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朱尔静脸色微变,不悦地轻斥道:「就算是为了我,也不能伤及你自己的性命,听见没有?」
她瑟缩了下。
「以后别再说这样的傻话了,上次你中剑受重伤,我几乎崩溃,至今想起犹心惊胆战,久久无法释怀。要是你再有个万一,你想我还能独活吗?」他神情缓和了下来,万般温柔地将她再度揽入怀里,心疼不已。
「对不起,婉婉以后不会了。」乔婉柔顺的偎在他胸前,心底既感酸楚又感甜蜜,「我会好好保护自己,不会再教尔静哥哥担心的。」
见她如此温柔驯良,朱尔静心下更是纠结疼楚难安。
「你中剑那件事……」他一想起,喉头就像堵了块大石般说不出话来,顿了顿,方能找到力量继续说下去。「对不起,害你受苦了。」
「这一切都是婉婉自己愿意的。」她嘴角噙着温柔而幸福的笑容,尽管如今伤口虽愈,肩胛骨却落下了每逢雨天便剧烈抽痛的病根,可对她来说,这都不算什么。
他凝视着她沧桑却美丽的笑容,心下一痛,再也无法压抑长久以来累积的感伤、不舍、爱怜与渴盼之情,低下头,柔软唇瓣灼热地印上了她的。
他狂野却不忘温柔的吻是她盼了一生的礼物,乔婉仰起头,无比虔诚、渴求地迎向他。
沐浴在月光里,两个紧紧贴近的身形忘我地纠缠着,彷佛再也没有明天,彷佛只有眼前这一刻。
霎时,朱尔静所有的自制力粉碎殆尽,一把将乔婉拦腰抱起,没有停止那热烈得近乎粗暴的亲吻,乔婉也紧紧勾搂着他的颈项,浑身酥麻颤抖,任凭他将她抱进小屋里。
屋子里也和当年在太原他所住的小屋摆设一模一样,简单的木床,粗陋却干净的青花被褥。
「婉婉?」意乱情迷之际,他仍旧瞥见了那张如此眼熟的床铺,霎时停下所有动作,胸口一热,「这、这里是?」
「是……」她喘息着,眸光炽热地注视着他,「和那时,一样。」
「傻丫头。」他眼眶湿了,喉头哽住。
「婉婉不傻,」她心疼地捧住他的脸庞,柔声道:「能和尔静哥哥相遇相知相守,是婉婉这辈子做过最聪明的一件事了。」
他再也无法言语,因为纵然有千言万语,也无法表达内心震撼感动于万一,他唯有以此心此情相报……
千秋万载,永不离弃。
「尔静哥哥,请你要了我──」她羞怯地把手滑入他衣襟之内,贴在那强壮结实的胸肌上,感觉到掌心下的他深深一颤。「帮我忘了这些年来,所有我不想记起的事,只要让我想着,我还是当年那个婉婉,你的婉婉……好吗?」
朱尔静闻言心如刀割,几乎落泪。象是对待极珍贵脆弱的玉瓷人儿般,轻轻地将她置于床上,怜惜地拨开落在她颊畔的微乱发丝,俯下身去,柔柔地吻住了她。
缠绵炽热气息再度升起,只是在彼此渴盼索求的情欲相思之中,多了一份疼惜与心痛。
乔婉轻柔的呻/吟在他进入的刹那,化为一声失控的痛喊!
朱尔静迅速吻住她痛苦的叫唤,震惊与不解也僵住了他的动作。
「婉婉……」他浑身紧绷,气息急促地问:「你──竟还是处子之身?」
她好痛,可又感觉到前所未有的饱满、震撼与充实。她细细喘息着,不知怎地既想要庞大坚硬的他退出去,可又贪恋不舍地想要永远永远留住他。
「我、我不知道……」她本能地扭动身子,稍稍纾解体内那狂暴火烧般的渴望。「他、他碰了我,但最后是压在我身上喘息,从没有像你这样……这样……进来……」
一股狂烈的男性欢愉巨浪瞬间淹没了朱尔静,他浑身上下充斥着疯狂的喜悦和满足。
是,他知道自己很蠢,而且是个无可救药的大混蛋!
可是当他发现朱信武原来不能人道,他的婉婉从来没有被那无道昏君玷污之时,他好高兴──不,简直是乐疯了!
原来暗暗流传在太医院内的流言蜚语:朱信武日日进用大补滋阳之物,多年来药性已加重剧烈数十倍──看来,他龙阳精气损耗衰弱一事,果真有之。
曾经,他为婉婉入宫侍寝而心痛,当她和朱信武的第一个晚上,以及后来无数次的夜晚,他都在王府里彷佛困兽般焦躁痛苦地来回踱步,竟夜无法成眠。
可是上天垂怜,他的婉婉终究没有因为他的雄心抱负而牺牲到如斯惨烈地步。
「尔静哥哥,你怎么哭了?」一滴湿润落在颊畔,乔婉吓了一跳,急急拭去他脸上那滚滚而落的珍贵男儿泪。「怎么了?我说错话了吗?还是我弄疼你了?」
「不。」他紧紧拥住她,想笑,可该死的眼泪却不断冒出来。
这样在她面前,他哪还有半点男子气概可言?
可是他真的为此深深感谢上苍,没有让他的婉婉受到那样非人的折磨与苦难,尽管那个苦窑火坑,是他亲手将她推入的。
乔婉焦灼的眸光渐渐柔了,她与他两心相系相通,又怎会不知道他心中所感?
「尔静哥哥,真是太好了,」她说着说着,也不禁哽咽了。「原来我还是个有福气的……原来……」
「都过去了,」他眼神无比温柔地注视着她,「重要的是现在,还有未来,我们两个才是拥有彼此一生一世的人,对不?」
「对。」她痴痴地望着他,小脸渐渐赧红了起来。「呃,尔静哥哥……」
「嘘。」他感觉到体内逐渐爬升的燥热、战栗快感,越发深入她紧窒湿润的幽径,「只要去感受我正爱着你……」
乔婉倒抽了一口气,随着他一次又一次坚定地贯穿而嘤咛着、颤抖着,她觉得自己根本无法完全容纳他,可是当他坚硬的男性亲昵地挑逗着、抽撤,再深深挺入的当儿,她觉得自己就象是快要死了,死在那一波波狂野需索与火热狂潮之中……
直到,全然结合为一体。
直到,抵死缠绵,欢爱竟夜。
这一整晚,乔婉不再感觉到凄冷,也未曾有机会合眼入睡……
东方露出鱼肚白的刹那,乔婉在极致欢快的狂喜中晕厥了过去。
直待醒来时,人已回到了内殿的华丽绣房里,素儿守在纱帐外,寸步不离。
她浑身又痛又酸地醒来,双腿间羞煞人地湿润又剧疼,可又有种奇异的幸福满足感。她一个翻身,不禁脱口呻/吟出声,「噢……」
「主子,您醒了?」素儿在纱帐外关切地问。
乔婉娇慵疲累地伏在绣花枕上,整个人好似还未自昨夜欲仙欲死的梦境中回魂,好一会儿才听见素儿的低唤。「嗯?什么?」
「婢子失礼了。」素儿撩起绛纱帐,用两旁金钩勾妥,然后快手快脚地捧来漱口青盐和洗面盆。「娘娘,您该梳洗了。」
「素儿,谢谢你……」乔婉回过神来,小脸登时红成了五月榴花般娇艳。「呃,昨晚……我、我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早,五更天。」素儿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不过主子请放心,王爷行事隐密妥当,没有任何人瞧见的。还有,婢子帮您报了病,说您早上有点头疼,所以就不克前往皇后那儿请安了。」
「素儿,多亏了有你,不然我可就惨了。」她小脸还是红通通,又害羞又赧然。
「主子还用得着跟婢子客气吗?」素儿替她拢好了长发,忽又想起,自怀里取出一只碧绿小瓶。「主子,这是王爷留下的珠玉化瘀膏,婢子待会儿替您擦上。」
「我没哪儿瘀青呀?」她一脸困惑。
素儿终于忍不住噗地笑了出来,拿过一柄打磨得光亮的铜镜搁在她面前。「主子请瞧。」
乔婉瞥见自己松开的衣襟内侧,雪白锁骨和酥胸上尽是点点淡紫红晕吻痕,不禁啊地一声,羞红了脸。
「主子别慌,王爷说这珠玉化瘀膏是江南『凤徽号』的玉娘子研制出的奇药,只要擦上一点,不到半日便可化去瘀色,肌肤恢复如常,不会给别人发觉的。」
「噢。」她还是害羞得快抬不起头了。
可恶的尔静哥哥,这么格外吩咐,素儿就算本来不知道,现在也全都晓得他们昨儿做了什么了,教她往后还怎么好意思面对素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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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 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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