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在危急时刻,每个人都会把对自己影响最深、最深爱之人的名字念在嘴里,烙在心上,藉以祈求度过那次难关。可她口中的小煌……他实在无法欺骗自己那是个女子的名儿。
「小煌是我弟弟的名字。」
「你在害怕的时候不是呼叫我的名字,而是你弟弟?」俊脸上的阴沉之色更为明显。
自从把她拐到手之后,他孩子气的一面和爱吃醋的性格就越来越明显。秋萤知道能看到那样的他,是因为她站在比任何人都要靠近他的位置,可刚才那件事,该生气、该吃醋的人,应该是她才对呀!
「我弟弟年纪尚幼,既然我决定了跟你在一块,就代表我永远都不会再回去了。像刚才那种紧要关头,会觉得自己很对不起他、对他放心不下,临死前好想念他、会忍不住呼唤他的名字也没有什么不对呀。你气什么气,该气的本来就该是我!」
分明知道他确实不应该为了她得罪符磬,可一想到她其实也是公主,她也是千金之躯,因为他就莫名受到那种委屈,他还不是第一时间跑来关怀她,而是先安抚那个娇蛮公主,心里就好酸、好疼,在眼里打转的泪又因眨眼之举掉下不少。
「你现在是属于我的,你的弟弟、你的家人都会成为过去式,以后,我才是你的家人。」
好吧,他承认他是吃醋了。不管是大舅子、小舅子还是她爹,只要是男人,只要被她放在心上关爱着的不是他,他就该死地感到吃味极了!
周遭的下人早被他一个扬手的动作屏退了,现在前厅只剩下他们两个,他也不怕这只容易害羞的小白兔会跺着脚逃离他,便低头吮吻住仍气得嘟起老高的粉嫩唇瓣,自己讨赏,也做出对她的惩罚。
可是……真软,好像市井里小贩拿纸棒绕着一圈又一圈,缓缓将丝卷成团的绵饴,味道又香又甜……她果然甜美得不可思议!
打从第一眼看到她开始,他的魂儿就系在她身上,再也离不开了。什么劳什子公主,自个儿躲角落玩泥沙去吧!
「唔……我们的事情还没解决完……」无话可说就拿这种方式堵她的嘴,真无耻!秋萤好不容易从他嘴里挣脱,带些怨、带些恨地哼出语音幽幽,「按照刚才那个发展,你好好准备准备,等着去当威风八面的驸马爷吧!」
刚才那种桥段书上有说,公主回去之后就靠在父皇怀里撒娇,软软地请求,「父皇,我喜欢某某某,您为我们赐婚嘛、为我们赐婚嘛!」然后爱女心切的君王马上就会连说数个好字,喊来某位公公写下诏书,让被任性公主钦点的那位青年才俊成为婚姻被莫名葬送掉的冤死鬼。
她出生在帝王家,对刚才那种发展的趋向自然最清楚不过了。碰巧,她家也曾发生过一件。
「真要赐婚,早在公主十三岁那年就下旨了,何须等到现在?不过也有可能哪天圣上突然心血来潮。若我真被赐婚了,我就马上收拾包袱带着你浪迹天涯。」美丽的眼瞳终于不再挤出骤雨了,凌潇心疼地以粗糙的指轻轻抚摸着发红的眼窝。
「你这人从来都是说做就做,完全不计较后果的吗?你有没有想过若你当真抗旨一走了之,你娘怎么办?你府邸里的下人又怎么办?」虽然老夫人不愿见她,让她心里一直有口气堵堵的,可她也没有想要立刻点头附和他不孝的混帐念头。
「不就是个假设吗,你这么紧张做什么?况且我想娶你进来是为了疼着、宠着的,不是想要你一直为了我劳心劳力的。」他对妻子这个词汇的理解是,只要不宠坏,疼着就好。
不然外面那些黄脸婆、母夜叉、母老虎都是怎么来的呢?
她说愿意选择他的时候别提他有多高兴,正如同她刚才所言,她是决定抛弃一切再也不回去了,他对她只会更好,绝对不会允许「比不上以前」这种状况出现。
「在我的认知里,妻子是为了好好扶持丈夫、为丈夫分忧解劳而存在的。」就像她的母妃对她父皇那样。
「哦,我知道了。」本来就弯着浅笑的薄唇,瞅着她说得一脸认真,笑意越发深刻起来,「你是因为太迫不及待想嫁给我,又被筹备婚礼的事弄得昏头转向,才会跟我搬出一大堆大义凛然的道理,想靠暗示催促我快些娶你进门,对不对?」
暗示他个死人头!
「你那些满屋子对你搔首弄姿、暗送秋波的丫鬟和你的符磬公主,才是最迫不及待想要嫁给你的人。」秋萤没好气地回应道。
「我只想要你嫁给我,其它女人我统统不需要。」三妻四妾对某些男人而言是好事,对他而言却是分身乏术呀,妻子要一个就好,能割舍的男人心未免太廉价了,是他的话他自己都不好意思交付出去,「等等,你这条小滑鱼该不会在想着临时变卦不要嫁我,准备找机会开溜了吧?」
「我可以想吗?」秋萤看向他的眼神不是一般的诚恳。
「你请便,然后我绝对会把你拖上床,让你三天三夜都下不去,身体力行教育你什么叫作食言而肥的后果。」蹂躏完他的肉体还偷走了他的心,现在才说不嫁,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你这人一点都不知道要害臊!」
「你马上就要嫁给我了,我干嘛要跟你客套,玩扭扭捏捏那一套?」君子坦荡荡呀,没听说过吗,「萤儿,相信我,不会有事的。若真出了什么差池,你就发挥你的滑溜本能,应验那句什么本是同命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好了。」
「你说得这么哀怨、这么让人忍不住想要愧疚,我还要怎么飞呀?」
母妃曾说,若有一个男人这般认真地看着你,是那种会让你害羞到想要到处躲闪的认真,而且眼里没有半丝闪烁,那么这个男人一定很爱很爱你,他所承诺字字句句都是出自肺腑,你完全可以相信他话里绝无半点虚伪。
「那就只好麻烦你一辈子在我身边了,就算我去了阴曹地府你也要跟来,否则我会在下面寂寞地躲起来哭泣的。」俊脸上似笑非笑的神情虽然很不正经,但他一根接一根扳开原本握成了拳的纤细雪白的指,再用自己的扣上她的,力道却坚稳得不可思议。
秋萤突然在想,或许,她真的这辈子都无法离开这个男人。
他总说头一回见面那次是她占了他便宜,其实得了便宜卖乖还把她一颗从未住进过任何人的心拐走的人,是他才对。
「你今天回来得好晚。」
「我这么晚回来都有美人为我留灯,还……」凌潇走进房,一眼便看见了那道坐在桌前,用双手支着颐,很是百无聊赖,摆明了就是在恭候他返家的俏丽倩影。顺便瞥见了一旁手上搭着干净衣物,为伺候主子沐浴随时准备着的红袖,「还等着我回来,要跟我共浴。」
「谁等着你回来要跟你共浴呀,我是在等水凉一些。」
红袖那声嗤的闷笑让秋萤倏地羞红了脸,又恼怒着忍不住睨向那个肆无忌惮,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男人。
就算有过肌肤之亲,她也不会成天想要黏在他身旁,至今仍是他睡他的大床、她滚她小厢房的精致暖帐。
好吧,她不否认,她就是他常说的太娇贵、太容易害羞,在成亲之前,她是绝对绝对不会与他同床共枕的,免得便宜了这个色胚,让他尝到过多甜头。
「退下吧。」他向红袖挥挥手,红袖马上放下手上的衣物,识趣退室。
「你把人赶走了,谁伺候我沐浴?」
「我呀。」他笑吟吟地走近,还不经意地挺了挺胸,只差没挂上「今天市场里的猪肉要数我这个摊子最新鲜」的牌子,「有谁比我更了解你,能把你洗得更为干净?」
「你……红、红袖只是在一旁伺候着,负责帮我宽衣、擦身、穿衣而已,并没有帮我洗……」瞧那只摸上腰带的毛手极不安分,他看她的眼神也色眯眯的。她虽然因为羞涩小小闪躲了几下,但终究没有逃离他,由着他把自己脱得只剩下肚兜和亵裤。
「啧啧,那是我的专利,红袖若有那么大胆子,看我不命她去清洗马房,顺便打扫整个菊院。」
弯身将她打横抱起抱紧在怀里,走进帘子,快速脱掉她身上剩下的那两块小布,马上动作轻缓地把她放进容得下两人在里头耳鬓厮磨、做激烈运动的浴桶里,不让她冷着一分一毫,「小东西,今晚乖一些,别表现得太勾人,害我忍不住兽性大发。我刚在宫里奋斗完回来,现在最需要的是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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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患无妻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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