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女荣华归 第五章

  张水薇安慰的拍了拍伊冬的肩膀,着手收拾棋子棋盘。「你也不必过于担忧,无论惹上谁,他的麻烦暂时过去了。」
  「这是为何?」
  张水薇逗弄的刮了刮伊冬的鼻子。「你当真以为我只知救人,其他的一概不管吗?这段日子我一直让鸿叔暗中打探,无论宜县,还是邻近县城,都并未出现任何可疑人士。我敢断言,不是他早在进入宜县之前兵,就是可能对方已经放弃。」
  「真的吗?」伊冬知道小姐断事向来有所根据,这三年小姐跟在华神医身边,再也不是过去那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深闺女子,她学着看邸报关心时局,套一句华神医所言——要死也不要死得不明不白……华神医真是一个很奇特的女子,不及三十岁,说起话来却好像一脚快要踏进棺材的人。
  「不必担心,我会让鸿叔继续留意。」
  「如此一来,他若不小心教人瞧见了,也不会给我们添麻烦,是吗?」
  张水薇点了点头。「不过,最好还是给他弄个身分,譬如鸿叔远房的外甥,总是可以免去不必要的麻烦。」
  「也是,他若想在这儿住下来,总不能一直躲在竹林那边,小姐还是尽快给他弄个身分,找个机会让他在村里亮相。」
  「我会与赵公子商量,看赵公子是否还有其他打算。」张水薇转头望着竹林的方向……箫声幽幽、盘旋跌宕、丝丝扣人心弦……从他的箫声方知,他并非如外表那么冷情,他内心充满了澎湃的情感——是爱?是恨?是情?是仇?究竟,在他身上有着什么样的遭遇?
  【第二章 多了个护卫】
  乌云遮住明月,箫声渐渐淡化在飒飒风中,赵平澜连着吹了半个多月之后,等候的人终于现身了。
  「主子,我们终于找到你了!」李炎赫咚一声跪了下去,刚硬如岩石的脸上露出难得的激动,在成国公府上下百口的尸首中找不到主子,接着透过宫中的眼线查到主子被皇上藏在刑事房,便开始悄悄动员宫中的势力营救。
  可是,想将人从宫中的刑事房弄出来何其艰难,一个不小心,很可能毁了国公爷和主子多年在宫中布下的势力,他与郞先生步步为营,没想到用了近三年的时间才让人将主子从宫中弄出来。
  这还只是第一步,偷渡主子出宫的公公只能护到城外,主子得凭自个儿的本事南逃,一路上,主子留给他的暗号相当紊乱,不难猜到主子几次在生死之间徘徊,若不是抱着活着见人,死了见尸的信念,他很难坚持到现在。
  赵平澜上前扶起李炎赫,关心的问:「有多少人活下来?」李炎赫和郞先生一武一文,负责他的暗卫队还有他私下的产业,这也是他手下最有可能活下来的一群人,不过,难保他们不在营救他的过程中因为暴露身分折损。
  「暗卫队的人都活下来了,可是其他人……」李炎赫摇了摇头。
  「暗卫队能够活下来,已经不容易了。」皇上直接派近卫军围困成国公府,说是接到密告,成国公府勾结北边的鞑子,接着便从外书房搜到他通敌的书信……成国公府莫名其妙被栽赃陷害,事前宫里一点消息也没有透出来,父亲与他根本不可能及时对身边的人做好安排,而暗卫的存在原本是为了帮他打探消息,或是他奉旨出任务时躲在暗处护卫,也因此他们才能逃过一劫。
  「这一次我们在宫中的势力大部分都被铲除了。」
  这回为了救他,势必牺牲了不少人。「我不会让他们白白牺牲!」
  「郞先生请主子给他一年时间,宫里的势力就能重新建立。」
  「叫郞先生别急,安稳至上。」
  「是。」
  「暗卫队的人都在一处吗?」
  「除了几位管事,其他人都分散在先前安排的地方。郞先生为了安全起见,认为找到主子之前,大伙儿还是分开行动比较稳妥。」
  赵平澜同意的点点头。「郞先生行事一向谨慎,你与他们保持连系,教他们暂时按兵不动,一如往常,各司其职。」
  「是,主子何时要见他们?」
  「暂时不要,在确定皇上派来追杀我的人已回京赴命之前,我留在这儿。」
  李炎赫微皱着眉,不太放心。「主子待在这儿,我们无法随侍身边保护。」
  「你来见我之前想必在这附近打探过了,觉得这儿如何?」
  略微一顿,李炎赫不能不坦白承认这是个好地方。「这个村子的人都姓张,外人一靠近这儿就会引起注意,想从这儿打探消息并非易事。」
  这儿果然如张姑娘所言是最安全的藏身之处。「此地隐密,又住了一个大夫,我还能找到比这儿更适合养伤的地方吗?」
  「可是,主子待在这儿总是不便。」李炎赫仍不死心。
  赵平澜摆摆手,虽然他恨不得立刻动员手上的资源筹谋划策,为成国公府上百条人命讨回公道,可是他更清楚要对付的人是当今皇上,即使皇上在他看来蠢笨无能,也绝对不是他可以轻易撼动的……他的复仇之路只怕是漫漫长路,可是,再艰难也不能教他退缩,曾祖父随着太祖皇帝一路打下大梁江山,赵家的家训始终是「忠君爱国」,怎能死得不明不白?
  「不急,往后就辛苦你常跑这儿。」
  「这儿藏了许多高手,我不便经常出入这儿。」
  「初一、十五各来一回,若是遇有紧急,我会留暗号给你,还有,郞先生是否查出皇上为何要栽赃陷害成国公府?」当今皇上早在太子之时就与他不对盘,满朝文武只怕无人不知,有一回他随工部侍郎去江南巡视堤防,半路遇到暗杀,父亲便怀疑是太子派的杀手,因此给他弄了一队暗卫,不过在这之后,他也不曾再遇到暗杀,暗卫便以在各处为他布下眼线打探消息为主。
  「郞先生一直打探不到此事,不过郞先生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此事之后,皇上不但没有牵连世子夫人的娘家,还让齐家送了一个姑娘进宫。」
  目光一沉,赵平澜若有所思的挑起眉。「齐家送了一个姑娘进宫?」
  「是,是齐家四房的姑娘。郞先生亲自去齐家老家一趟,听说这位齐姑娘自幼体弱多病,一直未订亲。」
  他感觉得出来此事透着诡异。「成国公府遭罪,祸不及齐家尚能理解,但齐家从先帝时期就未见出色子弟,齐家何必急于送姑娘进宫?」
  「郞先生对此也相当不解,更教人想不明白的是,齐家姑娘荣宠后宫,可是不见齐家受到皇上重用,而齐家四房也继续待在老家,并未进京。」
  「齐家四房一直待在老家?!」
  赵平澜的眼神更锐利了,后宫往往牵连前朝势力的消长,受到皇上宠爱的妃子惠及父亲兄弟,这有皇上的私心,更是帝王之术,藉由后宫平衡前朝。可当今皇上任性无能,不会懂得用帝王之术,宠爱一个女人很可能就是单单喜欢她,不过,因为喜欢更会不知轻重的抬举她的父亲兄弟,不是吗?
  「请郞先生派人留意齐家四房,女儿被送进后宫,还荣宠后宫,岂愿安安分分待在乡下过日子?」
  「是,不知皇上派谁追杀主子?」
  「你知道皇上还是太子时的几个心腹侍卫吗?」
  「知道,我会解决他们。」
  赵平澜摇了摇头。「不可以轻易动他们,一旦惊动京里那一位,反而将危险引上门,你只要确定他们已经放弃追杀回京赴命即可。」
  「我明白了。」
  「炎赫,代我向郞先生他们致谢。」赵平澜恭敬的对李炎赫弯身行礼。
  「主子!」李炎赫惊叫道。
  「理当如此,这三年来为了营救我,你们冒着危险四处奔波。若没有你们,成国公府上百条人命永远死得不明不白。」
  「我们会做好准备,随时听候主子差遣。」
  赵平澜拍了拍李炎赫的肩膀,挥手示意他该离开了,半晌,他缓缓绕着竹林走了几圈,漫步返回小屋。
  自从与赵平澜成了对手,偶尔过上几招,张柏斌就不再要求张水薇来竹林必须带上自己,且赵平澜以鸿叔远房外甥的身分在众人面前亮相,宣称来此习医,也不再成日困在竹林,渐渐融入这儿的生活,张柏斌对他的防备当然淡了几分。
  再说了,赵平澜宣称来此习医,还住在种满草药的竹林小屋,跟在张水薇身边也是理所当然,张柏斌若是再对他充满敌意,反而教人起疑,于是张柏斌开始学着对他展现笑容,不知不觉,他的存在就如同庄子里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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