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老爷呀,你快放开手,教人看见要笑话啦!」娇美女子娇嗔地推掉知府大人樊之胜的手,并帮他拉整好衣裳。
樊之胜不以为忤地任由花娘为他将衣裳拉好,嘴里同时热络地说:「小老弟,快坐下,我帮你叫了艳青、艳红来陪你啦!」
还敢说不会叫鸨子?管蒲剑的眸几乎要冒出火来了来!
「咳……「杜夷方以仅有管蒲剑听得到的音量低声道:「身不由己,我绝不碰鸨子一根寒毛……」
话还没说完呢,浓妆艳抹的艳青和艳红两个花娘就一左一右拉着杜夷方走了,她们的手抓着他的手腕,胸贴着他的上臂,别说寒毛,身上都贴上去了!
十指用力握成拳,丽眸冒火,就要开打……
「小兄弟,你长得真俊俏啊!」一位花娘快步走上前来,用力抱住管蒲剑,「等等让姊姊疼疼你!」
从未被女人如此「骚扰」的管蒲剑瞬间僵直了身子,这时,樊之胜也发现她了。
「这是谁?」他摸着下颔,双眼充满兴起地走近,「真是漂亮,比女人还漂亮!」
「樊老爷,这是我新来的侍从,我带他来开开眼界的。」
「我看这皮肤嫩的!」肥粗的五指抹上管蒲剑的嫩颊,「八成是处子哦!」他眸中出现馋色。
他出手太快,众人猝不及防,豆腐硬生生被吃了去。
「臭老……」
杜夷方连忙丢了颗包子过去,堵住管蒲剑只要大骂的嘴。
「樊老爷,不好意思。」杜夷方不着痕迹地挡在管蒲剑前方,「我家侍从刚担此工作,很多礼节尚不清楚,怕对您无礼,还是让他……」
「无妨!他美如天仙,无礼我也可以忍耐。」樊之胜大笑,「过来陪我一起坐!」说完,便直接拉起管蒲剑的手。
杜夷方急欲救妻子出「虎口」,不料管蒲剑竟然小手一抬,要他别轻举妄动。
绝不是因为她突然想起樊之胜官阶比杜夷方大,而是她决定用自己的手好好教训这色老头。
杜夷方焉不知管蒲剑心中打何主意?丢官是一个疑虑,但他更不能忍受妻子的手让一个男人牵着走!
用眼睛意淫就让他冒火了,更何况是肌肤相触?
「樊老爷……」
「你还要啰唆什么?」樊之胜狠瞪多话的杜夷方一眼,「我都帮你叫了两名花娘,去陪她们玩,这小哥给我!
「抱歉!樊老爷,在下……」
「杜公子,就让我陪着樊老爷吧!你去陪艳红、艳青一、起、玩!」最后三个字,管蒲剑是咬着牙说的,同时眸中湛透着要他不用担心、一旁乖乖看着的狡黠光芒。」
他当然知道她不会被白吃豆腐,但他无法忍受!
管蒲剑立刻捂鼻,蹙了眉头,暗示他别再吃醋了。杜夷方见状,心头怒火立起。
好!她不要他管,他就别管!
杜夷方火大地甩袖,坐进艳红、艳青两人中间,甚至主动与她们亲昵互动,共饮交杯酒。
他竟然……竟然给她「假戏真做」?
管蒲剑才想将桌上的酒杯朝杜夷方的脑门丢去,一旁的肥硕个子就偎了过来。
「小老弟,叫什么名?」盛满清透液体的杯子凑到她嘴前。
「管……小管。」
「小管老弟啊!陪老爷我多喝几杯!」樊之胜完全被管蒲剑的美貌吸引,一旁外貌比不过人的花娘都受冷落了。
「哦……好!」管蒲剑豪迈地一饮而尽。
她从小与同门拚酒拚到大,区区几杯黄汤,只能润润口而已。
「小老弟好酒量!樊之胜热烈鼓掌。
一旁的花娘立亥殷懃斟酒,几杯黄酒下肚,早喝得七分醉的樊之胜一双醉眼迷蒙,直盯着管蒲剑瞧。
「除了京城,我还真没在这种偏僻地方看过你这样的美人……」
「樊老爷,我是男的。」
「男的吗?呵呵……」樊之胜脸越靠越近,「男的我也无妨……」
这色胚男女通吃?管蒲剑有种作恶的冲动……恶?她嘴角扬起奸笑。
「樊老爷,您喝多了……」说着,手心贴上樊之胜后背。
「我才没……」小手运劲,「唔!」秽物涌到喉口。
管蒲剑立刻将一碗满满的翡翠鲜鱼羹置于樊之胜下颔,当他呕吐的同时,鲜汤与呕吐物一块溅上他的脸。
「糟了,老爷,您的脸都脏了!」一旁的花娘连忙拿出帕子为他擦脸。
「樊老爷,您还好吧?」管蒲剑假情假意地询问。
「没事!」樊之胜有些地要花娘端来清水跟毛巾,「洗洗脸就好!」
清理过后,樊之胜又抓着管蒲剑喝酒,一双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摸来摸去;奇怪的是,不管他摸到哪,她身上都彷佛藏有利针,怎么摸,掌心都疼。
最后他受不住,狐疑地问:「小老弟,你身上怎么到处都是刺啊?」
一听到「身上」、「到处」几个字眼,杜夷方险此捏碎手中的酒杯。
「没啊!」管蒲剑装作一脸无知,「不信请花娘来摸摸看。」
想吃老娘豆腐,也要看你有没有那个能耐!
「我来摸!」她身边的花娘自动将小手抚上她的大腿,「没刺啊!」
「这就怪了……」樊之胜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
「樊老爷是不是喝多了啊?」管蒲剑放在他背上的手暗暗渡了内力,协助他体内的酒精发酵,醉得更快。
「我并……」怎么眼前的景象越来越蒙眬了,「没有……」
他的头越来越昏了。「醉……」
「醉」字方出口,他就难胜酒力地往后倒去,扬起的手不经意打中管蒲剑顶上的小账,一头乌溜丰盈的长发如瀑布般直泄而下。
昏厥之前,他想起知兴县新的小道消息——杜知县的夫人貌美如天仙,连花儿都自叹不如。
「蒲剑!」杜夷方连忙奔过去捡起她的小帽,帮她戴上。
一旁的花娘面面相觑,有些无措。
「樊老爷!」管蒲剑拍拍躺在地上的那张肥脸,「醒醒啊,樊老爷!」
拍了老半天,没人回应。「真的昏了!」她得意一笑。
「他知道你是女人了!」杜夷方沉声道。
「他都昏了,应该不晓得吧?」
「那可不一定!」
「就算知道会怎样吗?」不就是女人上妓院罢了!总不会因此丢官吧?
杜夷方脸色沉重,直盯着不知事情严重度的管蒲剑。
樊之胜此人好色,只要是看上的女人皆利用权势无所不用其极地抢夺,就算是已嫁为人妻的民妇也照抢不误,若是让他看上管蒲剑,必会利用官威逼迫他将妻子乖乖送出。他现在只能祈祷樊之胜未发现她的身分!
「怎么?难道真会因此丢官吗?」看杜夷方一脸沉重,管蒲剑也感到不安。
「那倒是不会!」若仅是丢官,他反而该庆幸。
「不会你何必那么紧张?」害得她也一阵忐忑。
杜夷方咬了下牙,对一旁的花娘道:「今晚的事不准说出去,若是知府大人醒来,问起我家拙荆之事,还请各位代为掩护。」
「知道了!」说话的是之前熊抱管蒲剑的花娘,「一开始我就帮忙啦!」说着,俏眸眨动秋波。
原来她一开始就被识破身分了?管蒲剑心中气恼,她还以为她的侍从扮相完美无缺呢!
「感谢。」杜夷方点点头,「知府大人麻烦各位照应,我与拙荆先行一步。」
「下次再来哦!」花娘热络地招手。
管蒲剑回首狠瞪。再来?来个头啦!杜夷方敢再踏入一步,她必定打断他的腿!
「哎呀!知县夫人醋劲真强呢!」花娘们相视媚笑。
「谁说我醋劲强……」
「走了!」杜夷方拉住欲上前辩驳的管蒲剑,转身就走。
【第七章】
那晚明明笃定绝不碰鸨子一根寒毛,却还是与她们互动亲昵,让打死不肯承认自己吃醋的管蒲剑醋火熊燃,接连三天都不肯跟杜夷方讲话,与他冷战。
县衙里气氛微妙,谁都看得出这小两口吵架了!
而杜夷方也因为管蒲剑不理会他,执意用自己的方法教训樊之胜,也顺势不理睬她,要让她晓得到底谁才是一家之主?
冷战的这段时间,他另外花钱请探子去查出诈骗盗匪要撤离知兴县一事是否属实,并更积极寻找集团首脑,立誓在他们易地行骗之前,绳之以法!
而请探子的钱,自然了是自诈骗盗匪手中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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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悍娘子好窝心 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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