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回宫 第三十六章

  宇文恭睨向站在穿廊上的陆取,压低声嗓道:「知瑶不在纵花楼,寒香说晌午时就不见人影,我问了皇上安插在纵花楼的暗卫,也无人瞧见知瑶出入。」
  钟世珍激动的紧抓住他。「所以说,知瑶恐怕是被束兮琰给带走了?」
  「我派人潜进首辅府探探。」
  钟世珍垂着眼,思绪纷乱,咬了咬下唇。「如果把先皇遗诏……如果把遗诏给束兮琰,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问题不大,因为皇上已经登基,而且他是阑氏最后一人。」
  「真的吗?如果不重要,束兮琰要遗诏做什么?」
  「自然是要造反,替自己一搏。」
  「如果是这样,那只要他咬住皇上不是合体制登基的,那皇上不是要下台?」她愈是想冷静,脑袋愈是纠结,终究只能向他求救。「宇文大人,你不会骗我吧,我现在……已经不知道还能相信谁了。」
  宇文恭扶住她不住往下坠的身形,发觉她浑身直颤着。「你到底是怎么了?谁对你做了什么?」他凝怒地沉声问。
  她无力地摇了摇头。「我只是迷惑了……我不想相信束兮琰的话,可是他说的又好像是真的,我……公孙家是不是因为我而灭门?」她脱口问。
  宇文恭直睇着她,嘴抿了抿。「那是两码子事,是束兮琰跟你说的?」
  「所以真的是……」为了成就阑示廷的霸业,公孙令用整个家族陪葬。「最终,示廷是不是背叛了公孙令?」
  宇文恭沉痛地眯起眼,无声低咒一句。「公孙,那些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咱们得要先把知瑶救出,对不?」他回归正题,转移她的注意力。
  钟世珍神色恍惚着,水眸缓缓定焦。「对、对,我要救知瑶,非救她不可,所以只要把遗诏给他就好……」公孙令的事与她无关,她必须先顾好眼前的事。
  「没错,把遗诏交出换知瑶。」
  钟世珍直睇着他。「真的可以这么做?」
  「那是公孙令捏造的假遗诏,事到如今又能如何?要是我猜测无误,束兮琰大概是打算以假遗诏当成揭竿起义的旗帜,但这得看他在朝堂间还有多少势力,如果是他退无可退,孤注一掷的做法,我认为一点意义都没有。」
  钟世珍听完,感觉安心了些。「好,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明儿个我陪你一道去,以防束兮琰耍诈。」
  「好,谢谢你,谢谢你,我真的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宇文恭直睇着她,明知不该,但还是不舍地将她拢在怀里。「别担心,小事一桩罢了,只要人还活着,一切都还有法子。」他低喃着,凝着怒火的眸直睇着依旧注视这头的陆取。
  陆取见状,只能福了福身,再退上几步,敛目思索着。
  「他俩?」
  翌日,下朝后,阑示廷如往常来到御书房听取奏折决议时,陆取提起了昨晚的事。
  「奴才亲眼所见,不敢造谣。」
  阑示廷疲惫地揉着眉心。「可有听见什么?」
  「宇文将军将嗓音压得相当低,奴才听不清。」
  阑示廷曲肘托额,另一只手在桌面上轻敲着。
  「昨儿个皇上醉得极古怪,虽说皇上久未饮酒,但也不曾如昨晚般烂醉,奴才认为皇上所饮的酒恐有文章。」
  「派人暗地里盯着世珍,一有动静,立即通报。」
  「奴才遵旨。」陆取躬了躬身,欲退出御书房时,像是想到什么,面带豫色地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事?」
  「奴才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
  「昨儿个公孙大人说要替皇上煮解酒汤,却离开了一个时辰未回,就连奴才遣在他身边的两名宫人至今也不知去向,而她昨儿个归来时,发湿衣乱,神色恍惚,像是受到什么惊吓。」
  阑示廷微眯起眼,回想今儿个起身时,钟世珍还睡着,他没机会跟她聊上话。
  还是干脆回广清阁问个清楚?正思忖着,外头传来声响。
  陆取外出一瞧,立刻禀报,「皇上,雷大人求见。」
  「让他进来吧。」眼前还是先巩固京畿安全较妥,至于世珍那儿……晚一点再找她谈应该还不迟。
  岂料,这一忙,竟是一路忙到掌灯时分。
  「皇上。」
  思绪被打断,阑示廷神色不耐地问:「何事?」
  「方才公孙大人离开广清阁了。」陆取低声禀报着,站在案边的雷鸣不禁微扬起眉,不解其意。
  「往哪个方向?」
  「朝赐福门的方向。」
  阑示廷还在攒眉细思城里的布兵,又突地听见陆取道:「是宇文将军领公孙大人一道离开的。」
  阑示廷怒目横瞪。「你现在才说?!」
  「皇上恕罪。」陆取随即双膝跪下。
  「派人跟上,备轿,路上禀明路线。」
  「奴才遵旨。」陆取赶忙差人准备。
  雷鸣见阑示廷起身直朝外走去,赶忙追上。「皇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阑示廷不语,步伐又大又快,一路上多次险些踩空,幸好雷鸣眼捷手快地拉住。「皇上,冷静,轿子已经备妥了。」
  阑示廷脸色铁青,痛恨自己目不能视,才会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
  上了轿,雷鸣跟侍在旁,出了宫,再换乘马车,路上有宫人指引着方向。
  「雷鸣,你先追上!
  「卑职遵命。」雷鸣立刻足不点地朝宫人所指方向而去,在转过御道之后,就见一辆缀有宇文家玄红双色流苏的马车停在首辅府外,他闪身躲进转角偷觑,就见宇文恭和公孙令一道下了马车,踏进了府门。
  他疑诧不已,思索了下,纵身跃起,从一旁的宅邸围墙再点上屋顶,跃过了首辅府的围墙,惊见公孙令手上所持有之物。'
  两人在侍卫的引领之下,进了主屋一间房,而开门之人竟是莫知瑶。
  雷鸣本想再追近一点,然而首辅府里戒备森严,他只能暂时退到外头,回到转角处等候皇上的马车到来。
  不一会,马车驶近,他示意马车停下,才走到车帘边道:「皇上,这里是首辅府。」雷鸣低声说着。
  「首辅府?」阑示廷微眯起眼,再问:「可还有瞧见什么?」
  雷鸣迟疑了一下。「皇上,卑职像是瞧见公孙大人手上拿着……圣旨。」
  阑示廷愣了下。哪来的圣旨?她未进文涛阁,他更未授权,她是要从何处拿到圣旨?突然一个想法掠过,教他脑门像是遭人重击般,整个人恍惚了起来。
  「但也许是卑职错看,毕竟距离有些远。」马车里毫无声响,雷鸣怕他误解,赶忙再补上一句。
  「可还有瞧见什么?」阑示廷哑声问。
  「卑职瞧见他俩进了主屋一间房,而开门迎接的人竟是莫知瑶。」
  阑示廷敛眸不语,半晌,突地撇唇笑得自嘲。
  「皇上?」不寻常的笑声把雷鸣的心吊得老高。
  「雷鸣,前往纵花楼。」
  「咦?」不是要追查宇文恭和公孙令,这当头去纵花楼做什么?
  「可以让知瑶跟我走了吧。」一进房,钟世珍便将莫知瑶拉到身旁,确定她身上没有伤,才教她安心了些。
  束兮琰摊开遗诏一看,确定是当初公孙令所拟的假遗诏,才满意地收起,抬眼笑睇着站在前头的宇文恭。
  「本官倒没想到宇文将军竟会一道前来。」
  「束兮琰,你不会傻得认为一道假遗诏能做什么吧?」宇文恭眸带轻蔑地道。
  束兮琰不以为意地扬起眉。「宇文将军这一把赌得真是豪气,又或者该说是公孙令太过惹人怜爱,就连你也割舍不下?当年,你随他造反,如今又随他交出遗诏……真是情痴得教本官都想为你掬一把同情泪了。」
  「省着点,留给自个儿用吧。」宇文恭笑眯眼道。「告辞r.」
  话落,便径自带着钟世珍和莫知瑶离开。
  束兮琰直睇着他的背影,侍卫立刻进房低问:「大人,要趁这机会除去吗?」
  「你真以为宇文恭是个傻子,会毫无准备地踏进首辅府?」束兮琰把玩着手中的假遗诏,打从心底厌恶宇文恭这个人。
  没什么特别的原因,纯粹是因为他是个没有欲望,不易被看透的人。
  「把那种东西交给束兮琰不要紧吗?」一踏出首辅府,莫知瑶神色微慌地低问着。「他如果真的——」
  「先回纵花楼再说。」钟世珍赶忙将她拉进马车里。
  「失礼了。」宇文恭最后坐进马车,坐在两人的对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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