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患无妻 第八章

  如果她喊了,他没有出现来救她那怎么办?那只让明他对她的喜欢都只是嘴上说说,他觊觎的不过是她的身子。女人,再找就有了不是吗?之前他那些不动声色的小小体贴都只是她的错觉,她一个人的自作多情,那她多受伤不是吗?
  她……会受伤?她喜欢他吗?秋萤被自己内心的想法吓到了,就算被绑住手脚扔上马车,她也不再喊叫,反而咬紧牙、闭上嘴,只因那个男人不是她的选择,分明不是呀。
  她还记恨着他胡乱给她套上的军妓身分,恨着他的各种野蛮行为,她宁愿待会咬舌自尽都不会乞求他来救她!
  「如此良辰美景,两位却太煞风景了。」
  「你是谁?呜哇!」
  面让要有一场很精彩的打斗,可一切从某人一句森寒感叹作为开始,再由两位人贩子的凄惨呜咽作为结束。
  当布帘被掀起,看见那张逆着月光俯身进来的俊颜,秋萤完全没有感到半点惊讶,不仅如此,跟脸蛋一样几乎失去血色的唇儿抿得死紧,没有要跟他交谈半句的意思。
  「你不觉得你该跟我说些什么吗?」
  「给你跪地求饶,呜呜痛哭说我错了,请求你原谅?」刚才的惊魂未定在瞅见他的瞬间就像烟,消散的速度快得不可思议,因为他那张分明很臭仍拚命抑制怒意灭顶,硬是挤出笑意的脸庞,她忍不住又嘴贱起来。
  「好,你很好,真是太好了!」
  不是她的错觉,她还听见了他的哈哈数声仰天狂笑。在她以为他被她的不知好歹气疯了的时候,他却伸手进来把她扯了出去,再次把她当成毫无生命的麻布袋,带着她回到客栈,把她扔上床。
  「刚才你连自我了结的决心都有了,却不愿开口喊我过去救你?」凌潇用双手环着胸站在床边,打算给她最后一次机会,让她的嘴巴懂得甜一些,说出他想要听的话。
  「连我最亲的人都能不顾我的意愿,准备把我嫁给一个能当我爹的老头子,你要我怎么去相信你一个外人?」那不是愿不愿意的问题,而是要不要相信的问题,「而且你不是一直看着吗?你现在算是在宣泄什么乌烟瘴气。」
  他要没从开头观赏到将近尾声,又怎会出现得如此及时?分明就是在玩欲擒故纵,想要看她出糗,还搞什么假惺惺?无耻,太无耻了啊!
  「我记得我有说过,在你逃跑之后我会如何处置你。」曾经亮如星子的黑眸不见半点炫目光晕,投射在她苍白脸庞的视线十分阴晴不定。
  他的确从一开始看到最后,反正她有逃跑的念头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只是给足了她兴奋的时间,然后才行动起来,企图断绝她所有愚蠢的想法。
  这会儿算是狗急跳墙、人急说溜嘴,话,总算套出一些些来了,她是为了逃婚而出走的,至于外人那个词他选择撇开,把它扔到九霄云外。
  秋萤没有说话,是因为知道得太清楚了,干脆闭上眼引颈待戮。
  没多久她就听见了动静,他上了床,把她压在身下,嘴凑上来就狠狠地吻她。
  她故意装死尸,不给他任何反应,可眼泪却太会凑热闹,偏偏在这时从眼角纷纷滑落,湿了鬓发,也湿了捧住她的脸将她固定的有力长指。
  刚才……分明没有的,就算再害怕它们也没有冒出来灭她威风,可对着他,它们来得太汹涌、太澎湃,好似在替她埋怨,在怒斥责怪他对她一点都不懂得珍惜,所以才会在她紧闭的眼中一点点氤氲堆积,然后涌溢出来,以这种方式无声跟他叫嚣。
  可他没有很过分,真的没有,那个吻虽然刚开始凶狠,后来却逐渐变得温柔,甚至以情人间才该有的方式跟她缠绵着……
  「我对你不好吗?我有让你受冷挨饿吗?我有凌辱你、折磨你吗?」
  都没有,说实话,他对她够好了,换作别人跟她摊上,说不定还没他那种耐性。
  「白鹤会报恩,就算给野猫一顿饭它也会懂得过来蹭蹭人的脚、撒撒娇以表感谢,可你呢?」这句话该是冷的,该要表现出对她的不屑和鄙夷,可在他说来,却充满无奈。
  「你说我是军妓,你以为我是军妓,想要糟蹋我。」她终究还是介意的。
  她是斐国五公主,一个千金之躯,何时被人说得这么卑贱?她甚至讨厌在军营那时他的部下看她的眼神,现在回想起来仍觉得是一千一万个恨!
  为了不泄露身分,她只能默默忍受,对他好冷好淡、爱理不理,目的就是为了告诉他,她到底有多讨厌他那种野蛮行径。就算现在离开了军营她也同样讨厌他,他不管她的意愿,要她待在他身边,没问过她同不同意就乱碰她、不听她说喜不喜欢他就给她乱告白,一直都在莫名其妙、自以为是。
  她讨厌他,最最最讨厌他了,只要一逮到机会,她就会绞尽脑汁地逃离他!
  「告诉我,你是谁,我让他们逐个到你面前给你磕头谢罪。」他嗤笑一声,怪她的不知好歹。
  她不要说自己的身分,好,他不逼她,说她是军妓只是想要利用这个借口好保住她,没想到她会存有那般难以纠正的错误思想。
  「你、你想要我对你感恩是吗?行,我就用这具身体报答你。」她应验了那句你来硬的,我就来更强硬的给你看。不管如何,自己的真实身分不能说,反正他从一开始就是打着这个用意不是吗?
  「你以为我是那种人?」心里的那把火终究还是压抑不住,熊熊燃烧起来,这个把他的感情当成废物随手丢掉的女人真可以!
  凌潇克制住想掐死她的念头,在抽身离开的同时解除她四肢上的束缚,「我说过了,我喜欢你。或许在树林那一次让你受到不少惊吓,之后又用军妓的名义把你强留在身边让你感觉十分厌恶,但是我能发誓,我对你没有半点玩弄的意思。」
  「你……」她被他震慑住了,他说得对,她心里的确有那么一块疙瘩。
  她自己知道从下定决心背起行囊远走高飞的那一刻起,她就要抛弃养尊处优的生活和至高无上的身分,一旦离开她就不是公主了,她长着一双眼、一个鼻、一张嘴、一对耳朵,没有比宫城外的百姓多出三头六臂,她也是个人,混迹在人群中毫不起眼的平凡人。
  她知道的,她什么都知道,但这个男人从见面的那一刻起就让她受尽屈辱,却是她现在唯一能依靠的人……
  「算了,你一个人睡吧,但我警告你,别再挑战我的耐性,我说出口的话就一定会做到。」他说的并非要把她生吞活剥、煎煮油炸,而是不管如何都不让她离开。
  这个女人不愿说自己的任何事,根本不想让他了解她,他说再多也是徒劳。但他不会放弃的,谁也阻止不了他要她的决心!
  他转身要走,衣袖的一角却传来小小阻力……
  「你这是在干嘛?让我静静。」他很想抓狂,这是他在自己二十五年的人生中,即使与哪个跟他有利益冲突的奸狡谋臣,或是跟哪个敌军将帅在战场上胶着、厮杀都从未有过的状况。
  这个小女人太有挑起人愤怒情绪的能力,你对她好她能视而不见;你说喜欢她,她直接拿你曾犯下的小小过错得理不饶人,她简直就是狼心拘肺的最佳典范!
  「我怎么知道,我、我的手臂突然就不听使唤了嘛……」
  听听,多冠冕堂皇的借口,在自己发泄完毕,激怒人之后就想轻易地得到别人的原谅。
  「说一句你真的很害怕,很想要人陪,很难为你吗?」他听见他将自己的窝囊低声咒骂出来,却仍是转身抓住那只明显在怯怯发颤的纤细手臂,把她扯进怀里,把她的头按进自己温暖的胸膛,「你分明可以利用女人最有利的武器跟我撒娇,除了逃跑、离开这种混帐话,只要你说出来,我什么都能为你办到。」
  「真有自信。」好像他是天皇老子,「但你是我什么人,我为什么要跟你撒娇?」
  她已经有许久不曾跟人撒娇了,小煌是她小弟不是她爹,撒娇这种事有用吗?她都已经能想象到他的那些臣子对她嫌恶的嘴脸,说什么前面几位公主都为了江山社稷、黎民百姓牺牲小我,成全大我,现下就轮到你了,这是由得你说不想嫁就能不嫁的吗?
  「我是一个喜欢你、想要给你宠爱的男人。」
  想要给她宠爱的男人?他的意思是像父皇一样,让她不必看任何人的脸色便能任她予取予求,愿意对她付出百般宠爱?不,以正常的标准来说,他应该是想成为她的丈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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