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鲍淑仪,当初就是她暗中放我逃走,还把我偷偷藏起来,也是她让人把我带来这里刺杀花萝,她定是担心我杀不死花萝,这才暗中买凶来杀她。」
先前在王府时,便是鲍淑仪告诉她,她之所以有这般凄惨的下场,都是花萝一手造成的,是她在王爷跟前搬弄是非,编排了她的不是,才让她失去王爷的宠爱,鲍淑仪还说,也是花萝唆使那些姬妾和下人们嘲笑她、欺凌她。
所以她才如此憎恨她,把这一切都算到她头上。
见云姗姗供出了鲍淑仪,侍卫连忙将此事禀告花萝,请示她该如何处置她们两人。
看着伤重不醒的白千量,花萝想起先前正是鲍淑仪要求她送她一程,后来在云姗姗突然窜出来时,也是鲍淑仪拽着她的手让她没办法躲开,之后白千量更为了救她而中箭,仔细回想起这一切,要说此事与鲍淑仪无关,她绝不相信。
她强忍住愤怒,命令道:「把鲍淑仪与云姗姗关在一块儿,派人将她们两人所说的话全都记下来。」待侍卫退下后,她紧紧握住白千量的手,泪流不止的说:「王爷,求您一定要撑过去,别丢下我一个人。」
八日后,即将返回京城的前一夜,花萝前来关押着鲍淑仪兴云姗姗的地牢。
一看见她,鲍淑仪从牢里的另一头爬了过来,抬起脸,虚弱的询问:「王爷的伤势如何了?」
此刻的她不再如昔日般温雅娟秀,而是披头散发的一身狼狈,这几日更被云姗姗朝她脸上挠了好几下,抓花了她的脸,还有先前被云姗姗误伤的臂膀,因没有得到医治,也蓄脓肿胀,令她这几日一直发烧。
同关在一间牢里的云姗姗讥讽道:「哼,你自个儿都要活不成了,还有心情关心王爷的伤。」
她与鲍淑仪一样披头散发,一脸脏污。她痛恨鲍淑仪先前煽动唆使她,才让她落到如今这下场,因此这几日来她没少对她动手。
花萝面无表情的看着鲍淑仪,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冷冷的问道:「你当初买凶原是想杀我,结果却误伤王爷,如今你可曾后悔?」
这几日里鲍淑仪与云姗姗在牢里所说的话,全都被她派的人偷偷给记了下来,包括对云姗姗承认了买凶之事。
她数日前已将此事上禀,今日宫里对两人的处分已经下来了,同时九皇子白千熙也亲自前来,要护送白千量回京。
鲍淑仪看向她的目光又嫉又恨。「后悔?你可知这一切全都是因你而起!当年我是因为你才被带进王府,也是因为你才受到王爷的宠爱,更是因为你而失宠!」
多年来心中的怨恨,她不吐不快。「这些年来我甘愿成为你的替身,我以为只要默默守着王爷,终有一天,会得到王爷的真心,可为何你要跟王爷相认?当初王爷以痣认人却认错了人,让我连活着都成了一场笑话!」说完,她掩面痛哭,那哭声悲切凄厉。
云姗姗想起自个儿的遭遇,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花萝默然的闭了闭眼,回头朝跟随在她身后的两名宫女颔首示意。
两名宫女上前,手里各捧着一条白绫,其中一名宫女说道:「查云氏与鲍氏品性不端、残忍好妒,竟买凶欲杀奉王妃,而误伤奉王,其心可恶,其罪当诛,奉皇后娘娘懿旨,赐白绫一条。」
闻言,鲍淑仪震愕的止住了哭泣。
云姗姗则惊恐的看着宫女手中捧着的白绫,尖叫哭喊,「不,我不要死,我不想死!这件事全是鲍淑仪做的,是她,她才该死!」
两名宫女在同来的侍卫协助下,上前执刑。
花萝漠然的转过身,走了出去。
或许她们两人是有可怜之处,但当初即使在她备受白千量冷落,同时还遭到包括云姗姗等姬妾的欺凌时,也不曾动过伤人的恶念,可她们却在她得宠时,想置她于死地,种下恶因,便会得到恶果,这是她们该为自个儿的恶念所付出的代价。
一年后,京城奉王府。
受了箭伤的白千量,虽然熬过来了,但却一直昏迷不醒。
当初为了能让他得到更良好的治疗,他被送回了京城。在他返抵王府那日,太医院派出的数名太医已等在王府里。
然而这一年来,无论太医们用尽了多少的方法,始终无法唤醒他。
一早,在喂他饮下汤药之后,花萝例行为他按揉全身,虎子也在一旁帮忙按捏他的双脚,以促使他气血顺畅。
半晌后,替他仔细盖上被褥,花萝对虎子吩咐道:「夫子差不多到了,你该过去了。」平日里她要照顾白千量,无法再教导虎子,于是特地为他请来了个夫子,等到他十岁时,便能进太学就读。
「是,义母。」自从义父伤重不醒,虎子稚气的小脸,笑容也跟着少了很多。
他明白义母很伤心,自己更加乖巧认真的读书。练武的事也没落下,清晨醒来便先跟着府中的侍卫练一个时辰的武艺,下午再练一个时辰。
花萝摸摸他的头,柔声道:「你不要担心,你义父一定会醒来。」这话既是说给虎子听,也是说给她自个儿听。她相信他一定会再醒过来,无论要花上多少的时间,她都会等他。
虎子用力的头点。「嗯。」
在他离开后,花萝拿着巾子替白千量擦脸擦手,一边同他闲话家常,「风流成性的九皇弟先前看上了一个姑娘,死活要娶她为皇子妃,可偏偏她只是个农家女,身分不相称,人家姑娘也不愿高攀,躲着九皇弟不愿见他,可九皇弟紧追不舍,你道后来怎么样了吗?」
她轻笑一声,又径自续道:「后来太子为了成全九皇弟的一片痴心,让国舅爷认那姑娘为义女,这下一来两人身分就相配了,下个月两人便要成亲。对了,红衣也要嫁人了,她要嫁的是你当时为她找来的那些侍卫里的其中一人,本来这婚事早该办了,不过因为你受伤又贪睡,才拖到这会儿。」
替他擦好了脸,她接着拿起剪子,为他修剪指甲。
「父皇先前为了治头疾,服下不少长陵天师炼制的丹药,没想到那些丹药里头竟掺了少许的毒药,长陵天师便是利用那些毒药暂时克制住了父皇的头痛,可那些毒药却因此积在父皇的体内,如今父皇的龙体已积毒难愈,病重得无法上朝,现下朝廷是由太子摄政监国,虽然国事繁忙,太子昨日仍抽空过来探望王爷,我瞧他都清痩不少,九皇弟昨日与太子一块前来时,还说希望他成亲那日,你能醒过来,高高兴兴的出席喜宴。」
说到这儿,她再也忍不住哽咽了,一双美眸蓄积着泪水。
大白摇着尾巴走过来,在她脚边蹭了蹭,似是在安慰她。
花萝仰起下颚,逼回在眼眶里打转的泪珠。她不敢哭,她怕这一哭,便会没完没了。
没有人知道陷入沉眠中的白千量正作着一个很长很长的梦,这一梦就是四年。
在那个梦境里,他并没有与花萝相认,花萝的性子也没有改变,云姗姗也未失宠。
在第四年父皇准备移驾避暑行宫时,因为皇后的要求,除了鲍淑仪和云姗姗,他带了一直不受他待见的花萝同去。
有一日,他离开行宫去办事,九弟兴匆匆找来。「八哥,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
「八哥,我找到了当年救你的那个人。」
「她在哪里?」他惊讶的急切追问。
「你绝对猜不到,你这几年来一直在找的那人在哪里。」白千熙故意卖关子。
他心急的催促,「你快说,她究竟在哪里?」
白千熙得意的抬眉,公布答案,「她就是花太傅的嫡长孙女。」
他一愣。「花太傅的嫡长孙女……那不就是花萝吗?」他沉下脸,不悦的斥道:「千熙,你这是在耍弄八哥吗?」
白千熙马上喊冤,「我怎么敢耍弄八哥,我说的事是千真万确,你先别急,听我慢慢说。我前几日上花太傅那里,结果要走时,听见花家的马夫同几个小厮在说话,那几个小厮提起城东闹鬼的事,那马夫听着,也说起几年前疑似撞鬼的事。」
听到这儿,他面露不耐的说:「那马夫撞鬼与这事有何干系?你别尽东拉西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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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妃振妻威 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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