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妻兴家业 第四十二章

  哪里越来越……邬深深羞得想要撞墙,不意那男人几乎是毫不费力的就从后面顶了进来,而她居然这么快就有了反应,跟水龙头开关似的一拧就泛滥了。
  战止见她胸前的两只小兔随着的节奏起伏,这种强烈的视觉冲击,令他血脉债张,几乎发狂,也舒服得直想叹息。
  又一番缠绵之后,邬深深真的是累了,她闭目养神,动也不想动,听着战止下床去吩咐备水,然后用被子将她卷了起来,进了净房。
  热水的确缓解了她身上的不适和疲倦,战止替她擦干了头发,将她放回床上。「歇一会儿吧。」
  本来有一肚子话要说的邬深深闭上眼,赠啊蹭的蹭进他的怀抱,找到一个最舒适的位置,很快便传来她均匀轻微的呼吸声。
  战止十分餍足,抱着妻子,也阖上双眼。
  两人这一觉没能睡上多久,就听到了剥啄的敲门声。
  「大爷,太太,老夫人身边的嬷嬷过来说,皇宫里来了圣旨,让大爷和太太赶紧过去。」
  战止睁眼。他怎么忘了这一茬?
  赶紧喊人进来伺候,两人兵荒马乱的收拾后,坐上滑竿往大厅去了。
  来的是个面生的太监,圣旨加封已故觐国公,战老夫人诰封为超一品夫人,战止封为卫国公,邬氏诰封为一品夫人。
  随后小太监捧来长长的礼单,礼单卷成一束,置于盛放赏赐的托盘中。
  太监尖着公鸭嗓喊道:「领旨谢恩!」
  战老夫人和邬深深毕恭毕敬的磕了个头,「臣妇叩谢陛下恩典!」
  丫鬟们将战老夫人和邬深深扶起,战止则让人打赏了太监特等的红封,小太监自然也领了个大红封,那太监又说了许多祝贺的话,满脸笑容的领着小太监登车而去。
  战老夫人也喜得阖不拢嘴,瞧着纷纷向前来道贺的下人,开口便叫人拿喜钱来赏。「除了喜钱,每人另外多发两个月的月例。」
  多发两个月的月例,这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好事啊!
  国公府喜气洋洋,晚上的接风宴也就是家宴,一家人热络的吃了顿晚饭,今天的喜事太多,战老夫人不胜酒力,便让身边的丫鬟扶着她入内去歇息了。
  既然酒足饭饱,邬深深也让人把酒菜撤了,喝过上好的碧螺春茶,夫妻俩缓缓的踩着月光,回到自己的院子。
  是夜,当一切都沉淀平静下来,就着花鸟落地架子灯的光线,两人偎在榻上共盖一张薄毯子说话。
  两人天南地北的聊,战止告诉她军中营区伙伴们的趣事,她抱着战止的胳膊告诉她这些年发生的点点滴滴,虽然有些事在彼此的信里都已经知道,但是听对方亲口说着,又是不同的感受。
  战止支起一只胳臂托着头,「你怀孕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我要是不回来,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
  真是小心眼,这是要开堂审人了吗?
  「刚开始是不想让你分心,后来想说都过去三个月了再提,你应该会气得跳脚,日子一直过去,就越来越没机会说,我想来又想去,还是没讲,再来,孩子就生下来了。」
  战止的脸彻底黑了,「我非要打你屁股不可!」
  「我不是存心的!」打她屁股?她又不是小孩,能看吗?绝不!
  见她像护贞操似的护着臀部,他把人逮过来,摸了一把她那拱翘的臀,「还敢说不是存心的,孩子都这么大了,我要是一直逗留在军营里,恐怕连孩子娶亲了都没我的分!」
  「你要一辈子都留在军队里,那就真的没你什么事了。」他要真敢一辈子不回来,这种夫君要来干么?休了!
  「什么?」战止满脸菜色,知道她向来胆大包天,没想到她还真的没把他当回事。「你看我怎么修理你?!」
  他动手便去搔她的胳肢窝。
  邬深深咯咯乱笑,小可怜一样的抓他的袖子。「别别别,饶了我,我那不是怕你担心家里、担心我,又要烦恼军队的事,我身边有娘有妹妹,你在军营里要有个什么闪失……我承受不起那个。」
  战止冷哼了下,重新躺下,「生那两个兔崽子很痛吧?」
  「这种事还用问,我以为只有一个,知道是两个的时候我把你臭骂了一顿还不解气。」
  那种死去活来的痛法一回就够了。
  「辛苦你了。」他亲吻她的额头。
  「这些年你也是。」夫妻互相体谅,就没有过不去的坎。
  「老实说那两个包子不是我自夸,长得还真像我,又俊又潇洒。」有某个父亲自吹自擂了起来。
  「你的孩子不然能像谁?」不过说自己的孩子又俊又潇洒,这是为人父母者的通病,无论如何,瘌痢头的儿子还是自己的好。
  过了一会儿,邬深深又问:「我们要在京城住下来吗?」
  「你喜欢这里的热闹繁华吗?」
  「从东北出来就一路赶车,晚上睡驿站,到了京城就进了国公府,哪有时间出去闲逛,至今我还分不出京城的东南西北在哪呢。」
  「过两天我陪你去逛逛。」
  「好,你在哪我就在哪。」
  「有件事,我原本打算过些日子再跟你说。」
  邬深深转身昂起了头,「你说。」
  「为夫如今是福建总督,掌管陆路提督与水师提督,兼之统领东南军政,若要上任,你和孩子就得跟我去福建,倘若袭爵,便得放弃那边。」新帝即位后,为避免有功臣子权势过大,引来不必要的党派倾轧,白话一点说来,就是不想觐国公被吕首辅一党谋害之事再度重演,因此朝廷如此决议。
  「福建,你去了那里不就跟土皇帝一样了?」她想到一件事。「我记得我们在广东有商行有铺子。」
  「你愿意和我去吗?」
  「那国公府的爵位给小冽吗?」她大概知道丈夫的盘算了。
  「是。」
  「把娘也一块带去,我听说福建是好地方,那里离京城远,少了这里的人事纷扰,去了那里,娘可以悠闲的养老。」她对这天子脚下的大城没有任何好恶,但是,丈夫的殷鉴不远,倘若不得不留下,便得小心翼翼过活,现在能光明正大的离开,自然是离得越远越好。
  「我明儿问问娘的意思。」
  「就让吉祥和如意去问,肯定事半功倍。」这阵子两个小的已经完全掳获他们祖母的心,看在两个孙子的面上,或许老人家愿意和他们一起同去。
  「我怎么嗅到阴谋的味道?」
  「不是替你省事吗?」
  战止看着妻子漆黑眸子里闪烁的明媚晶莹,她是将自己的真心捧到他跟前来对他好的。
  想到她为他做的一切,他不禁在她的颈边低喃,「我也愿意为你粉身碎骨……」
  爱上了一个人,疯狂而纯粹,付出,甘之如饴。
  而昨日的哭,为的是今日的笑。
  这一晚,邬深深睡得安适而甜美,没有真正的飞翔,不知道无拘无束的天空有多美丽。
  她的夫君要带着她起程飞翔了呢。
  战止看着妻子在他张开的羽翼里快乐安然,心中一片宁静。
  他和她的感情是用一段长长的岁月铺就而成的,生命中又有多少这样的岁月?
  他们要学习的只有互相珍惜,她就是他的全部——
  过没几日,战止上奏,将国公府的爵位让给了战冽,他自愿替皇帝把守整个东南沿海,护一方百姓安居乐业。
  皇上大悦。
  两个月后,战止携带妻儿,前往福建赴任,二十几辆大马车驶出了京城。
  邬深深毫不留恋。
  至于战老夫人则不与他们同行,她要暂时留在国公府,她说小儿子还未娶妻,她得替他张罗着,待他成家立业,便会去大儿子那里与他们团聚。
  天下父母心,邬深深只能希冀小叔子能赶紧完成婆婆的希望,好让她和战止能多尽些孝道。
  至于远在东北的壮哥儿在中了秀才,隔了三年参加了省城的秋闱,中举为第三名的经魁,拥有举人资格的他并没有去参加次年的会试,而是禀明肖氏道——
  「阿姊说过,人生的路不是得一条道儿走到黑的,世界那么大,除了科考,应该有别的事情可以让我去学习,我想出门去游历,如果可以,能走遍天下山水是最好的了。」
  肖氏含泪送走了儿子。
  此去经年,当邬深深再度见到弟弟的时候,已经是五年过去,而那时的壮哥儿已是个黝黑健壮又俊帅的成熟男子了。
  故事就这样完结了吗?
  怎么可能,只要人还在,这故事就会绵延不断的继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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