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头呢?」相较于方才,下一间房里却静悄悄地毫无动静,里头该不会没人吧?
还是……
「庞二少爷的隐疾还没根治吗?」她印象中似乎有这么一回事。
「是。」胭脂楼内没有任何事瞒得过花主。
咕一声,花静初交代着:「一会儿你让尹大夫替他瞧瞧。还有,叫他换掉他自己找的酒囊大夫。」
「小的知晓。」
点了下头,花静初巡视的步伐方跨,长廊另一端已有人急急奔来。
「花主!花主!好像出事了!」
问也不问,花静初裙摆一提便迎上前去。「带路。」
「这里。」胭脂楼巡楼的小武边跑边指着。「是西厢三号房,里头的姑娘喊得痛苦,恐怕有事儿。」
「谁来寻芳?」
迅速翻过册子,李管事脸色微变。「是陌生客,名陆豹。」
「陆豹?」花静初脚下步伐跨得更急了。「快点!」
人未到,那痛楚的叫喊声已传来。
「爷……爷,求求您停一停……您弄痛奴家了!爷,求求您!奴家真的受不住了……」那哭喊的声音又急又气虚,仿佛被折磨得苦不堪言。
碰一声,门扉让小武踢飞开来,只见床上全身赤裸的蚶髯大汉正压着花娘跪伏在床,一手制着她的背不让她挣扎乱动,一手扣紧她的臀死命地挺撞。
那「啪啪啪」的肉击声与花娘哭泣求饶的声音似乎激得大汉欲火焚身,连房门被踹飞了也毫无所觉。
「你给我下来!」小武借力使力,硬是将比他高出一个头的大汉扯下床去。
春红连忙上前扶住花娘,花静初则一把扯上纱幔遮掩春光,让春红先替她瞧瞧伤势。
「搞什么?!老子正爽着,你们这些人干什么!」大汉气得双手叉腰怒吼,直挺挺的欲望毫不掩饰地展露在众人面前。
「您先穿好裤子吧。」花静初回身,美眸刻意将他从上到下看过一遍,目光还刻意在那傲人的地方多停留了一会儿。「您这一丝不挂的模样还真是让人害臊呢。」
这话,说得诱人;这嗓,娇媚软柔。被花静初这么一瞧一说,大汉满腹的恼火渐息,欲火喷发。
「姑娘可是要代替她来伺候老子?」眼前这女人不论身段、容貌都是上上之选,光瞧,他都快忍不住想扑上去将她扒光细细瞧清。
「那可不行。」她笑着摇头,笑意却不达眼底。「我家爷可勇猛了,夜夜都得来上七回不可,伺候得我的身子骨都快散了,可没力气再伺候您了。」
「不能伺候?」大汉的大嗓门几乎震动屋宇。「不能伺候也行,再给我找个耐操的女人来,老子可还没消火。」
「花主。」春红替花娘琉璃穿上外袍,抱扶着她下床。
「快去让尹大夫瞧瞧。」
「花主,对不……住。」琉璃脸上泪痕未消,一脸歉疚。
「说什么傻话,快去。」花静初挥挥手将人赶走,重新面对大汉时说的仍是那句话:「我说您到底要不要穿裤子?」
「怎么?看得你心瘠难耐吗?」大汉骄傲地拍拍胸膛。「上床去躺着,包准让你尝到销魂滋味。一夜七次又如何,十次老子都还嫌算少呢!」
「您的精力如此旺盛,我家姑娘个个纤纤弱弱、娇美如花,可禁不起您这番折腾。」
花静初状似佣懒地双手环胸斜倚床柱。「我看您还是请回吧。」
「回?」大汉瞪大了眼:「老子还没爽够,怎么回?」
「没爽够?」花静初佯装不解,柔腻嗓音夹着嘲讽:「据我所知,男人只要‘泄了’便爽到了,咱们胭脂楼的姑娘只要让客倌爽到就行了,可不负责让客倌爽够。」这一番让人脸红的话由她说来却是脸不红气不喘。
「您方才一定‘爽到’了吧?而且还不止爽一次,是吧?」
「说什么屁话!老子可不曾听说过这样的规矩。」
「规矩是人订的,而我刚刚订了。」花静初手一抬,食指指着门口。「您穿好裤子走吧。」她压根忘了自己此时所为可与胭脂楼的宗旨大大相违背呢。
「休想!」手一拍,大汉气得一掌拍上木桌,厚实的木桌禁不住这一拍,应声裂成两半。「今日若没让老子爽够,老子第一个先上了你!」
「啧啧,您说话还真是粗俗呢。」花静初带媚的眼没好气地睨了他一眼。「人家都说女人似水,女人本来就该让男人好好疼惜的。男人付出一分真意,女人便能付出一分真心,如此一来男欢女爱上便能圆满契合,同登销魂极乐。」
大汉一时间被她的话给唬住了。
「像我家爷虽然勇猛至极,但欢爱时只要我皱个眉或喊一声疼,他便会急急退出,怜惜得不得了,一丁点也舍不得伤害我。」虽不知是真是假,但她说得可溜了。「每当如此,我心里头便甜得生蜜了,就算不舒服也会装得舒服极了,不管他要几回我都全力配合,只希望他能尽兴快活呢。」
「花……主……」小武听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这样的闺房之秘,真能这样拿出来说吗?
「说什么拉哩拉杂让人听不懂的话!快叫姑娘来伺候老子,否则别怪老子对你动手!」大汉大手一挥就往花静初抓去。
「真是朽木不可雕也。」柔声一叹,她任大汉将她一把抓至胸前,然后赶在小武动手前对大汉吹出一口气。
那口气里的一些细微白色粉末悉数被大汉吸进鼻、沁人胸。
「花主!」小武急得将大汉一推,将花主拉至身边。
咚一声,大汉应声倒地,连硬梆梆的命脉也一同软倒。
「咦?这……怎么回事儿?」小武诧异地看着自己的手,他一掌将人推死了不成?
「花主用了‘垂头丧气’?」李管事眼尖地瞧见了。
「没想到尹大夫给的东西这么好用,待会儿再去多拿一些防身。」花静初蹲下身观察着大汉的情况。「这一睡应该三天都不会醒,待会派人将他带到深山野地,最好是偏僻到让他找不着路回来,省得麻烦。」
「是,小的会处理。」李管事又在册子上记上一笔。
「小武,去请工匠来修门。」起身,她抚抚方才被捉皱的衣襟准备继续巡视。「李管事,我们继续。」
被这么一闹,她回房睡觉的时辰又得延后了。
「花主,您有客来访。」好不容易事情告一段落,李管事在花静初耳边提醒了声。
「有客?」花静初偏头想了想。「我没约人。」
「不请自来之客。」
已经没门的门口站着一名温文儒雅的公子。
他双手负在身后,悠然而立,清冷如镜的眸似笑非笑,微扬的唇也挂着一抹浅浅笑意,仿佛刚看了一出戏,一出引人发笑的好戏。
「刑爷?」花静初怔了下,诱人的唇讶异而启:「您怎么来了?」更糟的是……
「何时来的?」
「刚至不久。」
「多久?」她直直望向他的眼竟意外地融入些许娇羞。
「我能否先问花主一个问题?」刑观影温声开口,与平时无异的徐缓语调却让她听得心儿乱跳。
「爷请问。」
看着她唇边那略显僵硬的笑容与脸上那微露不安的神情,刑观影顿时兴起一股逗弄她的意念。
「我有些好奇,有些想不通,所以想问问花主。」他稍作解释。
「我听着。」
勾唇,他含笑的唇瓣噙着一抹耐人寻味的深意。「不知花主口中那位一夜七次勇猛得不得了的爷,」他故意顿下话,双眼紧盯着她不放。「指的……可是我?」
胭脂楼的前庭是一座美丽的花园。
各式各样的花依生长开花季节不同,依颜色、依高矮、依花期而做了安排与种植,因此不论何时走进这座花园,必能见着花开满园、花香处处的场景。
胭脂楼的后院是一片寸草不生的硫磺地,一踏进后院,带着硫磺气味的热气便扑鼻而来。
所幸这硫磺气味并不刺鼻,温泉水也是所有女人趋之若鹜的白汤,因而每日到后院泡汤的人还真不少。
当然,也只有隶属于胭脂楼的人才能享有这样的福气。
然,这样的福气,得来可不容易。
听说当年胭脂楼要从繁华的街道迁址到这原本鸡不生蛋、鸟不拉屎、乌龟不靠岸的废墟时,可是吵得鸡飞狗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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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心可容妾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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