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就像分手时会说『祝你幸福,希望能遇到比我更好的人』的那些人!我呸!真正爱过的人不会那样说,真正爱得死去活来的人,会对提出分手的人说的是『祝你下地狱』。因为从分手的那刻起,被甩的人就一脚踏入地狱里。既然曾经相爱,就要走到底,因为从爱上的那一刻,我们就是命运共同体。」
「我不同意,你的爱情真血腥。」
「所以你才会一直单身,和你交往就像喝白开水似的,有什么乐趣?不要说我哥了,没有一个男人想跟百依百顺的应声虫作伴。要像我这样,要爱就要爱得轰轰烈烈,不顾一切,哪怕浑身沾满血腥味,也比你来得有滋味。呵,你觉得我很惨吗?同情我?我还觉得你更可怜。只会看着等着,你就这样正直乾净地老下去吧!最后死前想着我哥,然后再说一次刚刚那句对白,什么『我不强求,只要他过得快乐幸福』。」
「过分!」书华淌泪,羞愤地冲出房间,撞上门外的任凭生。
她僵住,尴尬至极。「你……你在这多久了?」
看她泪流满面,他只淡淡问一句。「我要走了,要不要顺便送你?」
在车上,书华鼓起勇气问他。「我……很让人倒胃口吗?」
「不是你让人倒胃口,是我对女人没胃口。」
「你没喜欢过任何人?」
「唔。」
「你——喜欢男人?」
「奇怪,难道人活着就一定要谈恋爱才叫正常?」
「那你有喜欢的人吗?」
「没有。」怪的是话一出口,脑子里立刻浮现江智英的脸。
「我不知道该怎么帮你弟。」
「也许除了他自己之外,没人可以帮得上忙。」
「爱情是不是真的就像你弟说的那样,要疯到那种程度才算爱情?」
「就我观察,爱情确实是挺能让人发狂的。」妈妈这样,爸爸这样,弟弟也这样,仿佛不疯不算爱,所以他不要爱情。
「你……也会为爱疯狂吗?」
「我吗?」他笑了。「我不会。你别听我弟胡说八道,要是你也给我这样疯疯癫癫,我就不去上班了。」
她愣住,笑了。「我才不会。」
「呼,我松了口气。」
她破涕为笑,方才的尴尬烟消云散。难得他今天特别平易近人,第一次能这样轻松地跟他聊天,她好开心。
她又问:「你为什么忽然愿意来上班?!」
「这个嘛——有件事,让我很好奇。」
「什么事?」
「就是想了解一下我爸的公司,到底有多了不起。」
书华还想继续问,但他突然打开音响。
「听歌吧。」将面纸盒扔给她。「把脸擦一擦,脏死了。」
抱着面纸盒,她笑了。既然他没有喜欢的人,那么她还是有机会的吧?想到这,书华窃喜,憧憬着跟他共事的生活。
送殷书华回家之后,任凭生背着弓箭返家。
他踏入谭仕振的房间,房内凌乱,空气污浊,那像伙瘫在桌前睡着,桌上堆满的是群吃建设的调查资料。
「喂。」他踢了踢椅子,惊醒谭仕振。
「干么?」谭仕振打呵欠,瞥见他背上的弓箭,立刻冲向他,颤抖地抚着弓箭套。「这宝贝——你终于拿回来了?瞧瞧这个,义大利牛皮手工缝制。」闻了闻。「好贵的味道啊。」
「要不要借你发泄一下?」
「好兄弟,你果然是我兄弟。」又来了,又感情泛滥了,谭仕振热泪盈眶。
「知道我沮丧,特地拿这个来安慰我吗?」
一如过去,每逢郁卒时刻,唯射击可解,满腹火大,蓄势待发。「走!我们去射箭!」
拉开跟任凭生借来的顶级弓,放手射出借来的美丽箭,在体育馆的射击场内,长箭啉地伴随着射击促音,正中靶心外两圈。
「太久没射,退步了。」谭仕振气恼。
同时,嘟——一旁的靶心上,某人用廉价的公用弓箭,射中红心。
不要管别人,这次要瞄准,一定要瞄准好。谭仕振看着目标,再拉弓——
疼!
谁知他都还没放箭,隔壁又一支箭射中靶心。
莫管莫理。谭仕振放箭——美丽羽箭,急速驰骋,没入靶心旁边的第六圈位置。
咚!隔壁又一次用廉价弓箭没入靶心。
「欸,你——」
咚!又一支正中红心。
谭仕振放倒长弓,指着他。「你不是要来安慰我的吗?!」
「唔哼。」但见任凭生英姿飒爽地架起弓箭,瞄准。
「一直给我难看,就是安慰我的方式?」
「不是已经借你最好的弓箭了?射成这样,怪谁?」放手,利箭又一次没入靶心。
「可恶,我跟你拼了。」谭仕振积极拉弓射箭。
任凭生静静地拉弓,表情严肃,目光冷冽,尽管支支没入靶心,面上却无喜色。
好烦,一再想到先前跟杰明在仓库的对话。
弟弟知道了江智英工作的地方,他朋友还拍到了他跟江智英在美术社外对话的
照片,他只好敷衍弟弟,说是偶然遇到,怕他心烦才没讲。又想到之前在房间时,他伸手帮智英拨去头发上的蜘蛛丝,她吓到的模样……还想到那些恐怖至极、全被捅烂的画。
弟弟是如何把一个爱笑的女人逼到对人防备、戒慎恐惧?虽然她骂人时还是很大声,看起来还是很有精神,可是,她的内心呢?经历过这些事,改变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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豹吻 上 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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