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 有钱能使鬼推磨 第十六章

  “我没说过自己不打女人,别让我再听到这样的话。”
  戚虎气得跳脚,大骂道:“云墨!你、你给老子等着!”
  “‘虎踞将军’今后若有指教,云墨随时奉陪。”
  此刻,这“虎踞将军”四个字听在众人耳中,更像是讽刺,笑声隐藏不住,气得戚虎又是一顿咆哮。
  接着,远处又有对话传来……
  “啊,少爷,您干嘛把我的玉璜摘了?”那是平安的小小抱怨声。
  “回头赏你新的。”
  “真的吗?多谢少爷!”平安惊喜地直叫唤,少爷打赏的,那可比自个儿的要贵重得多罗!
  【第八章】
  日子过得轻快,转眼就到了秋天,又是云墨的生辰。
  这一次,樱宁仍是在桂树下找到他。
  虚岁十五的少年,身量又拨高了,她与他说话时都要仰起头。
  如墨的青丝用玉簪简单的束起,沾了淡淡的湿气,雪青色的锦衣华丽贵气,金色的丝线由领口至袖口蜿蜒而下,泛起浅浅柔光,衬托着少年特有的诱人气息。
  她走过去,在他旁边的位置轻轻坐下,并善解人意地转过身去背对他,她想,他也许只需要有个人陪伴,但不一定需要被人窥见心事。
  然而没多久,他慢慢地倾靠过来,伸出手臂紧紧地环住她的肩头,额头沉重地抵在纤巧的颈背,微湿的发丝有几缕调皮地挠在她颈间,痒痒的。
  “樱姐姐……”
  “嗯?”
  “我今天又跟爷爷吵架了。”
  “哦。”这祖孙俩明明都很重视彼此,可到了一处就水火不相容,相互唱反调。
  “爷爷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还有……”他停顿了一下,声音含着几分厌恶:“那个艳姨娘。”
  “为什么?”她转过脸去瞧他。
  “她……她……”俊脸倏地红赧,有薄怒,还有几分窘态。
  樱宁心里就明白了,脸上也是一红,不再问了。
  年轻风流的小妾想勾引成长中的俊秀少年,这样的风流韵事,在这王侯府内,倒也有一桩。
  “樱姐姐,我……我并没有……”少年生怕她误会,心中一急,结结巴巴地解释道:“是她……她自己跑到我屋里来……”
  “哦……”后来呢?
  “我放了条蛇,才把她吓跑了。”
  这还真像他会做的事!樱宁忍不住笑出声。
  “樱姐姐……”他知道她没有生气,放下心来。
  “嗯?”她都不知道,他何时开始能这么坦然自若地叫着她的,那叫声中充满了说不出的亲昵和满满的信任。
  “我娘亲……她不是坏女人。”
  “嗯。”她无需说什么,只需静静聆听。
  “她原本是我爹爹的丫环,爹爹自小体弱多病,她十多岁时被卖到这里,就在他身边照顾他;他们是彼此喜欢的,可是爷爷不喜欢我娘亲,不准我爹爹娶她……”少年的声音平静,向她诉说从来不曾倾吐的往事。
  “后来,我娘亲有了我,爹爹很高兴,以为有了子嗣就能让爷爷同意他娶娘亲进门,但是他们没能等到那一天……娘亲在生我的时侯难产,拚死把我生出来就咽了气,爹爹伤心欲绝,导致病情加重,隔了半年也走了……”
  他悲哀地说:“是我害死他们的。”
  “不是的。”樱宁打断他,声音里隐埋着无限的理解与怜惜,无比坚定地推翻他自己认定的结论。
  “没有孩子会害死自己的父母,就如同没有父母会不爱自己的孩子一样,你娘亲会在另一个世界跟你爹爹结为夫妻,我想她一定很高兴,能够把你生下来。”
  他没说话,良久,才用很沙哑的嗓音问道:“是真的吗?”
  “当然,樱姐姐什么时候骗过你?”
  他的脸深深地埋进她肩头,她感觉到一阵湿意,但他却不肯抬起脸。
  “樱姐姐……郝管事说,你的契约要满了。”
  “嗯。”
  “樱姐姐,你不要走。”他揽紧她的肩,“我不让你走。”
  樱宁没有立即应承他什么,却暗自打算,明儿先出趟府,将事赶快办了。
  先去驿站发封信,再将那对包得严严实实、藏在床底的物件,托了人送走才好。
  信嘛!是寄往蓬山给母亲的,报个平安;那对物件则是送至中州的,物归原主,从此两清。
  至于她自己,纵是没有“只缘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朝与暮”,亦是“戚君区区怀,君既若见录”了。
  京城的大街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两旁的店铺林立,眺眼望过去,满街都是茶楼、酒肆、米铺、绸缎庄等等商家的幌子,大街与小巷交错着,到处都是人,高低远近起伏的叫卖、
  吆喝声不绝于耳。
  樱宁从邮驿里慢步走出来,抬起一只素白纤手遮在额前,挡住午间明晃晃的日头。
  离家已有有两年多了,她照旧给母亲寄了信件,告诉她不要挂心,仍然没有透露自己的踪迹。
  她在侯府过得很好,以至于能将思乡之情稍稍压抑。
  她退了玉家的信物,单方面解除了婚约,就算玉家不肯善罢干休,找到家中却寻不着她,久而久之,这门亲事就也只能是不了了之了吧!
  正出神,一辆马车停在她面前,接着帘子一掀,露出少年俊秀清逸的俊颜,正笑吟吟地看着她,还叫了一声“樱姐姐”。
  樱宁有些怔忡,云墨?他怎么会在这里?
  平安从车前跳下来,笑嘻嘻地说:“今儿天气可真不错,樱姑娘自己出府来玩儿,也不带上咱们,嘿,还是让少爷我找着了吧!”
  原来是专门来寻她的,樱宁不由得抿嘴一笑,朝马车上的少年招招手,“既然出来玩,就别坐车了,下来逛逛再回去吧!”
  “好。”云墨依言下车。
  他们并肩走在大街上,平安一下子跑在前头看路边的杂耍、一下子又落在后面吃零嘴,忙活极了。
  走着、走着,樱宁轻易就能察觉与他们擦肩而过的路人们,正将各种各样的目光投射在两人身上,甚至耳畔还有小小的议论声传来。
  “呀,快瞧,好俊的少年郎唷!”
  “是呢,也不知是哪位王公大臣家的小公子。”
  “旁边的那女子是什么人呀?看,她脸上……”
  那些话传在樱宁耳中,她稍一偏头,澄清的眸子看向云墨,当下就了然了。
  身边的少年,今日穿着一身洁净明朗的白色锦袍,腰间收着白玉带,黑发用上好的羊脂玉冠束着,脚上一双白色银丝鞋,长身玉立,宛如皎晈雪山上青莲般,自有一股华光耀眼的夺人贵气。
  反观自己,一身朴素的杏色衣裙,齐腰的秀发被一根碧玉钗子简简单单的挽起,与身旁的美少年一比,实在是暗淡无光,再加上脸上脂粉未施,还有个骇人的胎记,难怪旁人看了也觉得诧异,她这样的人,是如何能与那人人羡慕的富贵王孙为伍的?
  樱宁垂下睫,暗自一嘲,脚步略缓,便与云墨拉开了距离,不愿再被当人议论的焦点,落得耳根清净。
  “樱姐姐?”云墨很陕发现了她的小心思,蹙起眉,他停下脚步,伸出手,自然而然地牵住她的。
  “少爷?”她微愕,目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
  “樱姐姐很好看,不要管其他人说什么。”他低头看着她,漆黑如夜的瞳闪着温柔的光芒,脸上的微笑,纯净如雪后初晴的阳光。
  暧暖的温度从掌心一直流入心脏,秋水如波的翦水双瞳里漾出感动,樱宁笑了,颊边小小的梨窝如蜜,甜美得使得少年心跳如狂。
  清风习习,黄昏的夕阳洒下金丝一片,他们手牵着手,沿着街边走走停停,看了一出皮影戏、吃了一串冰糖葫芦、还买了一幅喜欢的字画,大街上依然人潮如流,却没人在意路人的指指点点。
  走到一栋生意不错的酒楼前,招牌上拓着三个大字“瑞祥楼”,云墨便拉着樱宁进了酒楼。
  一走进去,店小二就殷勤地迎上来,刚要招呼他们坐到楼下临窗的位置,楼上忽然传来一道声响。
  “咦?这不是小侯爷吗?这么巧!”
  樱宁抬头,循声望向,见一个二十出头的男子站在楼梯口,眼睛正望向这边。
  那男子身着褚色长衫,看上去虽然相貌堂堂,可那双眼中却充满了算计。
  云墨淡淡地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回头对樱宁道:“那是戚家的人,戚虎的哥哥,正五品御前带刀侍卫,戚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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