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他以狠辣闻名沙场,只要他的军队杀过,该地必无完卵,也因此辽国从不敢侵犯大秦,自他登基之后,辽国更是年年乖乖地进贡金银千两、骏马千骑、绢帛万匹,未曾间断,亦不敢有一时半刻的耽搁,因此两国向来相安无事,和睦共处。
而大燕国势强大,素来恃强凌弱的辽国理应不敢来犯,还不是皇甫仁妇人之仁,怜悯之心泛滥,从不杀战俘,有悔过之心的甚至会放回辽国,导致辽国每隔几年便会试图侵犯大燕一次,甚至越加肆无忌惮。
「怎么,还不领命?」皇甫戎有些不耐烦了,他向来耐性不多。
章齐又是一愣,只好道:「末将遵命!」
当夜,皇甫戎带着一千人前去打探辽营虚实,直去了两个时辰,差点令寄芙担心死。
她依然女扮男装,以军医之名留在元帅帐中。因为皇甫戎不放心她一个人一个营帐,主帅的大营帐有重重森严的守卫,就算他不在,她也很安全,而她对边关沙场委实陌生,也不敢自己一个人一个营帐,便留在他的元帅营帐之中了。
主帅的大营帐不同于其它人,分为内外营帐,外营帐是运筹帷幄、指挥调度的地方,也会有其它部将前来,内营帐是主帅休息的地方,自然是任何人不得擅入。
五更时分,皇甫戎回来后,立即转入内营帐,就见寄芙缩在被窝里,抱着肚子呻吟,他焦急的问:「怎么了?」
她声音颤抖的道:「没、没事……」
「胡说!」他斥责道:「怎么会没事,吃坏肚子了吗?」他硬是拉开棉被,就见她额上一层汗水,连嘴唇也没血色,心里一惊。「我让军医过来!」
寄芙急忙拉住他。「别……别叫军医……是、是小日子来了……」
皇甫戎这才知她是癸水来了,他脱了盔甲衣袍上了床,将她一把搂进怀里,大掌贴上她的小腹,开始运气。
感觉到源源不绝的暖流汇入体内,片刻之后,她觉得好多了,身子也不再冰冷得吓人。
他让她蜷在怀里,不舍的道:「以后小日子来不舒服就跟我说,再自己忍着,看我饶不饶你。」
「知道了。」寄芙虚弱一笑,随即问道:「你……你那边怎么样了?辽……辽军防备可严实?」
皇甫戎轻咬了下她的耳垂,粗声粗气的道:「打仗是男人家的事,你问什么?快给我睡,再敢张口,打你小屁股。」
她知道他是为她好,而她也实在累了,之前痛得没法睡,如今身子终于舒服了,一阖眼便沉沉睡去。
皇甫戎足足为她运功暖腹了两个时辰,这才跟着睡去。
几日后,燕辽此次的第一场战事开打了。
那一夜,皇甫戎探得了辽军只有八万人,得此消息,燕军顿时士气倍增。
他用了三日的时间整顿燕军,心中对原主的带兵的方式不屑了又不屑。
果然血浓于水,原主与皇甫仁不愧是同胞兄弟,皇甫仁视民如子,重视休养生息,以俭治国,两个人都满口的仁爱,对兵卒最严格的惩罚,竟然不过是禁足而已,因此他完全不解原主如此带兵,为何可以屡屡建功?
在不满之下,他把原主那套「带兵带心」抛到脑后,他只信奉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他下令两军正式交锋时,杀一个敌军重赏十两黄金,若是能擒到辽军副将以上的将领,黄金一百两,生擒或取得辽军元帅首级的,黄金两百两,还可加官晋爵;相反的,若是裹足不前、贪生怕死,连一个敌军都拿不下的,军棍一百伺候,绝不宽待!
另外,他还实行了连坐处分,将大军以百人分队,同一队中,若有丢盔弃甲、落荒而逃者,其它队员一起军棍伺候。
此举一出,章齐和其它几个将军都哗然了,别说一百军棍了,就是五十军棍也足够皮开肉绽、死去活来了,这惩罚委实太重。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随显亲王出战,但这可不是显亲王的作风,他从来就不会诱之以利和胁之以力,都是说之以理、动之以情,如今这是怎么了,着实令他们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听说显亲王在京里摔马,日日在府里都发疯似的没半刻消停,躺了许久才好起来,莫非是摔坏了脑子,否则怎么能想出这等惨无人道的军法?
虽然心存疑惑,但皇甫戎下的命令仍要一一达成,他处置办事不力的人半点都不手软,看得他们胆颤心惊,再也不敢有异议。
寄芙在营帐里听到军笳齐鸣,战鼓动地,便知晓这是正式开战了,她跪地向老天求了好久,希望所有人都要平安,一定都要平安……
严厉的军纪#效,燕军势如破竹,于燕霞关外大破辽军,全胜而归!
皇甫戎向来习惯擒贼先擒王,这次也不例外,他素闻辽军爱向大燕挑衅,以为辽军元帅有何过人之处,还可惜秦辽两国向来和睦,无法滋生战事,不能一较高下,如今他藉皇甫戎的身子重生,以燕元帅的身分领兵攻打辽军,也算一偿宿愿了,谁知,辽军并无任何出奇之处。
他活捉了辽帅,将他活活挂在城门上,最后被秃鹰啄去了双眼,死状凄惨,作风不只令辽军胆寒,也让燕军议论纷纷,他们家元帅到底怎么了,净做些过去不会做之事?
皇甫戎知道军营里对他的议论很多,但他丝毫不在乎,他相信经此一役,辽军绝对不敢再来侵犯大燕,也算做到了他答应寄芙的事,没有故意战败,没有做出伤害燕军之事。
是他可以离开的时候了。
寄芙并不知道皇甫戎已在做离开的准备,她只隐隐觉得不安,因为他派章齐率领其它有功将领带战俘回京面圣,又安排五色暗卫、十六金卫队和她跟大军一起离开,还把那把御赐的尚方宝剑交给青龙,让他归还皇上,却没提他要去哪里,只是经常望着燕霞关的美丽落日沉思,似乎有无数的念头在他心里浮沉。
寄芙没有问,觉得问了他也不会说,或者说了也是搪塞之词,但她总在他看着落日走神之际,默默陪在他身边。
而且不管白天黑夜她都不敢睡,就怕一旦闭上眼,他人就不见了,她还刻意配了醒神的药,一日两服,强撑着精神盯着皇甫戎,他人在哪儿,她视线就在哪儿。
终于,就在大军回京的前一晚,子夜过后,她身畔的皇甫戎突然悄无声息的起身了。
寄芙屏着呼吸继续装睡,感觉到他似乎看了她良久,最后为她掖好被角,又轻轻的吻了她发际,这才下床。
她听见他在穿衣佩剑的声音,心里一痛,泪水差点夺眶而出。
他真的要丢下她走了?甚至连一句话也没留下……
幸好她早已收拾好了行囊,也随时可以走,他可别想要留下她独自一人。
一等他步出营帐,寄芙便立刻起身穿衣套鞋,没伤心的时间,迅速拉出床下她收拾好的小包袱,再背上医箱,披上斗篷。
守元帅营帐的八名侍卫接连见到元帅和军医在半夜出来,虽然心下都好生奇怪,但皇甫戎如今治军严酷,没人敢多问半句。
一离开侍卫的视线,寄芙便朝马棚狂奔。
月光如水,几千座的行军帐篷紧捱在一起,而马棚还远得很。
他若是要离开,一定会去马棚,就算她没赶上他,看马蹄往哪儿跑,她便往哪里追总成吧?
她不知道自己已急得泪眼婆娑,只顾往马棚狂奔。
幸好,她赶到的时候,他还在喂马吃草,想来是要马儿吃饱一点,好一口气跑得远一些。
「王爷……」寄芙脸色苍白,胸口剧烈起伏,气喘吁吁,步履已有些蹒跚。
皇甫戎见到这不该杀出来的程咬金,面色一变,丢下手中的草,便大步流星的朝她走过去,怒道:「你这是做什么?」
她是有些被他的脸色吓着,但她不退缩,也不能退缩,她鼓起勇气与他对峙,理直气壮的说道:「没做什么,王爷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不要丢下我。」
他盯着她苍白的小脸,眼中泛出一抹凌厉之色。「你怎么知道我出来了,你没睡?」
他早就觉得她不对劲,只要他起床,她永远都已经起床,而且这几天她的脸色一天比一天灰败,一副随时会倒下的样子,他问过她,她只推说是水土不服,已在服药,不日便会改善,要他莫要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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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星医婢 第三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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