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王家的小娘子 第五章

  「本王讨厌多话的人。」
  那你也早点说啊,她都说完了!竹南萱在心里抱怨,表面上还是应了一声,「是。」唉,他不好相处是预料中的事,但个性会不会太机车?
  真是,她穿越重生是好事,但坏在这主子不好,说来,她的运气还是稍稍背了些。
  「你真要本王将你扔出去吗?」穆敬禾冷声再起。
  「不,不,奴婢专心!」
  她急急收敛心绪,庆幸自己是名护士,对男人的裸体不致有太多的幻想,不然,要将他前前后后的这里洗洗、那里搓搓,还真的会羞死人。
  尤其胯下那话儿,虽然是隔着细柔的毛巾搓揉,但触感引发想象力,再加上它会自然的反应——妈妈咪呀,她的脑袋还是染黄了,快快转移阵地吧。
  于是她又回去搓他的背。
  这座人工浴池氤氲着雾气,温度也刚好,像处在三温暖里,让一路奔波又大量劳动的她觉得很舒服,不免昏昏欲睡起来。
  对穆敬禾而言也是如此,放松之余,浓浓困意也逐渐袭来,只是他的眉头没多久就拧起来了。身后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刷着,甚至还刷了他的后脑杓一下,接着,某个东西敲向他的背,顿了一下,离开后,突然又重重的敲了他一下。
  他转过头去,没想到这奴才竟然闭着眼在打盹儿,但拿着毛巾的手还是伸过来,往他的脸刷了下去,让他脸色丕变。
  「该死的——」他的话都还没说完,她又朝他的脸泼了一勺子水。
  「咳咳噗……」他喝到沐浴水,呛到咳嗽,「竹南萱!」
  他吼声一起,她拧眉睁开眼眸,还恍惚的瞪着他看,见状,他火冒三丈的一把扣住她的手臂,粗暴的将她整个人以倒栽蒽姿势拖入浴池里。
  「咕、咕噜咕噜……咳咳、咳咳——」竹南萱急急的钻出水面,人虽清醒了,却不解她怎么洗主子洗到自己也进到浴池来了?
  瞧她还一脸困惑,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穆敬禾怒不可遏的再次扣住她的后脑杓将她压入水下。
  「咕噜噜……」救命……她害怕的手脚用力拍打,弄得水花四溅,再加上手脚无眼,右脚好巧不巧的就踢中他的命根子!
  穆敬禾俊脸悚地一变,差点痛呼出声,他咬牙切齿的将她用力一推,一手抚着惨遭暗算的命根子。
  这一推力道不算弱,好在浴池够大也够长,水的推力让竹南萱整个人推撞向浴池墙角时只微微撞疼肩背,「为……为……什么……呼呼……」她粗喘着气,抹掉满脸的水珠,瞪着俊美如天神的定北王,「呼呼……爷要……要……将奴婢的头压在水面下?奴……奴……婢……会死的!」
  「要不是你是秦嬷嫂的表侄女,你已经死了!」他冰冷又挟带着怒火的黑眸闪动着无情的杀机。
  她吓到不敢动,下一刻,全身充满狂暴怒火的穆敬禾已经跨出浴池,径自抓了一旁大理石长桌上的衣袍套上,再大步走出去。
  竹南萱大大的吐了一口长气,抚着扑通狂跳的胸口,再吞咽一口口水,啧啧啧,古代就是这样,奴才命贱,她差点又要翘辫子了!
  但那家伙也说了,因为秦嬷嬷,他对她会宽待些,这就等于……她有了免死金牌?她眼睛陡地一亮,好家在,老天爷还是疼她的——
  「竹南萱!」某人冷峻的暴怒声又起。
  「来了!来了!」
  她边喊边狼狈的爬出浴池,但古代的衣服真麻烦,裙长、衬裤也长,一不小心,就会跌个狗吃屎,还好她已经来了一年多,习惯了,要不此刻全身湿淋淋的,还能跑吗?
  「南萱?竹南萱?」
  「南萱丫头又躲到哪儿偷懒了?」
  湛蓝天空下,郭总管跟秦嬷嬷脚步未歇的在王府内东找西找,穿过一道道拱门、庭园、楼阁,居然找不到来到府里干活一个多月的竹南萱。
  「真是的,怎么讲都讲不听,她是来这里当爷的贴身丫鬟,要利落、干练、勤快……」
  两鬓斑百的秦嬷嬷忍不住碎碎念,她早年伺候爷可是规规矩矩,尽守本分,就算现在年纪大了,也从来不敢仗着爷奶娘的身分指使其它下人,或是多一分优越感,即使爷体贴的让她什么也不做,只要在府里养老,她还是会自己找点事做,但竹南萱……
  「那丫头是挺麻烦的。」
  严肃的郭总管也忍不住头疼,爷因近来得静候调查,什么事也不能做,有些郁郁寡欢,食欲欠佳,他本以为让秦嬷嬷找个信得过的来伺候状况会好转,没想到那丫头状况百出,老是漫不经心。
  闻言,秦嬷嬷更愧疚,心里打定主意,待会儿要将竹南萱抓到面前隐她个三天三夜,但前提是得先找到那丫头才行。
  「郭总管、秦嬷嬷,不用找了,她就在练功房陪着爷,只是不是很清醒就是。」相貌清秀的康远快步走来,告知两人。
  秦嬷嬷看着他憋着笑的脸,一颗心都提到半空中了,「不是很清醒?不会她又——」瞧康远忍不住低头笑了出来,她脸都绿了,急匆匆往主子的练功房走去。
  「南萱真的是……秦嬷嬷的白头发更多了。」郭总管摇摇头,也连忙追了过去。
  康远则多笑了一会儿,才加快脚步往漠善园去。
  虽然竹南萱是郭总管跟秦嬷嬷眼中的麻烦人物,但对府里的其它奴仆来说,她的到来绝对是一件美好的事,至少王府里不再冷冰冰、静悄悄,至少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爷有了点生气,虽然,他们这些奴仆们始终无法明白她哪来的熊心豹子胆。
  时序来到盛夏,即使已近黄昏仍然炎热,漠善园的练功房内,穆敬禾赤裸着上半身,把所有的怒气与不平都出在数个木人桩上,他身形移动,掌势愈见凶猛,而木人桩的另一边挂着几个长沙包,其中一个正微微的来回摇晃着。
  穆敬禾绷着一张俊颜对着木桩使力的踢着、打着,强劲的掌风离那一个自动摇晃的沙包愈来愈近、愈来愈近,但坐在地上,双手环抱着沙包梦周公的竹南萱却毫无所觉。
  这时候的阳光暖暖,沙包吸收了阳光也暖暖,右前方还有另一个沙包为她挡住阳光,形成遮蔽处,再加上傍晚的凉风微微吹着,舒服,真的太舒服了,她愈睡愈沉,樱唇微微张开,一点点银涎就要滑落嘴角——
  「砰!」地一声,某人的重拳发狠的击中她一旁的沙包,声音之大,力道之猛让该只沙包大力的前后摆荡起来。
  但这一切,让奴仆们封为「初生之犊」的大胆王竹南萱也只是动了一下,抹去口水,眨眨眼眸,瞪着眼前的沙包,再迷糊的仰起头,眨了眨眼,不怎么意外的,眼前是这一个多月来常常面对的俊颜,还有一双冷峻到足以杀人的深邃黑眸。
  她再眨了眨眼,总算清醒过来,急急的要站起身来,但她显然睡了好一会儿,脚都麻了,咚地一声,马上又坐回硬邦邦的地面,她屁股疼、腿又麻,一张俏脸龇牙咧嘴,忍不住呻吟一声,再看向面无表情的主子,尤其是那双像要扬起狂风暴雨的黑眸,她的心跳先是漏跳一拍后,接着扑通狂跳。
  「王、王爷,早……不是,午安……也不是,晚——」她呆呆的抬头看天,天空还蓝蓝的呀,但已见到几抹橘红随兴的划过天际,「王爷练完了吗?要沐浴用晚膳了吗?」她马上堆出满满的笑容,却还坐着,因为脚仍麻。
  穆敬禾抿紧了薄唇,瞪着此刻还是笑盈盈的她,若非是秦嬷嬷的亲戚,他早就将她撵出去了!
  「睡得很好?」
  「托爷的福……呃,」她粉脸蓦地涨红,「真对不住,爷,奴婢也不知怎么了,不小心就睡着了。」
  他冷眼瞠视,她一张出色的小脸的确很懊恼、很抱歉,让他念也不是,骂也不是,就像她第一次伺候他沐浴时状况连连,让他脾气失控的差点将她溺毙,但在他回到寝房又吼了她时,她竟然全身湿淋淋的就冲到卧房,一脸认真的伺候他上床,可她的头发、身上衣物都还在滴水,而被浑身湿透的她伺候,他又怎么可能没湿?
  最后,是他面色狰狞的吼她出去,他再沐浴一次。
  近一个多月来,她状况不断,很容易放空,看起来傻傻的,爱睡爱吃更会混水摸鱼,而他看在秦嬷嬷的分上,咬牙切齿的饶过她一次又一次,但她着实厉害,很快就忘了前事,从不懂得记取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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