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夫值万金 第三十五章

  接着于乐柏逼得服侍皇上多年的黎公公坦承自己贪财,与杨家连手,皇上大怒,将黎公公腰斩于午门。黎公公可是他放在父皇身旁多年的棋子,就这样没了。
  他的目光与于乐柏直视,虽说他与自己死去的越王妃是异母姊弟,但两人身上并没有太多相似的影子,反而跟叶初云这个母舅像得更多一些。他的嘴角冷冷一扬。
  看着他唇边的冷笑,于乐柏心中波澜不兴,「这明摆着是诬陷,越王可得好好主持公道才行。」
  公道?越王看着几近砸毁的悦客来,脸一沉,「来人,把李儒新抓起来!」
  「王爷,饶命!」李儒新跌跌撞撞的扑到越王的脚边,「臣可是一心为王爷办事。」
  越王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对他来说,不过是自己手上再多条人命罢了,从绝望中走到日这一步,他早已满手血腥,不在乎再多一个。
  他转过身,大步的离去。但在经过于乐柏的坐骑时,他停下脚步,慢条斯理的拿出腰间的匕首,眼也不眨的直接刺进马脖子,血溅一地,一刀封喉。
  这残忍的一幕,令颜亦岚惊呼出声。
  于乐柏眼捷手快的抱住她,捂住她的眼,目光愤恨的看着马儿倒下,却见越王连眉头也不皱一下,这个人真是疯了!
  向来只有在过年才会休息的悦客来,因为今天李儒新闹了一场之后,被砸得一团乱,最终也只能关上大门,谢绝来客。
  在静尘居里,一直传来叶初云深受打击的喃喃自语,「真是亏大了……亏大了、顾大了……」
  于乐柏没有理会心疼银子的舅父,细心的吹凉燕窝,一小口一小口的喂着半卧在床上、脸色显得苍白的颜亦岚。
  她被越王一刀杀了马的那一幕给骇住,久久还回不了神。这些日子虽然她什么话都没说,但眼底的阴影和痩了一圈的身子显示出她这些日子的忧烦,于乐柏看在眼里,满心愧疚。
  「这些人真是疯了!」突然,叶初云用力的一拍桌面。
  颜亦岚吓得几乎跳起来。
  「舅舅!」于乐柏连忙伸手安抚性的拍着颜亦岚的背,并瞪了叶初云一眼。
  「就算是天皇老子也不该动我的悦客来。」叶初云双手背在身后,走到颜亦岚面前,「你给我有出息一点,才那么一点小事就吓得魂不守舍,这死小子将来是要做大事的人,若你胆子这么小,以后怎么当他后头的支柱?」
  颜亦岚怔愣了下。
  「你这颗球,这几天给我算出悦客来今日的损失,听到没有?」
  这个时候,还要颜亦岚做事,于乐柏忍不住说道:「舅舅,岚儿正病着。」
  「闭嘴。她没病,只是被吓到而已。」叶初云瞪了于乐柏一眼,「我在跟这颗球谈家里事,要做大事业的人滚一边去。」
  于乐柏叹了口气,悦客来今天被砸,叶初云的怒火是料想得到的,识相的话实在不该再惹他。
  「球,今天的损失全都算你的,拿你的嫁妆来赔。」
  拿她的嫁妆赔?颜亦岚原本失神的目光注入了些精神,「拿我嫁妆赔?」她没听错吧?
  「当然!」叶初云指着于乐柏,「今天的事全是这个死小子搞出来的,不拿你的钱赔,难不成要拿我的钱吗?」
  「可是……」说到钱,颜亦岚可也计较了,她摇着头,「这可不行。舅父别想打我嫁妆的主意,我现在可尽得舅父真传,不把那钱当钱,而是当成命一般,所以舅父不要作梦了,我一毛都不拿。」
  叶初云啐了一声,「死丫头,你是这个死小子的口水吃多了,所以也跟着他一起来气我。」
  「不管,」颜亦岚把头给撇开,语气很坚持,「不关我的事。」
  「不是说夫妻一体吗?」叶初云直嚷,「平常时候恩恩爱爱的搂在一起,恶心死人了,现在要你拿点银子出来,就斤斤计较。」
  颜亦岚的目光看着于乐柏不动声色的晃出了内室到花厅,摆明了不管这件事,毕竟跟叶初云绕到钱事上头,是怎么也说不清、道不明的。
  「好啦、好啦。」颜亦岚不太情愿的说道:「我最多只拿我的嫁妆赔一半损失。」
  「一半?!这没良心的话亏你讲得出来,有诚意的话,就全算你的。」
  「不要。」颜亦岚嘟起嘴,拿起于乐柏放在一旁的燕窝,一口气就喝完。
  「瞧瞧、瞧瞧,拿我买的好东西,喝得理所当然,要你付出一点,却不干不脆。」
  「舅父啊!什么一点,你摆明了要吭我,要我付全部。」
  「你这是什么态度?竟然跟如天一般的舅父这样说话。」叶初云指着她的鼻子直骂。
  于乐柏斜卧在花厅的炕床上,忍不住露出一抹会心的笑容。
  舅父虽然爱钱,但也还不至于真要拿颜亦岚的嫁妆赔,他这么说无非是要她打起精神来罢了。
  他缓缓的闭上眼,今日越王冷绝的杀了他的坐骑,他心里明白越王心中已经不念情分,可能随时要向他下手了。
  耳里听着舅父和妻子为了悦客来的帐目争执不下,这是家人,管他外头如何风雨,关上门来,就是他们一家人的和乐。
  他不自觉的放松了身子与心情,总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担忧无用。
  不知多久,声音静了,他也没起身,然后他感到有一只手轻柔的抚着他的脸。
  他眼睛没睁开,只是勾起了嘴角。
  颜亦岚在他的唇上轻吻了下,「别在这睡,小心着凉。」
  「烧着炕,不冷。」于乐柏睁开眼,将她圈在怀里。「舅舅走了?」
  她静静的窝在他怀里,点了点头。
  「可有结论?」
  颜亦岚轻笑着摇头,「没有,舅父要我全赔,我才不依。」
  他笑得开怀,抱着她的手紧了紧,「都怪我,今日令你受惊了。」
  她微惊的看着他,「怎么突然说这个?」
  「今日的事毕竟因我而起。」他低头吻了吻她的脸颊,若不是因为他一心帮太子,悦客来不会被砸,叶初云不会为难,她更不会因此而受到惊吓,且可以想见只要争储一事没有落幕,危机时刻都在。
  「你这话反倒令我无地自容,」她怯怯的低下头,「我确实被越王给吓住了,毕竟他杀了你的马,那感觉……」那感觉就像他想一刀刺进的是于乐柏的心……
  「放心吧!我不会有事,也不会容许任何人伤害你。」他知道她在想什么,立刻说道。
  她微微一笑,亲一下他的唇。
  她的笑容就像冬日的太阳,很温暖。他的目光一沉,将她抱起来,紧紧搂着她。他自许拼了一条命不要,也会守着她。
  一个暑去寒来,一场大雪过后,天空依然阴着。
  颜亦岚算算今天是第三日——于乐柏从那日离家至今,已经三天了……
  拿着账册,今天算好了悦客来的损失,心想舅父真的要肉疼了。她要清荷、喜菊备夜宵,等会儿拿到春畅园,希望吃点东西,胃暖了,舅父看到损失也不要太受到打击。
  推开房门,外头好冷,她打了个哆嗦,拉紧身上的外氅,独自走向叶初云的春畅园。
  这几日,悦客来大门紧闭,原以为叶初云会立刻找人来重新整顿好再开张,谁知他却在隔日招集了厨役、掌柜、伙计,说多年来大伙儿辛苦,趁这个时候就放个长假,回老家去看看,说完还给了不少的银子,让大家都感激的离开。
  但人是散了,叶初云的春畅园却没半点动静,没有来消息说要找人整顿悦客来,她心中疑惑,但进而一想到舅父这些年要担起悦客来和其它家业,他才是真正辛苦之人,也该歇歇了,所以她也没多问。
  不过今天悦客来的损失算出来了,这可不能不告诉他了。
  她才踏进通往春畅园的拱门,便发现原本守在门口的护院不见纵迹,她也没多想,直接走了进去。
  转过回廊,一路还是没见到人,一阵风带来寒意,转眼间,一年又到了尾,彷佛才与于乐柏初识,谁知转眼她已是他的妻多时,看着悦客来从繁华到今日的冷清,她感到无限欷吁……
  她在叶初云屋前的小院看到他一身单薄,一如以往的白衣飘飘,黑发不扎不束,扬首望天,她担心他受凉,正要呼唤他时,却看到一道黑色的人影出现在他的身旁。
  她微惊了下,定眼一瞧,忍不住睁大了眼,越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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