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振夫纲 第十八章

  除了京畿一带就在天子脚下,要做手脚是困难了些,其他地方天高皇帝远,谁知道有多少人是真的解甲归田了?谁又知道每年上报的那些清册到底人是走了死了,还是根本就没那些人数?
  银子谁都喜欢,那些人虽然走之前还能够领上一笔,但是经过上头这样层层剥削,能够到手上的有多少先不提,就提每年都要放一批年纪到的往兵部报名单,但是军营里头人越少,兵部就必须花更多的银两去养兵。
  只是兵部为什么不敢真的查军营里头的实数人口有多少,还不是因为许多军营里头早已经有了别的势力,不说像安王这样逍遥的王爷,其他地方就是没有分封的王爷插手,肯定也有一些豪门大族的势力介入。
  兵部人数的虚报,等于是大家都知道的秘密,虽然无法预测这个秘密能够掩盖多久,但是谁也不会当那个出头鸟,直接挑起这件事。
  肖承安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紧接着说道:“所以,若是有人挑起了这回事,告发的人肯定得不了好,尤其当这个人还是军营里的‘自己人’的时候。”
  宛天雄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当肖承安一提这事的时候,就想到之前木子齐的确曾不着痕迹的打探过这件事,心里头早就偏向他的说法几分。
  毕竟提供资料的人肯定是讨不了好,别说自己可能也会是遭受清算的那一个,接下来那些被触动利益的人,也不会放过这样的人,另外就是这样的事情一出来,肯定要有首当其冲的扛罪人,那么那个在两方势力博弈中最好被犠牲的那一个棋子,自然是想都不用想了。
  “而我的庶弟前阵子因为上奏了这件事的密折,由圣上发话,让他调查确切事实后,就着手处理这事,也就是说,这事就算兵部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无,那是不可能的了,毕竟前些年天灾人祸不少,国库也有些吃紧,这些年国库是只有拚命往里头搂财的,如今见了一个可不算小的漏洞,那是说什么都要想办法把它给补起来的。”
  宛天雄也知道这事不好办,毕竟他们离天子脚下并不远,若真卷进了这件事,他们除了安王府这门姻亲外,并没有其他可以依靠的势力,只怕到时就无法脱身了。
  如果木子齐打算从他们这里下手,然后把他们当成了他的踏脚石,那么他绝对不会轻易放过那小子。
  岳婿两个你一言我一语,话题都在这事儿如何严重上打转,毕竟他们现在已经知道要提防木子齐了,应该不会再陷入这个坏局中。
  只是许久没听见刚刚还喳喳呼呼的宛正刚的声音,宛天雄忍不住回头,见他傻楞楞的坐在那儿,忍不住又骂道:“傻了呢,怎么连话都不说了?刚刚不是喳呼得挺厉害的吗?”
  宛正刚脸色苍白,楞楞的看着他爹,有些茫然的问:“爹……如果、如果木子齐真拿到咱们军营里头点报人数的册子……”
  宛天雄没好气的回道:“他要是真有良心,看在咱们这一家这些年对他不薄的分上,不把这事给捅出去,那还好说,如此一来,他拿着那册子也没用,但要是他真的把这事给往上报了,我们一家子就准备蹲大牢吧!”
  如果不是因为这事情捅出来的人没什么好下场,还以为户部那些个老油条一个个都耳瞎眼聋了?一个个的就没人知道国库还有这么大一个漏财的窟窿?
  宛正刚听完他爹的回答,干笑了两声,露出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声音弱弱的说出让宛天雄差点一刀劈死他的话——“可是爹……那册子我想着也没什么用……所以前儿个木子齐跟我讨……我就帮着拿给他了……”
  肖承安的眼神倏地一冷,宛天雄震惊之下摔破了才刚拿起的茶盏,宛正刚脸色难看的冲着两人苦笑。
  一阵沉默后,书房里突然爆出一声大吼——“兔崽子!全家要让你给害死了!”
  就在宛家一阵鸡飞狗跳的时候,安王府外头的一间茶楼里,肖子平脸色难看的听着自己安插在王府里的人手仔细禀报着王府里的变动。
  从母妃被软禁在海棠院,再到王妃说的那些话,他越听表情越冷酷,几乎都要结霜了,就在对方提到世子爷和世子妃今儿个回娘家时,他露出一抹算计的笑容,打断道:“出门的好啊,王府现在我暂时动不了手,但是在外头……”呵!能够作文章的事儿可多了。他看着不远处的安王府,眼底闪过一丝阴鸷,吩咐道:“去给木子齐传消息,让他把握机会,把之前提的那件事给我办妥了,还有,把上回他没拿过来的束西都给拿了,准备准备,我要进宫见皇伯父。”
  不就是凭着是正室嫡子才这么嚣张的吗?那他就一次次的往肖承安身上泼污水,他就不信了,一个媳妇儿跑了、办事又不力的病殃子,就凭着那嫡子的名号,还能够继续跟他争高下不成!
  【第七章】
  宛玲珑没想到本来想待上两天的娘家之旅,在待不到半天后就让她娘给赶回了王府,她脸色有些萎靡的坐在马车里,闷闷不乐的看着外头,只觉得自个儿上辈子蠢死有错,但自家哥哥这么相信那个人,也有错。
  唉,为什么他们兄妹两个就没一个像到自家娘亲的精明呢?
  子不言父过,所以她不能说自家爹不好,但是抱怨一下没像到自家娘亲的精明这点总可以了吧?
  肖承安心里也正盘算着宛家这回的难关该如何过。
  宛家拿出去的册子那是板上钉钉的事了,他可不会天真的以为肖子平会把那份资料给按下,就这么放过能够打击他的最好机会。
  皇上那里他不担心,毕竟这些年他尽了不少心力,保下小小一个宛家他应该还是有这个面子的,现在要烦恼的是,宛家这事情一出,得罪的可不是一个、两个,这挑动了大多数人利益的时候,可得要有人来转移这些人的注意力,或者该说要把这件事情给转圜回来,最好是让人觉得这件事情不是错,反而利多才行。
  两人各自抱持着心事,没多久马车也停了下来,然而目的地不是安王府,而是城外小山上的一座娘娘庙。
  娘娘庙里以求子、求姻缘最为着名,他们刚刚从宛家出来的时候,宛母特别说了让他们有空就走上一遭,就是求个心安也好。
  宛玲珑没和母亲说这辈子可能就她和世子两个人一起过了,就怕娘担心,所以她只是笑笑着说世子身子还不怎么好,这事得看缘分。
  只是没想到宛母倒是不死心,在他们临走前又在肖承安的面前提了一次,肖承安想着本来就预定要在宛家待上两天的,现在不得已提早走了,就刚好顺路去城外上个香也好。
  下了马车,她也没催促他,反而是先四处看看,叹了一句,“这里果然还是一样热闹。”
  城外的娘娘庙,因为据说有许多灵验求子的例子,以至于这里除了冬日下雪较难上山的时候香客较少外,几乎整年都是香客如织,娘娘庙里头的神像前更是香火从未断过,住持还常常要出来巡视,以免香火太盛,发生火灾。
  肖承安看着她四处张望的模样,也暂时抛开那些恼人的事儿,虽说宛家这事儿略略出了些意外,但是还不致于让他乱了阵脚,要怎么应付肖子平,他早就有了准备,对他而言,他就如那梁上小丑,不值一提,况且,早在华侧妃做出那种断人子嗣的事后,不是早就注定了他和肖子平不死不休的情况了吗?
  他眼神闪过带着痛楚的冷意,尤其看着娘娘庙前,不少由丈夫一路护送着的妇人,肚子微微挺着,脸上的那种满足笑容,亮得让他觉得有些刺眼。
  就是心里头再怎么跟自己说不必介意,但是在这个时候,他这个男人却比任何人都还要妒嫉那些夫妻恩爱的模样。
  宛玲珑看了看,差不多的景象她也看过许多次了,反而觉得没那么有趣,才正回头打算喊他一起进去,就看见他正用略带渴望的眼神望着娘娘庙前不少怀着身孕的妇人。
  她心中一酸,她是知道的,上辈子,到她死之前,也没听说过他有其他的女人甚至是孩子,而这辈子,即使崔嬷嬷已经提早发现了那些膳食有问题,甚至也开始帮他们调养身子,但是她私下问过崔嬷嬷,他们有孩子的机会大不大,而崔嬷嬷的回答是,先调养个一年半载再来看看情况也不迟,只是这段时间里若能够回复并且有了身孕那还好说,若是过了两年还是没有动静,机会就一年比一年低了,以后大概也没有太大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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