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她吐得一塌糊涂,御风大大受惊,好不容易来到镇上,发现她瘫成病猫的模样,御风以为是自己害惨了她,竟然平生第一次啡啡地哭了。
用如此令人哭笑不得的方式打击了一个素来谋略过人、戎马善战的男人,还顺便打击他的坐骑,这丫头深厚的功力真是令他自叹弗如。
「那你别带着我呀,赶紧把我放了。」她向来很有自知之明,很少拿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
说到底他们本来就毫无半点关联,要怪就怪这个男人气度狭窄,不就是不小心看了一次他的裸身,有必要非要囚禁她,把她带在身边,每天拿想着要怎么折磨她的眼神看待她吗?
「那可不行,我已经打定主意了非你不可。此次撇下众人特地绕路,也是为了能跟你好好培养感情。」像是在军中那会,老是有人跟出跟进,连跟她说话、调戏她一两句都怕被人偷听了去,多不自在。
「我真没见过比你更不负责任的高级官员了。」随随便便就丢下整个军队,掉转马头,找处好山好水跟她好好培养感情?弥国君主有他这种官员真是三生不幸。
「到底是你官职太高滥用职权,还是仗着你爹和你祖上位高权重,受万人敬仰的关系,才会如此恣意妄为?」她对他没兴趣,仅仅只是随口问问,光看她连他到底是什么官职都没兴趣过问就知道了。
「都有。不过我现比较希望,比起对我爹和我祖上,你对我的兴趣能更大一些。」
他知道自己好看飞扬的眉正打着死结。
出生这么久,头一回不是为了一场难打的战役或敌军一个出其不意的奇袭而皱眉,而是为了一个女人,一个他数次表明自己心迹、温柔对待,却始终对他兴致缺缺、爱理不理,高傲又娇气的怪女人。
「抱歉,我真的对你不太感兴趣耶。」说这话时,她还故意隔着衣衫由上往下把他全身奸视一遍,脑海中虽然浮现那晚他在月光下将近完美无缺的健美裸身,为了不让那抹羞怯赧红浮上脸颊,非要表现出万分不屑。
「总有一天,我会要让你乖乖求我。」
药那么苦,宁愿苦皱着一张甜美花颜也不愿开口跟他说一声,她的自尊是有多高?
凌潇拿出一个小纸包,将里头的一块糖饴递到她唇边,这是刚才去帮她抓药时顺便在外头买的,幸好他有先见之明。
可床上难受得像只软脚虾的小女人却倔强扭头,偏不愿就着他的手那般亲昵地吃糖,一手夺过,自己放进嘴里,让他瞧着觉得没能以指试探撩拨那倔强小嘴里的脆弱柔软,感觉好可惜。
「有本事你……」当着她家小弟的面跟她说刚才那话,如果他说完还能安然无恙回来,她保证对他以身相许!
「怎么?」
「没事。」好险,险些把身分说溜嘴。
「今晚你好好休息吧,不必再跟我楚河汉界,我今晚不睡这张床。」
「你、你要睡别的房间?」来投宿之时他跟掌柜把他们俩的暧昧说得乱七八糟、煞有其事,分明只要了一个房间。还是说他不愿跟她这个病人同住一房,又去要了另一个房间?
不管如何,好、好亮,她看见前途一片光明呀,今晚就是逃跑的好时机!
「你以为我会赐予你从我手上逃走的好时机?」来来去去心思都那么简单,害他想不欺负她都不行。凌潇眯着眼,扯出一个迷死人的笑,像告诚猎物无路可逃那般在她面前缓缓摇着右手食指,「我今晚有事要忙,不能身体力行给你看哨。」
说着,他将携带的其中一个大包袱放到桌上,解开,露出里头比她曾想偷看无数次还要要多出好几倍的两大迭公文。
「你总算做了一个朝廷重臣该做的事。」
「你的眼神比较像在说「你总算做了一个人该做的事」呢。」他知道认识的这些天她都是如何看待他的。
很抱歉,他平时就爱当着所有人的面吃喝玩乐、随随便便,表现出一副玩世不恭,但所有对他有足够了解的人都知道,背地里他其实辛劳认真、负责任得很。
所以刚才他跟另一位将领说:「接下来的事就交给你了。」摆明了要带着小美人儿去游山玩水的态度,他们都没有任何一人要追上来把他拦截回去一同返京,就是这么回事。
「是哦,原来你这么劳苦功高,我之前一直都误会你了。」要是他对她没那么像逼良为娼,她会信。
「谢谢。」他还真一副当之无愧的模样。
可刚刚才被赞扬过,他就从另一个包袱里取出一套干净的衣衫起身就要出门,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你要去哪里?」她的心里蓦然一惊。
无法否认之前在军中看见无数次他这样的转身,她都会感到莫名心慌,可现在已经不在军营里了呀,她为何还会感到害怕?她怕的是独自一个人面对陌生的环境,还是害怕……
他的离开?
「在进行繁忙的公务之前,我认为我很有必要先去冲个澡,好好放松一下。」
死性不改。
「还是说你想要跟我一起去,再观赏一次我的裸躯?不过你好像连上回的帐都还没付清。」这位看官,你要好好付钱才能观赏啊,人家的肉体没有那么廉价。
「你……快去死!」愤恨抓起一旁的软枕扔向笑得一脸暧昧暗示的男人,但力气太弱太小,枕儿连他的脚都没打到就坠落投降。
紧接着回应她的是三声响亮朗笑,「对了,亲爱的小军妓,你要记住,千万别偷看我的公文,否则到时你可就沦落成敌军的探子,那种让我又爱又恨的该死身分了。」玩归玩,就算玩兴当头,他向来也很能把正事和私事分得一清二楚,所以临走前他给秋萤的那个眼神,完全是笑意没渗透眼底的试探和警告。
幸好她有许多次都忍住了想偷看的念头,秋萤不由得轻轻打着哆嗦。
「还有……」他本来都已经走出去关上门了,忽然又探头回来。
「又怎么了?」大爷他事真多。
「你也别想着趁我去舒爽的这段时间偷跑,不过我想,你应该也不会那么笨,在这种时候逃走,是吧?」他在问话,却没想过要得到她的响应,因为这回,俊脸上连半丝笑意都没有,「若你怀疑我的能力,我倒不介意你来刺探我一下。然后,就在今晚,你身下的那张床将会成为你的葬身之所。」
若她敢轻举妄动,今晚他就不会再顾及她的意愿,绝对会在这张床上要了她!
虽然深邃黑瞳里的玩闹已经沉寂,可秋萤仍是读出了深藏在底下,那点点隐约闪烁着的灼热欲念,在他关门离去之后,她像是为求缓解窒息之痛,小手不由自主地揪紧了衣襟。
秋萤边啃着藕片,边瞅着一旁专心致志翻阅公文的凌潇,心情很复杂。
这个男人对她的好、对她的耐心简直到了令人感觉匪夷所思的地步,他甚至会在她做不好某些琐碎事之时一声不响地观察着,知道她是死也不肯张开像蚌一样的嘴恳求他帮忙,他故意帮得不着痕迹又十分自然,尽量不去挑衅她的自尊。
他到底是有多喜欢她,才能对她表现得如此执着?
想起刚才因为她不会洗发,洗完之后把头发弄得一团糟还到处打结,还是他拿了梳子一下一下耐心帮她梳开的……他好像,没有她想得那么坏、那么糟……
「不要一直盯着我瞧好吗,我会害羞的,会连文书也看不下去。」换作被其它人这样一瞬也不瞬地盯着直瞧,他是该会有些微怒不耐。可她是特别的,在抬头看向她的那一瞬间,他轻易就能察觉眉心的淡皱因她而烟消云散。
完了,他再一次发现自己是真的喜欢上她,还是很喜欢很喜欢,喜欢到无法自拔、非她不可的那种地步。或许在树林那时,他对她的兴趣就已经不是一点点和普普通通而已了。
「你眼睛长在头顶呀,低着头看文书还能知道我在看你……」秋萤含糊嘀咕着,不想理他,动手去进攻桌上其它事物。
岂料,凌潇却向她招了招手,「你过来一下。」
「干嘛?」
「我要吃那个。」他指着那碟切成精致小块的焖煮食物这么说道。
「你……」喊她过来竟就是要她当挟菜小婢,「我干嘛要喂你吃。」那景象光是想想就太诡异,也太羞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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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患无妻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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