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排挤她?!她竟然敢说他排挤她?
他如果现在当场呕出一大缸血,他也不会觉得意外!
“你明明知道我现在的武功已经恢复以往,可以出任务了,却硬挡着不让我去!我扛下了大姊的年约,到目前为止已经积累了二十一年卖身契,再这样下去,我哪一日才能还得清?这不是排挤是什么?若是你仍嫌我不堪用,那就干脆把我贬为奴仆啊!我这样每日辛苦练功,却无得见天日的时候,我都不知道我存在的意义是啥了!”她越说越气,眼眶发红。
对我而言,你存在的意义,就是让我每日都可看见你!古断鸿咬紧牙,嘴角动了又动,动了又动……
“我只是还没想好怎么处置你。”他冷声道,“等我想到了,我会第一个通知你!”
“处置?”她睁大眼,“什么处置?”
“就是要让你做何差事!”
“照这样来说,你已经想了半年多了!”自她断臂之后。
“我还没想到,不行吗?你管我要想多久!”
他这根本是在精神方面凌迟她嘛!还敢说他不过分?还敢说他未排挤她?
事实都摆在眼前了!
“那我等着。”她起身,挣脱他的掌握。
以为她要走,古断鸿急问:“你要去哪?”
“我去端饭菜来给你吃。”管杜蘅走向前厅,“你不吃饭的话,病怎么会好,又怎么有精神去想怎么“处置”我?”
原来是要关照他吃饭!古断鸿松了口大气。
一见到她,他的精神就好了大半,再看她手持饭碗,上头搁放着鸡腿饭菜,婷婷袅袅地坐来床沿,手持汤匙舀饭,明显就是要喂他,更让他顿时恼气全消,精神好得可以出外绕着古家堡跑三圈。
“鸡肉我要连皮吃。”他半躺靠在床柱上,故意装得气若游丝。
“好。”管杜蘅灵巧地使用白玉箸夹起一块连皮腿肉,放入他口中。
他心满意足地吃着她喂的饭菜,就连已经冷掉、因而显得更苦的药汁,他也喝得津津有味。
末了,她倒了杯糖水,让他清掉口中的苦味。
“堡主吃饱了就休息一会吧!”她拉开软被,等他躺下。
他是躺了,却连她一块揪上床。
“堡主?”他又想做啥?
他抬脚勾拉两侧床幔,两人形同被关于密闭空间,他想干啥,就算只是动动脚趾头也猜得出来。
“堡主不是病着?”虚弱的人还能……还能干那档子事?
他尚未回温的手已伸入她衣中,贴着雪肤四处游移。
“病着并不代表不能!”事实上他也没病,他只是意兴阑珊——除非意兴阑珊也是种病!
“但是……唔!”
衣衫被拉至胸前,两团浑 圆雪腻毫无遮掩地袒露在他眼前,他低首吮闻其中一只软嫩嫩的娇蕊,她不由得轻咛一声,早已习惯他的抚触的身子像是在短时间苏活了起来,每颗细胞都有了自己的意识,希望粗砺大掌的临幸。
“没有但是!”他要她,她敢有意见?
……
“但……但你没有一次做完,抱了我不是……让你痛苦而已?”她细喘着呻/吟,问出心底的困惑。
她听说过男人那话儿若起来的话,未入女体消肿可是会刺痛得难过,就算他每次抱过她就会再去抱别的女人,但他现在病得下不了床,吃饭还得人喂,能去找其他人吗?
她讨厌他在爱抚过她后,转而在其他女人身上发泄;可真要他忍疼,她又于心不忍……她唯一想不通的是,为何他总是不肯做到最后一步?
她的确曾经拒绝过他,但后来她甚至主动想要让他完全占有,反而是他拒绝了!
难道说……难道说他在别的女人体内的感觉比较好,而她无法带给他足够的欢快,所以他才不要在她身上驰骋快意吗?
她就这么不如人?在他心中事事样样都不如人?
“那是我的事,你管不着!”他挺身寻她的唇。
“不……”管杜蘅偏首闪过。
古断鸿脸色大变。“你敢拒绝我?”
“我不要让你抱了!”她强硬地将他推离,拉拢衣襟,缩在床角。
“你敢!”臭丫头,他只是摸摸她都不肯给?
“如果你真要抱我,我就……我就咬舌自尽!”
她无法忍受在那方面仍被拿来比较,好像她真的一无可取似的!
就别再折磨她了,何不发狠一点,直接判她死刑呢?将她一颗心提在空中上上下下,这样看她难堪、难过,当真有趣?
如果他要抱她,她就咬舌自尽?
她就咬舌自尽?!
她就咬舌……
自尽?!
天地瞬间在古断鸿面前崩毁,这比她大喊“最讨厌”更重创他的心。
他不只是被讨厌了,她宁死也不愿他碰她一根寒毛,再说得更明白点,她讨厌他讨厌到恨不得他去死!
“你知道……”他听到自己的嘴巴自动开口,“说这种话我会怎么对你吗?”
她咬紧唇,眼泪扑簌簌直落。
“你知不知道要不是我买了你们四姐妹,你们四人说不定已经化成白骨,哪来的丰衣足食,哪来的丫头伺候?”
“我知道……”
“我还接受了你对十一的求情、为了十二对我的背叛!”他在讨恩惠吗?堂堂古家堡堡主竟然在讨恩惠?
“我知道……”
“你尚有年契在我手上,你是我的人,我要怎么对你,你敢有意见?”他现在是在威胁了吗?
不在口头上威胁她,就要不到她的人,他怎么这么可悲?
她踌躇了一下下,躺回他身边。
“十四任凭堡主处置,若你觉得十四尚有这点用处的话!”她闭上眼,一副任人宰割的慷慨赴义样。
他在做什么?他好想抱头疯狂大喊。
强迫不情愿的她,对他有任何意义吗?
得了她的人,不过是把她的心推得更远更远,远到他这一辈子都碰触不到的地方!
“出去!”他咬牙大吼:“滚出去!”
他气冲斗牛的模样太吓人,虽然他的脾气本来就不好,骂人是家常便饭,但像此刻气得俊脸涨红、长眸暴突,这还是第一次。
管杜蘅吓得心惊胆战,慌忙拉好衣服,匆匆下床。
“等等!”
娇小的背影陡地停住。
“晚上过来服侍我用餐。”只是看看她总行吧?
“好……”唇颤得几乎难以成语。
逃难似的背影匆忙,古断鸿定定瞧着,直到眼眸酸涩,直到她的背影已经消失好久好久,还是不曾眨眼。
他握紧拳头,放开,再握紧,再放开……
放手,会不会比较好?他问自己。
须臾,拳头握紧。
不!他不放!
绝不放!
【第七章】
数日后,魏崔空带着管白苏回堡了。
身受重伤的管白苏面容苍白,躯体虚弱,在床榻躺了三天三夜,才可勉强不靠人扶持自行下床。
她的伤让管杜蘅十分担心,然而更害怕的是她眼中的绝望。
那份绝望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越来越深,到了第五日,只剩下空洞一片,好似这个人的心已经死了。
她自魏崔空口中知晓,三姊已经把她的心给了一个男人,也就是她的雇主,然而三姊不像大姊与二姊幸运,对方也同时将心给了她,那人绝情得对受伤的三姊不闻不问,回堡里已数日也没见人来探望过,让她好生心疼,却又不知该怎么开解三姊,毕竟她连自个的问题都找不到答案啊!
每日,只要一得空,管杜蘅就伫立在主堡二楼的阳台——这是最能清楚见到城门的地方——心焦地往外搜寻,就希望能看到管白苏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好让三姊能再恢复活力,然而,次次希望皆在太阳无情落下时落空了。
第五天了……管杜蘅斜坐在阳台的栏杆上,微风拂动她的发,也吹动了眸中的轻愁。
那个人为什么还不来呢?
难道他真的对三姊一点意思也没有吗?
拜托你来!别让三姊再沉沦于悲伤中无法自拔!
管杜蘅双手互握,抵在额心拼命祈祷。
单恋的痛苦她最是明白,她不希望三姊也跟她一样饱尝恋情没有回应的苦痛。
“你每日坐在这在盼谁?”走进花厅的古断鸿见管杜蘅又窝在阳台,忍不住蹙眉问。她那心焦的模样,很明显在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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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娇堡主难搞定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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