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冲出古阳清院,就朝已被大雨浇熄烟火的点星桥奔去!
「敢耍我江织语,你死定了——」轻功同样上乘的江织语,已紧随而至。
「快过桥!」白衣女子喊。
「你是——」一双熟悉的眼目,对上泰罗武。「果真是你!」
袁小倪只是将他推向桥,一转身,接下江织语怒击而来的剑招!
「你是哪路人马,敢在古城的地盘上撒野——」
一剑剑,凌厉直取眼前的白衣女子,回应的鸾刀却是不迎击、不进招,一再以虚招挡剑势!
该是刀,却扫划,飞空、直挑,处处透出剑招的玄机,每一次的利刃交接,弯刀便抵消长剑的攻势,既不败她,也不进一步逼她!
「怪招之术,想掩藏身分吗?」进攻接连被锁,江织语更怒。
「泰罗武,快过来。」桥的对面,数名蒙面者朝他招手。
「这……」他却担心的看向与江织语对战的袁小倪。
「此时的你不先脱身,只会成为累赘。」
闻言,想到自己目前已被锁住的功体,泰罗武只好先行过桥。
「快走!」这头同样蒙面的李伯一接到人,就朝袁小倪喊着。
「得罪了!」袁小倪一改刀势,反手握住刀柄,重重鼓上江织语手背,她吃痛低呼,长剑瞬然脱手!
袁小倪随即刀尖反挑,锋锐警告的划过江织语虎口,浅浅血痕划在她掌心,再一招连势弯刀横到在她颈边,纵然没开口,动作已是清楚警告她莫再追赶。
一晃眼,白衣女子身形已纵身驰掠过点星桥。
「织语,没事吧?」韩玉青领着武护赶到。
「那名白衣女人有问题。」她江织语纵然不擅细腻谋思,可也不是笨蛋。「明明有败我的能力,却用虚招应招的方式,分明不想让人认出身分。」
古城一票人就要上桥追赶,却见天际飘下无数雪白纸片,纸片全然不受大雨影响,飘洒虚空,随即偌大的点星桥竟然移位!
「这是……怎么回事?!」众人莫名的看着左右挪移的点星桥。
原该如连峰的桥,却像被错开。在大雨中展现诡谲,难清的视野,只见眼前出现四、五座桥,一时间虚实难界定。
「是雨丹表妹!她……来到古洲了?」看到熟悉的魂画术,这头的秦罗武惊讶,大雨掩住太多事物,他张望四周,却遍寻不到印象中的倩影。
「快走,这是朝姑娘所给的魂画术纸,她和其它人往名塚探虚实。」知道他的疑惑,袁小倪道。「朝姑娘说,这种障眼法的魂画术只有一炷香的时间,我们得先找个地方避避。」
天际雷光惊闪,李伯和其它几名月泉门门下护着袁小倪与秦罗武,一路奔逃,直至一座破庙暂避雷雨。
「你还好吗?」来到庙内,袁小倪解下面纱,问道。
「你果真是夜风离魅!」看到解下面纱的她,泰罗武惊喜不已,竟忘情的拥住她。「我找你很久了!」
李伯还有其它月泉门众人一愣。
「放手,大小姐不是你能冒犯的人!」李伯出手拉开泰罗武,怒骂。
「大小姐!」泰罗武对老人口中的称呼惊讶。
「大小姐,前方来了一行人……」守在门边的月泉门人喊:「雨势太大,还不能确定来人身分!」
「会是古城追兵!」这么快,一炷香未到,照理,大雨应该冲掉他们的足印才是,心中虽疑惑,袁小倪也再覆上面纱,打算出破庙一会来人,绊住对方。「李伯,快带他从庙后离开,我会到约定的山屋找你们。」
泰罗武拉住她的手腕。「不行,一同走,不能让你再冒险。」
话才说完,十多名蓝衣人已冲进破庙,双方人马一照眼,李伯一行人皆惊骇得倒抽一口凉气!
蓝衣紫结的古城武护?保护古城城主的心层武护!
「别惊扰到避雨的民众。」领头的心层武护轻斥属下,对庙内的众人点点头。
李伯与其它护院还来不及从错愕中恢复,让人呼吸停窒的身形已从庙外迈入。
「城主,此庙尚可避雨,已派一名传令者先往古阳清院知会。」
在两旁武护的随侍中,负手沉步而来的身形,昂然凛姿,淡漠俊雅的眉目,冷睨庙内。
此时,泰罗武发现身边的人有些异样,只见袁小倪主动站往他身前,似有意借她身形挡住庙中人的视线,近距离看她,只见她闭起眼,覆面的脸色有些苍白,额发边冷汗直淌下。
以为她是在刚才对战中受伤的泰罗武,下意识保护的伸臂环住她。
袁小倪抬眼一横,要他缩手,李伯和其它月泉门护院则装出一般巨姓看到大人物的害怕模样,推推泰罗武示意他退往破庙后。
「老伯,大家都是躲雨,我的属下不会为难各位。」一进庙就默立厅内,看着庙外大雨疾摧的任灿玥忽开口,声虽冷淡却有善意, 「庙后残破,避不了雨。」
「谢……谢过古城城主。」李伯的声虽略有打结,正也符合一般人见着古城城主的紧张模样。
就算没见过古城城主,整个江湖和古洲都知道武护的分层,一见心层武护所围绕保护的人,几乎都可以猜得到来者身分。
因此没人会惊讶李伯直接唤出的古城城主,李伯若没唤出,反倒要惹古城武护疑心了。
雨以倾倒的磅礴横劲,雷光疾催数道,破庙内,数道迥异的心思,沉默得快让人窒息,幸好他们本来就淋了一身湿,冷汗拼命淌,也没人会觉得奇怪,再加上久历江湖的经验,众人很快平稳下气息。
在天际又是几下雷声大作后,李伯以眼示意其它护院,大家才开始佯装日常闲谈,不经意的站到泰罗武周围,遮挡他身前的袁小倪。
「城主,他们应是江湖人。」领头的武护忽在主子身边低声道。
「嗯。」任灿玥已留意到身后墙角处,一名粗犷魁梧的男子环着身前一名背对的白衣女子,唯此女背后背着弯刀兵刃,其它人虽看不到剑刃随身,但从神韵、语态,应属江湖人。
「小兄弟,瞧你身边的女人似乎不太对劲,还好吗?你们从哪来的?」一名最靠近他们的心层武护在领头者的眼神中,已意会的主动攀谈。
「我们是杭沾桐家剑源的人,这是我娘子,日前染了风寒,今日出来透气走走,不巧又遇大雨,她的身体似乎承受不了又犯病,只待雨小,就要快些送她回客栈休息。」
「你家娘子身体不好,还背着刀刃?」
「我妻子本家是弦弯名刀坊,自小就习惯兵刃随身。」
江湖人皆清楚,弦弯名刀坊出身的,无论男女从会拿东西,就开始让他们拿着弯刀,十五岁后,每人都有自己专属的弯月佩刀,可说自小就和兵器为伍,刀不离身已是家传古训。
泰罗武干脆不理众人目光,大方的以双臂环抱住怀中的人,让她的面容埋到胸膛内。「不好意思,对各位失礼了,内人已有些撑持不住。」
这一幕,李伯和其它月泉门护院全瞠眼,抽了抽声。
而古城众人,则因他说的合情入理,再加上江湖品鉴会接近,确实天下各家剑源逐渐入古洲,因此古城武护们体谅的不再多问,多探眼。
「尊夫人若真撑不住,我门下马车来,可送你们先回客栈。」任灿玥反倒对他多留眼了,看到他紧紧搂住怀中的女子。
「谢过城主盛情,其实前方林内小亭已有我亲人的轿子相侯,内人犯病时怕颠簸,因此皆是乘轿慢行。」
「你对妻子倒也呵护人心。」任灿玥浅然敛眸。
一句淡淡轻语,说不上情绪或感慨,却让泰罗武怀中的人一怔,只有她听出那声中所藏的复杂沉叹。
「城主,外头雨势已小。」候在外头的武护进来禀告。
「那我们就先离开了。」泰罗武朝古城众人示意后,扶着怀中人往庙门离去。
经过任灿玥身边时,袁小倪的呼吸和心跳几乎要同时停了,紧闭着眼不敢睁,低垂的头更不敢抬!
「少爷,夫人,小心,别绊到了。」李伯和其它人连忙跟着,像忠心仆人般的随侍照顾「少爷、夫人」跨过庙门槛。「已出庙门了,少爷放个手,让夫人好走路。」
「外头地滑,我怕她摔倒。」泰罗武理所当然的一臂环紧,另一掌拍拍怀中的人,状似温柔安慰,一派耍赖笑容的看着月泉门众人狠瞪,似乎很想砍了他的双手!
被搂着的袁小倪,身侧的手已紧握成拳,内心决定等会儿要给这家伙一顿饱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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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之外 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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