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潮戏妇 第七章

  一直到将近三点,子伟才得以将醉醺醺的白雪送回别墅,他小心的将白雪安置在沙 发上后,一会儿送热茶,一会儿送热毛巾,为了减缓她的不适而忙得不可开交。
  “我真的没醉,你别像老母鸡一样,在我面前走来走去好吗?”白雪醉眼迷蒙的看 著子伟,一点也不感激他的体贴。
  “老母鸡!”子伟气结的看著白雪。他这一辈子几时这样小心温柔的伺候过人,对 方不知感激就算了,还说他是老母鸡,这简直是……他没好气的拧著毛巾,转身看向沙 发上的白雪,原想开口驳斥,但白雪的样子让他哑口无言。她醉酒的样子好可爱,原本 光滑柔顺的秀发,此刻略微零乱的披在双颊,雪白的粉颊泛出酡红,原本精灵似的眼眸 则流露出醉后的佣懒,此刻的她,像是没骨似的悬挂在沙发边缘,并以一种危险的速度 开始往下滑落,子伟连忙丢下毛巾,快速的跑向她,总算及时的抱住她。
  子伟好笑的摇了摇头,她醉得真是厉害啊!他低头细细的看著白雪,她双眼微闭, 舒适的靠在他怀中,脸上流露出幸福的微笑,忽然他的心儿开始怦怦跳,呼吸也开始急 促了起来。
  “天啊!我到底在干嘛!”此时此刻,他不容许自己逾越分寸,于是用力的摇头, 收起紊乱的思绪,不再多想的一把抱起白雪,快步的她将抱回她的房间,打算将她安顿 好了以后,自己便回到客房过夜。
  明知道孤男寡女共处一个屋子不恰当,但他实在放心不下白雪一个人,只好做此安 排了。他小心翼翼的将白雪放在床上,不料白雪忽然张开眼睛,用力的搂著他的脖子不 放。
  “雪儿,你在做什么?”子伟惊愕的叫著。
  “我在欣赏帅哥啊!你知不知道你很帅啊!”她轻轻用手指划过子伟的脸庞。
  “雪儿,你别闹了。”明知这是她的醉言醉语,子伟还是无法招架,原本恢复平静 的心又开始猛跳,脸更是忍不住燥热了起来。
  “我没有在闹啊!我说的是真的。”白雪大声的嚷嚷,说完更用力的将他的脸搂近 。
  “你喝醉了,你不知道白己在做什么,乖乖躺好。”子伟轻轻掰开白雪的手,让她 在床上躺好,并细心的为她盖上被子,急著逃离此处的他说道:“你好好的休息,我就 在隔壁的房间,有事的话直接叫我就可以了。”说著他转身走向房门。
  “我不要你离开。”白雪坐起来。
  “我没有要离开,我只是到隔壁的客房休息,我不会丢下你的,你别害怕。”他就 像哄孩子一样的哄著它。
  “可是我要你留在这里陪我。”她任性的说。
  “不可以,我……”子伟的拒绝话语,在见到白雪发红的眼眶后骤然而止,马上无 条件投降,连声说道:“好,好,好,我留在这里陪你,你快躺下来休息吧!”子伟无 奈的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床边陪伴著她,心中叹息!看来只有等她睡著后,我方可以回 客房休息了。
  白雪还是不依的嚷嚷:“我不要你坐在那里。”
  “不是你要我留在这里陪你的吗?”子伟无奈的看著白雪,真搞不懂这个小妮子在 闹什么。
  “是啊!”白雪先点头,而后摇头说道:“可是我不要你坐在哪里。”
  她的样子看来真是可爱,子伟好笑的摇摇头,无奈的问道:“那我要坐在哪里呢? ”
  “睡在我旁边啊!”白雪用力的拍拍身旁的位置。
  “睡……睡在你旁边?”以为自己不会再受任何惊吓的子伟,闻言却差点从椅子上 跌倒。
  “对呀!我要你陪我嘛!”
  “你真的是喝醉了,”子伟好不容易恢复了镇定,耐心的哄道:“别开了,已经快 天亮了,你赶紧睡吧!”
  白雪任性的看著子伟,像是个顽劣的孩子般闹著,“我不要,如果你不上来陪我, 那我就开始哭,而且哭得很大声。”说著竟然开始哭了起来。
  “别……别……你别哭。”子伟一见白雪哭泣便乱了分寸,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只能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的踱步。
  白雪见子伟手足无措的呆站在一旁,马上哭得更大声。
  “好,好,好,我陪你就是了。”子伟再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手忙脚乱的 爬上床琳铺,屏息的躺在白雪身旁,无助的向上帝祷告,希望白雪快快入睡,他是经不 起太多考验的。
  上帝显然没有听到他的祷告。因为白雪忽然翻身躺在他身上,双眼盯著子伟的脸, 豆大的汗水开始从子伟脸上冒出。
  “雪儿,别闹了,快回去躺好。”子伟声音喑哑的说道,并试著想将她扶回原位。
  “我不要,”白雪用力的摇头,并抱著子伟的脖子不放,她委屈的瘪嘴,眼睫毛上 残留的泪水微微发亮,看来楚楚可怜,煞是令人心疼。
  “可是你这个样子,我们怎么睡呢?”他试著与她讲道理。
  “当然可以啊!你就像一个沙发床啊!”说著她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睡下。
  她蜷曲的窝在他的怀中,她的头轻轻靠在他的颈窝,她的发香阵阵扑鼻而来,她柔 弱的身躯挑逗著他敏锐的部位,他发觉自己已在崩溃边缘,他再度向上帝祷告。请让她 就此熟睡吧!亚当是抗拒不了夏娃的诱惑的,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当然抗拒不了女人 的诱惑,更何况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他……“自己所爱的女人!”子伟震惊的叫著。
  子伟突如其来的叫声,将白雪从他怀中唤起,她双眼迷蒙的看著子伟,好奇的问道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要叫这么大声?”
  “没什么,你赶紧睡吧!”子伟连忙将白雪的头压回原处,双手有节奏的轻拍他的 背,直到她再度安静的躺著后,他才得以认真的思考著,我真的爱上她了吗?子伟低头 看著怀中的小人儿,自己对她的包容、耐心与种种呵护是自己无法否认的,难道这就是 因为爱吗?子伟霎时陷入一阵混乱之中。
  原本应该已经熟睡的白雪,突然开口问道:“你闻起来好香,你有擦古龙水哦?”
  说著竟好奇的在子伟的身上闻著。
  “天啊!”子伟忍不住呻吟一声。
  “你不舒服吗?”白雪好奇的问道。
  “是,我不太舒服。你可不可以下来了?”子伟嘶哑的说道。
  白雪摸摸子伟的额头,奇怪的说道:“没有发烧呀!”
  “我……我……”子伟有口难言的看著白雪。
  白雪偏头想了一下,.突发奇想道:“我来听听你的心跳好了。”说著竟解开扣子 ,煞有其事的趴在上面听著;奇怪的叫道:“哇!你的心跳好快,好像打鼓似的。”
  子伟声音喑哑的嘶叫道:“雪儿,我只是正常的男人,你如果再这么继续胡闹下去 ,我怕我会克制不了自己。”
  “那就不要控制你自己嘛!今天是个快乐的日子,要放松自己,别老是给自己这么 多的压力,知道吗?”白雪的脸停在子伟面前,有模有样的教训著。子伟甚至可以感受 到她吹出来热气,他发现自己已经快崩溃了。
  “你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醉了,你……”
  “你胡说,我当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没有那么醉,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白 雪口齿伶俐的说著,接著靠在他的耳朵,小声的问道:“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做什么吗? ”
  子伟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痛苦的呻吟一声。
  “我现在最想做的是亲你。”白雪大声的宣布,接著便主动的吻上了子伟的嘴。
  天啊!这样的诱惑是任何男人无法抗拒的,这一刻,所有的理智、自制力完全消失 无踪,子伟不再痛苦的压抑自己的反应,他反被动为主动的捕捉她的红唇,直到两人喘 不过气,他才依依不舍的离开她的唇。
  他强抑著强烈的需求,轻轻捧著她的脸,嘶哑的问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 知道再继续下去会发生什么事吗?”他知道如果就此打住可能会要了他的命,可是如果 事后必须面对她的指责与后悔,更会让他痛不欲生,为了她,他可以忍受一切考验,哪 怕在烈火的燃烧下,就此化为灰烬,他亦无悔。
  她的回答是献上红唇,让熊熊的烈火继续包裹著他们两个人,此时此刻,就算了山 崩地裂、世界末日到来,也都无法停止了。
  不需要更多的鼓励,子伟开始用他的唇、手,细细品尝了她的每一吋肌肤,她的细 语让他欲火更炽烈,两人结合的那一刻,美妙的感觉更让他差点忘记呼吸,但另一个发 现却令他惊骇的停下动作。
  “天啊!雪儿你……你竟……对不起:我不知道…………我……我有没有……伤害 你……”
  “没有,你没有伤害我。”她很自然的贴近他的躯体,肌肤之亲的感觉让他忍不住 低吟一声,所有的理智再度燃烧起来,他开始温柔而激情的律动著,两个人在爱火中燃 烧著,直到天堂般的感觉爆发。
  激情过后,他们两人依然紧紧的依偎著,两人狂热的心跳与急促的呼吸声,无言的 倾诉著他们方才经历的缠绵。终于两人的呼吸逐渐恢复平稳,子伟紧紧的拥抱著白雪, 占有而满足的轻抚著她的秀发。
  “雪儿,你……”子伟的问话在见到白雪满足的睡容后嘎然而止,她疲惫的靠在他 的怀中熟睡,他爱怜的拂去她脸颊上的发丝,忍不住轻轻琢她的脸庞,她蠕动了一下, 脸带迷蒙的幸福,依然甜甜的入睡,子伟却无眠的凝视怀中的她。
  为什么一个经历过结婚与离婚的女人竟是未尝世事的女孩呢?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呢?太多太多的疑问缠绕著他,虽然亟欲知道答案,他却舍不得吵醒她的美梦,只是满 怀爱意的拥著她,静静的听著她的呼吸声。
  ***
  白雪轻轻张开双眸,发现自己枕在子伟的手臂之上,契合的蜷曲在他的怀中。昨夜 的浪漫激情仿佛一幕幕绮丽而浪漫的影片,在她如小鹿乱撞般的心头上火热的上演著, 她娇羞的火红了脸。
  “天啊!昨夜那个放荡的女人真的是我吗?”她难以置信的闭上了眼睛,越想脸颊 越是发烫,自己该如何面对他呢?她真的不知道。此刻她需要的是清醒的头脑,于是决 定趁他尚未清醒之际,先去冲个澡。
  不想吵醒睡梦之中的他,她刻意的放轻动作,轻轻离开他的怀中,睡梦中的他,彷 彿失去什么东西般的蠕动著,直到白雪将棉被塞在他手上,他才抱著棉被继续沉睡。白 雪下床,悄悄的走向浴室。
  她全身赤裸的站在落地镜前,认真而好奇的打量著自己。她的秀发因昨夜的激情风 暴而狂野的散布在两颊,她的双唇因热情的需索而艳红,双颊不知因酒醉或昨夜残留激 情的酡红,浑身上下更是充满了激情的烙印,这样的她,对她而言是陌生的。
  她不自由主的伸起双臂,紧紧的环抱著自己,自己与他的味道紧紧的融合在一起, 让她原本就不平稳的心湖,更是荡漾出一阵阵涟漪,她赶紧摇了摇头,摇去满脑子的混 乱,很快的打开莲蓬头,轻轻洗去身上残留的激情余温。
  淋浴完毕,她轻声走出浴室。床上的他依然熟睡著,于是她缓缓的走向卧室外的露 台,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紧紧的环抱自己,一脸深思的看著微亮的天空。
  她终于知道男女之间的情欲是怎么一回事,原来男女的缠绵可以如此火热契合,原 来两情缱绻真的有如浓烈的美酒,可使人迷醉、情牵。说来可笑,曾经历五年婚姻生活 的她,竟然会在现在才体会两性之间的雨意云倩,这五年来她失去了多少……不,她突 然领悟的摇头,虽然她与丈夫从未发生真正的男女关系,但她肯定那绝对与自己昨晚所 经历的不同,忽然她有点感谢丈夫,因为他几近变态的爱情方式,得以让她将自己的纯 真保留给自己所爱的人。
  是的,她早已领悟出爱情的真谛,看清自己从没爱过前夫的事实。从小活在父母的 呵护之下,父母意外身亡后,她很习惯的接受了另一个男人的照顾,她以为这就是爱情 ,直到自己遇到了子伟,她才知道爱情与亲情的差别。
  回想昨夜的情景,她虽然不知道子伟对它是何种情怀,但可以肯定的是,昨晚他们 同样没有保留的奉献了彼此,而在那一刻,他们完全属于对方,那种感觉是美丽、浪漫 而充实的。
  也许这是他们唯一能拥有的美丽夜晚,但这样绮丽的回忆足够让她回忆一生了。
  “对不起!”子伟充满愧疚的声音突然在他耳际响起,她缓缓的转头看向他。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我……我不该利用你酒醉……”
  “我并没有那么醉,至少我的意识并没有因而模糊,我恨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所以 不要说对不起。”
  白雪的坦然让子伟心中的石头落了地,她的纯真无悔令他更加爱怜,他轻轻靠近她 的身旁,却忍不住惊呼道:“天啊!这是我弄的吗?我……我怎么这么粗暴,你有没有 不舒服?”看著白雪身上满布热情烙印,想起这是她的第一次,子伟突然觉得自己像一 只野兽。
  “没什么。”白雪脸红的摇头。
  子伟好奇的问出自己心中最大的疑问,“为什么结婚五年的你,会是一个不经人事 的女孩呢?”
  “因为……”白雪缓缓的说著她与任舰浩的婚姻关系,说完她忍不住忧心的问道: “你想是不是我有问题?”
  “不,有问题的是他,只有我知道他失去了什么,”子伟志得意满的拥著白雪,“ 他不但是个大白痴,还是一个超级大变态,他根本不懂得爱的真谛,只有他才会以为这 样的行为是爱,雪儿,你愿意……”子伟的求婚被一阵阵吵人的铃声打断,他眉头紧皱 的看向大门的位置,希望来者可以识趣的离去,可是铃声依然不断的响著。
  子伟检视自己身上的衣物,再看向白雪,见两人的衣著并无不妥,语带无奈的说: “可能是宝贝吧!我先去开门。”说著缓缓的走向客厅。白雪也整理了一下仪容,跟著 走到外面。
  门打开的那一刹那,白雪与子伟同样的傻了眼,因为门口竟然站满了记者。
  子伟不知道记者们是如何通过这个社区的安全警卫,但他们紧追不舍的原因只有一 个,那就是他与白雪的关系,他更知道经过昨晚的事,如果他再不表态,那么紧跟著他 们的风风雨雨更多,对白雪的伤害更大,那种盖著棉被纯聊天的笑话他可说不出来。
  他忍著破口大骂的欲望,只是简单的说道:“很谢谢大家这么关心我们的安全,那 么多的人在这里为我们守夜。到时候就请大家一起来参加我们的订婚典礼好了。”
  “订婚典礼?你与白小姐就要订婚了吗?”
  “是啊!所以你们不用再辛苦的钉梢了。”子伟淡淡的说著。虽然他痛恨记者们的 苦苦纠缠,但也知道这是他们的职责所在。
  “过去你们对感情的事矢口否认,怎么突然决定订婚了?”
  “矢口否认并不是有所隐瞒,而是爱没办法预测与排练,当它悄然爬上心头时,才 会发现早已陷得太深,而突然决定订婚,是想在各位的见证下,与自己所爱之人定下一 生的誓约。”
  “为什么之前都没有任何风声呢?”
  “以前因为《尘缘》尚在拍摄之中,我们不愿意让人误会我们利用绯闻炒作新闻, 更担心影响戏剧的拍摄进度,所以对感情的事避而不谈,现在《尘缘》已经杀青,既然 你们这么关注我们的事,我们也就不多隐瞒了,谢谢你们的关心。”说著拥著惊慌失措 的白雪,毫不考虑的关上大门。
  “谢谢你!”白雪突然说道。
  “谢我什么呢?”子伟低头看向白雪。
  “谢谢你为了保全我的声誉而假装即将与我订婚。”
  “你认为我只是在敷衍记者?”子伟惊愕不已的看著白雪。
  “你不是吗?”白雪同样惊讶的看著子伟。
  “当然不是,我……”子伟看白雪一脸疲惫的样子,当下停止辩解,只是温柔的带 著她走向客厅,小心的将她安置在沙发上,“等一下我再好好跟你谈谈,你先在这里坐 一下,我去帮你泡一杯茶。”说著迳自走向厨房。
  白雪充满惊喜的看著子伟的背影,过去她的前夫对她呵护备至,但照顾她的工作通 常是管家在做,他只会在一旁命令,而子伟这么粗犷的男人,却如此细腻的关注著她的 身体状况,心甘情愿的成为她的仆人。
  子伟很快的带回一个托盘,上面除了热茶外,还有两片烤好的面包,他体贴的说道 :“来,你先吃一点东西,空胃喝茶不好。”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我以前对你不好吗?”
  “我的意思是,你为什么这么细心的照顾我?”以前他虽然对她也是关怀有加,却 总是有所保留,从未如此呵护备至。
  “你宿醉未醒,我当然要照顾你呀!”子伟轻声的咕哝著。
  他很郁闷的想著,以前还常取笑大哥、二哥与子鸿,说他们是妻奴,看来自己也好 不到哪儿,这也才体会他们当时的心情,原来呵护照顾自己心爱的女人是那么幸福的事 ,思及此他不由得露出一个腼腆而满足的笑容。
  “你对所有宿醉未醒的女人都是如此温柔吗?”
  “别说这种傻话,你以为我常常送喝醉酒的女人回家吗?”子伟不好意思的说,脸 颊更不由自主发红。
  “你慢慢用,我再去泡一壶咖啡好了。”为了怕白雪提出更令他难以回答的问题, 逃难似的逃入厨房。
  吃完早餐后,白雪认真的看著子伟。
  “我已经吃饱了,你想跟我谈什么呢?”
  “关于刚才我跟记者说的事,我恨抱歉没有事先与你讨论,因为事出突然,所以我 只能当机立的宣布我们的婚事。”
  “我知道你是在安抚记者,我不会怪你的,更不会信以为真,我……”
  子伟心急的解释道:“不,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刚才对记者说的话都是出自内心 的,我真的想与你结婚,事实上我正要开口跟你求婚,只是活生生被多事的记者打断了 。”
  “你不需要为了昨晚的事做此牺牲。”
  “我并没有做任何牺牲,我不懂你为何这么说?”子伟眉头微皱的看著白雪。
  “你不是为了这件事而决定与我结婚吗?虽然昨天是我的第一次,可是并没有人知 道,所以……”
  “不,我不否认这件事是加速此事的导火线,但我不是为了这个而结婚,我是真心 想与你共度一生,照顾你一生。”子伟真诚的说著。
  “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么好?为什么你突然想与我共度一生?”
  “因为我爱你。”一向不善于表达的子伟,忍不住脱口表达自己的情感。
  “你爱我?”白雪不敢置信的看著子伟。
  “是的,我、爱、你。”子伟一个字一个字的大声宣布著,“我也是昨晚才发现的 ,爱情就是这样,它总是在不知不觉之中侵人人的心灵之中,等到发现时已来不及回头 ,我知道现在你对我还没有感情,可是……”
  “为什么你认为我对你没有感惰?”白雪惊愕的打断子伟的话。
  “你……你的意思是……你对我也有感情?”子伟又惊又喜的看著白雪。
  “嗯!”白雪眼眸闪出了一丝泪光,点头说。
  “天啊!”子伟开心的拥著白雪,“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你记得我在拍摄影片的时候,遇到感情戏而无法表达时,你不是要我想像男主角 是我心爱的人吗?我听你的话认真的想著,却发现心头浮现你的影子,这才发现自己对 你竟有著我所不知道的情意,而当拍梅儿死亡的那场戏时,我想的是即将与你分手的那 一刻。”白雪娓娓诉说她的感觉。
  “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离过婚,在世人的眼中已是残花败柳,如何与你匹配,我怎么……”
  “别说这种傻话,你只是遇入不淑、错配姻缘,何错之有呢?只有我知道你比任何 人还纯真,不是吗?如今那段错误的姻缘已经结束了,你有权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
  “可是……”
  “你别担心太多事,我不是个食古不化的老古板,我的家人也不是,事实上他们早 就盼望我们能发展出感情,既然我们彼此相爱,那么就没有什么问题了,嫁给我吧!雪 儿,让我照顾你。”
  “为什么一定要结婚呢?只要我们彼此相爱,又何须那一纸证明呢?”对曾遭逢婚 变的白雪来说,婚姻已不是永恒的象征。
  “不,我不能让你没名没分的跟著我,我要风风光光的将你娶进门,同全世界昭告 这个好消息,”他骄傲的说道:“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向全世界宣布你的纯真,而我 是你今生的第一个男人,也将是唯一的一个。”
  子伟轻轻抬起白雪的脸,温柔的说:“我知道对一个曾经历婚变的人来说,要再度 投人婚姻,必须具备比平常人更多的勇气,但我希望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们重新去领 略婚姻的真谛,如果你发现我们的婚姻不如你自己所预期,那么我马上放你自由,好不 好?”
  子伟的委屈求全让白雪感动不已,一切的顾忌仿佛成了多余,她再度技人他的怀抱 中,连声说道:“好,好,好。”
  “太好了,太好了。”子伟喜上眉梢的拥著白雪,未来虽然不见得一帆风顺,但只 要能跟心爱的人共度一生,又有何惧呢?
  ***
  为了不想让家人从报上得知他们的喜讯,子伟约齐了海家的人,当著众人的面宣布 这个好消息。众人少不得连声恭贺。
  “不会吧!你怎么忍心抛弃我,你的心好狠哦!”一个哀怨的声音突然响起。
  “你又在耍什么宝了?”子伟瞪了子帆一眼。他正以弃妇的哀怨眼睛看著子伟。
  “咱们家现在只剩咱们两个单身贵族,现在连你也弃械投降了,那我以后岂不是得 孤军奋斗了。”子帆夸张的说著。
  “知道自己孤掌难鸣就好,识时务者为俊杰,赶紧找一个伴侣才是正事。”海绍云 趁机教训一番,偏偏又有人在一旁敲边鼓。
  “是啊!免得有人形单影只,见了别人恩爱又忍不住眼红。”
  “眼红还算好,就怕有人酸葡萄,一副怨妇像的看著我。”子伟也开口接道。
  “对了,宝贝,最近妈不是一直打电话给你,要你帮恒如物色对象吗?我看子帆满 适合她的,你要不要安排一下,让他们……”
  子帆赶紧打断恒帆的话,“喂!你们真是没礼貌,今天是三哥宣布好事的日子你们 应该多关心他们,而不是说一些风马牛不相及之事。”说著一本正经的看著子伟,开口 问道:“三哥,今天你可是最佳男主角,你要不要说说是怎么拐到这么美的老婆?”
  众人知道他的居心,只是会心一笑,不想逼他太急。
  “说说看嘛!嗯?”他竟抛了一个媚眼给子伟。
  “去你的。”子伟脸红的瞪了子帆一眼。众人忍不住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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