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王后 第八章

  以地球时光来说,那早就是千万亿年之前的事了。
  后来的他在九九九号地球与一零三二号地球间游走,拒绝靠近八百号之前的地球,在千万亿年地球时间过去后,八百号之前的地球会陆续毁灭。
  他不愿再看星球生灭,那会让他感伤……
  欸!再不济,他也是个修练有成的小神,学人类感伤个屁呢!
  死王拉回思绪,如今当个不人不神的凡人,他自然得尽职当个凡人妥当一些。
  徐豫书……徐家的血脉……死王想着,却决定不了如何发落他,至于眼前的周念霜,她既是徐豫书的心头宝,又是跟月老做了交易的女人,他可得好好地“养”着了!总有益处的,他笑着想。
  “请王上勿再捉弄民女了!”
  “此话何来?本王哪儿捉弄了爱妃?”死王眨着眼,不肯认。
  “民女并非王上的爱妃,民女惶恐,恳求王上勿再唤民女爱妃。”周念霜福身垂首。
  “爱妃是在责怪本王未先与爱妃行过大礼,是吗?成,本王交代下去,与爱妃十日内行完大礼,爱妃可满意了?”
  周念霜无语,他向来这样弄拧别人的意思吗?
  “不知爱妃与本王的大礼,能不能顺利,毕竟难保没人想从中作梗。照本王之意,为免夜长梦多,行大礼前,爱妃与本王先行了敦伦,生米煮成熟饭后,让那想从中作梗的死心而退,爱妃以为本王之计如何?”
  她不禁皱眉,他在暗示什么?阿书吗?这算什么计“爱妃如此福身垂首,屈着腿不酸,本王瞧着都心疼得酸了。”他伸手托住她手肘,想扶她起身,未料,她却明着抽出了手。
  这算是大不敬吧?死王似笑非笑地哼了声,带着淡淡嘲讽。
  “爱妃倒是有性子,惹恼本王,恐怕爱妃就是长了一百颗脑袋也不够本王砍。”
  “民女只一颗脑袋,王上若要砍,砍去便是。”
  “啧!这倒奇了,爱妃费尽心思张罗了大半京都宝贝,等在城门口献给本王,求本王饶爱妃不死,到头来却是不怕死?既不怕死,何苦心机费尽求饶?若说爱妃贪的是荣华富贵才想方设法留在本王身边,如今本王意欲封妃,爱妃不赶紧上前讨好,竟闪躲起来?
  “本王真是好奇了,爱妃心里算盘是怎拨的?爱妃真不怕死?本王若是连周老太爷、周老太夫人的脑袋都想砍,爱妃怕是不怕?若不怕……你活这回不是白活了?”
  周念霜脑子听完他那长长一串话,直觉哪里怪,却来不及深思,只听他说到想砍爷奶的脑袋,心便慌了。
  她连忙跪伏下来,软声讨饶,“请王上恕罪,民女不懂事冒犯王上,罪该万死。”
  “人怎能万死?顶多一死。”他讽道,见周念霜跪在跟前,心里竟不太舒爽。他伸手搀她起来,“本王再有本事,也不能让爱妃死一万次。起来说话!”
  “请王上莫要为难民女家人。”她仍跪着,不肯起来。
  “罢了,逗着爱妃玩呢!起来,爱妃跪着,本王心里不舒坦。这样吧,本王承诺往后不管爱妃何事恼了本王,绝不罪责于爱妃家人。”这丫头为爷奶重生一回,也不知同心机鬼月老签了啥鬼合同,拿她爷奶逗弄她,是挺不仁的。
  “王上此话当真?无论民女如何,王上绝不罪责民女家人?”
  “自然当真。”死王淡淡扯了抹笑。
  她有些不敢相信,难不成死王真对她青睐有加?动心了?
  周念霜想了想,又觉得没这样简单,感觉死王像是逗着她玩,而非真喜欢上她。他待她是比王宫里其他女人好些,但所谓的好,就是说话的次数、找她陪膳的次数多些。
  两人独处时,她不觉得死王待她是心上人的样子,他不曾像阿书用满是情感的眼神望她、不像阿书会宠溺的轻摸她的头。
  从前她迟钝,不知阿书心里有她,直到她重活之后才一点一滴感受到阿书对她的不同,那般明显、情潮饱满四溢……
  在死王眼里,她未曾见过与阿书同样的热切情意,死王看她的模样比较像是看见有趣的特别物品,好奇万分引他想一探究竟。
  至于她究竟哪里引发死王的好奇?她着实想不明白。
  她又想,其实她已不介怀能不能活得长久,死过一回后,她看得有些淡了。人之所以怕死,大概是以为死后是虚无、绝对的灭绝。但她听见死神说,若不重活,祂要带她的魂去投胎。
  这样想来,死了又能再活,也没啥可怕的。她唯一放不下的,如今只有爷奶了,希望他们安好,得享天年,别因为她而死于非命。
  “爱妃又神游去哪儿了?”见她出神,久久不说话,死王笑问。
  “民女斗胆,但愿能得王旨,保往后家人不因民女粗率恼了王上而受罪。”
  “爱妃的意思是口说无凭,要本王白纸黑字画押吗?”他皮笑肉不笑地说,身后跟随死王多年的贴身女侍,暗暗心惊,敢这样不信王上的,周姑娘是头一个啊。
  她垂首不语,意思很明白。
  “也是,没下旨意,确实口说无凭。得,本王回头写,爱妃今晚可愿意侍寝?爱妃若肯,本王也干脆,一会儿旨意直接送到毓芳殿,如何?”
  周念霜顿了半晌,他不会是早算计好,挖妥了坑逼她跳吧?
  她能不跳吗?暗叹口气,牙一咬,她低声道:“民女自然肯。”
  “成交!爱妃且回毓芳殿候着,本王尽快差人将旨意送到。如此容易得了两只免死金牌,今晚爱妃可得好生伺候本王。若是让本王满意了,爱妃倘若还想为谁求免死牌,本王可考虑考虑。”他勾起她的下颚,笑出几分邪魅。
  日光晒在她粉嫩脸颊上,好似扑上层金粉,一时他竟觉光彩炫目,忍不住用拇指抹了抹她颊上的肤。
  一刹那,他回过神,转而对跟在她身后的“张三”“李四”、,唤道:“你、你!张三跟李四,”
  他指着那两名仆人打扮的精卫,“你们两个忠心的,可别强带你们的主儿逃了。本王爱妃若是自愿跟你们逃,自是另当别论,若让本王知晓你们胆敢强胁爱妃出宫,天涯海角本王都能追到你们,让你们生不如死。”
  江植清、江植仁面面相觑,他们不仅被改了名,且被恐吓了!
  “你们听进去了?”死王眯着眼问。
  “听见了。”江植清、江植仁同声道,不知为何,他们越发觉得死王……是个可怕的。
  “爱妃回毓芳殿,仔细为今晚准备准备,本王期待得很哪。”说罢,他将花剪递还给她,又交代了句,“爱妃可别再神游,小心伤了。”便快意笑着离去死王的笑声逐渐远了,周念霜望着那远去的人,眉头深锁。
  回到毓芳殿,周念霜端着花瓷杯轻啜一口茉莉茶饮,听送茶片来的宫女道,茉莉花是死王亲手晒的,然后差制茶师傅混入顶级冬茶里烘制出茶片,死王从未拿来打赏过谁,她是第一人。
  周念霜喝着茶,坐在花厅里,一双漂亮的眼巡了圈花厅,柜里有对上好鸳鸯青玉花瓶,工匠据说是辕朝一等一的玉雕师傅。
  周念霜又啜了口茉莉茶饮,从花厅望入写字阁,暗红长桌上的墨品,是从大南方送来的珍品,墨条上一对烫金龙凤栩栩如生,墨砚台子刻着展翅凤凰、墨砚盖子则是金龙祥云。
  至于死王遣来的内监,也是前朝在安熙帝近身服侍了十多年的老太监,死王不知哪来的办法,在京都城郊外二十里小村里找回来的。
  她入宫不到半月,原来感觉自个儿像是被贼人掳进了强占的王宫里,可才几日光景,她竟觉得这十几日前还荒凉的王宫、那自称王的“贼人”……一日比一日有王朝风范,而非如她当初想象的,死军是群目无法纪的莽夫乱贼。
  如今的宫女们、内监群与禁卫兵,个个井井有条,按照规仪行事。
  这样想来,死王绝不是个简单的。
  周念霜认真地想过后,出了声,“勤湘,你把张三、李四唤进来。”
  勤湘一听,噗哧笑出来,“小姐,他们不叫张三、李四。”
  “你知道他们的名?”
  “知道,一个江植清、一个江植仁。”
  “亲兄弟?”
  “是。”
  “你唤他们进来,别让死王遣来的侍女靠近花厅。”
  “知道了。”勤湘赶忙出去,唤来江植清、江植仁。
  江植清、江植仁恭敬的站在周念霜面前,其中一人开口,“周姑娘可是想清楚了?”
  周念霜睐他一眼,“你是江植清?还是江植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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