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夫人倒是对她很了解。」阮明秀淡淡地回道。
「奴婢……奴婢……」碧玺猛然抬起头怒视阮明秀,双眼充血宛如看着仇人,她咬牙切齿地看着阮明秀说:「虽然说出来有些难堪,但是奴婢自始至终只有过一个男人,如果阮姑娘你不相信,奴婢愿以死证明清白。」
连她姓阮都知道了,不是说已经离开侯府好几年了吗?阮明秀只觉得好笑,更是厌恶这女人动辄以死相逼的耍赖模样,但一时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反驳,毕竟总不能真的叫她去死以证明清白吧?
「想死很容易,清白却不是那么好证明的。」正当阮明秀蹙眉暗怒时,云初终于赶回来,他身上还穿着端肃的官服,表情一脸平淡。
他走到碧玺面前,低头看了她一会儿,才说:「碧玺,好久不见了。」
「大……大少爷。」碧玺在他肃冷的目光下,不知为何就瑟缩了,不敢哭也不敢喊了,只是把孩子紧紧抱在怀里,低垂着头,也不敢看云初一眼。
云初走到阮明秀身边,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眼神温柔,说:「去里屋歇着吧,这里的事我来处理。」
此言一出,满屋的人立刻安静下来。
一屋子的女人,都像看着什么稀奇的东西一样看向阮明秀,尤其是程太夫人,目光更是如刀地钉在她身上。
阮明秀微微点了点头,转身准备离开,她的身体不舒服,也确实不宜久站了。绿意主动上前为她撩起门帘,云初却忽然又拉住她的手,她不解地回头看他,他的眼神柔和,低声对她说:「谢谢。」
「嗯?」阮明秀有些不解。「什么?」
云初却不解释,抬手将她鬓边的散发撩到耳后。「先进去吧。」
谢谢你,选择站在我这一边。
当遇到难关时,有人能够无条件地支持你,完全胜过安享荣华时的一千一万句「我爱你」。
阮明秀回到内室,感到身体有些不舒适,但是外面闹成那样,她也不好意思真躺到床上休息,便坐到椅子上发呆,顺便听一下外面的事态进展。
云初既然来了,他本人又是大理寺官员,最善于抽丝剥茧、还原事情真相,于是这出闹剧不到半日就水落石出。
一如阮明秀所料,这还真是一出豪门狗血戏码,而且离奇远超过阮明秀的想像。
首先,孩子确实不是云初的,而是虞夫人的大儿子云昭的,此事被云昭亲自承认。
其次,碧玺当初选择离开侯府,就是害怕被虞夫人强行打胎,她也有过母凭子贵的念头,将真相最先告诉了孩子的父亲云昭,可是云昭年纪小,又害怕生母虞夫人,坚决不允许碧玺回侯府,只是偷偷定期给碧玺母子一点银钱。
最后,碧玺一直密切观察着侯府的动向,前几日听云昭说起公主府有意与云初订亲,虞夫人为此大感烦恼,她便觉得有机可趁,便提出破坏云初与公主府联姻的条件,让她和儿子返回侯府。
碧玺今天进侯府之前,怕虞夫人生气,一直对虞夫人说孩子是云初的,她只恳求事后虞夫人做主,让她成为云初的侍妾,孩子当然也记在云初的名下。而云昭居然也同意了,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儿子变成别人的,或许他们还觉得这孩子成了云初的儿子,日后说不定还能多分点云初的财产。
他们都算计得很好,唯独忘记了云初已今非昔比,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任凭他斤算计与折腾的那几年,他已经长大,已经入朝为官,昔日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少年,早已有了力量反击。
这件事非同小可,公主府派来了萧韶监察,侯爷云崇最后也不得不出面,变成了侯府内的三堂会审。
最要命的是,摄政王霍淳也派了手下来凑热闹,作为一个手握大权又极为护着自己人的英明主上,他自然不允许自己身边的人才受欺负。
自以为机关算尽的虞夫人,万万没想到被自己的儿子和「忠仆」碧玺联手骗了,当她知道那孩子居然是她的亲孙子时,当场就气得晕了过去。
只是看上去晕过去啦,如果阮明秀在场的话,一定会说虞夫人的演技真是太差了,晕倒根本不是那样子演的。
一场乱哄哄的闹剧结束,看起来得利最多的,还是属碧玺母子,他俩终于可以正式踏进侯府大门,重返贵族生活了。
虽然虞夫人恨不得打死碧玺,也极不乐见那个孩子,但是碧玺根本不在乎,摄政王都承认了她与孩子的存在,虞夫人还敢对她怎么样?
这也是碧玺豁出去的最大原因,她将事情闹得越是满京城皆知,虞夫人在舆论与众人的目光监视之下,越是不敢对她动私刑,顶多是冷落他们母子,在日常生活上苛刻他们一些。
若碧玺不把事情闹开,一旦虞夫人知道孩子是云昭的,为了日后替云昭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媳妇,也许虞夫人真会将碧玺和她儿子杀人灭口。碧玺深知虞夫人心狠手辣的程度,今日一闹,是不得不为之。
至于被无辜牵扯到的云初,碧玺其实原本心里也没有把他太当一回事,当初她在府中被虞夫人安排去伺候云初,她勾引云初耽溺于男欢女爱之中,将初通情事的云初掌控在自己心里,住她面前,云初乖巧得像只小猫,对碧玺这个大丫鬟的话一向言听计从,从不违逆,碧玺自然很难把他看成理应尊重的主子,所以才敢扯了他一起下水。
所谓奴大欺主,正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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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 试婚人 V第二十章[1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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