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说话,漂亮的大眼睛死死地瞪着他,恨不得希望他突然伤势发作而亡,省得活着到处祸害人。「一、二、三……」他缓声数着,突然加快语速:「四五六七八九十!时间到!」
这姓元的混蛋绝对是故意整她的!阮真真气得七窍生烟,忽然领悟到自己越生气,那元混蛋就越开心,她干嘛要遂他的愿?
「快说嘛!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时间宝贵呀!」元媵两手一摊,俊脸上挂着恶作剧般的贼笑。
他知道她不服气,怎奈不止上下左右的路被他斩绝,就连后门都给他堵住了,独留一条独木桥给她走。「我……只当丫环不作妾!」深吸一口气,阮真真总算恢复了往日的冷静。
「怪了,宁可当丫头也不当妾?如此爱慕公子我,即使没名没份也愿意?」他奇道。
她白了他一眼,似乎在告诉他做人要有最岂码的自知之明好吧?
「可是,我急需要找个人暖床耶!」他又自言自语地讲出个仿佛非常正大光明的理由来。
「暖你个头!实话告诉你,姑奶奶我什么都不会,就只会杀人!你想不想试试?」她又轻而易举地被他激怒了,平日里难得动气的她,打从跟这小子纠缠不清后,说上三句话就注定要发火,还真是怪事!不过她说的这到是实话,就因为她啥都不会,一事无成,不会种田教书打猎绣花儿,所以才会沦落到不得不将自己典当给他的下场,他不就是这样看她的吗?
「哎呀!千万别顶撞长辈,姑奶奶可比你厉害多了,没事可别惹她!」他嘻笑着说她不懂的话。
相隔数百米的如意客栈外,刚踏进大门的老板娘突然打了个响亮的喷嚏,转身狐疑地看向天际……
「反正你以后只能听我的,我叫你干嘛你就干嘛,我说了算!」他自己拍板。
「如果我不听你的呢?」她挑衅地睨着他。
「一、还钱;二、关禁闭直到毒发身亡;三、拖到镇子外头,脖子上挂一幅上书‘旋木雀在此’五个大字的木牌等待仇家到来……你挑一个先?」他一脸得意。
半晌……「当就当!谁怕谁?」阮真真气急败坏地对着元媵怒吼:「我告诉你……」
谁知他不等她讲完,眉头一松,精神一振,整个人像来了劲似的,朝门外大叫:「不三不四,快进来抬我回家呀……」
木门「吱呀」一声开了半扇,冒出两颗脑袋,全是一脸的不可思议和……喜出望外。
「公子,您几时学得跟曲账房一样黑心?另外还有皇甫先生的一半奸诈了?居然能这样轻易地将人要挟到手,老奴真是太太太佩服您了……」
「呜……公子总算能保护自己了,真是……阿弥陀佛,菩萨保佑啊!」两人的话令阮真真差点气到吐血,自家主子干出这种软硬兼施、威胁利诱的缺德事,身为仆人居然还好意思感谢佛祖?
刹那间,她好后悔,不该因为想要解药而听师父的话来到这个鬼地方。
她天真地以为自己可以过平静的日子,却不知「从头开始」这四个字,对于满手血腥的她而言,根本就是个无法完成的奢求。
天下乌鸦一般黑,何曾有所谓的净土?早知道自己应该找个没人的地方,安静的死去,而不是像现在,连死也死不了。天啦!她到底是遇到了怎样的魔头煞星?
第四章
兴冲冲的从御书房跑出来,他一路急奔,甩掉累赘的束发金冠,扔下绣着飞龙的黄色锦袍……
他赶着去当他的小太监,找他的小耳朵玩。
总算在宫墙一角找到她,俊眸一凛,寒意顿生。
那张雪白的小脸上居然又伤了,手臂上同样伤痕累累。
该死的信阳侯又虐待她了!哼,总有一天,他会帮她讨回这笔帐来!
整个下午,阮真真在元记当铺的后宅子里忙个不停,就算在心里咒骂元媵无数次,该她做的事,应允了的事,她并不推脱,问题是这位元大公子,真不是一般的难伺侯!
「真真,我的头好疼,快来帮我揉揉。」
「真真,我肚子饿了,想吃豆黄酥和枣泥糕。」
「真真,我好闷哦,你讲个好笑的笑话给我听嘛。」
「真真……」这类话语,直到入夜时分才告一段落。
「还愣着干什么呀?快脱衣服。」
「啊?」阮真真刚放下刚整理好的干净衣物,回头疑惑地瞅向元媵,后者正喝着燕窝汤,靠在床头,一动也懒得动。
原来刚才他是叫她脱衣服?而不是叫她替他脱衣服?可是要洗澡水的不是他吗?
「唉,真笨,叫你脱衣服洗澡,水都给你准备好了,还傻呼呼的干嘛?」他放下药碗,对她的迟钝嗤之以鼻。
「给我的?」望着摆在「花开富贵」屏风后的那一大桶热气腾腾的洗澡水,她有点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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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皇子的典当女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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