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房妻 第二十四章

  对,她是脑残,人家有帝王家的小公主在等待,她竟敢幻想与他一辈子?
  他还说要各走各的路,原来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和她在一起,从头到尾,他只是作戏而已。
  他装聋作哑,因为害怕舞毒娘子一不作二不休,把他的性命给结束,于是他闭上嘴巴,得到总统级的服侍和对待,不必交代自己的秘密就可以得到她的全部秘密。
  瞧他,一个古代人却可以跟他二哥把穿越说得轻而易举,把网络描述得如此传神,还能够得意洋洋地说自己像偶像明星,如果生在二十一世纪,肯定会红透亚洲……
  是她的口才太好,还是他的理解力太惊人?她该不该为自己的解说能力在古代开一门课就叫「未来世界走向」?
  当业务的她,沟通能力不是普通的棒,对不?
  他还把她的话全听进去了,知道她有感情洁癖,无法和别人分享爱情,不愿意将就瑕疵男人……
  知道她不要在口袋里收藏小三的男人,知道她宁可快刀斩乱麻,也不愿意没有结局的爱情纠缠人生,所有的事他都清楚得不得了,可是那么清楚的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把戏演得那么真?
  真诚到害她以为,他和她可以从现在到永远,可以从黑发到白眉,做一对人人羡慕的夫妻。
  亏她还认真盘算过他们的未来,认为穷一点没关系,她不介意盗用别人的智慧财产权,反正良知无价,以后再慢慢培养就成。辛苦一点也无所谓,有个好男人陪着一起辛苦,她会觉得生活像掺了蜂蜜的苦瓜汁,嘴苦心甜、有益健康。
  何况那样的苦,苦不过孤独。
  可是……这全是假的!
  如今大梦初醒,这才发现她的真情换来的是一场假戏,他让她去典当玉佩,害她误以为他也想认真规划未来,没想到那是强call救援小组的呼叫器,他真正想规划的是如何尽快离开她。
  怎么会这样?在她觉得穿越不是坏事的同时,事实让人心碎。
  怎么会这样?他那样聪明、她那么笨,她却偏偏选择他来交手?
  怎么会这样?什么话都不必说、什么事都不必做,他就能把她唬得团团转,现代女强人在古代人眼里成了个傻B.
  她应该学习柳树村的妇人,应该逃离他、逃得远远的,那么现在她就不必选择是该嘲笑自己还是嘲笑命运?
  她总是被骗,被骗一次叫做呆,被骗无数次叫什么?无可救药?那么从现代一路被骗到古代的韩希帆又该怎么称呼?脑残智缺?
  老觉得自己是个精明的女人,怎么会在爱情这条路上不停的跌倒?倘若是膝盖不好她认了,偏偏她年轻气盛、凡事要强,她的背挺得比任何人都直,踩着三寸高跟鞋,还要求自己每个步伐都要跨得又重又稳,但……
  泪水刷下,希帆不是自暴自弃,她是无能为力了,对自己,也对爱情。
  书上说「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人定胜天」,错!那是用来哄骗凡人拚命向上的励志句子,事实根本不是如此,它告诉你再拚一点、再用力一点,就可以突破困境、找到一片新天空,哪里晓得当冲破瓶颈时,还会撞上瓶塞,没有人可以改变命运,人类永远胜不了作主命运的老天爷。
  背靠在树干上,希帆缓缓的坐下,河面照映出的自己显得万分狼狈。
  她看不起缩头乌龟的人,但这会儿她好想当只缩头乌龟。她想,如果没有突发奇想,想去陈家买一点酒?如果她不折转回家拿瓶子,是不是她就不会听见那些乱七八糟的秘密?是不是她就可以继续做着「和海伦公子共度一世」的美梦?
  到时候有没有可能,他突然觉得穿越女很可爱、很稀有,比公主更珍贵,愿意为她放手一搏、为她对抗皇帝和长辈?
  有没有可能,他突然觉得爱情的世界,两个人齐头并行比多方角力来得轻松幸福?有没有可能……
  又犯傻了,不可能的,就算他有可能,自己也不可能了,他描述得真精辟,她有感情洁癖,对啊,她怎能够将就?穿越一遭,绝对不是为了让她学会在爱情里妥协。
  双泪垂,因为心碎的声音一阵强过一阵,因为在无数的被骗之后,她已经无法学习谅解,因为她又腻又累、又厌又倦了……
  【第十一章 希帆最后的吻别】
  希帆回到家里时,申瑀然已经离开,璟然的眼睛又蒙上布巾。恰恰好,她不愿意自己红肿的双眼被他窥见。
  低着头走进厨房,她将碗盘拿出来。
  「希帆,是你回来了吗?」璟然摸索着,从床上坐起身。
  咕噜噜,希帆仰头喝下一大碗清水,冲掉喉间的哽咽,刻意让声音听起来轻快飞扬,虽然这么做对她而言有些勉强。
  「是,我想金神医帮咱们那么多,只烧几样菜太不成敬意,就去找陈大哥,说明天要借他的马车进城一趟,订一席明月楼的酒席,可是金神医……对不起,我太晚回来了对吧?」
  「没关系,他有事,他留下明天的药帖,说后天会过来帮我针灸,之后每隔两天都会过来一趟。希帆,我很快就能走路了。」
  二哥在包袱里找到姜媛在他身上下的毒,虽然没找到解药,但知道是什么毒,配解药就容易多了,二哥讲得自信,他说倘若连他都解不了姜媛的毒,恐怕天底下没人能解。
  「这样啊,后天他来的时候,我会提早准备饭菜,好好请他一顿。真可惜,我还买了酒,你能喝吗?金神医有没有说要忌酒?」
  「没有,什么都能吃的。」
  「那好,今天晚上我们就来庆祝你能听能说,不醉不归。」她笑得满眼灿烂、满嘴真心,假装自己开心欢乐,因为自家老公「大病初愈」。
  希帆的努力与殷勤骗过他,璟然点点头,和她一起为自己的痊愈而兴奋。
  菜一道道的端上桌,一坛香气四溢的女儿红摆在桌旁,她像以往那样服侍璟然用饭,一样的殷勤、一样的开心,让他丝毫察觉不出任何异状。
  他们一面吃、一面说笑,讲村里人的小八卦,讲和陈记木匠铺的掌柜斗法,他也贡献了一些趣谈笑话,但他很小心,始终没有提到京城两个字。
  突然间,希帆安静下来,淡淡地看着他蒙住白布条的脸,凝声道:「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说。」
  「其实我不是你的妻子,对吧?」她尽量放轻音量,然后观察他的表情。
  她在心里哀求,求他别说谎,求他别演戏,求他用一次真面目面对她,然而她失望了。
  璟然微怔,但很快的就将尴尬掩饰过去,回答她的问题,「你怎么会这么想?」
  她注意到他细微的反应,希帆能从小业务一路爬到经理的位置,旁的能力还可以不足,但洞察力一定要比别人强,所以……她觉得好讽刺,他打算一路装到底吗?也好,如果好聚好散是他希望的,那么如君所愿。
  「因为我连你叫什么名字都不记得。」
  她的回答让他松了口气,原来如此,这么小的事,几句话就可以遮掩过去。
  他不打算亮开自己的身分,不愿意她心存负担,等双脚能够走动,他就必须离开,替皇上把那个大辽宝藏给挖出来,接下来的两个月,他不会在她身边,因此他必须得到她的信任、必须安抚她,让她愿意在这里耐心等待他回来。
  「怎么了,你也遭到毒手了吗?」
  「毒手?什么意思,我不懂。」希帆的口气天真又无辜,像个十足十的小姑娘,只是倘若他这个时候拿掉眼上的布条,就会清楚的看见她脸上的嘲弄。
  「我们被人追杀,一路逃到这里,我以为只有我中毒,以至于目不能视、耳不能闻、口不能说,没想到连你也……你真的记不得任何事,任何过去我们之间的旧事?」
  静静望着他的脸,希帆眼底的冷讽更深。
  是个好戏子啊,谎话可以说得如此情真意切,如果不是她无意窥听,如果不是她清楚自己是舞毒娘子姜媛,如果不是亲耳听见他对他二哥说的话,她会相信他讲出口的每句话。
  「追杀?什么意思?」她催促他把故事往下编,忘了要再问出他的名字。
  「我们在离京半途中遇见盗贼,为保住咱们的东西,我将包袱藏在树洞里,盗贼追过来,不论怎么逼供,我们都矢口否认包袱的事,一怒之下他们就对我们下毒手。」他脑筋动得很快,试图找出能够说服希帆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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