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什么?"她双手压着他没受伤的地方,阻止他的蠢动。
挫败让他显得不乐,"我想抱抱你跟孩子。"
"想抱不用急于一时,有的是时间。"
或许说者无意,但裘其劭自动将它解释为:她会陪他一辈子。
芽语当然知道他的脑袋在想什么,也知道自己的失言,不想戳破他梦想的气球,索性随便他。病人都该保持快乐的心情,病情才会好得快。
"我想过了,这个孩子你也有份。"
"我们马上结婚。"裘其劭求之不得,立刻表明要负起责任。
"不要,"芽语摇头,"我不想结婚。"
"为什么?我们都有——"
"如果是基于这点,小宇也是你的孩子。"她不想再瞒他了。
芽语诚实的道出所有的事,包括自己曾住过未婚妈妈之家,众人的指指点点她都看在眼里,也明白他们的心态,似乎要比他们不幸才能显出他们平凡的幸福,所以很多无聊的人来问她一些他们自以为是的情节,她没有办法否认,只好保持沉默,而众人也自然而然地认为她默认了一切。
'我——"
"我曾经恨过你,九年后却发现我们当时的爱根本不成熟。
'不要否认我们曾经爱过的事实好吗?我知道我负你很多,但你知不知道,你每否认一次,我的心就被撕裂一回,痛得我根本不知该如何是好。我承认我自作多情,却不烂情,因为你的短发,我九年来交往过的女子都是短发齐耳。因为你的星眸,我九年来交往的女人面貌都酷似水灵灵的你。我不敢用这些来博取你的爱情,爱情不是用话说说便可获得,所以我用行动表现,为什么你都不能感受到?""我……"芽语抽泣着,无法克制身体的抖动。
"老天!我说这些不是想把你惹哭。"
"我怕这只是……只是过眼云烟,娶我又如何?我不想当寡妇。习惯依赖之后,又要我独立,我怕自己根本站不起来。"她趴在他没有受伤的肩上。
裘其劭无语。打从以前芽语就不曾隐瞒过她对于他走入黑道的反对。
他是知道她的担心,只是没有这么清楚的感受到,因为她从来不说。
"别哭了……"低低的安慰着,裘其劭轻轻拍着她的背。
"我听光说你有事找我?"
透过视讯网路,水清楚看见在地球另一端的修,他的背后是纽西兰无云的蓝天。
"是的,我有事找你。"
"要请喝喜酒吗?"
"没有,我想跟你讨论水的继位人选。"
"你的第一个孩子是女孩,这一胎不是还不知道?""我指的是我,我想退出。"
修挑眉,"为什么?那个女人吗?"
"我受苦的时候,她是精神支柱,不是女人、床伴这么简单。""要卸下水的身分,你考虑清楚了?没有财富、没有权力,帮规你很清楚。""帮规第十三条,凡放弃身分者,一文不值。""你还能这么确定吗?"
"是,我确定。"
修耸耸肩,"我如果慰留,你会留下来吗?"
"你的知遇之恩,我一辈子记得。"假设有一天,雷集团有事,他一定会出面助一臂之力,他知道修明白。
"好,就凭你这句话,在瑞士银行的存款毋需查封,我会派天过去处理。""谢谢你的成全。"
"雷集团不是杂货店,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我知道。""哗"一声,荧幕上的人消失,是修关掉他那方的视讯设备。www。4yt。net独家校对没有说再见就代表不见了。
九年的感情,说不难过是骗人的。
不过,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不是吗?
雷集团行事迅速,向来就不容置疑,天在收到修的消息后,立刻搭乘私人专机由日本来到德国,最先找上的人不是水,而是祈芽语。
"我不认识你。"透过铁门的保护,芽语一脸防备地说。
"我也不认识你,不过,我们有个共同认识的人——水,你叫他裘其劭。""你找他有事?"看着跟前的男子,俊得像春天,连讲话的音调都柔得像和风。
"芽语,是谁找我?"屋里的裘其劭听见有人谈论到他的名字,走到芽语身后向外看,"天!"裘其劭打开门,示意他先进来再说。
天蹙眉看着称不上富丽堂皇,就连最基本的干净都没有的客厅——在天的观念里,墙壁的油漆斑斑就是不干净。这样子怎么住人?
"我是收到修的消息,特地赶来的。"
水扬着笑,"我知道。财务清单我已经列好,就等你来而已。""金钱财富你可以不放在眼底,不过习惯我行我素的你,真能安分的工作?"天根本无法置信,水的个性就像他的名号,他是流动的,教人手不能捉、不能掌控,他并不怀疑他的工作能力,毕竟水适合各种容器,他怀疑的是他的安定、服从能力。
"我懂得现实环境,当人属下就是要听话,在修的手下做事不也如此?""你知道不同。"
水耸耸肩,"我很能适应,大不了拿瑞银的钱开家公司玩。""你们在说什么?为什么裘其劭要自己开公司?"倒了茶、切了水果,芽语从厨房出来,刚好听见他们的对话。
"为了她离开雷集团,你将没有后退的路。"
天看着眼前的芽语,她很美,美得有种让人想安定的诱惑力,或许是这个缘故,她能捉住水。
"我知道。"他将财务清单交给天。
天接过后,没有回头的往门口走。"有机会再见面时,我们只是朋友。"不再是生死与共的伙伴。
"再见。"水在天越过身边时轻声地说。
他们还是有友谊的存在,只是实践了"君子之交淡如水"这句话,不用称兄道弟的在一起,却知道有困难时,对方会在原地等着他开口。
看他走出去,芽语正襟危坐在裘其劭的面前。
"你没有说是怎么回事?"
"我退出集团,以后没有蓝宝坚尼跑车开,不能常常买中国料理,必须乖乖去上班养活自己,必须租公寓住。"他笑得像个孩子。
"我没有要你为了我退出集团。"芽语心惊人慌,"你去跟你的伙伴说,说你要再回去。""傻瓜,你以为雷集团说走就走,说回去就可以回去吗?"揉着她的头发,他发现愧疚占满一双如水的美眸。很好,继续内疚吧,最好能强烈的自责到接受他。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接受你吗?"她一眼看穿了他的想法。
"这是过程。我退出集团并不是要你马上接受我,只是你曾经为了我的志向而忍受害怕与煎熬,我因为不舍你继续受苦,所以离开集团。我也是为你着想,让我们由一样的起点开始吧。"裘其劭将她搂上大腿坐着,继续说:"我看过一本书,内容大致是说:有一对夫妇因为先生工作时常加班到隔天天亮,有一天他比较早下班,回到家却也已经凌晨一、两点了,看见家里一片漆黑,他怕吵醒睡梦中的妻子,所以在车上睡觉,一直到凌晨五点才进家门。没想到竟然发现妻子睡在沙发上,原来妻子一直为他等门,只是怕他会内疚,所以把电灯关上,不让他看见。他们一直在为彼此着想,想为彼此多做一点事,这才是爱。我现在郑重的宣布:我对你付出的爱,会和你对我付出的一样多。"捧着她的脸,他深情的说。
"你以为这样我会感激你?不会的,再过几个月、几年以后,你会恨我,恨我阻碍了你的飞黄腾达。""不会,时间会证明一切。"
芽语紧紧圈住他的颈项,他的退让是种奢求,她从来不曾期盼过,因为当他神采飞扬的叙述宏愿时,那股迷人的风采……搁浅的龙会快乐吗?突然,她的心好痛,为他们的未来,也为他的后海而痛。
没有跑车。所以裘其劭买了一辆二手福斯代步,不再穿着亚曼尼名牌休闲服饰,取而代之的是T恤、牛仔裤。拿着剑桥企管,经济双料博士文凭,裘其劭进入一间跨国的电子公司担任行销业务经理,不能再为所欲为,没有众多的手下可供使唤,他依然做得得心应手,甚至有点闲适。
这是能力太过于卓越吧!但无法遮掩自身的光芒,甚至压过上司时,威胁性会产生。
所以难度愈来愈高的企划案不断出现,不认输的裘其劭自然不再优闲,陪伴芽语的时间也愈来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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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水长流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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