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欢的缠郎 第十章

  「阁下的好意宫某心领了,我习惯独来独往,就不必麻烦了,告辞。」她往门口走去,同时注意着那人的动静,以防他偷袭。
  荣少颖依然坐在椅子上,好整以暇地开口。「京城有位舞伎,芳名花千千,据说她的千千舞十分有名气。」
  宫无欢顿住,缓缓回头看他,美眸里盈满杀意。
  荣少颖慢条斯理地继续说道:「她不好好当她的舞伎,却利用舞伎的身分去打探她不该知道的事。」他摇摇头,语气中无不充满着遗憾。「可惜了,花样般的美人,我向来是怜香惜玉之人,实在不忍动她。」
  宫无欢虽不知道这男人的身分,却已猜到此人必是刺杀陵王的幕后主使人所派来的,而且对方已查出自己和三师妹花千千的关系。
  她冰冷的美眸中杀意更盛,悄悄运行内力。
  荣少颖颇为欣赏地笑看着她,突然转了话题。「有没有人说过,你这样的眼神很美?」
  她寒冷如霜的美眸也眯出了笑意。「有没有人说过,话太多的人,不长命。」
  话落,一剑击出,直刺他心口。
  荣少颖闪身,一边闪躲一边笑道:「姑娘脾气烈了点,不过我喜欢。」
  宫无欢眼底寒芒大放,剑招挥刺间,突如惊雷电掣,刀剑兵器需要空间才能使得利落,在这小小的房间里,她却依然使得自如,招式多变,全以近身攻击为主。
  荣少颖「咦」了一声,颇为意外。「姑娘剑术了得,出乎想象的好。」
  宫无欢不跟他废话,招招直刺他要害,荣少颖发现自己小看了她,原本他饶有兴趣地逗逗小黑猫,却发现这只黑猫爪子太利,他的手下找不到机会抓她,他只好亲自出马。
  他双掌一抖,袖中丝线猛然射出,如同一张网缠住她的手、她的腰及她的脖子。
  宫无欢试图用开丝线,但这些丝线却像活的一般,突地收紧,禁锢了她的动作。
  荣少颖笑道,「小黑猫,乖乖束手就缚吧,这样能少吃点苦头。」
  宫无欢顽强挣扎,抵抗丝线传递过来的内力,心头不免一惊,她曾听师父说过,江湖上有一种武功,以丝线为网,运送内力将人缚住,如同操作傀儡一般,让人无法动弹,甚至还能让被操纵的傀儡身不由己地去杀人。
  没想到今日竟让她见识到这种功夫,这个荣少颖到底是谁?
  她全身被丝线缠住,成了他的活傀儡,她奋力抵抗,对方已盯上三师妹花千千,命在旦夕,她必须尽快通知千千这个消息,若是千千有个万一,她绝对不会放过这些人!
  想到此,满腔愤怒化为一股强大的力量,她誓死不屈,试图执起手中剑将丝线削断,以致被丝线紧缚的脖子和手腕皆因她的抵抗而划出了血痕。
  荣少颖眼中有惊艳,面露恐惧的美人或许自有一番楚楚怜人的美态,但引不起他的兴趣,而陷在网阵中,宁可让自己伤痕累累也不肯屈服的美人,浑身杀气不减的模样,才真是美艳动人。
  「小黑猫,别乱动,这些丝线是用南海鲛筋所制,刀剑是斩不断的,反倒是你白皙的肌肤上多了几道伤痕,让我甚为不舍哩。」他一边说,一边缓缓收线,如同蜘蛛缚住了猎物,一点一点地将对方拉向自己嘴边,等着品尝那美妙的滋味。
  宫无欢身上的血痕越来越多,流出的鲜血沿着丝线汇聚成滴,而她容颜依然傲骨冰冷,脸上的血色转成了苍白,鲜红衬着她冷漠的雪白,如同冬天雪地上开出的一朵牡丹。
  荣少颖轻轻叹了口气。「你这是何苦呢?不如你求我几句,说不定我会心软呢。」
  她要是信他就是傻子!
  宫无欢忍着火烧般的疼痛,奋力运指,将手中的剑一转,剑锋所斩之处,丝线立断。
  荣少颖一怔,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宫无欢剑势爆发,雷霆电闪间削断所有丝线,银光一闪,划过他的脖子。
  荣少颖大惊,以臂挡剑,被划开一道三寸深的口子,这还是他反应够快,否则被划开的就是他的脖子了。
  俊美含笑的面孔立即转为铁青,眸中杀意迸射,他想上前擒住她,却赫然发现受伤的手臂一麻,暗叫不好,立即点住伤口附近的穴位,转身夺窗而出。
  宫无欢赶到窗口,本欲追杀,但回头一想,她还是尽快通知三师妹才是正事,她将缠在身上的鲛丝线扯下,突然想起什么,她看着手中这把剑,拔了一根头发朝剑身丢去,发丝一触剑身,立即断成两根。
  宫无欢惊讶地盯着这把剑,看了一会儿,目光落到一旁的铁盆,走过去,剑锋往铁盆一划,又断成了两半。
  这竟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好剑!
  她欣喜地看着这把剑,如获至宝,突然想到这把剑是姓弓的臭家伙给的,原本扬起的嘴角又垮了下来。
  他抢了她的剑,又骗她拿了他的剑,但是刚才那番惊险,全是靠这把剑才救了自己,想到此,她心中的怒火消去不少,气归气,宝剑却难得。
  她收剑回鞘,拿了包袱,将银子丢在桌上,往窗口轻轻一跃,离开了客栈。
  入冬后,天气转寒,江河已开始结冰,水路行不通,宫无欢只能走陆路。
  基于上回的教训,通往京城的官道不能走,山路也不安全,为免泄漏行踪,她更加小心,加上四处躲藏,拖慢了回京的行程。
  她已先用飞鸽传书,但愿能及时警告三师妹,她心急如焚,身上为了挣脱丝线所割划的伤口还在,她只简单涂了金创药便上路。
  为了躲避追杀,她不住客栈,不找农户打尖,灰衣人能够找到她一次,便能找到她第二次,她能做的就是不断赶路。骑马跑了六天后,马儿终究脱水力绝,口中吐出白沫,嘶鸣一声,倒地不起,一命呜呼。
  没了马,她唯有靠自己的双腿,走了两天,她发现自己头晕眼眩,额头烧烫,四肢瘫软,差点站不稳,竟是生病了。
  明明是冬天,她却觉得浑身发热,这才察觉到身上的伤口发炎了,当时不在意的皮肉伤,如今却是感染的致命原因,拖累了她。
  她赶紧从包袱拿出药瓶,吞了两颗凝神丹,接着找了块平整的地面,盘腿坐下,闭目运功,然而屋漏偏逢连夜雨,偏偏在这个时候遇上了袭击。
  她拔剑应战,敌众我寡,靠着这把削铁如泥的宝剑,支撑了两个时辰,终究气力渐弱,手中长剑被打飞,她徒手硬接敌人击来的一掌,掌力碰撞,她抵挡不住,往后踉跄跌去,尚未站稳,敌人的剑锋已杀来,她来不及闪避。
  说时迟那时快,一刀横出,代她接了这一击,高壮的身影挡在她前头,将来人给逼退。
  宫无欢头晕目眩,额冒冷汗,她坐在地上,看到弓长啸正挥着手中大刀砍杀敌人,他以一挡十,身如飞龙,下手狠绝,有他挡在前头,没人近得了她的身。
  看着他来回冲杀的身形,她拧着眉头,这家伙手上拿着大刀,腰间还挂着她的琥珀剑。
  「小人!」她咒骂一声,却发现他在腰斩一人之后,回头朝她咧开一抹阳光笑容。
  「娘子,你叫我吗?」
  宫无欢嘴角抖了抖,可惜她力气已经用罄,连骂他的力气也没有了,只能冷冷瞪着他,视线越来越暗,他的身形也越来越模糊。
  不能睡!
  她甩了甩头,用手掐住自己的伤口,希望剧痛能让自己清醒,她谁也不信,就算弓长啸这家伙来救她,她也不领情。
  这男人赶来救她,也不过就是贪恋她的美色,她如果昏睡过去,还不知道这色鬼会不会趁她神智不清时做出什么事。
  现在有他拖住荣少颖派来的人马,她正好趁此机会逃走,所以绝不能昏过去。
  凭着一股顽强的意志力,她站起身,拾回被打落的剑,转身离去,将那些人远远抛在身后。
  她跌跌撞撞地逃着,以剑为拄杖,支撑着自己沉重的脚步。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闻身后紧追而来的脚步声,心下一沉,知道自己很快就会被追上,她立刻躲到一颗突起的大石头后面,伏低身子,在来人终于追上时,拚上最后的力气,猛然出剑袭杀,欲图一击必中。
  不过,她刺到的却是空气,根本没有人。
  这怎么可能?她明明听到了脚步声,藉由听声辨人,相准了位置。
  「娘子。」
  声音突然在她脑后响起,灼热的气息拂动她颈后的毛发,令她浑身一僵。
  她缓缓转头,瞧见了弓长啸,她完全没察觉到他竟无声无息来到她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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