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皇把命拼 上 第十七章

  亚女有一瞬地傻眼。「娘娘?」
  「本宫只是」她轻轻叹了一声,淡无血色的脸上有一抹淡淡的忧伤感慨。
  「崔姊姊毕竟在北上的路途上,也曾关照过我,现在她犯了大燕宫规,大君责罚她是法理规矩,我这妹妹探问是同乡情谊,虽说能帮的不多,总是能尽点心就尽点心吧。」
  「娘娘真是敦厚善心,就跟神仙妃子似的,」亚女崇拜地望着她,「换作旁的娘娘,不趁她病要她命——」
  「且住!」孟弱脸色微变,急急低喝道:「这等胡话若是传到了旁人耳里,纵是本宫也救不得你的。」
  亚女吓得脸都白了,忙跪下猛磕头。「万、万谢娘娘提点奴、奴下回再也不敢了。」
  她舒了口气,神色严肃地道:「自个儿回屋自省三日,想明白了再回来当差吧。」
  「诺,谢娘娘开恩。」亚女又是感激又是羞愧。
  待亚女退出殿外,孟弱下意识地轻抚着腕上那只暖玉环。
  近来好似已经习惯了,每当自己心神不宁的时候,就摸一摸这触手生暖的玉,紊乱不安的心绪便能奇异地沉静安稳下来——
  孟弱浑身一僵,小手像是被火烫着了般,迅速地缩了回来!
  「我是疯了不成?那人——那人送的物事,」她暗暗咬牙,目光厌恶却复杂地瞪着手上那只绛红色暖玉,有些颤抖地低喃。「若不是为了取信于他,我、我早巴不得砸了!」
  只要是他慕容犷给的,她永远不稀罕!
  巡猎场上,一马平川的草原外围驻扎上百座玄色狼帐,护卫着居中的一顶盘龙大帐,在寒意沁人的夏夜里,铺着厚厚虎皮的榻上暖意融融,高大俊美的慕容犷身上单衣大袍半敞着,露出一抹强壮矫健的胸膛春光,他神情懒洋洋地勾着嘴笑,深邃凤眸盯着裸裎娇弱伏地的女奴。
  丰乳蜂腰翘臀,一身肌肤赛雪,披散的长发半遮半掩着诱人的玉体,本该是风情万种、撩人欲火焚身。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还是个身强体壮精力充沛的年轻帝王,在女奴撩拨下,胯下巨物自然蓬勃高胀,烫疼难抑,偏偏,就是觉得有哪儿不对劲?
  好像面前这女奴,容貌太冶艳了点,身段太丰满了点,那胸那臀的肉又太腻了点,还有红扑扑得像猴儿屁股的脸蛋,那娇羞兴奋的表情
  啧!到底是孤嫖她,还是她嫖孤?
  那种熟悉又陌生的不悦感又冒了上来,他烦躁地挥了挥手,不耐地道:「下去!」
  「大君」女奴莺声沥沥,半是委屈半是娇缠地拉长了音。
  「滚下去!」
  女奴惊恐得浑身直打颤,连衣衫都顾不得穿就逃出了龙帐。
  慕容犷英俊面容一片阴沉,只觉无比败火。
  「玄子!」他冷冷地唤。
  暗影统领玄子应声而出,单膝跪在慕容犷面前,冷肃的表情底下是深深无奈,出来三日,这已是大君赶跑吓跑吼走的第五名女奴了。
  「臣下在。」
  「看来这北羌人还是牛马丰足,个个都吃得太好了些。」慕容犷很是不悦,修长大腿往榻上一搁,指尖在膝盖上频繁地轻敲着,浓眉蹙拧成一团。「人也该到了?」
  「回大君,北羌王已在驻帐五里外待召。」
  不久前北羌使者送了女奴和贡礼来,当时便奉上北羌王恭敬有加的国书,说是五日后会亲至边境猎场,向大君请安。
  还暗示为表忠心,北羌王此行只随行五十亲兵
  其实莫说五十,便是携军五万,恐怕也只能拿来给大燕狼虎之师练练手、剔剔牙缝罢了。
  慕容犷慵懒一抬眉。「嗯,召。」
  「诺。」玄子倏然消失。
  ——却半点也不敢提醒自家大君,此番巡猎,在龙帐之内,像这样将暗影当侍人用,着实与法不符。
  可谁让黑子这个内侍大监被大君留在宫里照应孟夫人去了,子晨则受命在外布局,各方大将和统领皆有要务,此刻除了他这个暗影统领外,好像也就没有旁人可以「跑腿」了。
  玄子速去速回,自有旁的副将领命将北羌王传召而至。不到半盏茶辰光,果然听见了龙帐之外,一个谨慎的足音由远至近,最后停顿在帐门口。
  「臣王戎驩,参见吾主慕容大君,愿大君长乐千秋,四海臣服!」
  「请。」
  慕容犷已整妥衣冠,一身雪白大袍、纯黑貂领围脖,头戴赤金玉冠,脚踩龙纹狼皮靴,越发衬得俊美无俦、英气勃勃,尤其是周身上下邪魅中透着皇族尊贵的气势,令躬身入帐的戎驩心下一颤,只觉沉沉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戎驩定了定神,阴柔中透着几分青白的脸庞越发恭谨。「大君风采更胜,实令臣不敢直视也。」
  「多年不见,戎兄弟竟也染了几分南人的扭捏之气了?」慕容犷嘴角微微一挑。
  戎驩脑中警戒更深,生怕慕容犷这是知道了什么秘密。
  「坐吧。」
  戎驩小心翼翼地在铺着暖厚熊皮席上盘膝而坐,状若微笑,实则戒慎地盯着侍人在矮案前置下奶酒和大块炙鹿肉,那肉还热腾腾,焦香四溢。
  「戎兄弟昔年不是最爱这炙鹿肉?怎么净看不吃,莫不是怕孤下毒吧?」慕容犷笑吟吟道,手中原割着肉的小银刀倏地掷出去!
  戎驩心一紧,忙接住了小银刀,阴柔俊俏的脸庞微微变色,随即笑了。「谢大君赐刀!」
  慕容犷闲闲地支着颊,看着他利落老练地割起焦黄喷香的鹿肉,极为欢快地大啖起来。
  至此,紧绷如弦的气氛终于一松。
  慕容犷噙着笑,击了击掌,一列身段娇小的舞伎翩然而入,有的怀抱琵琶,有的手持箜篌,身穿绛红石榴衣,柳腰系着白玉带,随着乐声婆娑起舞,声如黄莺出谷,舞有天魔之态。
  帝子降兮北渚,目眇眇兮愁予。袅袅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登白苹兮骋望,与佳期兮夕张。
  鸟何萃兮苹中,罾何为兮木上。沅有芷兮醴有兰,思公子兮未敢言。荒忽兮远望,观流水兮潺湲。麋何食兮庭中?蛟何为兮水裔?
  戎驩嚼着肉的动作一顿,随即假作迷惘地望了慕容犷一眼,后又像想起什么似的,连忙跟着歌声摇头晃脑,彷佛极为投入。
  慕容犷凤眸低垂,好似专注在手中的奶酒上,神态一派风流,慵懒如故。
  直至一曲演罢,那南朝美丽舞伎娇喘吁吁伏地为礼,戎驩不由大大鼓掌,连声大赞:「好!好!」
  「戎兄弟看着当真好?」他懒懒地挥了挥手,自有几个其中最娇媚动人的舞伎婷婷袅袅上前,柔顺地偎在戎驩的脚边。「那就别客气了!」
  「咳,听闻前些时日陈国进贡大燕锦帛美人无数,臣在北羌可是心痒难忍,若非无奉召不得前来,臣还想厚着脸皮跟大君您讨要几个美人儿,也好尝尝这传说中柔若无骨、娇腻可人的南国佳人滋味儿。」戎驩嘿嘿笑,满眼好色淫邪,大手迫不及待揉弄起其中一名美人的酥胸。
  那力气蛮横又粗鲁,该名舞伎被捏抓得花容失色,疼得眼泪都要滚出来了,却也不敢挣扎,只是惹人血脉债张地娇喘连连。
  「疼嗯」
  戎驩下腹一紧,原来三分的刻意倒成了七分的动情,索性将那美人捞进怀里,一把扯开她的衣襟,只见那雪白如凝脂的浑圆玉乳微微弹跳了出来,被低下头的戎驩张嘴衔了个正着!
  然后便是一阵叫人脸红心跳的吸舔揉咬,弄得那美人哀哀娇唤,浑身颤抖难禁。
  其它几个舞伎万万没想到这北羌王下手这般粗蛮,个个小脸发白,泪盈盈又楚楚可怜地祈求望向主榻上那高大俊美的慕容犷。
  她们随着五名秀女前来大燕,为的就是能够也得了慕容大君的垂青怜宠,一举脱离贱籍,日后好和这位俊美君王恩爱缠绵,享尽富贵荣华。
  可是谁知道大君巡猎带了她们来,竟是要她们服侍北羌王的?
  慕容犷看着她们苦苦求助中带着娇缠勾引的眼神,心头没来由一怒——
  谁准她们效阿弱那似颦似泪之态了?
  他的阿弱就算泪珠儿在眼眶中打转,也是强撑着不落下来,那单薄如雨打杏花,却又倔强如雪里傲竹的楚楚风骨,哪里是这些个庸脂俗粉比得的?
  哼,她们就是帮他的阿弱提鞋也不配!
  他这几日原就强抑着不去时时惦念那个身子不好、易病易伤的小人儿,免得自个儿正事没办完,就匆匆想打道回宫,她们偏偏还来捣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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