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她暗自啐了一口,真想给他一巴掌,最好能将他震飞到床下,吐两口血后昏迷不醒,省得他在她耳边胡说八道。
想归想,她顶多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动也不动,任由那双不规距的大手乱吃豆腐。
「哎呀!真真,你的皮肤没擦粉都好滑哦!」色胚主子正摸她的脸,赞叹她雪白细致的脸颊,「跟春香院的姑娘不一样哩!」
「春香院是什么地方?」她忍不住问。
「马家镇最豪华的妓院呀,下次带你去开开眼界。」
呸!她在心里啐了一口,骂他下流,也骂自己多话。
「哎呀!真真,你的胸好大,又软又圆,好像「安记茶楼」卖的莲蓉包子!」又一声赞叹。
「……」回答他的是一阵无语和「咯吱咯吱」的磨牙。
「哎呀!真真,你的腰好细,跟不四的水桶腰比起来真是天差地别呀!」
神经病!拿她跟五十多岁的老妇人比,当然是她胜出。
「哎呀!真真……」
「你有完没完?再摸,我就斩了你的手!」她凶巴巴地警告:「听到没有?」
「这么凶干什么呀?」他小声地叨念,捂住她的嘴,神神秘秘地告诉她:「不三不四就在窗户外头,你装着乖一点,免得他们先进来剁了你的手……」
没搞错吧?这又不是洞房花烛夜,还听房?阮真真哭笑不得。
深呼吸几下,忍住尖叫的冲动,闭上眼睛,决定睡觉!
不管了!这一天经历的人和事都远远超出她的想像,累得她还来不及消化。所以她很快就睡着了,因为睡得熟,她自然也没有发现,当跌入梦乡的那一刹那,身旁正对她上下其手的男子突然收了手。
他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进怀中,一向爱笑的薄唇稳稳地印上光洁的额。
「小耳朵……」他发出一声心满意足地喟叹,像是寻到了丢失多日的珍宝,再也不想放手。
很久之后,阮真真才发现这个小镇有多不简单,表面上看似风平浪静,其实底下暗藏着多少惊涛骇浪,无人知晓。
当她看到那个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天下第一杀手萧残夜,居然真的默默无闻地窝在镇上杀猪时,才恍然大悟他们所说的那个特长并非只懂皮毛。
因为乌龙镇,不养闲人,要想在这里栖身,只能靠自己。
除了老弱病残,没人会苛求他们会有什么厉害的本事,连妇女们都要自力更生,要不就嫁个男人帮他生儿育女,大概这也能勉强算做一项特长吧!
而她,无论是杀人还是杀猪,都比不过萧残夜;种地,比不上小瞿;打猎,落后小荆太多;而绣花,更是无法与绿衣姑娘相提并论。再加上又不精通看病、教书、算帐、念咒等等……虽然炒菜比如意客栈的大厨富公公好吃,可人家老板娘偏偏不要她,难怪她会落到只能把自己典当了的下场。
转眼间,阮真真已经在乌龙镇元记当铺里待了一个月。这些日子来,她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什么叫作「我不要脸,就不要脸,就算你指着鼻子骂我不要脸,我还是不要脸!」这句话的真正精髓了。因为她的主人、公子、债主、元记当铺的当家人元媵实在是太卑鄙下流不要脸了!
她亲眼所见元媵是如何对待镇上居民的。
「当不当?」一脸的不怀好意,斜睨着一个怀抱着一对看起来应该是武器的东西,却对此物仍然恋恋不舍的落魄汉子。
「元公子,这是我家祖传的「日月乌金轮」,您的价钱能不能……」意思很明白,元媵的价开得太低了。
「不当拉倒,耽误本公子半天时间。」元媵也懒得杀价,因为他今天没什么精神,心情也跟着不好起来,眼看着就要气冲冲地拂袖而去。
「您留步、留步!千万别生气,我、我……当了当了!」落魄汉子赶紧喊住他,一咬牙,依依不舍将那对「日月乌金轮」交出来。
「不三,把这劳什子破铁扔到仓库里去,不四,带他去拿银子。」
元媵又朝舒适的床铺上倒去,大概因为这阵子赖在床上装病态美男装得太久,人都睡到有点儿犯迷糊了。
阮真真因为他的话而额头冒出三条黑线,有没有搞错!这可是「日月乌金轮」耶!堂堂「苗疆五神门」的宝物,至于会流落到乌龙镇来的原因不明,但他大公子居然称之为「劳什子破铁」?还要扔到仓库去,这也太暴殄天物了吧?
其实在这小小的元记当铺里,这等事也算不上什么大事,比这更离谱古怪的事情也不是没发生过,追根究底,事端的根源正是这位大当家元公子,不仅是个没眼光的混蛋,还是个没眼光外加没良心下三级的大混蛋!
若非走投无路,谁会来此典当心爱或是值钱的宝贝物件?唯独他仗着财大气粗,苛扣价钱不说,还三五不时地做出连哄带骗、明抢暗夺的事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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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皇子的典当女 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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