去,心里纳闷,这娇云怎么说起江淋的好坏来了,且不带刺的那种。
娇美也讶异的看了眼娇云,只是一脸不领情,转头对上祖母的视线道:「让祖母挂念了,孙儿并无大碍,怕是今早起来的时候有些着凉了,等下回去让厨房煮点姜汤喝了也便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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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女高嫁 下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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