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水长流 第十三章

  "对不起、对不起。"捉起她受伤较严重的手,他审视着有没有伤及手筋,动作间的轻柔就像哄孩子般,边吹着气,边喃喃着:"不痛、不痛、痛痛飞走了。""痛痛没有飞走。"芽语也像孩子似的,攀着他的颈子,泪水与抽泣声全被他的怀抱所吸收。
  她哭得教他的心也快跟着被揉碎了。"我马上带你去看医生。""这位先生,小姐可以去医院,你必须跟我们去警局做笔录,解释事情发生的经过。"一位警察按着水的肩。
  "跟我的律师谈,放手!"他蓦然回头,眼底的凶残让警察软了手脚。
  裘其劭动作迅速的将芽语抱进跑车,以火箭般的速度飞驰在公路上。
  经过医生的诊疗,芽语右手的伤口连缝十六针,左手、颈部都裹上白色绷带,膝盖部位以及腰臀处都因为皮肤过于细致而瘀青一片。
  因为惊吓过度,在麻醉药效退去后,医生又替她补了一针镇静剂,让她能入眠休息。
  站在病床边,看着她原本白皙的肌肤少了红润,跟覆在身上的白被单几乎融成一体,裘其劭轻握着她的手,借着她轻缓的脉动来告诉自己,她活得好好的。
  左颧骨的瘀血转成青紫,他咬着牙,巴不得代她受苦,现下有点后悔让那个男人死得太痛快。他向来讲求以眼还眼,现在他才明白为什么——
  抚平胸口的一股气啊!
  医院通知警方,毕竟芽语的伤势明显是刀刃造成的。
  "先生,我们——"警察走近。
  裘其劭回头看了他一眼,犀利的眸光让他住嘴,基于不希望打扰了芽语休息,他示意警察跟着他出去。
  关上门,两人站在走廊上。
  "什么事?"裘其劭冷冷的问。
  "嗯……我们需要你配合做笔录,所以——"
  "史帕克。"另一名身穿警服的人率领了三名员警前来。
  "局长。"被唤作史帕克的人尊敬的喊。
  "很抱歉,我的属下打扰你了。"局长伸出手,有礼的陪笑,满是皱纹的脸一漾开来,就像只沙皮狗似的,长期以来的严肃让他的笑看起来十分不自然。
  裘其劭懒懒的回握,"在这种情形下会面,真教人笑不出来。""是啊!"局长尴尬的收起笑容。
  "德国的社会动荡不安,真是教人担忧。"
  "这是意外,"局长慌忙的补充,"我已经将警局人员分配为两人一小组,每一个小时就巡逻一次,相信这种意外会减少很多。""我需要配合做笔录吗?"
  "当然不用。史帕克,你自己交份报告上来,裘先生是正当防卫,听见没有?""听见了!"史帕克受命离去。
  "裘先生,你不会……"局长忐忑不安,似乎想说什么,却有口难言。
  "告诉你们财务长,我对这次的事件很生气,我妻子没事却没有办法抚平我受到的惊吓。当然,我不是贵国子民,没有缴税、没有爱国精神,不能享受权利,但我有个缺点,就是容易记仇。你们捉到的那个人会叛什么罪?""我了解,我一定会找一位律师还你一个公道。""我这个人向来恩怨分明。"裘其劭下了注解后让局长松了一口气。"不过——"局长心底就像吊了十五个水桶,七上八下,快撑不住了。
  "我妻子受伤这事,我不希望对外张扬。"
  局长立刻允诺:"这我会安排得妥当。"
  "嗯。"裘其劭点头后,走进房内。
  【第七章】
  "血……啊!"芽语的尖叫惊醒了原本在打盹的裘其劭。
  他起身紧抱着她,除了给她安全感外,还要阻止她翻动身子,怕她过于激动伤了身体。
  "没事、没事,你现在没事了!"
  芽语望进熟悉的眸底,奇迹似地慢慢定下慌乱的心,但眼底的恐惧仍无法抹灭。
  "我……昨天好怕。"
  "我知道,怕就别说、别想了。"
  芽语声音哽咽,"你……你怎么有枪?"
  "我有执照,枪是用来防身的。"裘其劭不敢跟她说,他连乌兹冲锋枪都有,那把掌心雷是小货色。
  "谢谢你。"
  "说什么傻话。"他亲了她的发,"要用餐吗?你睡了一整天,肚子空空的吧?"经他一提,芽语的肚子附和似地,咕噜、咕噜叫了起来,害她红了双颊,羞得低头不敢看他。
  裘其劭端起一碗粥,"我煮的,你吃吃看合不合胃口?"在他的服侍下,她吃了一口,用鲜鱼熬的汤十分清淡,开了芽语的胃口,她连吃了几口后,终于眉开眼笑,"幸好有你这个朋友,不然我就可怜了。""我不只想当你的朋友,我以为我说得够清楚。"他毫不掩饰的深情像巨大磁石,令人稍一不慎便会坠入其中。
  芽语低头,用受伤较轻的左手舀了勺粥,慢慢的吃下。
  她一勺接着一勺的吃,室内的宁静教人有点郁闷,一直到汤碗见底,他才起身拿了张面纸帮她拭净唇边的汤渍。
  "我说过,我们只做朋友,朋友比情人好当多了。"最后一句是她的感叹。
  看看现在的情形吧!曾经,她总是对他嘘寒问暖,把他当作一片天,所有的付出都是借着爱为名义,她的世界就绕着他转,等待在毫无止境地延伸时,总会生出无数的怀疑种子。
  她累了、觉悟了,所以选择放开手里的线,不用时刻担心风筝飞了、线断了。
  芽语发现,她喜欢这种生活,虽然爱得刻骨铭心仍然会为他心痛,可是淡淡的痛久了会麻木,太痛却会要人命。
  走了一道后,她明白个中道理,或者该说,她尝怕了,所以强迫自己不要和他太贴近。
  不能完全放手,但至少选择其中不伤身的。
  当朋友也是一种感情的宣泄,可以看着他来疗慰自己心底的缺口,这样就够了。
  法国的罗曼罗前不也说:"最糟的是两人从早到晚在一起生活,跟旁人完全隔离。心情苦闷的时候,因为只有两个人而彼此又爱莫能助,所以苦闷格外强烈,结果互相怪怨对方,到后来真的相信自己的痛苦是应该由对方负责的。"她收起自己过度泛滥的情感,拒绝跟他贴近。
  "你不能原谅我吗?"
  芽语没有抬头,否则会看见他充满迷悯、恐惧的脸,微微牵动的嘴角有着一抹淡淡的苦笑。
  "我早就原谅你了,否则不会心平气和。虽然偶尔脸色会难看些,但站在朋友的立场,你游手好闲不是我乐意见到的。""如果我不是无业游民,你会接受我吗?"他坚持绕着这个话题转。
  "我说过我们是朋友。"芽语抬起头,不过,是为了让他看见她浓浓的不满。
  "我不要当朋友,你曾经是我的亲密爱人,现在、未来仍然是。"他的固执让她攒眉,他仍然不懂,永远就只想到自己的感受而已。
  "如果当初我们角色对调,你会对我这么难以忘怀吗?"裘其劭要开口时,却被芽语抢了话。
  "你交游广阔、舌灿莲花,永远有数不尽的朋友、知己需要应酬,对我体贴入微,甜言蜜语也不曾少过,你真的是好情人,如果要打分数,一定有一百分。可是我很被动,我个性沉默、不喜交际,较好的朋友也只有霓悦一个,不能陪着你到处认识新朋友;所以只能待在家里等你、想你,寂寞让我容易胡思乱想,我真的努力过要适应,可是好难、真的好难!""我当丈夫的话……是零分。"
  芽语摇摇头,"你……不适合我。"连她最喜欢的东西,都是从小宇口中探知的。
  "不!"他握住她的手,"我可以为你改。你刚刚问的,如果我们角色对调……我们就角色对调。""你不懂我的意思——"
  "我懂。你累了!我不该跟你说这么久的话,你身上还有伤,再睡一会儿好吗?"芽语想继续说,但他摆明了拒绝再开口谈话,扶她躺下时,也帮她盖上被子。
  芽语不知道他的心底在想些什么,医生隔天就宣布她可以出院了,他担心的问一些该注意的事项,她以为是在帮她问的,所以很注意聆听。
  不可以吃刺激性的食物,其余的都无所谓,最重要的就是伤口不可以碰触到水,每天都要回医院换药。
  裘其劭送她回公寓,除了添购食物离开一会儿之外,到现在他都还在她身边绕来绕去,一下子吃饭、送药,一下子陪她看电视、看杂志。
  这倒也相安无事,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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