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是邻居?她的耳朵全神贯注在房间外头的对讲机上,等待着它响起。
等着等着,等到她确定那个人已经足够爬到楼顶时,方才黯然放弃。
原来是找邻居的啊!她叹了口气,放下窗帘一角,难掩沮丧地躺回床上,拉高棉被打算睡他个地老天荒时,窗上的玻璃传来声响。
她如惊弓之鸟弹坐而起,屏气凝神,直到第二声传来,她才确定声音的确是从她的窗上传来。
她速速拉开窗帘,第三颗小石子正好丢到玻璃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楼下一个瘦高的身影开心地朝她挥着手,雨丝已经将他的宽肩打湿了大半。
他为什么不按对讲机,而要站在外头淋雨丢石子?
推开窗户,罗萝以疑惑不解的目光望着楼下的易邢侠。
“你觉不觉得这个叫人方法很浪漫?”易邢侠手一挥,一颗小石子丢到位于二楼的窗户上。
浪漫?罗萝瞠目结舌。
放弃现代的便利工具,站在雨中,拿着石头丢玻璃,然后问她浪不浪漫?那接下来呢?难不成他要学电影里的罗密欧爬上她的房间?
罗萝左瞧右瞧,看不出光滑的壁面上有什么地方足以支撑他爬上来。
“帮我开门!”
哈!果然没飞檐走壁的本事啊!
“不要!”罗萝想也不想立刻拒绝。
“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让我在这里淋雨?”易邢侠大表不满。
“你自找的。”罗萝表面说得无情,窗台下的手却偷偷握起,抑制想要上扬的嘴角。
他来了,而且是以意图让她惊喜的方式出现,她觉得好开心,美眸不自觉透出了喜色。
趴在窗户上的她未施任何脂粉,凌乱的发丝在肩膀上乱翘,使她看起来好慵懒,也好可爱,让他好想将她紧紧搂在怀里,一口吞掉她。
如果说,他是个情绪让人捉摸不定的男人,眼前的女人就是个思绪让人捉摸不定的魔女。
他想拨开她冷傲的外表,看清楚她脑袋里装的是什么,没想到最后却是自己气恼地拂袖而去。
生什么气?事后回想他自己也不解,他只知道,他想把她当成普通女人来解读,最后却是徒劳无功。
离开之后,他连着两天没来找她,也没给她任何音讯,她也很酷地没消没息;而这会儿,他人出现在她家楼下了,很凄惨地淋着雨搞浪漫,她大小姐却丝毫不领情,连开门都不愿意。
想起来还真悲惨……
他在发什么呆啊?罗萝困惑地望着楼下一脸呆样的男人。
虽然七月的天气很热,这雨也不是滂沱大雨,但淋久了还是会感冒的,他一直傻傻站在那里,是要等到她开门为止吗?
她刚刚是不是不该拒绝他开门的要求?
见雨已经将他肩膀打湿,发丝都在滴水了,她越看越不忍,正想起身帮他开门时,突见他身形一晃,瘫倒在马路上。
“啊!”骇了一跳的罗萝忍不住尖叫一声,迅速开窗,惶恐的上半身探出窗外,“你怎么了?”
路上的男人动也不动,罗萝心里更慌了,急忙跳下床,穿着睡衣就直接冲下楼去。
她跑得太急、太快,一个不慎,踩到了楼梯上的积水,整个人滑了下去,直接撞在铁门上。
门内的砰然巨响将躺在地上装死的易邢侠惊醒,他连忙起身想了解发生什么事,绿色的铁门在他站起来的同时开启,一名睡衣沾满了尘土的女人开门爬出来。
两人四目相对的刹那,罗萝霍然明白易邢侠根本没有晕倒,一切都是在作戏。
“假的?”她愣住了。
她当真了?易邢侠心中一喜,“我开玩笑的。”
又是开玩笑?胸口一阵火气上扬,她生气地爬回屋内。
“萝?”易邢侠跟在罗萝身后,想碰触她的手被她频频打掉。“抱歉,我没想到你会当真。”
“我为什么不会当真?”罗萝回头瞪他。
易邢侠哑口无言。
罗萝吃力地靠着扶手站起来,易邢侠见状,上前搀扶住她。
“不要碰我!”她愤怒地低吼。
刚才的滑倒摔得她全身骨头象是分了家,每条神经都在抗议她的不慎,她能够爬回二楼算是大幸了。
“你摔伤了?”睡衣下摆的脚踝有擦伤的痕迹。
罗萝不理易邢侠关心的询问,昂着头踩上楼梯。突然眼前一晃,身子腾空而起,落入他的胸怀中。
“放我下来!”
“不放!”易邢侠紧紧扣住罗萝乱动的手。
“放我下来!”罗萝抬手想拉易邢侠的头发,赫然发现披散于肩的长发不见了。“你又戴假发?”这次的假发优多了,很有型。
“剪了。”
“剪……”罗萝瞪大眼,不信地扯扯易邢侠耳下短短的发丝。
她拉得很大力,他疼得皱了眉,亦让她不敢置信地倒抽口气。
“干嘛剪掉?”
“我只想试试跟随别人喜好的感觉。”
“结果?”
“好后悔啊!”他重重叹息一声,她却是噗哧笑出声来。
“所以人还是应该要坚持自己的style!”他会记取这次教训的。
有诗言“长发为君剪”,这个“君”一般是指男人,他却是反骨地老爱颠覆。
但见到她笑,紧绷的心不自觉放宽了,唇上也展露笑意。
进了屋内,他将她安放在客厅的小沙发上,蹲在地上抬起她受伤的脚审视。
脚踝有一大片擦伤,小腿跟膝盖也有,他见了心疼,俯头亲吻着伤口。“有急救箱吗?”
“在抽屉里。”
易邢侠搬出急救箱,拿出里头的棉花和碘酒,小心翼翼地为她消毒。
他的头发剪得很短,短到可以扎疼手。罗萝以指尖弹弹竖立的短发,故作不经心地问:“这两天在忙什么?”
“思考。”
“思考什么?”
“我是否可以为你将头发剪短。”
答案已经在眼前,他可以为她打破原则,她心中有一丝喜悦在荡漾,也有更多害怕在窜动。
她可以去爱这个人吗?爱这个下个月就要回美国或到其他国家流浪的男人?
“我不会为你将头发剪短。”她说。
“我也不要你剪短。”他吻吻她膝盖的伤口,才为她消毒。“我已经得到教训了,你别做会后悔的事。”
“我从没想过因为你的话而将头发剪短。”她更清楚地声明。
涂抹碘酒的手顿住,“我知道,所以我今天来道歉。”
“道什么歉?”
“吵架的事。”他叹息,“我真的喜欢你耶!怎么办?”
所以才会那么在意她是否会利用他的声名来加强工作上的筹码,虽然他知道她不是这种人,但过往的经验仍让他忍不住疑心。
他是太重视她了,所以害怕,心急地想要得到她真的与众不同的答案。
什么怎么办?“你的心又不是我管的。”她没好气地说。
“不是你管的?”易邢侠半跪在地上,目光灼然地盯着安坐在沙发上的罗萝,“这两天有没有想我?”
“有。”罗萝老实地招认。
“你出乎意料地直率。”让他很惊讶。这样的冰山美女,他以为架子一向摆得很高。
“所以常得罪人。”她并非对自己人际关系的糟糕毫不知情。
“原来……”他笑着摇头,“原来是这样。”
诚实的小女子,不别扭、不耍心机,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她很真,连拐弯抹角都不愿意。
是他想太多了,与她比较起来,他反而显得心机深沉。
“怎样?”罗萝皱眉。
“原来你是这么可爱的一个人。”
闻言,罗萝的脸立刻爆红。这世上只有他会称赞她可爱,可爱这形容词对她而言跟甜美相似,却是一种遥不可及的形象。
“你真的好可爱,让我好喜欢。”两手捧住不及巴掌大的小脸蛋,落下细细密密的吻。
“我……我哪里可爱了?”
“都很可爱啊!”他吻她慧黠的眼,“眼睛大大的很可爱。”
吻她优雅的俏鼻,“鼻子的线条好可爱。”
吻她微张的樱唇,“粉粉嫩嫩的红唇好可爱。”
吻她尖尖细细的下巴,“就连下巴都这么可爱……”
沿着下颚滑至耳垂,以双唇含弄,鼻息在她耳廓前旋绕,温热的呼吸刺激着她敏感的神经,引发她全身一阵战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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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心大恶魔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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