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 有钱能使鬼推磨 第十四章

  这些年轻人都是当今皇亲国戚,公卿大臣家的公子、少爷们,各个家世显赫、非富即贵。
  往翠霞厅里瞧,就能看见里头数个美丽舞娘、乐师、甚至还有好几位朝中官员,一干人呆呆地坐一边,傻眼地盯着公子群中一位俊美绝伦的少年将军。
  那少年将军正兴致勃勃地一面饮酒、一面气壮山河地打着拍子大唱“小雅”诗。
  “君子有酒,嘉宾式燕以乐;君子有酒,嘉宾式燕绶之;君子有酒,嘉宾式燕又思……”
  那五音不全的雄厚嗓音,借着三分酒意、七分豪气,居然唱得很是高兴,完全不担心荼毒了旁人的耳朵。
  难听是难听,但……没人敢走哇!这急性如火、脾气暴燥的苻家少将军,翻起脸来可是六亲不认人的!
  公子们悄悄在心里翻着白眼充耳不闻,官员们打心眼里偷偷叫苦不迭、如坐针毡,偏偏脸上还得陪着笑,装成无比受用的样子,帮忙打着拍子叫好。
  只有一个人在苻卿张口唱出第一句时,就很不给面子地掉头走开了。
  那个人是这侯府的少主子,云墨。
  过了年,又长了一岁,十五岁的云墨身形已渐显颀长,加上俊秀的脸上剑眉、星眸、高挺的鼻梁,以及一身作工、质地上好的锦袍白靴,更显贵气。
  不少宾客中的家眷,家中有未出阁的姑娘的,都暗地里打听着这小侯爷可曾订了亲、老侯爷有没有属意的人家,要知道,能嫁到侯府,该是给家族带来如何的荣耀啊!
  懒得应酬身旁那些太过热络的闲杂人等,远离那些笑语喧闹,云墨踱步来到略显冷清的“望尘轩”里。
  “主子这会儿怎么回来啦?前面不热闹吗?”绣菊笑着迎上来。
  就是太热闹了,很吵!
  他没有回答,却问道:“樱姐姐回来没有?”
  “还没呢,郝管事专门来请人,说樱姑娘教的法子好使,拿晒好的野蒿薰果树下的蚊虫,前些天又要我们趁着这节气用雄黄、蒜头、菖蒲根浸酒,放在墙角阴暗潮湿之处杀灭虫蚊,难得怎么想出来的呢!樱姑娘真是冰雪聪明,难怪郝管事三天两头碰到难题就来请。“
  云墨听到有人夸自己心上第一人,自然很高兴,黑色的眸子也漾出一抹愉快,“要不,让人去瞧瞧,叫他们办完了事就赶快回来。”
  绣菊捂着嘴直笑,“您就别担心了,荷月姐姐和平安也被您派着跟了过去,还怕樱姑娘遭人怠慢了不成?一会子见不着就心急成这样。”
  云墨脸一红,不说话了,走到庭院里的石桌边坐下,手一摆,止住丫环上前倒茶的举动,伸手执起桌上的一个茶壶,斟入杯中,再细细品味着其中醇香的美妙滋味,一饮而尽。
  炊烟缭绕、酒香肉浓,前院依然在交杯换盏、莺歌燕舞,这哪里有樱姐姐亲手泡的一盏莲心茶好喝呢?
  之前走掉的几位王孙公子,挤眉弄眼邀他同去“牡丹阁”吃酒。
  想想也是,这侯府再热闹好玩,可也有长辈大人们在,不好太过放浪形骸,这会子趁人多溜之大吉了,想必正在“牡丹阁”内左拥右抱,一面品尝着各种美味佳肴,一面笑狎谑浪、暮成云雨吧!
  他没兴趣坐在女人堆里,因为那些刺鼻的脂粉味令他浑身不自在。
  更何况那些女人的目光,彷佛迫不急待地想要吃了他!
  与他的没兴趣比,苻卿则是不解风情,性子又急,丝毫不懂温柔。
  因二人自幼一起长大,素来交好,私底下苻卿常常取笑他,说这世上哪还有女人能入他的眼?
  苻卿说错了。
  他的眼里唯一能容得下的女子,是他的樱姐姐。
  曾经的恼怒生气、鸡蛋里挑骨头、找碴戏弄、出言不逊,如此大费周章,无非是为了掩盖一个简单的真相:他想要引起她的注意,他不愿意被她漠视、轻视或者蔑视。
  他甚至也不明白,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自己总是想看到她、最想看到她、只想看到她?
  或许就是从那年在桂树下初初相遇的第一眼吧!
  那张清丽出尘的脸蛋上,弯弯的柳眉,灿若星辰的眸子、嫣红柔软的唇,即使是后来看见芙颊上那块旁人深感可惜的红色胎记,随着时间悄移,竟也会让他觉得那是分外美丽的。
  也许只要是她的,都是美的、让他惊艳的。
  这么独一无二的女子,像一个巨大的宝藏,取之不尽、挖之不绝,无人可以窥得全貌,所以老天爷才会妒嫉她,让她显得与众不同一些吧!
  她有着令人交口称赞的厨艺,她熬的清粥小菜他也爱吃。
  她会讲许多他没听过的故事,那是书本里没有的、让人惊奇的。
  她绣的花草虫鱼栩栩如生,她给他绣的香囊他宝贝似地贴身携带着。
  她写的字,连京城里最着名的书法家都自叹不如,不住打听这是哪家千金的笔墨。
  她高兴的时候,就会绽放出美丽的笑容,那眉眼间的风华教人心动不已……这样的女子,怎么会只是一个小小的丫鬟?她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呢?
  猜不透,也不想去猜,这个时候的云墨甚至从未想过,有一天她会离开侯府、离开自己。
  随着年岁渐长,他不是不解情事,熟识的王孙公子们有的已经娶了亲、有的在外养了妾室、还有的偏爱流连青楼中的温香软玉。
  众人聚在一起喝酒时难免提起女人,感叹女人的香肌玉肤、婀娜体态,女人的柔若无骨、亦酥亦脂,甚至有几个还趁兴吟起了淫词艳曲。
  “浅酒人前共,软玉灯边拥;回眸入抱总合情,痛痛痛;轻把郎推;渐闻声颤,微惊红涌;试与更番纵,全没些儿缝,这回风味成颠狂,动动动,臂儿相兜,唇儿相凑,舌儿相弄……”
  他听了,脸红心跳;其实早在十二岁那一年的夏至,他去简国公府里作客,就曾经看见过春宫画。
  那简国公是个风流人物,姬妾成群,最喜收藏春宫画。
  那些绝精绝巧的画册整整齐齐摆在书房的架上,册子为府镶花绫裱、牙签锦带妆成,大青小绿细描金,再以象牙雕成的别子别紧,十分讲究精美。
  他因好奇,随意地抽出一本,翻开来看,上面所画皆是男女交合,所绘的人物唯妙唯肖,内容靡艳淫狼。
  第一页上画着的一男、一女都是赤身裸体的,女子跪在地上,一对玉乳雪白无瑕、挺拔高耸,男人则站在她身前,女子伸出一双柔荑握住硕 大的男/根,衔在嘴里吮吸,彷佛是把玩一件艺品珍宝般爱不释手。
  另一页,宽大的床榻上,身无寸缕、娇柔曼妙的女体被强壮结实的男体压在身下,两腿被掰得极开,幽禁红赧的下体插 入男人硕 大的阳/物,女子蹙眉,神情楚楚动人,仰头欲叫,一对雪白的胸脯似乎也晃起了淫浪的乳波……
  他的脸一下子红了,脑子里似乎有些什么被“啪”地唤醒了。
  简国公为了讨好他,甚至要将自己最喜爱的歌姬赠与他,他红着脸,还带着少年的青涩,不好意思地推辞掉赶紧回家了。
  樱姐姐……为什么现在每次看到她,脑海里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起画里的那些女子?
  不!那些女子哪里有樱姐姐好?
  他的樱姐姐,有着如白瓷般细致的肌肤,乌黑的头发像最柔顺的黑缎,酥胸前隆起的美丽曲线,让他只敢瞧上一眼,当对上她美丽的眼眸时,就会如同做错事般的小孩,仓皇不安地迅速移开目光。
  他只敢在她没有察觉的情形下怔怔地偷看她。
  看如画的眼眸、莹白的两颊、瑶鼻下嫣红的樱唇,甚至在她伏案写字时,看她一只玉手如青葱,纤纤十指优美地轻扣笔杆,满脑子全都是绮丽的念头。
  他想吻她柔软的唇,也想含住那纤指,吸吮、轻舔,都该会是何等的幸福?
  他觉得像是着了魔般……是心魔。
  对那脱了衣裳行勾引之事的艳姨娘,他只觉得厌恶,可是他却常在夜里大汗淋漓地醒来。
  他梦到自己在对樱姐姐做那画卷上的男女之事,这样的梦一方面使他惴惴不安,生怕被樱姐姐知晓,这无疑于亵渎,一方面他又兴奋莫名、异常欢喜。
  他喜欢樱姐姐,他只想对她做那画上男子所做的事情……只与她。
  但他不敢冒犯樱姐姐,他怕她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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