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很喜欢我的身体?」
笑意还挂在唇边,突闻他柔滑带着恶劣的邪诚话语,她慢吞吞地对上他的眼,那双勾魂眼笑得无害,可是嘴边笑意很邪恶。
「你你你你你胡说什么?」什么她喜欢他的身体,她明明是在看他的手!
「娘子,春宵苦短,咱们也聊够了,接下来做点不需要开口的事,意下如何?」他倚着床柱,懒懒地睨着她。
周凌春咽了咽口水,直觉得她的相公是个天下无双的勾魂魔人啊……双手颤抖不休地解开单衣,底下是件桃红色的肚兜和亵裤。她突然一阵头晕,胸口窒闷,一会才发现原来她根本是屏住了气息,难怪老觉得快晕了过去。
「娘子,请上床。」殷远往床面一拍。
周凌春深吸了口气,拖着牛步爬上了床,躺在靠内墙的位置,偷偷地拉过被子想要遮掩,但身旁恶劣的男人立刻把被子抽抛落地,侧身睡在她身旁。
她不敢看,觉得心跳快到她快要不能负荷,她甚至怀疑只要他有进一步的动作,她都可能立时晕厥。
然,等了半晌却没有丝毫动静,只有一道目光在她脸上游走,她暗吸口气,鼓起勇气望过去,对上他依旧似笑非笑的俊脸。
然后呢?只要这样大眼瞪小眼,她的肚子就会蹦出孩子?
别傻了!她研究过秘戏图的,她又不是无知的小姑娘。
「相公不是要履约吗?」她咬着牙根,不让自己的声音太颤抖。
「正在履约。」
她皱了下眉,羞涩的目光慢慢地转为怒瞪。「契约上头写得一清二楚,相公要是再不采取行动,我会派人立刻将我三哥拦下。」
这种威胁他人的非正道行为,向是她最不齿的,但老天怜见,她是个被三番两次戏耍的人,采取些许报复行动应该是被允许的。
也许她应该顺便端出救命恩人的高姿态,狠狠地往他头上踩两下!
殷远咂了声,一把将她搂进怀里。「成了吧?」
小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她吓得倒抽口气,顺便屏住了气息……她她她的嘴刚刚不小心贴了过去,天啊,她贴在他的胸膛上了!
接下来,要开始了吗?
她紧闭着双眼,耳边听见的是他沉而匀的心跳声,她的手贴在他的腰间,他的肌肤不若她的细腻,但这不是重点,是她不曾碰触过未着衣的男人,她想缩手却又不知该不该缩,可眼前最重要的是——
「相公,你这样抱着我,我就会有孩子吗?」今晚她抛去了女子矜持,是真的跟他杠上了。
因为她发现她的奸商相公非常狡猾,极可能又意图毁约。
「欸,咱们的契上有说了要孩子吗?」他佯讶道。
「相亲相爱,同床共寝,相濡以沫,日月入怀……我写得够清楚了。」她咬牙道,光听他的声音,她就知道这人是恶意装蒜,企图毁约。
「咱们同床共寝了,往后日日月月拥入怀不就得了?」
「日月入怀是指要早生贵子!」她从他怀里挣扎起身瞪住他。
「啊,是我书读得少,不知道日月入怀指的是早生贵子……可我没兴致,不过要是相濡以沫应该尚可。」
「什么尚可……」一张口未竟的话尽数被吞噬,她微愕了下,他的舌已钻入她的嘴里,吓得她倒抽口气,想要退开,后脑却被他扣得死紧,强迫她只能面对。
他的舌轻挑着她的,每一次轻柔挑诱缠吮都像是对着她的心,教她一颗心跟着发酸发热,甚至浑身莫名泛着麻意。
她不知所措,不懂响应,任由他主导着,看着他野亮的眸没有半丝温度,直到她快不能呼吸时他才松开了箝制,转而一把将她按入胸口的位置。
她缓缓吐着气息,双眼僵直着……书上写的,真的只能算是屁啊!请原谅她的粗俗,但这事没有亲身经历,压根无法从书上的字里行间得到感受。
这就是吻……吻得她头昏脑胀,呼吸乱了,浑身都发软了,可是搂着她的男人却像是没有魂魄的躯壳,没有一丝动情。
书上写着,通常男女相拥,男人必有反应,身子会发热,气息会沉喘,可是他……是不是成仙了?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相公。」她低声喊着。
「嗯?」
「你是不是身子哪儿有问题?」
他微张眼,俊脸噙着慵懒的邪魅风情。「什么意思?」
「呃……你是不是不行?」所以他才不喜欢亲近人?
殷远直瞅着她,黑眸闪动光痕,半晌掀唇哼了声。「那是你的问题,是你勾不起我的兴致。」
「咦?」这话足这么说的吗?「可是如果这样,你……」
「咱们的契上并没写明非要我主动不可,嗯?」
瞪着他野亮带魅的眸写满寻衅,她难以置信极了。
这个奸商竟然又钻起漏洞了!
「当然,你要自己动手我也不介意,只要你勾得起我的兴致。」
要她动手?她愣了下,随即想起一开始是自己对他下药,本就是要对他为所欲为,所以其实他什么都不做,由她动手也是可以。
不过今晚她太震撼了,她没有勇气动手,再给她一点时间凝聚勇气,明天再下手也不迟。
想着,疲惫地闭上双眼,一会便沉沉睡去。
殷远等了一会,却只听见她沉匀的呼吸,不禁撇嘴冷哼了声,旋即闭上眼,她身上淡淡的柚花香引着他沉沉睡去。
周凌春很挫折,非常非常的挫折,就像是面临了她人生怎么也跨不过的难关,任凭她绞尽脑汁,不,这事不需要绞尽脑汁,只需身体力行便成,但她就是什么也不敢做,才会眼见一个月过去了,一晃眼都快要中秋,她还是下不了手。
呜呜,她真的好没用,真的!
「小姐,已经到殷府了,你要不要继续保持你的沉稳从容?」周呈煦在旁很好心地提醒。
「我不是一直很沉稳从容?」她惊异的回神。
「……也许吧。」他想,他还是不要戳破她好了。
事实上她根本不是沉稳,更别说是从容,硬要说的话,他会说她根本就是在发呆,但可以发呆到让旁人不知道她在发呆,这也算是一绝了。
周凌春狐疑地摸着自己的脸,摇头晃脑地直朝自己的易福楼而去,却见周呈煦临时拐了方向,忙喊了声,「四哥,你走错了,是这边。」
周呈煦用力叹了口气,努力地摆出身为兄长该有的亲和笑脸。「小姐,我刚才说了,要跟罗砚问问今日是否有老三的消息。」
看,根本没在听嘛!
发呆发得双眼发直,到底是在想什么?怎么近来魂不守舍得紧?
「咦?喔……对喔,都这么久了,三哥怎么一点消息都没传回?」她知道殷府每隔十日就会收到马队派人送回的消息,而二十天前收到时,说是已启程回来了,比较吊诡的是,三哥竟然都没顺手捎信息。
「不就是如此,要不我干么问。」
「那你去问吧,我先回房了。」
不等周呈煦应声,她自个儿先回易福楼,坐在临窗的锦榻上继续发呆。
太奇怪了,是书上写的有误吗?这男人女人睡在一块,都会像相公这样一觉到天亮吗?他真的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到底是他有问题,还是她有问题?
还是……干脆问四哥好了?四哥是个男人,问他肯定是最准的,可问题是要怎么问,她实在不想被四哥误会啊……
周凌春正胡思乱想着,就见周呈煦已大步踏进房里,开口便道:「小姐,今儿个的殷府怪怪的。」
她愣了下,抬眼问:「什么意思?」
「府里没什么下人,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想问罗砚去处,结果却说什么罗砚和主子正忙着,有什么事等晚一点。」
周凌春微皱起眉,问:「又出了什么事?该不会又有人杀来了吧?」这事打她嫁进殷府之后,已经发生过两次了。
一次是她不小心偷窥的那次,第二次则是上个月,她是睡醒时听四哥说起才知道的。
亏她上一回在殷府住了一年,这等阵仗压根没见过,终究是她的想法改变了命运,所以一切都跟着乱了,还是这原本就发生过,只是一直没扯到她身上而已?
「天晓得呢,这阵子听说姑爷抢了徐家的生意,也许是因而引发杀机。」
「有这种事?」
「外头传得沸沸扬扬,说徐家早就看姑爷不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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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房这么难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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